這哪是上一秒還站不穩的人啊,夏露看著方鐸,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根本推不動。夏露以前根褚英打鬧,最後褚英只要捏著她的手腕,夏露就動彈不得,不過最後都是靠眼神和氣勢取勝。
夏露還曾經跟褚英感慨過大自然真的很奇妙,女人不管用多大的力氣都贏不了男人。褚英當時還笑著說︰「而且我跟本就沒用力!」然後夏露默默決定,不能跟男人用蠻力。
所以現在夏露希望能找回方鐸的理智,夏露的一只手被方鐸抓著,只能用另一只手抵在身前,慌張的說︰「方鐸,你喝醉了,快放開我!」可是夏露剛一出聲,就被方鐸的雙唇堵住,夏露一驚,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了,害怕的睜大眼楮。方鐸的吻順著臉頰到耳後再到脖子,夏露只能推著方鐸,掙扎著說︰「方鐸,你喝多了,放開我!求求你…」聲音已經開始哽咽了,可是方鐸沒有理她,只是更加肆意。
「刺啦」一聲,夏露的t恤被方鐸扯開,可是伴著這‘刺啦’一聲的,還有夏露的尖叫聲,夏露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夏露的尖叫聲也徹底把方鐸給叫醒了,他停下動作,看著身下不停抽泣的人,愣住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夏露看他終于停了,一把推開他,踉蹌著跳下來,剛要跑出房間,卻听見身後方鐸說︰「你不是需要錢嗎,一晚五十萬,這可是一線女星的價格。」夏露停下腳步,說了一聲「混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露拿著自己的包包跑了出去,一路上驚魂未定,打了半天才打到出租車。一路上司機師傅從後視鏡看了她好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安慰她說︰「小姑娘,男朋友變心了就再換一個,你還年輕嘛。」夏露這才想起來,拿出自己的手機,想要打給蔣正宇,可是猶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夏露只覺得更加委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了。
方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這麼了,在他的認知里,喝醉酒從酒吧回來那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怎麼到她夏露這就變成這樣了。還有自己怎麼會說出那種話,一晚五十萬,虧他說得出來。這麼一鬧他的酒已經全醒了,房間里還留有她的味道,搞得方鐸一陣煩躁。
方鐸出去倒了杯水,剛喝了一口,就猛地把水杯砸了出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誰的氣,夏露的,還是自己的。總之就是有一股無名火,怎麼壓也壓不下去。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接起電話直接問了句︰「哪位?」里面傳來了一聲吳儂軟糯的聲音︰「請問是方總嗎,我是劉思琪……」
第二天,夏露把那五萬塊錢寄給舅媽,舅媽執意要問她錢是哪來的,她沒辦法,只好說,自己有個同學家里很有錢,她找她借的,還有那五十萬,這個同學說得回家跟父母商量,也可以借給她,她工作以後慢慢還就行。舅媽雖然半信半疑,但是也沒別的沒辦法,又跟她說了一下舅舅的病情,囑咐她也要注意身體,就把電話掛了。
唐寧一直沒來上課,夏露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夏露有點慌了。又過了一天,唐寧終于來上課了,可是每次夏露看她,她都故意把視線躲開,一下課又趕緊走了。夏露知道是為什麼,並不怪唐寧。
這樣又過了幾天,舅媽突然來電話,說江城仁愛醫院有合適的腎源,但是家屬不願意捐獻,問她能不能過去看看。夏露掛了電話就跑去仁愛醫院,詢問了一下,找到急診病房。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因為醉酒駕車出事故剛剛去世,他媽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直在哭鬧,更別說捐獻器官了。夏露問了一下主任醫師,醫生說捐獻的希望不大。夏露只能走過去先安撫那位阿姨的情緒,提都不敢提捐獻的事。就在這時,夏露接到了唐寧的電話。
因為之前方鐸跟唐寧說不要借給夏露錢,他會負責。唐寧也不懷疑,方鐸說負責就一定會負責,可是幾天下來了,她看方鐸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沒把錢給夏露,整天只知道打牌,倒是夏露跟沒魂了似的,還搞得她都不敢見夏露,躲她比躲她家老爺子都痛苦。今天唐寧實在忍不住了,不就五十萬嗎,所以她決定當著方鐸的面把錢借給夏露。
「露露,你在哪呢?」唐寧故意放大聲音,以確保某人能听見。「我在醫院呢。」夏露現在心里很亂,幾乎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醫院,你去醫院干什麼?不舒服嗎?」唐寧這下更大聲了,其實不用她這麼大聲,從她那句「露露」開始,某人的心就已經掛在這個電話上了。「哦,你別著急,媽媽不同意,你找他爸爸,一般男的比較理性。恩,那你趕緊去,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唐寧掛了電話,朝著某個方向也不管他在沒在听,就說「仁愛醫院說有配對的腎源,但是對方好像不想捐」說的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有點莫寧奇妙。唐寧說完繼續打牌,倒不是她忘了借錢的事,她覺得已經不需要她了,在她看到,方鐸放下手上的牌拿著電話走出去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