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經理帶到樓下的一間包廂,里面已經站了很多人,蔣正宇坐在中間的沙發上,呼吸困難,情緒亢奮,不停地自言自語,說著胡話,周圍的人試圖靠近他,卻都被他煩躁的推開。
「這到底怎麼回事!」蔣華東問周圍的人,聲音已經是暴怒了。但是包廂里的人被他的氣勢嚇到了,都不敢說話,房間里一時鴉雀無聲。
「ち水毒!」夏露突然出聲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夏露一進門就看出來了,ち水毒她再熟悉不過了。夏露走過去,拿著桌子上的一個花瓶,把里面的花取出來,「嘩」的一聲,把花瓶里面的水全部潑到蔣正宇的臉上。
蔣正宇這才清醒一點,猛地抬起頭,滿眼通紅,本來準備發怒的眼神在看到夏露的時候柔和了下來,說︰「你來了」。夏露沒理他,轉身看了一圈,拿起桌子上一個插著吸管的礦泉水瓶問︰「誰給他的?」見沒人回答,「啪」的一聲把水瓶扔到一個人的臉上,「你說,誰給他的?」語氣里是從來沒冰冷。
那人捂著臉也不敢喊疼,抬頭看看別人,又看了眼夏露,在看到夏露眼神的時候又嚇得趕緊低下頭,哆嗦了半天說︰「好像是劉,劉思琪帶來的,不知道誰給他的,我一直在唱歌,沒,沒看見」,說完抬頭看了一下房間的里面。
夏露這才轉身,看到一直坐在房間角落沙發上的劉思琪。劉思琪站起來,從暗處走了出來,卻是對著夏露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帶來的,我只帶來一瓶水,然後就坐在那里玩手機,我都沒跟蔣正宇說過話。」
方鐸從頭到尾看著夏露,心里有說不出的心疼,她竟然能一眼就確定是ち水毒,還一眼就認出那個再平常不過的礦泉水瓶,她到底還經歷過什麼。方鐸把夏露拉到自己身邊,看著劉思琪說︰「報警,這里的人都留下,分開關起來,這屋子里有監控。」
經理趕緊上來,猶豫了一下對著服務員說︰「一人一個包廂,先帶下去休息」。「憑什麼把我們關起來!」方鐸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始叫囂起來。「不是關,只是請你們先過去休息一下」經理趕緊解釋,完了又提起氣勢說︰「再說這里有ち水毒是事實,藏毒販毒可是重罪,警察來了也不會說什麼」。經理這麼一說也沒人再反抗,老老實實的被下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經理才走到蔣華東旁邊說︰「蔣少,我們還是先看了監控,再決定要不要報警吧,畢竟這事牽涉到您弟弟。」夏露不解的看著經理,不知道他在怕什麼。結果看了視頻她才明白,劉思琪沒有說謊,視頻上她從進門就沒和蔣正宇說過話,她只把一瓶礦泉水放在桌子上,就離開了監控範圍,沒再出現過。過了一會兒,蔣正宇才出現在監控中,手里拿著一個袋子,是他自己把袋子里面的東西放到礦泉水瓶里的。
蔣華東又陸續問了房間里面的人,沒有人看到劉思琪把什麼東西給過蔣正宇,甚至沒人看到他們說過話。蔣正宇已經被人帶到樓上房間休息了,現在人還沒有清醒。蔣華東沒有理由再關著所有人,于是問完話就讓他們走了。
倒是劉思琪,臨走前滿臉笑容的對著夏露說︰「你這麼關心你的前男友,你現在的男朋友不會介意嗎,這麼關心他的話怎麼不回到他身邊呢,他神志不清的時候,可是一直叫著你的名字呢。」說完還笑著看了一眼方鐸,轉身走了。
蔣華東本來想讓夏露他們先回去的,結果夏露不肯,一定要等蔣正宇醒過來。蔣華東無奈,只好給他們安排了房間。歐陽和唐寧倒是先回去了,夏露也沒回自己房間,就守在蔣正宇旁邊。
有一句話至少劉思琪是對的,蔣正宇一晚上都在叫著夏露的名字,所以,夏露一晚上都握著蔣正宇的手,而方鐸就坐在沙發上,看了夏露一晚上。
蔣華東看著這奇怪的三個人,沒有說什麼,也陪著方鐸坐了一晚。他現在的心情一點也不比這三個人好,他的情況甚至更糟。丁啟月要結婚了,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為了幫自己取得父親的信任,為了成就自己的報復,丁啟月要嫁給那個她只見過三面的男人,而自己現在能做的,卻只有等。
蔣華東搞不清楚這三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印象里夏露只是方鐸的新獵物,後來方鐸竟然對她動了真心。夏露有些方面是有點奇怪,但確實是個好女孩,看到方鐸浪子回頭,蔣華東還是很為他高興的,畢竟能找到真愛不容易,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人。可是,他這個弟弟卻突然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