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嗎?」高莽搖搖頭,「他太逞強了。」
柘夜此事仍在笑,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我們大獲全勝了,看來這次招對人了。」
「夜哥,您在說什麼,贏了?」高莽一臉不可置信。
「你可別小瞧我哥。」v弟一臉自信。
狂暴的火焰猛撲而上,卡歐平只是將尺刀在火焰中輕輕一劃,嘴唇輕啟︰「破。」
狂躁的火焰立即弱了下來,像是遇到天敵一般迅速向後瑟縮,直至完全消失。
「什麼?」對方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幕,大口的喘息著,他僅僅只有氣魄54%的實力,這一下已是耗盡全力。而卡歐平已是氣魄85%,自然面不紅氣不喘。
卡歐平趁對方還未恢復的間隙,剛剛咬破的手指再次流出血,化作一股氣流,如騰龍般沖去,纏住那人。
「血獄!」頓時,氣流化作牢籠,不過是鮮紅色的鮮紅色牢籠散發著淡淡的腥味,里面的人驚恐地望著牢籠,竟忘記了逃跑。「反破——天地暗殺!」卡歐平閉上了眼楮,只听那人慘叫一聲,如深夜狼嚎般的聲音擴散開來,軀體在鮮紅色渲染下消失了,白色的氣魄殘留,忽的被一股吸力猛拽,最後被卡歐平手上中指處的氣磊戒吸收,轉化為一股精純的氣能,使卡歐平的氣魄再度增強了幾分。
「你…為什麼要說謊?明明只有你一個人有尺刀。」v弟問道。
「他太可憐了,與其活在這種世界,不如死去。」卡歐平頓一頓,搖了搖頭,「或許也是我太殘忍了吧。他在,我們的計劃可能完成不了啊。不過我還收到了邪狐屬氣魄,這可是血統氣魄的第二百二十八名啊。走,交差吧,v弟。」
「可你為什麼又要提到思里昂。」v弟大惑不解,「你不是不想再回憶他了嗎?」
「別說了……」卡歐平緩緩向己方陣營走去。
「到底為什麼?」v弟窮問不舍。
「我說別問了!」卡歐平咆哮一聲,「我根本忘不了他,他的甲尺聖劍一直都在我身上,我怎麼會忘了!」
「還帶著嗎……你——」v弟不說話了,他的眼楮已飄到卡歐平身後了。
遠遠地,卻發現了一群武警,一個個身背扎法管氣弩,左手拿防弩盾牌,右手拿電氣棍,身著暗青色防弩衣,戴著頭盔,厚實的像個狗熊,正列隊前來。個個面色嚴肅,透著一股訓練有素的氣質。
柘夜扭頭望見了這一隊人,皺了皺眉頭,低聲嘀咕道︰「他怎麼來了?」隨即一拱手臉上卻換成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高隊長,別來無恙啊。」一個戴大沿帽的人從隊伍最後走了出來,穿著筆直的深綠色服裝,肩頭的幾枚金星象征著他的警視身份。厚重的警用皮鞋讓他顯得更加高大。肥厚的臉龐帶著幾條皺紋。臉色發紅,可以看出他活得很滋潤。小而精的雙眼代表著他的「官場履歷」。緩緩地走向柘夜,呵呵的笑著,答道︰「新主子來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呀。柘兄,這次你們鬧得不輕啊!請你把剛剛毀壞地面的兩個人交出來。」
「高隊長,是不是最近手頭有點緊啊?」柘夜問道。
「呵呵,倒也不是,這新主子家里權大,我們惹不起,所以還是走一趟吧。」高乾交搓搓手道,畢竟誰也不願斷了柘夜這財源。
「高乾交,如果我不肯呢?」柘夜仇視對方一眼,眼楮散發著殺氣,但還是笑著說︰「算了,歐平、v弟,你們去吧,我看他們敢對你兩個怎樣。」
兩人點點頭,跟上警察走了,可卡歐平卻有一種直覺——說不定會招到盟友。
二人跟著高乾交來到付古市警察局。路並不遠,就在落雨廣場前五百米處。那是一個六層的大樓,屋頂是像泰姬陵那樣的尖圓形,呈白色,樓身則是淡藍色的。外圍種植著矮灌木,將樓前的一片空地圍了起來。行至大樓後,是一個院子,里面有一個二層小樓,屋頂由一圈柵欄圍起,門前栽著兩盆蘇鐵。牆壁被白色瓷磚鋪滿,整個房子充斥著一股典雅氣息。
高乾交將二人引至小樓門前,道︰「二位請稍等。」他先進去匯報了。過了三分鐘,高乾交探出頭來,將二人帶到屋內,卡歐平還在想事情,v弟卻在好奇地打量這個房子。進到房內,才發現屋內外的不同。如果說屋外的裝扮像一位少婦,那麼屋內的裝扮就像一個街頭青年了。沙發是淡黃色的,上面擺滿了各種形狀的坐墊,花色還各不相同。雪白的牆壁被各種海報貼滿,桌子上擺滿了游戲光碟,滑板在牆頭排成一排,球形燈懸在經過吊頂加工的天花板上。通往二層的樓梯上被涂鴉得亂七八糟。任誰都會覺得這是個無業游民,且是嚴重的中二病患者。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觀望著「景色」,不免有股厭惡之色。高乾交笑呵呵地坐在兩人面前的椅子上,端上了一杯茶,像是隨口一句,問道︰「二位為何要投身恐怖組織啊。」
「高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卡歐平故作鎮定,可腦里卻在轉溜,「難不成,您想讓我們倆當警察?」
「不不,警察太委屈你們了,其實使我們主子早上看見您二位的表現,想見你們一見。」
「歐平哥,這次我們可是前途無量了吧!」v弟呵呵的笑開了花,腦中想著發達後的數種可能。
「隨便吧。」卡歐平一戳正狂笑的v弟,低聲道︰「再笑我就宰了你。」v弟一打寒戰,不再說了。
「歡迎你們。」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從樓梯上下來了,身穿一件白色t恤,手插在兜里。臉龐尖削,雙眼有神,顴骨平坦。一頭暗藍色頭發修剪得很整齊,剛至脖頸處,發梢處卻閃著奇異的暗金色。面色紅潤。嘴唇較薄,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可雙眼卻充斥著莫名的哀愁,強烈的對比使他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人格魅力,身上散發的一股氣質讓人有股臣服之意。他雖然年輕,可卻透出一份尊傲和老成。卡歐平總覺得這個人似乎見過,可又不記得。「幸會幸會,在下尚景峰,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我叫萬地,他是卡歐平。」v弟搶奪話頭說。這話在卡歐平耳中堪比超音速飛機的噪音。v弟正尋思著怎麼問他要倆滑板玩玩,不料卡歐平迅速地抓住v弟的衣領,順手使勁往下一拉,「 !」v弟的臉貼在了地上,突如其來的疼痛令他身子蜷成了一團。脊梁被卡歐平踩在腳底,害怕得一動不動了。卡歐平望著震驚中的尚景峰和高乾交笑道︰「這小子有點吵,請見諒。」
「沒什麼。」尚景峰笑笑,「閣下應該猜出我是誰了吧。」
「一定和尚成型有關吧。」卡歐平不經意地道出了心中所想,暗呼奇怪,怎麼在此人面前自己說不了謊,仿佛一切都被他看透了。
「你猜得沒錯,我是尚成型的兒子。」卡歐平驚了一下,雖早有猜測,可還是震驚,剛剛的疑惑也茅塞頓開,他像的人正是尚成型。
「你要找我們做什麼?」卡歐平問道。
「呵。」對方再次笑了,他擺擺手讓高乾交下去,轉頭望著窗外,道︰「我想讓你們,幫我干掉或將這個人拉下水。」
「他是誰,值得你這樣的人動手?」卡歐平疑惑了,因為有尚成型的支持,這種事還難嗎?
「他就是我父親,尚成型。」尚景峰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