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界策 第二十一卷:夢境

作者 ︰ 龍裔

兩邊的景物急速後退,體育場像是在迎接他們,遠遠地走來了。

「那世界第一的體育場的多大呀!」v弟不禁感嘆。

「就在我們國家,叫風語體育場,只有……一千平米。」尚景峰道。

「不會吧!!」

「你沒听錯,風語體育場當上第一,是因為那里的人因為這小小的體育場而無比幸福,雖然它很小,但卻很美,在里面就會忘卻煩惱……」尚景峰有些迷醉,顯然他是去過的。

「這世間的建築,不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嗎?讓人幸福,忘卻煩惱,即使它只有幾百平米。」卡歐平幽幽地道。

午後的陽光有種讓人昏沉的感覺,暖洋洋的,連鳥兒也有了倦意。暖風吹過,像母親的手輕撫嬰兒的頭顱,整個空氣透有一絲困倦。

出租車停下,付過車錢後,三人踏著草坪來到體育館門口,大門卻是緊閉。

「怎麼回事?」尚景峰驚訝道。目光飄向一邊的時刻表,不禁驚訝出聲︰「三點才開門!」可現在只有一點半,還早得很。望著午後的陽光,卡歐平笑笑︰「午睡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哦?」v弟道,在這種陽光下,他也有些倦了。

卡歐平手一揮,三道匹練飛出,將草坪吹了個遍,污物被翻卷起來粉碎,消散了。

隨意地躺下,享受著那午後的陽光,卡歐平的嘴唇不禁微微翹起。v弟和尚景峰也躺了下來,清風拂面,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三人的臉龐,隱隱約約中,卡歐平似乎听見了某個人的呼喚。

「秋奇,秋奇。」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卡歐平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是一位白發老者,皺紋爬滿了老臉,衣袖無風自動,兩眼微眯,笑望著卡歐平。

卡歐平的身體明顯一震,兩只眼楮不由得酸脹起來,一股麻癢的感覺頂上鼻子,淚珠在立即涌了出來︰「師父!」他高喊一聲,跪在草坪上,重重地磕起了頭。

眼前的老人,正是卡歐平前世少秋奇的師父——無知老人查西圖。也是冰封中不幸遇難的「精英」之一。

深藍色的衣袍微微搖動,皺紋已深,手上的皮膚緊貼在血管上,蒼老的面孔中滿是微笑,微駝的脊背顯的異常巍峨,仿佛可以撐起整個蒼穹。花白的頭發閃著光芒,被深藍色的帶子攢著,看來年輕時也是風流一時。微眯著的眼楮卻炯炯有神。在他身邊,連風也是輕柔的,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但又讓人無法警覺。在他面前,仿佛魔鬼也是他的子女,提不起一絲邪念。

「師父,徒兒……徒兒不孝,讓您……」卡歐平說到這里,猛然抬頭,忽的驚道︰「您是……幽靈嗎?」

從看見查西圖開始,卡歐平只顧了激動,竟忘記了對方是怎麼來的。環顧四周,只有一大片的濃綠色。

v弟和尚景峰呢?體育場呢?我現在在哪里?頓時,卡歐平發現了周圍的不對勁,頓時在驚喜中清醒了幾分。

「別害怕,你正在夢境中。」查西圖道,似是不想讓卡歐平太擔心,手掌輕撫卡歐平的頭,眼神中滿是慈祥。畢竟這是他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徒弟。

「師父……」卡歐平慢慢平靜了,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掉落,如果這是夢,他真的永遠也不想醒來。

卡歐平還是繼續磕頭,即使是在夢境,可那動作也顯示著他多麼拼命。

查西圖忙去扶他,他沒有子孫,不想讓這個被自己視為親生兒子的少秋奇受如此大的疼痛,即使這是在夢中。

「師父……徒兒…徒兒…」卡歐平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即使他不是真正的少秋奇,可至少他的靈魂是,他的一半記憶是,面對這個被自己視為生父的老人,他萬分地愧疚,「徒兒對不起您!」

「那時候的事就別說了。」查西圖輕輕搖搖頭,抬手示意他不要說了。

「可……若不是我听信讒言,攻打比我國強大三倍的印巴藍國,您也不會為了救我……使出萬爆星引,將兩顆月球中的一顆引到對方國家造成爆炸……以犧牲自己所有氣能為代價。那時若是我向您注入氣能,你說不定就不會沉睡,甚至達到永生……我那是為什麼那麼懦弱!」卡歐平猛錘地面,淚水順鼻尖滴下。

查西圖緩緩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蘇醒了嗎?」

「可……可您的實力無法精進了,即使您找到了我這個轉世,最終也只是進入種族延續計劃……這本來就有極大危險……歸根結底,還是我的錯!」卡歐平的拳頭狠狠地向自己臉上打去,查西圖趕忙制止了。

「那是暮月太強大了,我們都打不過,我能存活至今,也有你的功勞啊……都過去了,沒事,不要在意了。」查西圖的手雖然蒼老,但似乎可以撫平一切傷痛,「就說你前世,你那時剩下的氣能也不多了,若是你救了我,那國家的千千萬萬人都要落到奸臣手中啊!」

「唉,我怎麼會被他騙了!」查西圖也不禁搖頭,「他的功力在我之上啊。所以他的心隱術才會如此厲害。」

听查西圖這麼說,卡歐平瞪大了雙眼,驚道︰「您,您不是已經王靈93%了嗎?」

「是啊,我也是在死後游歷大陸才知道。」查西圖嘆了口氣,兩眼盡是驚異。

卡歐平曾見過無數次這種眼神,那是查西圖得到新知識的眼神。

「徒兒,師父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卡歐平有些疑惑了。

「天地初開之時,濁物向下降,輕物向上升,形成天地。各種生物便在此時誕生,一些無法分離的清濁之氣在創世之力下更加反抗,于是漸漸凝實,由陰陽二氣結合,層層疊加,並受創世之光的照耀,成為最早的生物……咳咳……咳咳……」查西圖人已經老了,說話太長自然會氣喘。

「師父……您先歇歇。」卡歐平輕拍老人的後背,關切道。

查西圖搖搖手︰「時間不多了,我只是一道靈魂體,需要去投胎,冥司給我的時間只剩二十分鐘了。」

卡歐平一驚,道︰「那您說的簡短點。」

「好。」查西圖深呼吸幾口氣,「在這些生物中,陰氣過重的變成了妖魔鬼怪,陽氣過重的變成了仙靈神詆,而陰陽平衡的則成為了普通生物。在這普通生物中,一些生物離創世之光近,于是變成了蟲類或普通動物。因為他們太強大了,所以智力被抹去了。一些特別強大的還被縮小成蟲。而最弱小的人類成為這個平衡調節的最大受益者,擁有了無盡的智力……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師父!」卡歐平用氣能幫查西圖調節著呼吸,關切地望著查西圖。

「沒事的,繼續。」查西圖笑笑,繼續道︰「成為仙靈神詆的生物自闢空間,稱眾仙界。他們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而因為太過于強大,創世之力約束他們不能去干擾人界。至于妖魔,也如法炮制,他們也太過于強大。但是,規則在經歷千年時間也有了漏洞,神詆們創造了一處連接人神兩界的通道,它叫做桃花源。」

「這個空間是建于一個山間小村那里,村里的人听從神詆的安排,在踫上可入源中之人,便由神詆對其考驗,考驗通過便可進入眾仙界,變得更強。而可入源之人,必定是王靈90%以上之人。」

說到此處時,卡歐平明顯露出一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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