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作惡多端總是要還的!」洛清旋嘴里說著,手上的動作也不慢。
「哼!」老頭冷哼一聲,沖勢不減,卻冷不丁的一陣麻痹忽然傳來,于是在身後的眾人眼中,老頭原本迅速的動作就像是突然被人操縱了般,頹然跌了下去,直愣愣的撲在了草地上!
「妖術!」有人驚叫一聲。
可不是,洛清旋好好的站在那,動都沒動,這老頭卻無緣無故的直接掉下來了,不是妖術又是什麼!
眾人的目光盡皆驚恐了起來,要說滄瀾大陸的人們怕什麼,無非就是和那些鬼神妖魔之類有關的東西,當初召喚師一族消失在世上時,關于他們得罪了不明鬼神的說法可就從來沒停過。
「你剛剛動了什麼手腳?!」老頭卻是不信,他分明感到一股麻痹從腳板心一路竄到了天靈蓋。
「手腳?是說這個嗎?」洛清旋素手一揮,悄無聲息潛到老頭身邊的東西便現出了它的本來樣貌,赫然是藍蝶的麻痹技能——藍霧!
「這是……」看到飄在自己面前的晶藍色霧體,老頭瞬間驚疑不定起來。
要是這是什麼,他當然認識,可是他自問潛修這麼多年,可從來沒听說藍蝶的毒霧可以隱形!
「話說,我記得買下那枚冰凝草的好像就是你?」洛清旋模了模下巴,饒有所思。
「!」老頭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幾乎是警惕的低吼道︰「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洛清旋笑的燦爛,「禮尚往來而已。」
「……」
「啊,放開!」
「還我的冰凝草,混賬玩意兒,快放開老夫!」
「……」
驚天的怒吼聲和叫罵聲還喋喋不休的在身後響起,洛清旋充耳不聞,愉快的將到手的兵凝草放進包里,在一干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愉悅的往回走去。
「臭丫頭,還我的冰凝草啊啊啊!」老頭又是羞憤又是憤怒的仰天怒吼。
身後眾人卻都捂臉,人老了又被扒光了,您老就低調點吧,也不嫌丟人啊……
一回到屋子,洛清旋便迫不及待的拿出靈血芝,依照書籍上描述的方法,先將靈血芝的根部切開一道口子,待白色的汁液流盡後露出了淺緋色的靈汁時便拿了干淨的碗接住。一株靈血芝的汁液只裝了整只碗的三分之一,但那濃厚的靈氣卻逼仄近人。
洛清旋將手里靈血芝最後一滴靈汁榨干後,便端著碗湊到雲洌嘴邊,道︰「喝下去看看。」
雲洌低頭嗅了嗅,像是知道這東西對它有好處般,舌頭一卷,半碗的汁液就全部進了它的肚子。
「怎麼樣?」洛清旋又是緊張又是期盼的看著它,想要看看喝完靈血芝汁液的雲洌會有什麼驚人的變化。
「吼——」雲洌搖頭晃腦一陣,半個時辰過去,卻仍然是絲毫變化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變化,難道吸收需要很長時間?」洛清旋有些想不通,她將借閱的書籍仔細的又翻看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看到有關吸收時間較長的提示,便又低頭看了看雲洌,而此時,紫雲豹已經懶洋洋的窩在她的腿邊,昏昏欲睡了。
洛清旋︰「……」算了,只要沒什麼不良反應就好,再等幾天看看吧。
她收回書,照常的將魂力在紫雲豹的身體里了一遍後便退了出來,開始了一日既往的照常修煉。
雲洌這一睡就是兩天,因為以前也有個這個先例,洛清旋便也沒有多在意。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雲洌便清醒了過來,那雙暗紅色的眸子如同天際驕艷的余暉般,驚心動魄。
洛清旋心靈感應般的睜開眼,便看見雲洌正湊在自己的身邊,俯下達頭顱一個勁兒的在她手腕處嗅著什麼。
「怎麼了?」洛清旋拍了拍它流線般的身子,疑惑的抬起手腕。
在她素淨的手腕上,一條黑白相間的細細小蛇正嘴巴咬著尾巴沉睡著,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條編繩。
瞧見這條小細蛇,雲洌的抵觸更明顯了,渾身紫色的皮毛盡數乍起,更是從喉間發出低低的吼聲,充滿威脅。
「你到底怎麼了?」洛清旋哭笑不得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蛇,又看了看一臉防備不滿的雲洌,實在不知道它在鬧什麼脾氣。
被它的動靜弄醒,盤在洛清旋手腕上的黑白小蛇慢吞吞的抬起上半身,「嘶嘶」的朝著雲洌嘶了幾聲,雲洌也低低吼了一句,兩人就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般,黑白小蛇游下了洛清旋的手腕,順著地面爬到了另一個地方窩起來接著沉睡,而雲洌則是十分滿意的舌忝上洛親旋素白的手腕,遵循著本能讓自己的味道充斥滿面洽這個對它來說非同一般的人。
「……」洛清旋看著低頭埋在她手腕處一個勁的蹭的大型紫雲豹,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雲洌不是在和她撒嬌,而是在給自己的獨佔物標記上自己的記號,不容他人染指般。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一瞬而過,洛清旋心想,雲洌說到底也只是一只魔獸而已,怎麼會將自己看做它的獨佔物呢,果然是想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