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罹領地是竹的王國、竹的世界,靈楠竹、人面竹、花妃竹。它們挺拔蒼翠、堅忍不拔,卻隱隱有一種殺氣。
我們小心翼翼地進入林中,呼吸卻帶有竹葉清香的空氣,那叫一個神清氣爽,似如輕舟蕩漾在翠竹掩映的海中,風濕漉漉的吹著,飄蕩著新鮮的竹綠氣息,置身于這竹的世界,足以讓你洗滌滾滾紅塵的煩憂。
正當我要回頭對他們說話時,我發現邕頤、逸蓮已經暈倒在了林中。臉色蒼白、唇如蠟白。
「這是怎麼回事?」我驚慌地問星楠。
「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林中有這種奇怪的清氣,讓她們昏迷的。」星楠望著我,也不太肯定的回答。
「那我們怎麼沒有昏倒?這種氣味有毒麼?趕快看一下。」
「王!我已經知道了!在邕頤和逸蓮的指甲間我發現了細微的傷口。這是一種氣味中散發的一種氣凝的葉劍,已經扎在了她們的指甲縫隙中,她們的靈力魂術暫時被封印住了。因為邕頤和逸蓮她們在施展魂術時靈力會從指甲縫中凝聚而爆發,而且這種葉劍具有麻痹作用,她們現在應該只是昏迷了,沒有什麼大礙,我已經用我的佔星杖將葉劍逼出來了。」
「那我們為什麼沒有受到這種攻擊呢?」
「因為……」星楠突然說不出來了。
此時,我看到斷痕的臉上突現出驚恐,是那樣反常。
「斷痕!你怎麼了?」
「王!你看!」斷痕朝竹林深處指著,我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了獬豸。
「慕景!你怎麼在這里面?」
「王!是我!我不是慕景,我是述酯啊。」
听到這句話,我既感到可笑又感到吃驚還感到惶恐。述酯?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他被慕景的火焰燒成枯骨的。
「述酯!不是早就已經……不可能!」
「王!我真的是述酯,被火焰燒死的不是我,而是慕景。您應該知道我的絕招巫術念心咒吧。是的,可以勘破幻術的操縱屬性,控制人的攻擊速度,減弱人的防御意念。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我將我全部的靈力都搭上了,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慕景,在那一刻要想把他摧毀,就必須自己也進入獬豸的體內,當時不允許我想那麼多,我義無返顧的進入,將慕景從獬豸的體內逼出去了,正好當時他操縱著一股巨大的火焰,恰恰他被吞噬了,而我,又控制了獬豸。王,以後,就讓我來做您的坐騎吧。」
述酯的一番話讓我不知所措了,此時的林中忽然發生了變化,變成一座城,城中沒有一個人,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我們順著街道走進去,里面除了嚴肅的空氣和安靜的灰塵,什麼都沒有。
我坐在高高的獬豸身上,感覺回到了當年坐在叵輪身上的感覺。述酯再也不可能出來了,只有他控制了獬豸,獬豸才不會抓狂。
我們進了城,找了一間干淨的房子,將邕頤和逸蓮安置好了,此時的她們的臉上的確好了許多,只是還處于昏迷之中,我安排了斷痕和星楠照看她們。
我帶著獬豸出去打探情況,發現瞧樓上站著一個劍士,身後背著一把長長的冰劍,有點像斷痕的青年時的模樣,倒有幾分熟悉,感覺在哪里見過一樣。
「王!你終于來了。」站在瞧樓上的那個劍士向我開口說話了。
「你就是西罹追遠?」
「是的!我們應該見過吧。」
听了這句突如其來的話,我頓時懵了,我努力搜索記憶,方才想起在多年以前,我去森林的時候,進入過一個幻魘,當時我不僅見到過逸蓮,還見到了我的四大堂主,當中就有追遠。
「啊!我想起來了,但是我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我發現追遠已經不在譙樓上了,而且獬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不見了,我感覺莫名其妙,頓時忐忑不安。此時的城已經發生了變化,變回了原來的竹林,我趕緊去找星楠他們。
當我在一個墨竹下找到他們的時候,我看到斷痕猙獰的面孔。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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