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南覺領地的結界入口時,我們只是在空曠的海邊兜圈子,踱來踱去。每當星楠和逸蓮請求讓她們再配合一次時,我都拒絕了,因為這對他們的消耗實在太大,我們沒有到達萬不得已的時候,怎麼可以先折損自己的實力呢。
當悲傷的水流入穩重的山,水這可憐兒的悲傷也勾起了山的悲傷,于是他們的心一起碎了;水把頭埋入地下,山卻把心的碎片一塊塊收好。于是就有了迷亂復雜的溶洞,就有了千姿百態的石筍,就有了洞口突突的泉水。
我看到星楠獨自坐在一塊礁石上,臉上露出焦慮的表情,像一個孩子丟了自己心愛的靈鳥一樣。
「星楠啊,人生如一次長長的旅行,旅行中有坦途也有彎路,你得以平靜的心態面隊每一天,挑戰自我,執著向前,一如既往地朝著目的地走下去。當你到達終點站顧卻來徑時,才發現人生的旅途有喜有憂,有笑有淚,甚至得少失多,而這一切已構成了你生命旅程的全部。你說是不是呢?」
「我尊敬的王啊,這是您面對大海發出的感慨,我很佩服您,您的心境越來越淡定越來越樂觀越來越成熟。」
「你看這大海是如此的變換末測,平靜卻又很凶猛,溫柔的但又很激烈,像光滑的穿衣鏡,像肆虐的猛獸,讓我想起母後的撫慰,也想起父皇的鞭打。」
「王!其實我一直在擔心一個事,你們都不會想到的事。」
「星楠!你錯了,如果是以前,我會什麼都問你,我太依賴你,但是現在,我作為帝國的王,我必須具備敏銳的洞察力與準確的決策力。我已經知道您所擔心的事是什麼事了,你在擔心,這里是與海冥國交界的地方,像上次與暗熒交界的地方一樣出現海冥國的勢力是嗎。」
「王……」星楠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驚訝,我知道只是我猜中了。
「我不僅知道他們回來,而且知道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在踏上這片海灘的時候,我就用天眼視觸認真觀測海面上的島嶼,那正是海冥國的領地,他們現在的強盛是遠遠超過以前的暗熒帝國的。我知道他們都是通過捕殺海中生物為食而生存的,不像我們是食的是林中的生物。昨晚一個不經意的偶然,讓我發現一個駕著凌鷗的平民在距離我們兩百靈尺的海域撲魚,好像發現了我們在布置防御結界,趕緊調轉頭去了,今天可能就有大批的戰士要向我們這里挺進。」
「王!原來您也注意到了,那您為何不下令轉移呢?」
「我有種預感,南覺邊言的結界的入口就在這一帶,不要看這里很空曠,可能入的引子口不是一個固定的,而是運動的,可能是那一塊游動的礁石有可能是盤旋在天空中的靈鳥,這一天來,我一直在觀察著它們的變化,我敢肯定就在我們周圍,所以我不想離開!就算現在海冥國的戰士來了,我也不會害怕,不管什麼人,敢對你們造成任何危害或者威脅,我都會讓他們痛苦的死去。」
「王!您的改變太大了,我也會用我的生命去輔佐您。海冥國的王黯梟曾經控制了刺峰和彩讓帝國受到了重重的傷害,而且我的族人也都無一生還,我會讓他們加倍奉壞的。」星楠堅定的眼神讓我肯定了自己,肯定了自己作為一個王該有的責任,不會像以前那樣退縮,正是我醒悟了那場聖戰帶給我的教訓,看到奕歆、遙彥、委月、淵竹、客來、戧人、昕薇、月魘他們一個一個在我前面死去而自己卻未曾出戰,所以現在我必須沖在最前面,減少自己臣民的傷亡。
正在此時,追遠焦急地來匯報,說看到無數海冥國的人駕著凌鷗向我們蜂擁而來。我淡定地笑了笑,「你們的忠誠日月可見,如果我能帶你們活著回去,一定會還你們個太平盛世。」
我和星楠站起身來,此時追遠、逸蓮、邕頤、述酯、獬豸都站到了我的面前,他們的臉上無疑是充滿了戰斗的殺氣。
此時的海完全變了模樣。我認不清楚平日見慣的海了。潮暴漲起來,就要淹沒了整個海灘。憤怒般的波濤還不住地往岸邊打來。風在海上面吼叫地飛舞。海在風下面掙扎地跳動。眼楮望過去,就只看見一片黑暗。黑暗中幻象般地閃動著白光,好像海在眨眼楮,海在張口吐白沫。
我們站在岸邊,望著前面海跟風搏斗的壯劇。一座一座的山向我壓過來,腳下的石級忽然搖晃似地往後面退。我知道那是海冥國的戰士正一步一步向我們接近了。風乘著這機會震撼我的身子。我的臉和手都像著了利刀似地發痛。一個浪打來,那白沫幾乎打濕了我的腳背。
黑暗一秒鐘一秒鐘地增加。海瘋狂地拼命撞擊岸。風帶著一長列的怪聲迎面飛過來。這一切都像在尋找它們的犧牲品一般。對著這可怖的景象我也感到驚奇了。平日是那麼恬靜的海遇著大風的時候也會這樣奮激地怒吼起來!
站在遼闊無垠、碧藍如空的大海邊佇立,涼風撲面送來滿心的空靜與清爽,突然讓我心曠神怡。我的斗志在燃燒,我的怒氣在飆升,我越來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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