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習慣站在高高的瞧樓上,每當我仰望天空時,我就會看見我童年喜歡的靈鳥倉皇地飛過,破空嘶啞的名叫,現在听來淒涼的讓人想掉眼淚。我仿佛可以看見在雪中飛舞的雪隱,看見她快樂地操縱著風雪;我可以看見晨陽站在樹梢頭,吹著迷人的小曲;我可以看見委月和遙彥在院中輕快地跳舞,如同兩只快活的蝴蝶;我可以看見奕歆的面容,是那樣的英俊而又不可替代;我看到他們的頭發四散開來,如一團團飛舞的雪,如閃爍的火,如盛開的花……
曾經不論是委月還是妏卿,他們都說我是一個安靜的王,白天習慣捧著羊皮法典靠在臘梅樹下,破解那些難解的幻術;而晚上,會站在高高的瞧樓上,遙望星光閃閃,偶爾有臘梅花落到我的肩膀上,我居然還會撿起來放進嘴里細細咀嚼。我總是會淡然地笑,在這種境遇中,我也分不清楚已經多少年過去了。
大風凜冽地吹過去,蒼白的雪凜冽地吹過去,轟轟烈烈地吹過去。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下來。其實生命在永恆的漫長里無聲地消耗。
星楠!總是會在我寂寞的時候陪我解悶,解開我心底的結。
「我忠誠的星楠啊!你是我帝國僅有的佔星師了,上次你也听老巫師閔澤說過了,在帝國還存在著一個強大的種族——妖術師,居然還沉睡在你們佔星族的居住地銀洋澗玄英洞的深處,你不覺得不可思議麼,難道你們佔星師世世代代在那里生活,就沒有絲毫發覺麼?」
「王!這個在我的記憶中模糊听說過,貌似卻有這麼種族,好像在某一場聖戰中還出現過,後來不知怎麼銷聲匿跡了。」
「你不能佔星麼?」
「我根本找不準這些妖術師的星軌,可能年代太久,可能數量及其稀少,甚至他們有著隱藏自己命軌的妖術也說不定。」
「哦!妖術師真的這麼玄乎麼。星楠,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辦法的對不對?」
「額……王!這個……如果您真的想揭開妖術師們神秘的面紗,那就只有一個人能做到了。」
「什麼人?難到比你佔星的能力還要強大麼?」
「是的!我的佔星技能都是由她所傳授。她現在已經六百多歲了,我也有了兩百多年沒有見她了。她曾經是您父皇的東宮護法,就像現在的筱喬一樣,負責為帝王之子培養新勢力,當時她就是訓練我的,所以後來我就直接成了皇家御用佔星師。」
「哦?她現在還活著,那太好了,她現在在哪里,你能帶我去找她麼?」
「王……她現在還活著,我保證,不過,您……確定要去見她麼?」星楠的眼楮突然睜得很大很透明。
我望著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我沒有說話,相信他應該讀懂了我的意思,我一般做出的決定,是很少能改變的。他只好無奈地點點頭說︰「好!今天天色已經不早,明日一早我們就去絕影山熾罅谷,我會讓您如願見到她的。」然後他就離開了譙樓。
當他轉過身的時候,我馬上使用了凝神決幻影移行到了他的面前,然後看到他紫色的發絲垂落下來遮蓋了他分明的輪廓,頭發下面隱藏著一張忐忑不安的臉。
當天晚上,我坐在凝楓殿的屋頂上面,那天晚上的星光特別的好,那些破碎的星光如同蝴蝶如同臘梅花一樣緩緩飄落在我的肩膀上面,軟綿綿的,令人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我使用「天眼視觸」令兩百靈尺以內的人的行動盡收眼底。不經意間,我又看到了星楠,他站在高高的佔星壇上面,大風凜冽地將他的長袍吹得如同撕裂的旗幟,仿佛有一股風從他的腳下升起來,將他的頭發吹得全部向上飛揚起來,我看到他的嘴唇不斷地顫動,我知道他是在念動咒語。
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他好像不是在佔星,好像在和什麼人對話,我細看他臉上的表情,兼職又難過又不安,我從來沒有看見過星楠這個樣子。我記憶中的星楠,表情冷峻地如同堅固的千年寒冰。
之後,西宮和南宮兩邊傳來了一陣轟鳴的喊殺聲,然後我看到落風坡下聚集一團濃郁的褐色霧氣,南覺邊言和西罹追遠帶著一群戰士正在那里與那團霧氣糾纏,當星楠從佔星壇下來的時候,那團霧氣不自覺地便都散了。我一個急速便到了那里。
「剛剛是怎麼回事?」
「王!我在西宮听到南宮那邊的戰士說天上有異象,就帶人出來勘察,沒想到邊言也出來了,我們便一路趕到了這里想看個究竟,竟發現那團霧氣只是彌漫在星楠的上方,當他從佔星壇上面下來的時候那詭異的霧氣便都散了。」追遠向我說明著情況,邊言也點頭。
我只是死死地盯著星楠,然後他對我說︰「王!我剛剛只是跟我的教師通了訊息,我們佔星師只見有個特別的技能,能夠通過召喚相通信息,剛剛那團霧氣只是我的召喚,王,我明天一定讓您見到她。」星楠說著說著,緊張地手死死握著佔星杖,我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打破了緊張的氣氛之後,各大堂主都帶著戰士散了,唯有我和星楠一直對視著,沒有說話,直到很久之後他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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