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大廳中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很久很久才消失。
其它的燈也都亮起來了,除了剛才被季夏挽弄碎的那一個。」宴會繼續,祝大家今夜度過一個美好的時光!「厲染歌說。
來賓們漸漸又開始活絡起來,厲染歌的人影沒入人群。
最後她鎖定了在跟他人熱切交談的季夏挽。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走到一個隱秘的角落。
從腰間模出一枚薄薄的刀片,望著季夏挽,笑容更加張揚!
你給我一槍,我就還你一刀!
厲染歌做人的原則,既然有膽子挑釁,就要有承擔的準備!
「咻!」
銀白色的刀片就像一束光線,劃掉季夏挽的肩帶。刀片嵌到牆壁上。
季夏挽周圍的人還沒有準備,一聲尖叫就突兀的劃過每一個人的耳膜。」啊——「季夏挽紅色禮服散落在地,露出一套艷紅色的內衣。
女子雪白色的縴腰暴露在視線中。
周圍男人的目光都直了,盯著她,就好像在盯一塊鮮美的肉!
他們記得宴會初的時候,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一位是朵白蓮花。沒想到,骨子里卻……
垂涎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她分外的不舒服。」別看,轉過去,你……「她急忙拉起裙子掩蓋住身上走光的部分,才沒有讓記者拍到這樣狼狽的畫面。
直到季家的司機拿來一件衣服包裹住她的身體,她的臉色才有一些緩和。
望向角落的位置,她的臉色又開始猙獰起來。
厲染歌挺直腰背,微笑著,手里還把玩著另一枚銀白色的刀片。
很明顯在告訴季夏挽就是她厲染歌做的,怎樣有本事你咬我啊!
季夏挽氣的臉色通紅,明天各家的報紙一定登出這件事,她的臉面可算是丟光了。季家那些老古董長輩不會放過她的。
想到這些季夏挽就很不甘心,向來只有她整別人的時候!
她朝厲染歌走去,來到厲染歌的面前。
暗暗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是逼出幾分眼淚。」厲小姐,剛才是我不小心把紅酒倒在你身上。但是你也潑了我,但是你為什麼要讓我這樣出丑。「說著眼楮里就流出了委屈的淚水。她卻咬住唇,堅強的樣子令人動容。
周圍的人人都以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厲染歌。」你怎麼這麼狠毒,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厲小姐我知道錯了,但請你放我一馬,我以後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說著更加楚楚可憐,身子還不停的顫抖。
周圍的人更加指指點點,
有些人甚至還為季夏挽鳴不平。」季小姐,真夠可憐的……「
「厲家的小姐心胸真夠狹隘的。」
……
「大家不要怪厲小姐,都是我的錯。」季夏挽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季小姐這麼善良可憐,我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一個黑色西裝男人憤憤不平地說。
厲染歌冷冷一笑,可憐?
身中血咒的她不可憐嗎?被害死的季連翹不可憐嗎?世上的人就只會看表象。
她不願與人為敵,只是她很記仇有仇必報。是季夏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她才會反擊!
「說完了嗎!」厲染歌冷冷地說,「如果你沒有證據,那麼我可以告你誹謗。還有你裙子上有松動的線頭,你衣服的掉落很有可能是因為季小姐的衣服。你這樣誣陷我,我們之間是有過節嗎?」
季夏挽咬著唇卻不敢解釋,她敢說出事實嘛!她不敢!
周圍人看到季夏挽的肩上的帶子果然是線斷了造成的,厲染歌的飛刀是穿線而過的。季夏挽這種裝可憐的辦法她早就領會過了。眼神都漸漸的變了。
呵呵!還只會這種掉眼淚的可憐伎倆麼!只會讓我覺得惡心。季夏挽,我對你的報復才剛剛開始,不要連這點你都受不了。那麼以後你會更加痛苦。
厲染歌在季夏挽的耳邊說完這幾句話後瀟灑離開。
她不甘心,她就是不甘心。厲染歌憑什麼你一出生就是高貴的身份,我最討厭得就是你這副不屑的樣子。有一天我會讓你月兌去高傲的樣子跪在我腳邊,用你最瞧不起的眼淚來祈求我。
她的目光越來越歹毒,仿佛要把厲染歌的身體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