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大書,我結識了幾個好同學,三年的同窗友情使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在我看來,朋友之間除了戰友,那就算同學之間的友誼最真摯、最誠懇。m有關我與他們的故事我想放在後面寫,這里只是做個簡單的介紹,在我的這幾個志趣相投的同學中,對我以後的生活和工作有過影響和幫助的是夏洪濤、孫小蘭和陳春元。我在此先要感謝他們,感謝他們曾經給予我無私的關心和照顧。
十年後再一次返回課堂,坐在似曾相識的課桌前,大多數已經結婚成了家的我們仍不乏孩童時代的天真和浪漫,只是「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的招呼聲中透著一種成熟和智慧。按我們小時候書的話來詮釋這個班級,那就是我們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走到一起來的。三年里無數個夜晚我們在一起度過,一百多個星期天我們在孜孜不倦地相互學習和嘻笑取鬧,班主任吳迪老師曾這樣說過︰帶你們這個班是我教師生涯中最開心的、最難忘的一段經歷。
是平平的一句「無可救藥」讓我重新燃起了對書的渴望,是仕途上的需要讓我走進了電大的校門,是工作上的熟悉讓我選擇了《會計審計》這個專業。其實,這個專業不是我的最愛,我仍然記掛著我沒有完的《現代漢語》專業,做著我不切實際的文學夢,于是,我有了想再一我的藏書的沖動。
「胖胖,你幫個忙,將我書櫃里的書清潔一下,復習功課時累了我想翻翻這些個老書,權當換換腦子。」我看著布滿了灰塵、好幾年都沒有動過的一堆書籍向老婆大人提出了並不過分的要求,唯恐她不樂意。還好,這段時間貓子身體強了許多,保姆也按她的生活習慣和她定的規矩掌握了做家務的技巧,她脾氣好些。
「這是什麼?」突然她的聲音變了調,我一驚,連忙放下手頭上的課本回頭一看,這一看不要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只見她右手拿著一張照片,左手拿著一本打開了的《紅樓夢》,眼楮里放射出怒火,又帶著酸酸的眼神,一陣陣醋意連綿不斷地從她的臉上劃過,我強裝鎮定問道︰
「誰的照片?怎麼會在我的書里?」
「還有誰的!你就裝吧。」我接過照片一看,其實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平平的。
「我那知道這本書里會有她的照片啊,這都多少年了,我早忘記得一干二淨了。」我超凡的記憶力讓我想起來了,這是當年看書時順手把照片當書簽放進去的,可現在我只有辯解的份了。這又是一個越描越黑的尷尬境地,與五年前珍珍看見平平時的誤會如出一轍,胖胖的鼻子哼了一聲︰
「早忘記了,我看你是存心不想忘記吧?」還好,可能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可能是她覺著委屈,她沒有罵街。
「你听我解釋,這套書從我原來的宿舍搬過來一直就沒動過,這你是清楚的對吧?再說,我和平平這事說大點當時整個黃州城都轟動了,你也是知道的,她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我們今後的生活,更不願意誰以後再提及。」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張照片?」胖胖盯著我手上的照片問道。謝天謝地,我這一解釋,胖胖終于冷靜下來了。本來平平就在這里上班,我想說明天見著她還給她就是了,可又怕胖胖不樂意我和平平見面,只好違心地說︰
「是你發現的,你處理,我只當這件事不存在。」沒辦法,只能這樣了,我希望听到她的回答是︰我去替你還。可沒想到她卻拿起了我書桌上的打火機,盡管我認為焚燒活人的相片是不吉利的,也是不尊重別人的行為,但我還是親眼目睹了胖胖處理這張照片的做法,我無能為力,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