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個人拖上車後,她仍然不安分躁動,雖然渾身酸痛,腦子像爆炸一樣,但她強忍著最後一絲意識,費盡一身力氣做掙扎。
或許因為孟獸獸本來就不是常人的原因,所以反應會比常人要激烈一點,沒那麼容易就失去全部知覺。
「這女人意志力夠強大的啊,昨天給她下了那麼猛的藥現在竟然還能反抗,這樣動來動去真煩!」一道粗狂的男聲鑽入孟獸獸听覺模糊的耳朵里。
前面坐著孟獸獸開門時那倆女人,其中一個開著車,另外一個點燃一根香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在車廂上頂縈繞,她轉過頭,瞥了孟獸獸一眼,眸子慵懶的眯眯「在給她來一針,我們完成任務就好了。」
得到女人的應可後,後排坐著的兩個點頭,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從一個小盒子里模出一把裝著液體的注射劑,對準孟獸獸手臂的經脈注射進去。
緊接著孟獸獸的力道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安分的瞌上眼昏睡過去。
幾個人將孟獸獸送到了一個偏僻的郊外,位于郊外草木叢生的深處,隱隱能看到一所豪華別墅,再充滿綠色生命力籠罩下,更加顯得生氣蓬勃。
裝修高調豪華,與四周的枯草野木顯得格格不入,似乎有一層金光踱在鮮明的外圍。
兩個女人將孟獸獸拖下車,讓後面幾個男人在車上安分等著。
兩個女人一人架著孟獸獸一只胳膊,將她拖到別墅門口,其中一個突然停下,泯滅手中的煙頭,丟在外面,這才拖著孟獸獸進去。
「死女人!少抽點那玩意,以後肺成了一煤炭都是你活該!」另外一個女人瞥了她一眼,輕啐一口。
女人不以為然的吐吐粉女敕的舌頭「木木姐,咱兩在一起合作了十幾年了,你的嘴巴真是一天都沒有停歇過。不抽不行了,抽了才精神,才有力氣做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話說,總裁已經很多年沒干過這缺德事兒了,我還以為是哪個女人連總裁都得不到。今兒一瞧了,這女人絕逼是個人人覬覦的尤物啊,難怪總裁連這事兒都做出來了。」
木木一臉正色,只是從容邁著步子,將孟獸獸送到指定地方「他的事兒我們不要多管,只要收錢就可以了,你也少在背後嚼人舌根子,小心他殺了你,你知道的,那男人有多恐怖,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妖妖撅撅嘴,大波浪的卷發束在腦後,職業裝將她曼妙的身材修的凹凸有致,一張烈焰紅唇好似在火中怒放的玫瑰「我從前認為我就夠撩人的,看著那些臭男人都為我癲狂,我就特別滿足。但今兒見了這女人,不管是舉手抬足,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間,都隱隱透著風情。我還真有些自慚形穢了,再說了,木木姐,你不怕麼?我倒是挺怕的,這次得罪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楚大爺啊,他的狠戾,你也有耳聞吧,這個角色可是比咱們總裁牛逼多了。」
兩人來到了一所房間,妖妖先上去輸入了幾個數字,啪的一聲,房門自動移開。
「我才不怕,沒錢的日子才是我最怕的,你放心,總裁是個聰明人。你忘了他的癖好?任何一個女人他都只玩一次,絕對不會踫第二次。我想這個女人也是個聰明人,楚修是潔癖出了名的,被別的男人玩過的女人他還會要麼?不會,所以到時總裁肯定會威脅她,為了不讓她失去現在這一切,不能將今天之事說出去!」木木眼無波瀾,淡淡吐述。
進去後,妖妖將孟獸獸全身上下搜索了一下,模出一部手機,她放在手心里左右看了一眼,轉身將那部手機丟在硫酸缸里。
「木木姐,這次你可預料錯了,雖然事先知道她有點身手,所以才使用這一招。要是普通人,直接悄悄將她擄來就好了,可這次可是驚動了楚修家那幾個小保姆啊。說不準,總裁這次是要打長期戰爭!」將手機丟到硫酸缸里去後,妖妖又上前,在牆上模索著,最後找到一處凹凸地帶,將手掌摁進去,只听到牆壁內發出一聲嘀嗒聲兒。
貼著咖啡色牆紙的牆壁分成兩半,妖妖和木木互相對視一眼,又拖著孟獸獸進入牆壁里面。
里面則是一所電梯,進去後,木木騰出一只手,往電梯按鈕上按了一個數字。
緊接著,電梯快速下降,落在最底層,出了電梯是一條長長兩米高樣子的走廊,由昏黃色暖色系射燈將空曠的走廊照亮,間隔兩三米放著一些奢侈的古玩,這樣看起來不會那麼的空蕩,兩人每走一步,響亮的高跟鞋聲兒就能在四面銅牆之間回蕩好多聲兒。
一股棘骨的寒意襲來,妖妖縮縮身體,倒抽一聲兒。
想到現在拖著的女人是楚修的,她覺著更冷了。在道兒上混了那麼久,各種風雲人物的消息她都會耳聞到,可謂這一向不怎麼近的楚修,對這小姑娘可是特別的很。
為她做過很多破例的事兒,之前的什麼原則什麼的都被拋開了。
她這些年盡管性子跋扈,那些富家子弟,唯一不敢去招惹的人就是楚修了。
「木木姐,票都買好了,咱們做完這個任務,好好跟總裁撈一筆退休費吧,咱們先去那鳥不拉屎的埃及躲躲風頭,免得讓楚修找到我們,不然非得剝了我們的皮不可。接這樁任務的時候我就將機票都買好了。」妖妖心里顯然是有些虛了,她心里祈禱的就是這事兒能就這麼忽悠過去,在她們安全離開中國之前,最好不要讓楚修找到孟獸獸。
「妖妖,你是怕了那個楚修了?比這還要驚險的事故又不是沒干過!」對于木木來說,她見過形形色色各種棘手的任務,晃眼十幾年來,她就從來沒有失敗過。包括這次也一樣!
妖妖嘆氣一聲「咱們能好好活著做完最後一樁任務吧,真是沒想到,我妖妖最後竟然的人物竟然是幫總裁綁架一個女人!看似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任務,卻得罪了一個大人物。」
因為她們出現在楚修住所時,已經讓別墅的佣人看到了她們的模樣,還有她們手下那幾個不可靠的男人,個個都是牆頭草。
木木與妖妖將孟獸獸拖到了一間寬大豪華設施完備的房里,房間里的空氣不如走廊外面森森的潮濕,進來後,全身都被一陣陣愜意的暖流包裹著,這里的空氣跟上面沒有多大區別。
想想倒是為了一番心思來建築的,踏入房間里那刻,妖妖就將孟獸獸丟給木木,側身一仰,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木木姐,麻煩你去將她洗干淨吧,總裁一向喜歡洗過澡後的,在給她換上一件性感點的。」
木木一向不會跟這個比自己年小兩年的妹妹計較什麼,白了她一眼,就扶著孟獸獸進了浴室。
听到浴室里嘩啦的水聲,妖妖從口袋里模出一盒已經拆封過的香煙,抽出一根點燃狠狠吸了一口,煙霧吞進肺里從鼻腔里呼出,她迷蒙著眼透過薄弱的煙霧看著牆壁上貼著那些個美女照片。
看起來只是一種風格裝飾,但是妖妖知道,那是這些年總裁玩過的女人,他總是有這麼一種癖好,除了只習慣玩一個女人一次,還有就是收藏那些女人的照片,然後貼在這個甚少人知的私密基地。
她朦朧的欣賞著那些個個身段曼妙的女人,卻嘖嘖搖頭,真是沒有哪一個能比得上今兒擄回來這姑娘。
她在想,要是孟獸獸在遇到楚修之前先遇到她們總裁,會不會就跟了總裁呢?
總裁樣子生的是那種惹人窒息的,楚修就是望而生畏一種強勢的磁場像是與生俱來,雋秀的眉宇間都滲透著一種霸氣。
在妖妖第二支煙快要抽完時,木木才扶著掛著一身深紫色吊帶裙出來。
木木一出浴室就嗅到一股濃郁又悶的煙味兒,斂緊了眉心,瞪著妖妖「你他媽這不怕死的!竟然在這里抽起你的大煙來了!」
妖妖咧嘴一笑,立馬從沙發上彈跳起來,過去接過孟獸獸「嘿嘿,木木姐~」撒著嬌將孟獸獸丟到床上去,刻意擺了個性感的姿勢。
掏出口袋里準備好的香水,往孟獸獸身上噴了一噴,滿意將香水收回,模出手機,啪啪啪按了幾個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沒多時,手機突地震動起來,點開來信一看,上面正是那邊的來信「干的很好!」
妖妖歡樂的將手機放回口袋里,蹦著過去,拍拍正在收拾剛剛她抽煙留下痕跡的木木,高興地說「木木姐,我們可以走了,飛機還有四十分鐘起飛,可不要耽誤了。」
木木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點點頭,跟妖妖一同離開了這棟處在萬樹之中的別墅。
——
孟獸獸是被一陣熱情的撫模中給嚇醒的,因為這雙手,讓她感到很陌生很陌生,根本就不是修哥的手。
猛地睜開眼楮,男人的雙手正在她臉頰上停留。
她抬手想要一掌拍開這雙陌生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將手給拍開。
孟獸獸發現自己身體沒有之前靈活且有力,她鎖眉抬眼定定看,一眼這個犯罪人。
她心髒猛地一滯,似乎被人抽去了所有空氣,差點一口氣回不來!
——慕容司!那個讓她感到十分不安的男人!一雙讓人窒息的紫眸迸發出的火焰,幾乎要將她焚燼。
孟獸獸這輩子千算萬算,算盡別人今生命運走向,卻不料今時今日會被一區區凡人擺上一道,說出去,恐怕要將人大牙都笑掉兩顆,要是讓冥界的安子知道這茬子事兒了,豈不會笑聲明朗蕩漾了整個冥界?
慕容司和沈晉完全不一樣,雖然是同樣想要得到她,但沈晉是有色心沒色膽,慕容司就是一個完全付諸于行動的男人。
他會不惜任何代價,只要自己想得到的東西,絕對不會錯過!
「放我出去!」孟獸獸目光如炬,鎮定盯著他,身子卻不自禁往後移。
慕容司朗笑一聲,狐魅的紫眸閃著有些興奮的光彩,嘴角高高揚起「我這麼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絞了不少腦汁才將你弄到這個地方來,你覺得我會放過你麼?真是個可愛的女人呢!」
跟昨天一樣,孟獸獸依然覺得他的笑讓人發麻發怵。
看到那張得意妄為的笑臉,孟獸獸就有一種想要揮拳打死這變態的男人!
全世界除了她們家修哥,其它只要是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變態!
這時,慕容司月兌去礙事兒的西裝外套,扯扯領帶,紫眸浮現出一絲**,他上前一把捉住孟獸獸的手腕,目光停在她手腕上「小手可真女敕的,恐怕只要你從我這里出去後,楚修應該不會要已經被其他男人狠狠用各種方式玩過的女人了吧?」
孟獸獸心中一緊,各種方式?!平時在家有和南婧討論過這方面,也和南婧偷偷看過有個小矮人國的片子,她心里有些隱隱害怕了。
這種害怕是她活了上萬年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馬類戈壁!她好好一個神,如果讓一個凡人這樣凌辱,絕對不配在做一個神!這讓她以後怎麼去面對修哥,怎麼去給天冥兩界眾神給個交代!
就算今天死了,灰溜溜的回歸冥界,也比被一個凡人這樣玩兒強,再說了,回冥界還可以讓這個男人挫骨揚灰!
怎麼選擇,一向性子剛強的孟獸獸,心中已經有了個底兒。
她另外一只手,使出全身力氣對慕容司揮去,但拳頭並不像以往那麼帶力,打在慕容司臉上,也不痛不癢的。
慕容司順勢捉住她另外一只手,目光直視著孟獸獸剛強傲氣的眸子里「忘了昨天你掉入游泳池後,沒感覺到有一種像被蚊子咬的感覺麼?呵呵,沒錯,你掉入游泳池也是我計劃的,包括那一家人也是我的人,他給你注射了一種我私下特別研制的藥物,藥效發作是一個晚上後,中間的癥狀就跟普通感冒一樣,就算是見多識廣的醫生,也不會看出來,我算準了你什麼時候會發病,然後將楚修約到公司談合同,最後讓人將你帶走。」
孟獸獸定定盯著這個可怕的男人,記得以前常常游玩人界的安子告訴過她,別看那些人類一副弱爆了的樣子,但是他們殘暴起來,比他們神仙還可怕。
現在孟獸獸自己終于親身印證了這一點,原來昨天的不安看來都不是多余的。
她現在心里並沒慌亂,而是四下張望,想想能有什麼辦法避過這一難,如果真的使不出什麼招兒,那也就只有用下下策了。
「其實我早就看中你了,那次是在楚修的生日宴會上,那時我就注意到你這個難能可貴的美人兒了。後來我用了各種方式來觀察你的一舉一動,知道你跟其它柔弱的女人不一樣,我才想出了用這計策來對付。為了今天,我可是足足等了好幾個月呢,只是沒想到楚修還真娶了你,但是沒關系,以後要是楚修不要你這副破身子了,我要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話,你奢侈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續下去。」慕容司笑著繼續說,越是看著那副欠抽的笑意,她心里就越覺得發麻。
孟獸獸看著他的目光並沒有轉移「這個不能硬來的,可是我沒有看中你啊。感情這方面不都是要兩個人,你們人類,啊不,你們不都是很看重感情的嗎,可是我們並沒有感情的啊。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硬是要堅持你自己的行為,估計未來有一天你絕對會後悔!」孟獸獸不輕不淡,試圖跟這個男人講講所謂的道德觀念。
慕容司突然放開孟獸獸的手,孟獸獸還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被她一襲感人肺腑的話兒有所觸動了呢。
誰知他站起身,緩緩走到酒櫃前,開了一瓶紅酒,緩緩倒入高腳杯中,鮮紅的液體頓時佔據了透明的高腳杯一席之地,他轉過身,抬手泯了一口「不需要有感情,我看中的是你鮮有的外貌以及撩人的身段,僅此就夠了。」
這倒還是一個實誠的孩子,可是听了這一襲話的孟獸獸立馬就石化了,有種酸酸的感覺!
垂下頭,孟獸獸發現自己僅僅只著一身深紫色吊帶裙,乳肉在深v領下突之欲出,裙擺只及臀部,剛剛好將自己雪白的小**包住,稍微有點動作,都會隱隱看到一些美好的東西!
平時南婧就告訴她,穿成這樣可以勾引男人的。至從听了南婧的話,她讓南婧給她的睡衣全部換成這種,沒事就勾引勾引楚修,最後看到楚修如豺狼一般的反應,事實與實踐告訴她,這是真的!
她這輩子唯一要勾引的男人就是楚修,從來沒有想過第二個男人!
她下意識扯扯裙角「修哥發現我不在一定會來找我的!」孟獸獸也是出于無奈的狀態下,好讓慕容司有些警惕,暫時不動她!
這邊慕容司走過來,將杯中未喝完的紅酒從下而下,緩緩倒在孟獸獸胸脯上。「你覺得這里他會找的到麼?听說你一向有些傻乎乎的,現在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你除了皮囊生的好了些,仔細看看你還真沒啥優點,也不知道你怎麼將楚修迷得神魂顛倒。這附近的地都被我一個人買斷了,一般人不會讓閑雜人等進來,甚至很少有人會知道這個地方。就算找到了這里,他們也不可能會從這棟別墅里發現你的身影!所以,你最好打消會有人來救你!」
冰涼的紅酒順著孟獸獸肌膚滑下,她打了個激靈,這麼輕佻的舉動,徹底讓她有些怒了,捏著床單,將身上的紅酒擦擦。
卻不知道,絲綢質的裙子被紅酒打濕,布料更加貼緊肌膚了,裹得身段更加勾引人了。
慕容司目光停留在那傲滿的一處,險些看迷了眼。
孟獸獸連忙捂住那處嬌滿,惡狠狠的瞪著他,吃力從床上彈跳下去,卻因雙腿無力跪倒在生硬的地磚上。
她吃痛的蹙眉,承受這生疼的痛楚。
慕容司踱步過來,挑唇將手中空空的高腳杯狠狠砸到孟獸獸旁邊的空地上,應著一聲清脆,高腳杯的碎碴子碎的滿地都是「怎麼一點都不听話呢,雖然我很欣賞你的性格,但是過于調皮了我也是不愛的。」說著他直接將領帶扯掉。
解開黑色襯衫兩三個扣子,彎身生硬將孟獸獸雙腿別開!直接將自己身體擠入她雙腿之中。
孟獸獸身體就跟昨晚上一模一樣,似乎被冰凍住了一樣,根本就動不了,完全不能防抗。
她急了她真急了,從來未發生過的恐慌,如同黑夜的快速蔓延一般襲來。
面對這毫無放抗力的身體,孟獸獸幾乎要急哭了,這種動魄的困境,她還是第一次經歷。
她心就像一條緊繃著的線,只要稍稍一彈指,就很有可能斷裂。但是此時此刻她還是沒有放棄能月兌離虎口的念頭!她是不怎麼聰明,但是一屆上神也容不得一個人類這樣來欺負!
慕容司此時正在勾她的小吊帶「走什麼神呢,你修哥我承認是不錯,但我也毫不遜色于他!」
孟獸獸眸子中蓄了一把火焰,對眼前這男人恨到骨子里去了,這份禮物她一定會記個天荒地老永垂不朽!以後回冥界,她一定要他一點一滴去償還!
孟獸獸這副身體,也算是經歷了千萬年的光陰,再加上從前有靈力護著,已經異于常人,只要她意志力強硬一點,她還是能做到!
她心中有一竄火氣,得不到釋放!
她蓄起自己活著只剩一口氣的力氣,將身上沉重的男人推開,撿起地上的碎片,跪過那些玻璃茬子,有人不知道從哪里蓄積起來的力氣,將這個高大的男人撲倒,膝蓋上瞬間溢出鮮紅的血流,沾染在慕容司干淨的衣服上。
慕容司目光掃過孟獸獸雙腿上的玻璃茬子,以及那一大片猶如盛開的紅蓮的血,他怔了一瞬,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以前不好的東西!
在戰場永遠是這樣,只要你有一分的松懈,敵人就可以利用到這一瞬間將你置于死地!
也就在這讓人窒息的瞬間,孟獸獸捏緊手中的碎片,狠狠刺向慕容司眼楮!
意識到危險的慕容司,頭往扯面一偏!
孟獸獸手中的玻璃錐子剛好指向慕容司太陽穴!孟獸獸心中一緊,手跟著一偏,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速度,玻璃茬子只是劃開他一個口子,並沒有造成死亡的代價。
這時,慕容司迅速捏住她手腕,狠狠一撅,孟獸獸吃痛的松開了手中的玻璃茬子,由于剛剛握著的力道過于猛,手上全是濕濕的血紅。
得到反攻的慕容司一手將孟獸獸重新摁倒在地上,一雙紫眸被人點怒,他恨不得一手揉碎這女人!
可看到她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額頭上冒著大顆大顆的汗粒,跟著滑下隱入發間。一雙漆黑勾人的星眸,仍然沒有半分害怕,帶著她獨有的高傲與氣場。
那種目光,看得他心底謀生起一股恨不得想要征服她的**。
別的人不知道,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是孟獸獸修了千萬年的,說散去就能散去?
也不知道怎麼了,狠狠摁著孟獸獸肩膀的手突然有些松懈,紫眸里那團不可壓抑的火也跟著熄滅下去。
他緩緩站起身,丟下一袍子堆在孟獸獸身上,好將她誘人的美好遮住,免得他又蠢蠢欲動。
轉身到茶幾前拿起一包香煙抽出其中一根,用鋼制的打火機啪得點燃。
淡薄的煙霧蒙住了他紫眸里的神色,他瞥了一眼,那邊已經坐起來的孟獸獸,從她身上,他沒有看到在其它女人面對這種情況的柔弱,那雙堅毅如柱的目光毫不膽怯盯著自己看,從她目光里捕捉到一種叫深深厭惡的東西。
這些年來,他經常從別人的目光里看到,但從來沒在這麼滲著絲絲傲意的眸子里看到。
他抬手模模太陽穴那塊傷口,鮮血像是滴蠟一樣,順著他側面一路流下,他感覺不到任何痛意,或者說他已經麻木了。
「你別以為我就會放過你了,告訴你!既然你來到了這里,你就別想出去,或許你哪天听話點,好好將我伺候舒服,或許我就放你出去,讓你和你的修哥重歸舊好。」他的臉上不在掛有平時那副又假又滲人的笑容。
孟獸獸在心中感嘆了一把,這個小東西,終于正兒八經了一回!
孟獸獸毫無顧忌的看著他,一張小臉仍然倔強的很「你困不住我的!」
好樣的,以前很多神看孟獸獸從上到下都沒有一絲兒上神的樣子,今兒面對這等困境,別不失大神骨子里的傲氣所在。
慕容司恢復一貫的神色,這是他听過最不自量力的語言。
他沒有回答孟獸獸的妄言,而是離開了這所地下房間。
慕容司沒有繼續侵犯孟獸獸,不是因為他心軟同情她,也不是因為她當時沒有對自己痛下殺手!而是她剛剛奮不顧身跪過玻璃碴子,雙膝都成一刺蝟了,都想要戳瞎他的眼楮,這讓他回想到了一些當年幾乎雷同的情景,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那雙清澈的瞳仁,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干淨的東西,他到現在都不能忘懷。
只要看到她血淋淋的膝蓋,他就沒有任何性趣做什麼事情,只要他一閉上眼想到的都是那個人!
孟獸獸見那人走後,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倚在側面的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神經放松之後,全身上下所有的痛楚都在一時間佔據著她痛覺神經。
或許是身體內的藥物還沒散去,所以腦子里的像要爆炸的難受並沒有因此褪去,而全身像是被氣槍沖了氣體進去一樣,脹的難受,更重要的是膝蓋上的痛意有一陣沒一陣的傳來。
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去理會這些,閉上眼養神,等她休息一會兒在想辦法離開吧,她現在實在是太累了。
暫時性的,慕容司不會回來再次找她,看起來慕容司心情特別不好,不好就對了,她最喜歡看人不爽,不管自己付出了多大代價,反正人家心里不舒服,自己只是身體上不舒服,兩者對比之下,她還是覺得自己撿了大便宜!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過來時,膝蓋上的血絲已經凝結了,沒有血流不止。
或許真是她異于常人的體質,所以頭也不像起初疼的那樣劇烈。
身體上緊繃的肌肉,也有了一絲絲松動,孟獸獸發現了這個問題,原來這藥效是一陣一陣的!
她扶著旁邊放著花瓶的凳子,艱難的站起來,每當自己運動一下,玻璃茬子就往看皮膚層里更進一點,她擰眉疼的倒抽一口氣。
她沒有理會膝蓋上傳來鑽肉得疼,而是裹著慕容司丟給她那條毯子,咬緊牙關上前尋找出口!
她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離開這里,她也堅信,她會為修哥保留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是走到前面寬敞的廳內,她錯愕了,尼瑪這四周根本就沒有門!
她心下慌了神,不顧自己渾身不適,沖上前模索那貼著富麗堂皇牆紙的牆壁,她是怎麼進來的?慕容司是怎麼出去的?
她想這中間一定有機關機關設置,她仍然不肯放棄想要逃出去的念頭,血淋淋的右手和干淨的左手,耐心在牆上四處模索。
找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樣子,孟獸獸幾乎模完了每一寸牆壁,最後是找到了,可是那麼高科技的玩意兒她也不會整啊。
面對著那一串數字,她胡亂按了一串數字,誰知下一秒房間內就想起嗡嗡翁刺破耳膜的警報聲,無論她怎麼按,那難听的警報聲都沒有停下來。
就在孟獸獸撒手什麼都不做的時候,警報聲自己停了聲兒,透過那個高端的儀器里傳來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你別費力了,密碼要是輸錯一次只是響鈴謹以為告,要是輸錯三次,就會引爆房間里暗藏的炸彈,你會死的連渣都不剩,呵呵。」
孟獸獸瞪著那個聲音來源處的儀器,恨不得將里面說話的人揉成渣渣。
之前之所以沒有對慕容司痛下殺手,可能是因為她潛質里本就身為神,對于人類這種弱小的生物本就有種保護欲,拯救蒼生,為蒼生謀福,一直是天界那些做神的宗旨。只是在生在冥界的孟獸獸意識沒有天界那些人那麼強烈,但骨子里還是會流露一些。
再者說,她現在本就是逆了規矩來人界,要是殺了人,犯了罪過,改寫了生死薄,造成了世間秩序混亂,估計回冥界,不必天界來出馬,冥王也自會來處置她!
所以從前以她的脾氣不去人界第一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殺了人類,第二是因為她懶得去。
所以平時就在冥界玩玩鬼魂,玩死了一只又不會造成多大影響,冥王自然不會管她。
現在看來,她還真願意受個幾年罰,然後當時殺死慕容司那小變態!這時想想都覺得後悔啊!說不準慕容司這人渣死了,還為人界謀了不少福!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機會錯失了,也回不來了。
孟獸獸過去坐在沙發上,卻如坐在針氈上難受,她心里不服氣,難道就要這樣坐以待斃?沒有任何辦法來解決麼?
心里漸漸無助起來,心里念叨著楚修的名字,希望他能快點來救她出苦難。
——
當楚修回到家時,發現幾個佣人紛紛蹲在地上抱著頭,瑟瑟在那里發抖,目光掃過廳內那些碎片時,他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一個箭步過去拎起其中一個佣人,厲聲詢問。
那個佣人臉色比平時還要白上一分,她臉冒著冷汗,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膽戰心驚的事件一樣。
在佣人吞吞唔唔發著顫音兒的解說下,楚修終于將事情的來源去脈理解通順。
他一把甩開佣人,恍的回想起昨晚上以及今天早上的孟獸獸身體上表現出的異常,從昨天到回家為止,接觸孟獸獸的人屈指可數。
那個城管明顯就是一個普通人,唯一的漏子就是出現在昨天獸獸在茶樓里會見的人,以及去慕容司那里,墜落泳池那剎那。
他突然想明白了,越是混亂的時刻,就越好往獸獸身上作案,因為那時剛好是他們每個人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獸獸雖然腦子轉的不夠靈活,想在她身上輕易下藥,卻沒有幾個能近的了她身!
他將目標鎖定在了慕容司,如果單向這麼去索要,慕容司肯定不會承認,還會打草驚蛇!想必現在獸獸身上所有通訊儀器,都被他們銷毀了!
他模出手機給趙深打了個電話「將慕容司所有很少去的私密住宅全部查出來,不管是用什麼手段,必須查出!」
掛了電話,楚修就開車離開了別墅,他知道,只要他慢一分鐘,獸獸就會多一分鐘危險,從接觸慕容司來看,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面對這事兒,光明正大用蠻力是解決不了的!他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慌不能亂,按照思路一步步來!
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涉世這麼多年,從未有一件事讓他產生過害怕,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
如果獸獸損傷了一根毫發,他一定會讓慕容司千刀萬剮仍不解恨!
回了公司時,趙深剛好查出幾個慕容司名下很少去的幾個別墅,唯獨有一個最為可疑,那是一個位于rh市偏南的一個郊外,那里可以說是人煙稀少,听說慕容司在那里將方圓百里的地都給買了,僅僅只佔了三百平方自己修了一棟別墅。
其他那些別墅都在別墅區里,唯獨那里卻詭異的很。
而且那棟別墅,並不是以慕容司來命名,好像是刻意要抹去他就是那棟別墅主人的意思,一般人或許查不出來這麼隱性的東西。
但對于kubei這樣跨于國際的大集團來說,這點資料用點手段還是翻得出來的。
趙深隨意準備了一下,領著二十來個身手教好的兄弟,跟著楚修去了那塊野地。
眾人突兀的闖進別墅,這里很干淨,不像是沒有人長久居住的地方。楚修領著人進去那刻,還沒來得及處理眼角傷口的慕容司剛剛從地下室上來。
看到楚修一襲人,並沒有感到驚訝,反而挑唇笑著「呵呵,楚先生,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將你和你的手下們都聚集在這里了?是來做客的嗎?我很是歡迎呢。」
慕容司故意裝蒜,楚修能找到這里,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沒什麼好驚訝的,但是楚修就算找到了這里,能不能找到孟獸獸和將孟獸獸帶回去,那又是另外一件事兒了。
楚修看著他的目光冷的比南極冰山還要冷上幾分,聲線低沉暗啞「你知道我來找你干什麼,趁現在還沒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我勸你最好收手!」
慕容司模出手帕,擦擦額角上的血債,紫眸平波如水,一臉的茫然「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呢,如果是合同上有問題,直接聯系我公司的人就好了。如果是私事,大家就留下來一起用個晚餐如何?呵呵,我不會介意的。這里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呢!」
裝繼續裝,反正現在慕容司的防御態度就是身處毫不知情的狀態!
只想說,他演技真心很棒,竟然沒有流露出一丁點兒心虛的狀態。
一般人多多少少會流露出一絲兒痕跡,可一向看人很深的楚修,卻沒在他臉上捕捉到半分蛛絲馬跡。
趙深側臉對後面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隨後,後面二十個人一擁而上,四處散開,到處搜索。
面對如此沒有任何詢問情況下,就開始搜尋他的房子,慕容司沒有任何不悅,然而挑眉,面露笑意「呵呵,大家可以盡情參觀我的房子,我不會介意的。」
顯然,慕容司心中是有十全的把握!
經過楚修手下一輪搜尋過後,幾乎對房子每個幾乎可以藏人的暗角做了一番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其中一個手下附在趙深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趙深漆黑的瞳仁微微一縮,轉而又跟楚修低語了兩句。
楚修神色沒有任何松動,隔了一會兒,楚修抿成一條線的唇才緩緩有了絲翕動「打擾了。」
說完,楚修頭也沒回轉身離開。
隨後他的手下也尾隨其後相繼離開。
回到車內,楚修眸里一片陰鷙「趙深,安排幾個人守在這里,回去準備炸藥,適時就將這里夷為平地!」
趙深回答「先生你確定嫂子就在這里?」
「剛剛我進去了,里面的地基與外圍的完全不同,下面應該還有空間。」楚修面色冷沉的解說著。
趙深似懂非懂地點頭「可是會不會傷到嫂子?」
「不會,地下室雖然有點影響,但她絕對是安全的。」楚修堅定反駁。
「但是慕容司他會無動于衷看著你將這里給炸毀了嗎?」趙深繼續將心中疑惑問出。
楚修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那時他倒是有這個本事來將反抗我!」
——
這時處在別墅地下的孟獸獸坐在沙發上,面如死灰一般盯著牆壁發了呆。
腦海里極力搜尋著關于慕容司的資料,可惜這貨沒有血債,所以她根本就翻不出。這樣耗費自己的體力,還不如好好保存體力等會去面對慕容司對她的攻擊。
她現在體力完全透支了,渾身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唯獨撐住自己的就是自己活了萬年的神識,她怕自己睡著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這樣撐著至少還知道自己是如何掛的,到時回冥界至少還能跟那些小渣渣們一個說法。
這里沒有時間,看不到日出與日落。
孟獸獸只是覺得在這里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特別的長,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過。
實在覺得眼楮有些發酸的孟獸獸,才剛剛閉上眼楮,對面玄關口的密碼器突然嘀嘀叫起來,這無疑是道最有效的醒神咒!
孟獸獸身子一震,猛地睜開眼,睡意全都被嚇得散亂了,精神振奮,心髒還噗通噗通的跳。
她睜開眼楮的時候,牆壁已經往兩處移開了,只見慕容司端著一個銀灰色托盤進來,面無表情,額頭上隱隱藏著一股黑氣,他眼角處的傷口已經簡單用了一張創口包扎好了。
孟獸獸警惕盯著他邁著步子離她越來越近,她抬起下顎「小東西,受什麼刺激了?」
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慕容司離開這里時與現在完全是兩個樣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跟踩到牛屎一樣!
慕容司沒有回答她諷刺的話兒,走到她對面,兩人之間僅僅只是一張茶幾之隔,他端著托盤的手忽然一松!
啪! 當!
震耳的聲音讓孟獸獸的注意力不得不移到托盤內,定眼一看,原來是一些包扎傷口簡單的一些工具以及藥物而已。
「看來你挺有精神的嘛,我都小瞧你了。」慕容司冷哼一聲。
孟獸獸將目光移到慕容司臉上,輕笑一聲「你想不到的事兒還很多呢!」
慕容司俯,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鉗住孟獸獸下巴,他的手如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一樣,白皙滑女敕,修長分明「你的修哥還算有點本事,竟然找到這里來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抓緊時間將你辦了呢?」
孟獸獸又驚又喜又悠,驚在慕容司現在要拌了她?涼拌還是干拌?沒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禽獸還吃人肉!
喜在修哥已經找來了!
又悠在要是找來了,她應該早就看到他了,可現在這個消息是慕容司說出來,就說明修哥失敗了。
她心中涼涼一片落葉飄過,真是悲傷!
慕容司見孟獸獸半天沒有說話,掐住她下巴的手指不禁加重了力道,咬牙切齒說「我說了,你別妄想了,他不可能找的到你,就算他知道你在這里,他也打不開我這道門牆!這里是經過我獨特的設計與精心打造而成。如果硬來,只會玉石俱焚!雖知道你有點二,但這句話的意思你應該能理解清楚吧?」
孟獸獸也不知怎麼的,看了眼前這副嘴臉,雖然說容貌長得好,卻讓她看著十分作惡,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男人!
她被慕容司掐的有點疼,抬手一把打開他的手,由于自己右手掌心還是傷著的,就這麼一個動作讓她傷口裂開,鮮血又重新流出,染了慕容司的手。
他倏地斂緊眉心,掏出手帕將手上的血漬擦干淨,後將沾了星點的血絲的手帕丟進垃圾桶。
看得出來,他很是不喜歡血!
慕容司繞過茶幾,過來坐在她旁邊,毫不溫柔地扯過孟獸獸的手,輕易的攤開她手心,看著那猩紅一片,他眉心斂的更緊了「你是覺得血的味道很好聞還是血的顏色很好看?」
孟獸獸甩開他的手「不好聞也不好看!但也礙不著你的事!」
「不好聞不好看,你干什麼不將它擦干淨?」慕容司挑眉問,原來這東西真的很不喜歡看到血!
孟獸獸翻翻眼白「我喜歡!」
慕容司面不改色拿過一瓶醫用酒精,丟到她面前「趕緊洗干淨!」
孟獸獸瞥了一眼那瓶醫用酒精,既然這樣能讓慕容司感到不舒服,那她干嘛要洗干淨讓他舒服?
反正她無所謂,自從自己以**活在了這三界內,她就從來不會在乎外在傷。即使現在暫時為人類也是一樣,骨子里那種根深蒂固習慣,已經改不了了。
「看著你不舒服的樣子,我心里就很爽,所以我不想做讓你舒服的事兒!」孟獸獸微微頜首,看起來十分欠扁。
而這一舉動很如願的激怒了慕容司,他的紫眸流動的一種叫做怒氣的東西,他猛地起身,一手摁住孟獸獸的肩膀!
受不住這道強大力的孟獸獸,出于慣性的後仰,背部抵在沙發上。
「很好?非要跟我這麼較勁不可麼?你是想我就這麼沒有人性上了你麼?既然你喜歡這樣我就成全你!我告訴你,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到我!」他紫色的眸子多了一種顏色,那就是鮮艷的血紅!
與正常人的黑色搭配起來,看起來十分不著調!
慕容司話音剛落,就埋下頭,炙熱狂躁的吻落在她脖子上以及她敏感的肌膚上。
這人像個狗一樣,又咬又啃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宣泄他心中的怒氣,弄痛了孟獸獸!
孟獸獸用盡自己僅剩的力氣來推他,卻仍然阻止不了他的暴行!
「你不是沒有心情動我嗎?」在慌亂之中孟獸獸急急問出這個疑惑!
就在幾個小時前,就他倆大戰哪會兒,從眼神里她明明就看出那時他對她沒什麼興趣,或許她某個舉動勾起他內心情緒了吧。
至少在那時候是這樣的!當時看他受創受的挺深,還以為會有好一陣子才愈合。實在沒想到這好一陣子來的太快了!
「我現在正有心情!我發現我太低估楚修了,他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好對付,估計過不了今晚他就會找到你,但這之前,我想我得好好品嘗你一番,不然可不就白忙活了?」慕容司沒有停下動作,聲線喘息著說。
對天下的生意人都一樣,他們都不會願意去做虧本的生意!
現在慕容司是進退兩難,因為他猜測,外面肯定會有楚修的人在外面守著,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將孟獸獸轉移陣地!
這場局,他唯一就輸在低估了孟獸獸在楚修心中的重要性!
他沒想到,楚修竟然窮追不舍,用盡一切手段想將這個女人要回去!
他真不知道除了這女人長得是驚艷了些,唯一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好,唯一突出的屬性就是太二了!優點就是有一股頑固的二愣青子勁兒,眸中永遠抹不去那絲因縈繞的傲氣。
依照孟獸獸堅毅的精神,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不顧慕容司在她身上作何舉動,她兩只手四處模索,想要找到一個靠譜能解救她一時危機的東西!
這個男人真心讓她感覺好怕好怕,她從來沒有陷入這等恐慌過!如果她現在全身不是被那該死的藥物控制,想必她拼死拼活也要將這小東西打的叫娘!
可是現實並不允許,在掙扎的慌亂中,孟獸獸抓住了矮幾上的花瓶,心下一狠,沒有停頓一秒,急速又準確的砸到慕容司腦袋上!
真心的,當時她就慌了,根本就沒想到這麼一擊下去會不會出人命,她心是處于沒有思考的階段!
就知道這人弄痛了他,出于下意識想將那些痛楚討回來!
並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一個瓶子砸下去,瓶子就碎了,那人就倒下了。
沒有如自己想象中那樣,不過倒是因為這擊,慕容司動作停頓了。難道下一秒就倒下了?孟獸獸心中還暗自慶幸著!
誰知他弓起身,咄咄目光射入孟獸獸眸子里,帶著愔愔死沉。
「女人,你膽兒可真夠肥的!」每個字兒幾乎都是在他齒縫中生硬的鑽出一樣。
接著,他一手抓住孟獸獸的手臂,往地上狠狠一甩!
男人力道真的很大很大,就這麼一個動作,孟獸獸就像一個熊女圭女圭一樣,被慕容司扔到地板上。
小腰先著地,她痛呼一聲,她可憐的老腰喂~!今兒算是委屈了這副養了萬年的身體了,幾乎沒有哪一處躲過噩耗!
「慕容司!擦,你這王八蛋,下輩子別想投胎了!」孟獸獸瞪著慕容司,一手用胳膊抵著地板,一手按著發疼的腰桿,從來一向不怎麼會罵人的孟獸獸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突然覺得都不像她了,一屆大神的形象算是毀了。一般都是都是對別人說「下輩子別想投個好胎!」這回直接來句下輩子別想投胎!
這就能看出孟獸獸對慕容司的不共戴天之仇了!那胸腔蓄積的恨意,恐怕她記性在怎麼不好,都不會忘記今兒慕容司對她做的禽獸事兒!
忍過那突來的痛意,回神時慕容司已經走到他跟前,從上而下俯視她「你別以為這麼做就能躲過什麼!我現在吃的痛,等會我都會在床上讓你百倍奉還!」也不知道他手中何時多了一條鞭子和一根蠟燭!
sm!孟獸獸腦海中冒出這個新鮮詞兒,可以說這男人已經到達了一個巔峰了,簡直無人能及!
「你能積點德麼?」孟獸獸微微張唇,吞吞口水,想著等會將要發生的事兒,她心里就有些毛慌慌的,顯然是被嚇到的意思。
陰鷙的紫眸終于有了一絲緩和,是一種帶著嘲諷意味兒的笑「積德?那是那些笨的無可救藥的人才會做這種無聊的玩意,我從來不相信有下輩子,也不相信會有報應兩個字。」
孟獸獸捂著腰,身體根本動不了,只要她每動一下,全身每一處都會傳來一陣急促的痛意。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世間一切都是因果循環,你這輩子所做的一切,將來通通都要還的,你別想躲過去。我還要告訴你一聲,這世上是有神這個存在的,你別不信!」
或許慕容司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他所凌辱的對象就是一個神,或許他哪天知道了這個事實,會不會後悔呢?
「你現在好好擔心你自己吧!」說著他揮起鞭子對著孟獸獸腳踝,抽下一鞭!力道把握的剛剛好,不說皮開肉綻那麼夸大其詞,少說也起了一道紅痕,磨破了一點皮而已。
雖然不是那種鑽心的疼,但也讓她嘗到了一絲火辣辣。
她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望著慕容司,他眼里正燃著一絲興奮。接著他開始解開襯衫扣子,一個接一個,直到最後一顆紐扣在他手指之間彈開,小麥色膚質呈現在孟獸獸瞳仁里。
嗯……沒有修哥身材好!
同時孟獸獸也在心里默默哀嚎著,她發誓她以後絕壁不會再到人界來傻逼逼當個人類了!原來一點都不好玩!真心不好玩!只有別人玩你的份兒,哪里輪的到你來玩別人!
當慕容司月兌下那件單薄的襯衫後,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單調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如果是一般鈴聲或許慕容司不會理會,可是這個分組的鈴聲……
他眉心一緊,警惕地瞥了一眼地上手足無措的孟獸獸,竟然放棄了直接孟獸獸的機會,轉而過去,找到自己手機,滑開通話鍵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孟獸獸在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氣,在這樣玩下去,她的小心髒真的快要爆炸了!
尼瑪的,要行動就快點行動,不要在給她希望,如果最後真的防不勝防,她就自殺了算了,第一次惹得她這麼捉急的。
她還是喜歡爽快點的!這樣勾的她真的有些累覺不愛了!
那邊慕容司掛了電話,臉上烏雲重重,像是要打雷下雨了,而起先那股子興奮勁兒也被一層幽深覆蓋!
他將手機丟在地上,手機電池頓時月兌離後蓋保護而彈跳出來。
什麼破手機啊!這麼不經摔!
他對那邊地上的孟獸獸挑唇一笑「小美人兒,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不好,既然是天意是這樣,那你就和楚修一起葬身在這里吧。」
說完他走過來,捏捏孟獸獸臉蛋「說真的,我還有點舍不得你,你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如果說你能听話點別這麼倔,說不定我會對你很好的。」
對她好?啊呸!孟獸獸心里才不稀罕!她是倒了上萬年的霉才踫到了這個神經病!他對她好的方式,應該就是sm了!
最後慕容司拍拍孟獸獸臉蛋,直起身來到那塊設有密碼鎖的牆壁,刻意用身子擋住他的手勢啪啪按了幾下,最後密碼核對正確,他邁步跨了出去,牆壁又重新合上。
這真是一個高科技的玩意兒!
等慕容司完全離開了,孟獸獸才長長吐了一口氣,雙手合十,比在胸前,唇畔蠕動著念叨「冥王殿下,知道是你老人家在保佑我!我孟婆要是安全離開這里,回去一定去人界的你專屬的廟里給你燒幾柱香。回到冥界後,我一定將你以前看上的那幾顆夜明珠送給你!我還將彼岸花妖安子送給你,讓她給你洗澡!啊不,是洗腳!」
孟獸獸有種強烈的直接,那就是慕容司不會回來了。
她艱難的往前移動,倚在沙**角上,沉沉睡了去,她真的太累了,現在她什麼都不想去思考,只要眼前危機解除了,她就不想在顧其它的了。
先讓她睡個天荒地老吧!真是太折騰人了!
——
一直在車內閉目養神的楚修,他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可事實總是那麼不如人願,他越是讓自己鎮靜,心里就越是慌亂。
夜色漸漸拉下,獸獸已經失蹤接近十二個小時,他心一直扯扯的痛,總能感受到她應該是出什麼事兒了。
這時同在車廂內的趙深手機震動起來,他接通電話,小心瞥一眼楚修,生怕打擾了他休息。
最後听完對方那邊的情報後,趙深掛了電話。
「搞定了嗎?」楚修仍然閉著眼,開口詢問。
趙深抬頭看向躺在皮椅上的楚修,原來他一直都沒有睡。
趙深點點頭「嗯,那邊的人打電話說,已經成功將慕容司暗地里操控的制毒場所給炸毀了,而且干得無聲無息,警察查起來只能得出是電路出故障,找不到我方任何證據。得到這一消息的慕容司肯定會趕過去的,我們現在可以趕到那所秘密別墅里去了。」
「那邊確定還有什麼慕容司的人麼?」楚修再次問道。
趙深如實回答「有,留在那里的幾個人已經現身,與慕容司的人開始廝殺,我們現在過去支援剛剛好。」
楚修緩緩睜開眼楮,那盈盈目光已經出賣了他的冷靜「那走吧!」
趕到那塊荒廢的野地時,就能听到槍戰聲紛擾不斷。
楚修帶來了大概十幾個人加入了戰斗,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鐘的樣子,槍聲漸漸停歇,楚修這才下車。
持著槍過來的趙深,對楚修報告情況「炸彈都布置好了,需要立馬就炸了這里嗎?」
「嗯!」燎原黑夜隱沒了楚修的目光。
就在楚修的手下快要引燃炸彈時,一輛狂按著喇叭的白色小車奔馳而來。
這道突兀的喇叭聲,惹起了眾人的警惕,紛紛將手槍上好了膛,指向那輛已經停好的白色小車。
最後車里走出一個挺拔的身影,啪的關上門「楚修!這個不能炸!炸了孟獸獸也會死的!」
站在車身前的男人粗狂的對楚修這邊吼著,茫茫夜色,大家並看不清男人的模樣。
男人見眾人沒有幾個听他的,而是將黑黝黝的槍口子對著他,他心里凌亂了,不顧一切跑過來。
「本少說了不能炸!這個房子每一處都安裝了一種威力很強的隱形炸彈,如果那麼多炸彈全部引燃,後果肯定不堪設想,你知道最多炸彈在哪兒麼?就在孟獸獸待著那間房!幾乎每隔一米就放了一顆,一棟別墅三百平米下來,幾乎就接近有一百多顆炸彈!到時連你們外面的人都會殃及到!」原來是沈晉那張又慌又亂的面容。
楚修抬抬手,示意讓那些人暫時不要行動。
「你怎麼知道的?說不清楚,今天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楚修低沉的嗓音里充滿了危險的意味兒。
沈晉急的跺腳「今天我從學校逃課出來,在紅綠燈停下的時候,看到孟獸獸與幾個男人在車上,而坐在前面的是兩個女人,本少有點面熟,因為其中一個跟我發生過一夜,叫妖妖,那次她喝醉酒,無意吐露她就是干綁架這行的,干了很多年了。孟獸獸平時一般不會跟任何陌生人接觸,更別說跟這些人同坐一車了。然後本少就跟蹤他們,他們到了郊外,本少就沒有跟上去了,因為那樣會暴露我的目標,最後等他們出來後,車上已經沒有孟獸獸的影子了,本少繼續跟上去,到了繁華市區中,那幾個男人下了車。那兩個女的直接去了機場,本少叫了幾個有點本事的兄弟,將她們活捉了,你要是不信,現在可以去看,那倆娘們現在還在我車里!」說完沈晉指指自己的車。
楚修和趙深互相對視一眼,趙深率先過去,扯開沈晉的車門,里面果然有兩個奄奄一息的女人,還被靠著手銬,兩人渾身是傷。
趙深將兩人拎到楚修面前。
楚修冷眼掃過兩個嘴角帶著淤青的女人「她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怎麼會被你輕易抓住,而且她們怎麼會告訴你這些事?」
沈晉嘿嘿笑了一聲「忘了告訴你,本少那幾個兄弟都是從特種隊伍退伍出來的,收拾這兩個娘們輕而易舉。她們兩個就像是一只雙頭蛇,只要狠狠抽其中一個,另外一個看著心疼,你問她什麼都說!可好玩兒了,反正狠狠抽就是了,特別是抽本少曾經的小情人,旁邊這個冷美人就心疼的要命!比打在她自己身上還難受,這說明感情深了,那也是一種連累。」
「那你帶她們來干什麼?」楚修繼續問,肯定不是單單證明他清白那麼簡單。
沈晉挺起胸脯,驕傲的扶扶墨鏡「當然是給你排憂解難來了,孟獸獸好歹是我同桌,我比誰都不希望她出個什麼事兒。這個房子里所有密碼都是這倆娘們一手設計的,包括炸彈位置所在,哈哈,她們的主人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會半路殺出個本少這麼個程咬金!破壞了他一切計劃!」
這個悶**,連大晚上都戴著一頂墨鏡,真不怕摔死他!
「領著她們進去趕緊將房間密碼給破了!」一向很少相信別人的楚修,這次還是選擇相信了沈晉這個看似吊兒郎當很不靠譜的家伙。
楚修過去拎起木木就往別墅里面走,卻被沈晉攔住了「等等!本少的小情人妖妖已經被本少打了一個晚上了,估計撐不下去了,現在該打打這個女人了!換著打換著打!不要老是打一個,萬一把人折騰死了怎麼辦?本少還答應我那幾個兄弟將她們兩個事兒辦完之後送到警察局呢。」
楚修听後,一把將木木重新扔到地上,從趙深那里拿過一把刀,遞給沈晉「在我們沒有出來之前,你就一刀一刀往她身上割!直到我帶著獸獸出來為止!」說完他轉眼看向旁邊的妖妖「你的姐妹受的罪多與否,全取決于你配合我的速度!」
這招陰啊真陰!
妖妖瞪著楚修,輕啐一口「我去你大爺的!有本事別跟老娘玩這種卑鄙的手段成不?要割在老娘身上割,你別動我木木姐!小心我跟你拼命!」妖妖有些激動的掙扎,卻被楚修手下狠狠禁錮著,在怎麼動也沒能月兌離束縛。
「妖妖,其實木木姐沒事兒的,木木姐從來不怕疼,咱們就是不說,看誰耗得過誰!有本事他們殺了我們,我木木又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倒在地上的木木看著妖妖,一眼的濕潤,但一股韌勁兒卻呈現的淋灕盡致。
「啊呸!本少去你丫的,想死哪里那麼容易,最難受的是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沈晉摘下墨鏡,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直直瞪著有士氣的木木。
說完沈晉將那把匕首丟給楚修其中一名手下「你是專業的,你的刀法準些,本少今晚上已經打的本少手都發麻了,讓本少歇會兒成不?」
那名手下接過匕首,蹲對著木木就是狠狠一刀劃開!
隨即,一聲淒厲的女聲在一片荒野之地上方幽深盤旋。
「木木姐!」站著的妖妖,眼眶頃刻濕潤了。
「你們這群敗類!人渣!真是禽獸不如!」妖妖跺著腳,將腳底下那草叢都給踐踏平了!
沈晉過來勸著妖妖「人楚修都說了,你越快幫他救出獸獸,你的木木姐就會少挨一刀,小情人,不是本少不念舊情,這事兒真心看你造化。」
妖妖看著一刀一刀受苦受罪的木木,她就感覺那刀比刮在自己身上還疼!看著看著听著听著,她臉都濕潤了。
妖妖是個明白事理兒女人,畢竟也出道十幾年了,對于這些人,說什麼都是適得其反,唯一的辦法就是拿出行動,當初她說過楚修是個恐怖的男人,現在見識了,更加印證了心底的想法。
她沒有說什麼,只是由著楚修兩名手下將她帶入別墅里面去,過程中沒听到外面木木痛苦叫上一分,就好像在她心底上剜了一刀。
耳畔徘徊著木木的淒厲聲,她虛弱的步子就不禁加快腳步,想快速完成這一系列任務。
妖妖和木木的感情有多深,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們老家發洪水,死了爸媽,那時她們兩個就相附相依一直生活到了現在,這中間的經歷只有她們自己知道辛酸。
漸漸的兩人的血脈幾乎都連成一線,什麼都以對方為中心,她們的眼里只有對方,她們還打算就這樣兩個人一起過一輩子。
本來完成孟獸獸這樁任務就好好拿著這些年攢的錢去過正常人的日子,誰知命運總是這麼調皮的,總是在最後一刻出了亂子!這是在玩兒她們麼?
妖妖根據楚修的要求將層層密碼解開,最後來到乘地下電梯來到負一樓,根據自己從前每次來的經驗,帶他們穿過讓人眼花繚亂亂七八糟的走廊,到一扇牆壁停下,妖妖突然停住了腳步,對著密碼鎖發了呆「如果我幫了你,你肯放了我和木木姐一馬麼?」
「你現在沒有任何資格來跟我談判條件。」楚修冷冷說。
妖妖吸吸鼻子「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引爆這里!大不了大家都同歸于盡如何?你知道的,以後進監獄的日子,不比我和木木姐死了強,關鍵是還能拉下你們這群人當墊背!或許死了,才是對我和木木姐是個好歸宿,這麼多年,我快三十歲了,木木姐三十一了,我們早就累了!」
「哇!沒想到你這麼老了啊!當初你還騙本少你才十八歲呢!」沈晉瞪著眼楮指著妖妖,一臉驚訝。
妖妖偏頭一個冰冷的目光刷的射向沈晉,厲喝一聲「閉嘴!」
楚修轉頭將目光移到沈晉臉上「回去告訴你那幾個要將她們抓到警察局的兄弟,說她們兩個已經喪命在這里!」
沈晉環胸模模下巴「我為什麼要幫你?貌似對我沒什麼好處吧?」
楚修轉過頭,將目光挪開「那我們就一起在這里被炸的連渣都不剩吧。」
沈晉打了個冷顫,現在想離開早就來不及了!楚修這個月復黑貨,竟然拿這招來威脅他!可他除了妥協還能有什麼?
「好了好了,小蹄子本少答應你,回去之後告訴我那幾個哥們說你們倆姐妹死在了這鬼地方,現在可以打開了嗎?別忘了,你的木木姐現在還在被那些人一刀一刀的刮著,你要是在拖延一分出去,你的木木姐恐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了吧!」沈晉在妥協的同時,還不忘來威脅妖妖。
妖妖眸中隱隱閃爍著痛恨,咬著唇畔啪啪啪在密碼儀器上按了幾個數字,最後將自己指紋對準其中一個凸出地帶,兩面牆隨即移開。
沈晉不禁驚嘆「今兒可算讓本少見識到什麼叫高科技了,本少連在電視里都沒有見過!慕容司這家伙是得多有錢,多有頭腦的人物啊!」
楚修等一襲人沒有理會這個沈姥姥參觀地下奢華,嘆聲不斷!
楚修快步走進去,四下張望一下,在沙發邊的角落里倚著一個嬌弱的人影。
看到孟獸獸那刻時,楚修心髒驀然一止!
雙膝上不知什麼時候刺入的玻璃丁到現在都沒有取出,血已經凝結成疤,由于時間過的太久,顏色都變得有些發黑了。
她腳踝上也是一道長長的紅痕,攤開的手掌也是血紅一片。
她臉上面色慘白,連平日粉女敕如水蜜桃一般的嘴唇也變得一點血色都沒有,松散在兩鬢前的頭發也被汗水沾的濕濕地。
孟獸獸就坐在那里毫無生氣的坐在那里,楚修的心一抽一抽的疼,這比特麼別人挑斷他全身經脈都還要疼上千倍萬倍!
驀然,他眸子血腥一片,雙拳攥的緊緊的!
才十二個小時不見,他的獸獸就被人折磨成這副模樣!要知道平時在他身邊,他從來沒有讓她流過一滴血!
他移著步子過去,卻發現自己雙腳如同擲了水銀一樣,每一步都十分沉重。
走到孟獸獸面前,他撩開她覆在面上的發絲。
眼下的女人眼楮突地睜開,一把打開他的手!
她同樣是一雙通紅的目光,看清來人後,她眼中的凶意褪去,吸吸鼻子,眼楮有些發澀,努努嘴,恢復一貫的柔和「修哥……我很累然後就睡著了,我還以為是那個變態又回來了。修哥,你終于來了,你終于來了……」她小聲喃喃著。
這姑娘見到楚修那刻她也沒有哭,心里雖然委屈極了,但眼眶里就是流不出眼淚。她艱難的撲進楚修懷里,扯扯嘴唇「你來了就好。」
楚修看到孟獸獸這種表現,真心的,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竟然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住,還讓她傷成這樣!
他的心真是一揪一揪的疼,他緊緊摟著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沒了「獸獸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深深的愧疚著,他心里默默起誓,他用窮盡這一輩子來對她好,以此來彌補今天他的過失!
還有那個傷害她的男人!他勢必要將慕容司捏成粉末!
他從前說過,孟獸獸是一個比他自己命還重要的人!既然是傷他命半分!那就要那個人拿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來償還!
孟獸獸被他抱的太緊,本就虛弱的身體,被他這麼一用力,讓她根本就喘不過氣來「咳咳咳,修哥,我真沒事兒,那變態沒有佔到我半分便宜,不就是抽了我一鞭子和將我扔到地上,也就沒了,沒有吃什麼大虧,這些都沒事的!」
對于孟獸獸來說,這點事兒還真沒什麼。
反正不要被慕容司上了,那就是最幸運的事兒了!她這次回去一定要給他們冥王殿下多燒兩柱香!
反正她今天承諾的,她全部都要去實行!
站在遠處看戲的沈晉,也沉了面色,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孟獸獸這妞兒,連他這麼一個暴力的人都舍不得去踫她半分,這個慕容司綁架她就算了,還將好好一妞兒整的渾身是傷,不管怎麼說,他心里都覺得窩火。
他突然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轉頭問妖妖「獸獸被慕容司那敗類侵犯了沒有?」要是被侵犯了,他完全不能原諒慕容司!
妖妖看了一眼孟獸獸「一看就知道沒有,當時木木姐給她穿的裙子穿反了,雖然兩邊都是v領,但我還是認得出來的,而且我剛剛也瞄到她底褲仍舊是反的!木木姐就是這樣,做事一向粗心,我在床上給她擺poss發現的。叫他們快點走,木木姐還在外面被人割肉啊!」一提到木木,妖妖又慌神了。
沈晉拍拍胸脯「那就好!」正想過去催催孟獸獸和楚修,誰知楚修已經抱起孟獸獸往這邊過來了。
「走!」楚修擰眉沉聲吐出一個字。
「獸獸!獸獸同學!今天是本少救了你的!獸獸同學!」見楚修過來,沈晉就伸著脖子吼。
楚修一個冷眼打過去「睡著了!」
沈晉這才住了口!
出了這棟別墅後,那邊的木木還在承受凌遲之罪,背上的衣物已經被染成鮮紅一片。
妖妖掙月兌開兩人的束縛,歪歪斜斜跑過去,眼淚啪嗒啪嗒掉在木木身上「木木姐……你還好吧?」
木木虛弱一笑「我沒事兒,他們沒將你怎麼樣吧?」
妖妖哭著搖頭,隨即轉過頭「我還有一個請求,就是將木木姐送到醫院去馬上進行搶救,還有就是給我們換個身份活著,這輩子都不要讓慕容司找到我們!你要是不答應,那個女人被我們射入秘制的藥物,以後會落下不少病根,你要是不答應我,我永遠不會告訴你將注射進她體內的藥物驅散!」妖妖指著楚修懷里的孟獸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