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獸獸在院子里等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樣子,她神色一分比一分急躁。她不大喜歡這種,只能干等著,卻什麼都不能做的樣子。
南婧見孟獸獸在院子里站了那麼久,現在也不早了,于是出來拍拍孟獸獸的肩膀「進去睡吧,楚先生應該過了一會兒就會回來的,以前他也很晚才回來。」
那是孟獸獸沒有出現之前,楚修一點多才回來那是家常便飯,孟獸獸住進來後,楚修才每天回來吃晚飯的。
孟獸獸看看南婧,搖頭「沒事,你先進去吧,我在這兒等他。」
南婧嘆了一口氣,心里直報怨這姑娘的二愣青勁兒,她想她是勸不動的,于是就放棄了,轉身空手而歸。
南婧進去沒多久,一道刺耳的喇叭聲將孟獸獸的神經激的振奮起來,她立即站起來,刺眼的車燈,照的她睜不開眼楮。
她將手擋在眼前,從眼縫中看到的車輛正是楚修開的那台。
別墅里的一名佣人听到有車聲,立馬跑出來將大門打開,隨即楚修的車開到院子里就熄了火。
孟獸獸欣喜的跑到楚修車前,這時楚修已經打開了車門,從車里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這個被寒風刮的鼻子通紅的女人,目光平靜,勾勾唇角「怎麼還沒進去睡?」
孟獸獸盯著楚修上下打量了一眼,確定他沒有事,才猛地撲到他懷里,緊緊抱住他「看到你沒有回來,我心不安。」孟獸獸如實回答。
被孟獸獸生猛的動作撞了一下,楚修悶哼一聲,但沒有推開她,而是抬手跟平時一樣揉著她的頭發「沒事兒,外面冷,我們進去吧。」
一直都沒感覺到有多冷的孟獸獸,打了個哆嗦,還真覺得有點兒冷。
點點頭「好。」
孟獸獸松開他,可是感覺到自己手上濕濕的,不經然低頭一瞥,她的心跳聲幾乎都快停止了。
「修哥……」孟獸獸喃喃叫了一聲。
楚修釋然一笑「沒什麼大事的,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不小心弄到的。」
孟獸獸仍然有些不肯相信,偏頭盯著楚修眼楮,想從他的目光里看出點什麼東西,可盡管自己怎麼認真模索,也得不到半分信息。
那麼多人當中,她唯一看不到的就是楚修眼神透露出的東西,也可以說,不是看不出,而是根本就沒有!
「真的沒事兒嗎?」孟獸獸再次確定問。
「走吧,進去吧,要是在不處理傷口,那就真的有事了。」楚修一手摟過她的小腰,將她往里面帶。
進到家里借助明亮的燈光,孟獸獸才發現楚修黑色襯衫在背部那一塊濕了一片,由于是黑色的布料,所以盡管是腥紅的鮮血,也不怎麼明顯。
上了樓,楚修將襯衫月兌下,扔在地上。
孟獸獸專門偏著頭瞄他的傷口,只見他接近腰部那處,有一塊血淋淋的傷口,並沒得到處理,只是簡單灑了點止血藥。
只是那點止血藥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血溢出將那塊皮膚都沾染的濡濕一片,還帶著黏黏的稠感。
孟獸獸看著比自己受傷都還要疼,她快步過去,目光一睜不眨的看著他的傷口,囁嚅著問「誰將你傷成這樣的?這一點都不像是不小心踫到的。」
雖然不怎麼聰明的孟獸獸,但是這些她還是看的出來的。
楚修笑笑,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點很疼的樣子,他從平時常備的醫藥箱里拿出一瓶消毒水「獸獸,幫我清洗一下傷口吧?」卻答非所問,故意將話題繞開。
孟獸獸看著他傷成這樣子,心里本急的不得了,听到他提出這請求,她毫不猶豫就接過棉簽跟消毒水。
「好!」
見她點頭答應,楚修隨即躺在沙發上,將自己的傷口放心交給孟獸獸「明天你就可以不用呆在家里了。」楚修突然說。
孟獸獸眸子一亮「真的?」
楚修點頭確定她的驚喜「嗯。」
「快點,別忘了做事,別得意忘形了。」楚修提醒著說。
孟獸獸重重點頭,將消毒水倒在棉簽上,小心翼翼在他身上擦拭著,深怕弄疼了他。因為她也才不久才體驗到消毒水淋在傷口的滋味兒,真心的,不想提起了…
「修哥,疼嗎?」盡管自己很小心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記得當時楚修給她淋消毒水時,她嚎的像是死了親爹親媽一樣痛苦,可現在看楚修,看起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這消毒水過期不管用了?
「沒感覺。」楚修輕松回答,從語氣中並沒有听到一絲刻意去壓抑些什麼。
如果說不疼,那自然是最好的。
她學著楚修平時怎麼給她包扎傷口的動作,依葫蘆畫瓢照樣跟著自己的回憶去做。
孟獸獸雖然懂得不是很多,但是她得學習能力和接受能力是很強的,楚修沒給她包扎幾次,她就幾乎學會了。
最後將傷口清洗干淨後,孟獸獸依著楚修一步一步說的動作去將藥沫灑在上面,血已經止了很多了,這才讓她松了口氣。
只是她看著楚修的傷口,心里覺得怪異的很,怎麼洞口有點深呢?她怎麼去看,也不像是被刀砍了的,不知道是什麼高端的武器所制成。
「修哥,你貌似傷的有點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孟獸獸自從知道那個叫醫院的地方是看病的,此後只要楚修哪里不舒服,都讓他去醫院看看。
只是孟獸獸不知道的是,楚修一點都不喜歡到醫院那個地方,除了是發生的比較突發的情況。
這些突發的情況一年都難以發生一次,除了上次孟獸獸在酒店門口被幾個流氓調戲暈倒之後,將她送到了醫院,一晃半年過去了,他從來沒有再次去過。
「不用了。」見孟獸獸已經幫他綁好繃帶,他坐起身來,長臂一揮摟過她身體,她柔女敕的小臉蛋緊貼他炙熱的胸膛上。
「修哥,你今天去哪兒了?」孟獸獸就是這麼一個人,腦子不好使,想不出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心中的疑惑又揮散不去,就只好將想問的直接問出來。
楚修閉著眉目,像是有些累的樣子,額頭上一滴汗沒入發間「處理了一點事,回來的路上出了點狀況,所以回來晚了,你等急了吧?下次不會了。」
孟獸獸點點頭「今天我跟南婧學會了做湯,改天煲給你,好不好?」
楚修扯扯嘴角,有些疑慮「你做的能吃嗎?」
听到這話兒,孟獸獸不滿意了,努努嘴唇,瞪他一眼「好吃,很好吃的,絕對能吃。」
楚修笑著拍拍她的小腦袋「嗯,好,我知道了,下次表現給我看看。」
「好!」
「都兩點多了,早點睡吧。」楚修起身的同時,將孟獸獸也一起拽到了床上。
孟獸獸刻意讓楚修趴著睡,以免不讓他沾到傷口。
也不知道是他太累了,還是直接昏過去了,反正楚修一沾到床,就睡著了。
這時孟獸獸才發現楚修臉上膚色比平時要暗上兩分,額頭上密布著冷汗。孟獸獸呼了一聲,平時都是修哥來照顧她,現在也該是時候輪到她來表演一會兒了。
她給楚修半蓋著被子,拖著拖鞋跑到浴室里,扯出毛巾,用熱水沾濕,又急忙跑過來,細心為楚修擦拭著身體,還有冷汗密布的臉。
楚修睡的很死,動作一向不是很熟稔的她,有些地方都有可能弄疼了他,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由自己怎麼去弄。
就單單擦楚修一張臉,她就整整擦了十分鐘的樣子,中間還去換了兩次毛巾。她就覺得他的臉看著特舒服,特別是在睡覺的時候,每個五官都是一道很是靚麗又百看不厭的風景,根本讓她挪不開手。
「獸獸……獸獸……」昏睡中的楚修,唇邊突然在蠕動什麼。
孟獸獸一下就提起了興趣,會說夢話的修哥肯定特別可愛!她俯,將耳朵附在他唇邊,仔細听著楚修究竟在囈語著什麼。
可听清楚楚修在說什麼時,她充滿笑意柔和的面容突然就僵住了,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就傻眼了。
她猛然起身,望著一處發了呆,心髒噗通噗通跳的十分沒有節奏,面色張皇的很是厲害,隨即她慌亂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楚修,他緊閉著眼楮,鎖著眉心,沒有半分清醒的樣子。
她吞吞口水,極力讓自己忘掉剛剛那句話,拿著毛巾的手離開了他的臉,像是一只落荒而逃的小兔子一般跑到浴室,定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拍拍臉蛋,擰開水龍頭將毛巾重新用熱水沖洗干淨。
發了一會兒呆,確定自己將情緒穩定來,恢復平常的樣子,才拿著毛巾重新出去。
楚修的上半身已經被她擦的干干淨淨,就只剩下半身,她想了想,覺得修哥是個有潔癖的人,不擦不好。
于是,她有點興奮的速度極其慢的解開楚修皮帶。
說到皮帶這玩意,她又想到了以前和楚修一起干好事兒的時候,有次,她心里跟小貓咪在心上撓癢癢似得,迫切的不得了,無奈她怎麼也搞不懂人類這看似簡單又小巧的東西卻是這麼的難。就這樣被他活生生的欺負了好久好久…
從那以後,她就拿著楚修平時系的皮帶,給南婧,讓南婧一步一步手把手教她,另外還在私底下訓練了好多遍,從此以後修哥再也不用擔心她解皮帶的事兒了!
現在面對楚修的皮帶,她手法特別靈巧的將皮帶解開,丟到一邊。又是拉開人家的褲鏈,怎麼看都像一個猥瑣大叔將一個昏迷的小姑娘給藥暈,現在正想做點激情事兒的戲碼。
只不過到孟獸獸這里換了一個角度,她是就是那人人唾棄又鄙視的猥瑣大叔,而現在重傷躺在床上的楚修就是那可憐的小姑娘。
扒掉楚修的褲子後,孟獸獸拿著毛巾,睜著大眼楮一臉好奇的擦拭楚修的半身以下,眼角瞥到有一地帶時,雖然說幾乎是天天見到,但也忍不住吞吞口水。
她拿以前和南婧在家里看過那些咿咿喲喲不知道什麼語言的片子,那里面那些男人比起她們修哥就弱爆了哥。
她使勁兒甩甩頭,眨巴眨巴眼楮,看了一會兒趕緊擦完後,將被子給楚修蓋好,自己也從yy里掙月兌出來。
真是一天生性的啊!
孟獸獸起身去將今晚給修哥包扎傷口所弄下的污穢隨便收拾了一下,又鑽到被窩里,往楚修身上貼近,抱著他,但遠離他的傷口,沒有關燈,因為她怕晚上會出了什麼事兒,她醒來肯定會暈頭轉向連自己在什麼地方在哪兒都不知道,所以開著燈,修哥萬一出啥事兒,她還能分得清楚方向。
孟獸獸是一被一泡尿給憋醒的,醒來時,急速去上了廁所,出來時才是五點的樣子,她才睡三個小時,想抱著楚修繼續睡時,孟獸獸發現楚修傷口被崩開了,繃帶上隱隱透著腥紅。
而且楚修現在的面色比昨晚上還要難看,現在不光是額頭上還是渾身上下,都生著密密實實的冷汗,她用指尖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真心燙的厲害!她一時陷入慌亂之中。
來人界久了,她也知道,一個人類要是發燒嚴重那是什麼後果!
她不顧一切蹦下床,連鞋都忘了穿跑去樓下房間尋找南婧,拍門跟打鼓似得,震耳欲聾。
南婧受不了她這番折騰,開了燈,懶洋洋的將房門打開,打著哈欠一臉惺忪的眯著眼望著孟獸獸「這麼早起來,不會是叫我給你做早餐吧?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平時你不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誓不罷休的嗎?」
孟獸獸焦急的指著樓上「修哥他……修哥他出事了!」說一句話停頓了一會兒才完全說清楚。
大概听明白孟獸獸的意思後,南婧睡意全無「獸獸,你別急,我上去看看。」說完,她不管後面的孟獸獸,獨自沖前鋒急忙跑到樓上去。
孟獸獸也慌亂的尾跟其上,南婧來到房間後,掀開蓋在楚修身上的被子,好在孟獸獸在給楚修擦完身體以後,給他換了干淨的衣服,不然南婧得多尷尬啊。
不單單是南婧尷尬,楚修要是以後知道了這事兒,完全會與南婧相處的不自在啊!
南婧見了楚修的身體反應後,眼角掃到他腰部那塊纏著繃帶的傷口,南婧翻出醫藥箱,拿出醫藥剪刀, 擦將繃帶剪開,看到楚修腰部還滲著血絲的傷口,分明就是被子彈所傷,不禁擰了眉心「傷成這樣子還回什麼家啊,真當是拿命當游戲一樣,不去醫院回來干什麼!」南婧低低咒罵幾句。
孟獸獸過來,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他是怎麼了?」
「趕緊送醫院去吧,別耗著了,他又不是什麼金剛不壞之身,干嘛要這麼隨意啊。」南婧有些緊張的回答。
隨後南婧下樓將樓下的其它女佣叫醒,幾個人一起合力將楚修抬到車上,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快速坐到駕駛座上,轟油門,幾乎以一百碼的速度快速前行。
好歹別墅里有她這個會開車的人,不然等救護車來,估計早就晚了,萬一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孟獸獸和楚修坐在後座上,她緊緊握著他的手,心里默默祈禱著。
那他要是提早回去了,她在人界也沒有用了啊,還沒生個寶寶呢,她怎麼也接受不了空手而歸!
南婧幾乎以超速的進程趕到了醫院,因為是天還沒有亮的原因,所以並不怎麼堵車,也沒有踫到那些礙事兒又討厭的交警,可以說一路上是比較順利的。
因為這家醫院是楚修旗下的原因,所以沒有一個人不敢不買楚修的帳,早在南婧來醫院的時候,她就事先給醫院的人打了個電話,讓她們把最權威的醫生叫過來,並且準備好一切設備。
所以一到醫院時,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推著急救床跑過來,合力將昏迷的楚修抬上救護車,直接往里面推。
孟獸獸和南婧也跟著跑著追上去,到手術室外的時候,兩名護士將孟獸獸和南婧攔下「對不起,你們不可以進去!」
孟獸獸急眼兒,仍然想著往前沖「為什麼不可以進去啊,我要進去陪著修哥!」
護士有些為難,知道孟獸獸身份不簡單,但是規定就是規定,誰也沒辦法去破壞「不好意思,您真的不可以進去!」
眼看著手術室大門慢慢合上,孟獸獸急的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打你啊!」
護士依舊堅定自己的立場「真是抱歉了,你打我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這時手術室來的大門完全被合上,孟獸獸泄了氣,松開護士,低嚷嚷一聲「下輩子別想投個好胎!」
南婧見狀過來,雙手摟著孟獸獸肩膀,拍拍她「獸獸,這個真的不可以進去的,咱們在外面好好等吧,我們進去是會影響醫生發揮的,不然要是用錯了一刀,楚先生什麼時候都是有生命危險。」
現在不管南婧怎麼說,都已經來不及了,她現在除了等還有什麼呢?
終于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天色已經開始拉開白幕,南婧揉揉太陽穴「獸獸,你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早餐上來,你在這里等他們出來就好。」
孟獸獸點點頭,撐著腮幫子,目光鎖定在手術室那幾個字上。
她心揪成一團,完全得不到半分松懈。
在南婧走後的十多分鐘的樣子,手術室的燈終于關了,她急忙上去詢問狀況,心里最怕向電視里演的那樣,說句那句讓人萬念俱灰的話「我們已經盡力了!」
好在與她想象完全相反,醫生說「好在送來的及時,楚先生已經月兌離了危險,以後中了槍後,傷口一定要得到及時的處理,不然會出意外的。」
這麼說來,還是得感謝她泡尿來的及時,不然就發現不了,在不然再晚一點,就出生命意外了,想想都覺得嚇人。
醫生將楚修推到病房里,孟獸獸在後面不離不棄跟隨著。
在病房里,孟獸獸拿著毛巾給楚修擦拭著臉,南婧這會兒趕回來了,手里拎著肯德基剛出爐的早餐。
南婧過來將早餐遞給她,埋下頭對她說了一句「獸獸,趙深現在也在醫院里,貌似傷的也挺嚴重的,還有楚先生幾個手下目前也躺著呢,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孟獸獸搖頭表示不知道。
南婧嘆了一口氣「楚先生好久都不出山了,昨兒晚的事肯定有點大。」
孟獸獸真心想不出來是什麼事,但心中隱隱有個菱角,莫不是指慕容司那事?
——
由妖妖的提供,將這些年慕容司所有走私販賣以及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都被妖妖一一說給了楚修。
還提供給了楚修各個制造贓物的具體地點,而楚修自然是將這些東西順其自然交給了警方,由警方和反恐隊來處理這件事。
也就在一夜之間,慕容司防不勝防,以為已經死在別墅的妖妖和木木,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們倆還活著。
因為當時,他找人去驗了尸體,所屬血液和dna確實是妖妖和木木的,慕容司這輩子誰也不相信,唯獨就特別相信死人,可現在看來,原來死人也沒有那麼值得信任。
以楚修的能力,將這些做的天衣無縫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因此他並沒有糾結在dna上。
只可惜當初那步棋子走輸了,虧他還認為那個計劃簡直完美到了一個極致。近幾年來,他的正道生意受到了楚修的阻礙,所以他不得不以那些以那些違規犯法的買賣來賺錢。
他就是知道,這樣長久持續下去是不行的,要想壟斷大陸以及海岸的生意,就必須先除掉楚修這顆眼中釘。
楚修太過于精明,不管是明著去查還是暗著查,都查不到半分紕漏。既然都是道上的人,那就用道上的方式解決。
可是楚修要是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一個人那就不會讓他這麼頭疼了,而且楚修這麼一個冷血的人,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在乎的人,他父母親在國外,據說楚修的母親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于是他打消了從楚修父母親身上著手。
第057章團合作項目,但都被婉拒了。
最後他花了大手筆,從其他公司買來和kubei集團合作的項目,由于是個大項目要轉手,所以楚修那時也不得不來會見他。
為了讓他將孟獸獸帶來,他那天特地叫人跟蹤了孟獸獸,整個rh市都有他的人密布,包括那個惹人痛恨的城管。
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當中,如果當時孟獸獸要是出了點事,他一定會將受了驚嚇的孟獸獸帶在身邊。
一切都發展的十分順利,全部都在他的安排之下進行。
他也料想的到楚修會找到那棟別墅,也會料想到楚修會鬧出點什麼事兒,更料想得到以楚修的精明一定會察覺到地下還有一個地下室。
只是沒想到,一鬧就將他核心制毒場所給銷毀了,這個代價雖然慘重,那也是他應該付出的。
他的目標一直是楚修,從來不是貪圖孟獸獸的美色,在地下室上演那些,只是他為自己謀的福利罷了。
最後萬萬沒想到的是,妖妖和木木被人抓住,並且破開了他別墅里的所有密碼鎖將孟獸獸救出來。
最後他確認妖妖和木木已經死了,這才安心來應對關于楚修下一步該如何還擊他。
警察已經在開始收繳他的那些制毒制造軍火場所,已經查出他這個幾乎從來不露面的幕後人。
就連他平時定居最為隱秘的地方都警方查到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跟了他這麼多年的木木和妖妖,不但沒有死而且還背叛了他!
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人算不如天算!
慕容司窮盡了自己一切能力,以調虎離山和偷梁換柱雙計,躲過了警察和反恐隊的通緝。
帶著幾個隨身的手下,改走水路。
因為這時想必每個飛機場以及火車站都加強了防守!
碼頭那邊已經備好了輪船,現在正好是晚上十一點,碼頭防守比較弱,目前警察那邊是不會想到他會在東部碼頭這邊離開,要是在八個小時內還是沒找到他的話,那時才會發布限制令,所以現在走正是時候。
只要上了船,他就可以用各種手段變化自己的身份,所以到時就算海上有海軍巡邏,也查不出半分端倪。
就在慕容司和幾個手下都上了輪船時,那邊在船艙開船的舵工傳來消息說,這艘船內部設施好像被人動過,要是固執要開的話,一定會發生沉船事故。
慕容司猛地一拳砸到船板上,這時一聲槍聲響徹在船上。
慕容司下意識蹙緊眉心,紫色的眸子燃起一抹濃郁的殺意,他的手下紛紛掏出槍,時刻警惕著。
「我等你很久了。」碼頭上慢慢出現一襲人,而站在中間那個人正是一直不肯放過他的楚修!
一直就料到慕容司會從水路離開,所以楚修早就帶了人在這里候著,果然,完全不出他的意料。
楚修說過,孟獸獸是比他命還重要的人,傷了她半分,他都會讓對方以十倍百倍的代價來償還。
將一切妖妖提供給他的東西交給警方是為了將慕容司繩之以法,還不如說是利用警方來將慕容司逼到白熱化!
他怎麼能解恨單單讓慕容司坐牢就算了?那是永遠不可能的。
楚修胎腕看時間不早了,家里的女人應該現在還在等著他,于是他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自己轉過身,走到自己車前,背對著身後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透過擋風玻璃看到那槍火中的局面,不禁眯了眼楮。
最後慕容司手下僅有的幾個人差不多戰亡了,只剩下零丁兩三個,楚修掏出槍,迅速轉身,上前快速走上兩三步,目光銳利又敏捷。
砰!砰!
兩聲槍響,正好命中站在船板慕容司的手腕,他紫色瞳仁猛地一縮,手中的手槍月兌落在地。
慕容司完全陣敗,他暗下神色,他還是輸了。
「楚先生,怎麼處理?」趙深看著已經被擒住的慕容司向楚修詢問。
楚修收回槍「時間不多了,先倒點汽油在他腿上,先燒腿在燒上半身。」
楚修說這話時,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不輕不淡不帶有任何情緒,像是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事兒一樣。
對于楚修的吩咐,趙深沒有多言什麼,只是按照楚修說的交代給屬下們。
依楚修而言,這並不是多殘忍,要是想要折磨他,他有上百種讓慕容司痛苦的法子,只是由于時間關系,警察估計馬上聞到這邊有動作就會趕過來。
所以,他只能用這種快速又能讓慕容司的在痛苦中死去的方法。
不多時,船上火光一片,夾雜著男人痛苦的嚎叫,還伴隨著一股肉燒焦的味道,頓時充滿了整個碼頭。
夜黑沉黑沉的,夜里徹骨的寒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刮著,但是都沒有將那團混合著淒慘叫聲的火給撲滅,反而助了一把勢。
就在慕容司一條腿幾乎快要燒沒的時刻,上空直升飛機發出劇烈響動。
緊接著就是警車的警報聲,眾人紛紛一怔,船上幾名手下收起手中的汽油桶,紛紛跳下輪船,根據趙深的安排,紛紛開始撤,楚修取出墨鏡戴上,趙深墊在其後。
船上還沒有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慕容司,抓起手槍,對準遠處楚修正在走動的身體「要死也要你一起陪我入葬!」
這一動作被趙深眼疾手快瞥到,他狠狠上去推了楚修一把,子彈不偏不倚釘入趙深肩膀里。
這邊的警察們已經趕到現場,眾手下為了掩護楚修離開,紛紛都在跟警察發生著槍戰。
在最後上車的緊要關頭,一邊回敬著警察的楚修,還是沒有逃過槍子兒的攻擊,被一顆子彈乘虛沒入腰間過來三厘米處。
在車上楚修堅持不去醫院,讓手下將子彈挑出,隨便上了點藥,聲稱要快點回去。
此時鐘表時針快指向一點的樣子。
一名手下實在看不下去「你這傷耽誤不得,萬一傷口發炎了怎麼辦?」
楚修笑笑「小傷而已,這點我自己會處理的,家里的她等急了,要是發脾氣離家出走怎麼辦,你讓我現在這個樣子去哪兒找她?你們都知道你們嫂子的,她脾氣不是很好,動不動就想著狐狸精的事。」
想到前幾天她和瑞斯在院子里談論狐狸精的事,他就忍不住勾了唇角,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回去看看他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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