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貌似也很苦惱,畢竟被人救了,卻不知道恩人是誰,也是件不痛快的事,況且,這事總讓人覺得不簡單。
也是,以溫嵐當ri的傷勢,非華佗在世,還真救不過來,放眼天下,誰擁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呢?
「世外高人往往脾氣古怪,你也別糾結了。」算了,人救過來比什麼都重要,熊傲安慰一句,忽然想起另一事,又問︰「那你怎麼還當上火神派的幫主了?」
看她一路蹦蹦跳跳的,哪有幫主的樣喲!
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溫嵐隨之又嘟了嘴,看樣子不大高興︰「誰願當這個幫主,是麻姑還有烏眼雞歪瓜裂棗三位伯伯偷懶,老是為誰當幫主吵來吵去,最後硬塞給我了。」
一想到那四位尊神的為老不尊樣,再看看眼前人小鬼大的人兒,熊傲不禁菀爾,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不許笑話人家。」溫嵐再次努起小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語聲輕靈,活潑,模樣是那麼的俏皮而可愛,令人心動,他好脾氣地連聲應承︰「不笑,不笑。」
火神派今天很熱鬧,因為來了新朋友。
套用麻姑的話就是︰朋友的朋友是朋友,幫主的朋友更是朋友。
既是朋友來了,便得好酒好肉地招待,還得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方顯情深意長。
聚議廳內擺了十幾桌,熊傲被安在了上首,與幫主溫嵐以及四大長老也就是江湖四丑同坐一桌。
幫內其他人則分坐其余張桌子,一時間,大廳內濟濟一堂,人語喧嘩。
「來,熊傲兄弟,這杯我敬你。」烏眼雞一雙斗雞眼,明明是看著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向著別處。
「干。」
他們既是溫嵐的救命恩人,便如同自己的恩人,熊傲豪氣干雲,「干」字一落,仰頭一飲而盡,引來一片叫好聲。
酒入喉,熱血涌。
一時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我要問件事……情。」這是他第一次痛飲,一連十幾杯酒下肚,腦子發熱,舌頭也開始打彈了,「當年,我師傅…逍遙子,被你們火神派燒‘死」,是怎……怎麼一回事?」
哈哈哈……
人們哄堂大笑起來,獨那麻姑急赤白咧,臉直紅到耳根子上去了,原本一水的白麻子這下連成了片,變成了火燒雲。
「不許笑,誰敢再笑。」
她視線橫掃一片,那些小嘍羅俱是噤了聲,不敢造次。
只是三位長老可不吃這一套,歪瓜和裂棗兩兄弟搶著道︰「麻姑看上人家了,想跟逍遙子好,可逍遙子不同意啊,麻姑惱羞成怒之下,便一把火燒了他下榻的客棧。」
原來如此。
看看麻姑,再想想逍遙子,一個地下,一個天上,隔了何止十萬八千里,向來清冷的熊傲,唇邊也綻出一絲笑意。
「讓你別說,你偏說。」
麻姑跳將起來,一顆五顏六s 的彩彈仍了過去。
只听見「咻」、「蓬」地兩聲,眼前彩粉飛舞,紛紛揚揚地落在兄弟倆身上。
「啊呀」一聲,歪瓜和裂棗怪叫著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雙手在身上亂撓,臉扭曲在一起,越發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