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漢王是怎麼死的?
女乃女乃的,這件事一直是他樓西月的陰影好不好!那是欲求不滿活活被憋死的!想起自己這個傾倒萬千少女的翩翩公子如此的死法,那簡直是狗屁的天理不容啊。
樓西月哭喪著臉︰「殿下,我再也不敢了。」
楚遇微微一笑,慢慢的收回手,背負在身後,道︰「十二鬼部的人確認了幾個?」
樓西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心里誹謗了一句,方才道︰「現在確認的只有周國的一個。還有十一個人完全不知道。」
楚遇的目光轉向燭火,只覺得那淡黃染青的火焰不斷的跳躍,他靜靜的閉上眼,道︰「將雲先生請出來,這件事就交給他了。」
「是。」
楚遇仰起頭,鶴頸修長,他吸了一口氣,嘴角浮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阿蘺。
兩個字在舌尖滾過,帶著火苗一路燃燒,將整顆冰冷的心都燒起來。
這一世,不就是為了這份灼熱的溫度麼?
——
天明。
江蘺醒來的時候尚早,天色還未亮,但是她料想清歌應該還未醒來,這時候叫這丫頭起來,一上午都會打瞌睡,倒不如叫她睡個痛快。
屋子里氣悶的緊,她將窗戶打開,新涼的空氣瞬間撲進來,將屋里的悶感一掃而空。
外面還是漆黑的一片,只掛著一盞燈籠,但是已然燃盡。
江蘺正準備將自己的目光轉開,但是目光卻微微一凝,因為前些日子柳盈和賀月姚的找茬,將兩樹好好的梅花剪得光禿禿,自己見那梅花的枝椏被傷得很了,怕它來年開不出好花,便叫清歌和她一起將有些枝椏包裹了。其中一個自己當時著趣打了個蝴蝶結,但是現在這蝴蝶結已經散了。
這說明,今晚,有人來過。
但是當時該是怎樣的佇立,才會去弄這個蝴蝶結?
江蘺正這樣的想著,眼楮突然一轉,看向旁邊的青石板。
小小的身影從木枝中穿出來,雖然兩個小姑娘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憑著感覺江蘺便知道這個丫頭不是明月︰「彩雲,你起來了?」
彩雲點點頭,然後低下頭去,道︰「姑娘。」
江蘺知道這丫頭現在對自己還有畏懼,當然,這份畏懼不是對她,而是對派她們來的那個人。她微微一笑,對著她招了招手,道︰「彩雲,過來。」
彩雲亮晶晶的眼楮極快的眨了一下,然後頓了一下,才走過來。
江蘺看著站在窗外的她,柔聲道︰「將你的手給我。」
彩雲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江蘺把住她的手,微微一聲嘆息,道︰「這麼冷的天,難道屋子里沒有暖爐嗎?手凍成這個樣子。」
彩雲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急忙將手往外面抽,慌張的解釋道︰「不不,我不怕冷。」
江蘺看著她,道︰「你等一等。」
說完轉身進入屋子,將一瓶藥膏拿了出來,塞到她的手里,道︰「你還小,手千萬不能凍著。你將這東西拿回去和你妹妹一起涂抹在手上。」
彩雲瑟縮了一下,最後道︰「……是。」
江蘺看著她烏壓壓的發上結了一層細細的白霜,突然一醒,皺眉道︰「你在外面守了多久?」
彩雲一張臉紅通通的低下去,並不答話。
江蘺心中頓時了然,這丫頭根本就是一直在外面守著,她們的保護就是這樣,到底是怎樣的生活,才會在她們這般的年紀練就這一番的忍耐堅毅?有這樣的手下,那麼她的主子又該是何等的人物?九殿下楚遇,他隱藏起來的目的是什麼?
江蘺心中感激,但是也知道自己便是勸說也是無果。看著那梅花枝,問道︰「昨晚有人到這里來嗎?」
彩雲懵懂的抬起眼,疑惑的搖搖頭︰「沒有啊。」
連守著的彩雲都沒有看見人,那麼說不定是自己的推測錯了。
江蘺心中想著,點頭道︰「嗯,現在我已經醒了,你先回去將你的手暖暖吧。」
彩雲點了點頭,手緊緊的抓著小藥瓶,沉默了片刻,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對著江蘺道︰「姑娘……」
江蘺微笑道︰「怎麼了?」
彩雲道︰「姑娘,昨晚那邊的柳家小姐密謀害您,要不要我們動手。」
江蘺的眉頭一閃,她早就知道按照柳盈的性子,是要動手的,但是也沒有料到她竟然當天夜里回來就等不及了。
江蘺微笑道︰「無事,如果有狗跑來直接甩出去就是了。懲治他們,也不要髒了自己的手。」
「是。」彩雲點了點頭。
看著彩雲遠去的身影,江蘺的眼里神情莫名。楚遇,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天明亮起來,縴雲微抹,江蘺坐在圓桌前,正在和清歌說話,就听到外面一個鶯鶯嚦嚦的聲音道︰「姑娘。」
江蘺抬起頭,卻見紫玉穿著一身對襟繡花長裙,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
清歌瞥了她鬢角插著的那根金釵,還有那一臉得意洋洋的神情,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但是現在只有硬生生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一雙手都快將袖子底下的帕子給絞壞了。
江蘺從下面抓住她的手安慰,微笑的對著紫玉道︰「什麼事。」
紫玉笑著,將手中的托盤一托,道︰「姑娘,這是紫玉特地為你泡的大紅袍,您嘗一嘗。」
江蘺伸手接過,看了她因為緊緊抓住托盤而手指泛白的關節一眼,微笑道︰「雖然過去我與紫玉你接觸不多,但是同時南國人,到了楚國,還希望你多多助我,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
「是。」紫玉笑著。
江蘺低頭,將手中的茶杯轉了轉,笑道︰「這上面的雨點釉燒得很好。」
紫玉道︰「是啊,這種茶杯可是夠珍貴的。姑娘你快點喝吧,遲了就不好了。」
「哦。」江蘺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然後托起茶盞,穩穩的喝了幾口,然後放到了紫玉的托盤里,看著紫玉笑得很是燦爛的臉,點頭道,「這個大紅袍當真是費了點功夫。」
紫玉點頭︰「這可是我找了許久才找到的大紅袍。姑娘也不知道這里的人有多麼勢力,听說是給你的,硬是我軟磨硬泡了許久才給我,還說什麼爛話,什麼這茶可不是什麼下等的人都能吃的,皇宮里的貴人一年也見不了一盅。」
清歌的拳頭捏得緊緊地,這算什麼話?!這明顯就是來膈應姑娘的!安的什麼心思!
江蘺卻依舊梨渦淺淺︰「清歌,送片金葉子給紫玉。」
「是。」清歌咬牙切齒的道。
等到將紫玉送走,清歌一臉壓抑的怒氣的沖回來︰「姑娘!你瞧她什麼模樣!真是作死!」
江蘺抬起一雙清凌凌的眼,嘴角緩勾︰「今晚,準備著看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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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蘺︰這樣真的好嗎?就這樣將人殺了,我還沒有玩過癮。
某吹︰阿蘺啊,親媽我一直認為你是個乖孩子的,怎麼心思這麼的~記住!以後殺些級數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