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緊緊的抓住她的肩膀,她在這一瞬間幾乎痛得冷汗都冒了出來,她想要後退,但是所有的退路都牽制在他的手中,她看著他的帶著面具的臉越來越近,眼底里帶著興奮的笑意。
他的另一只手將自己的面具往上一推,露出一張唇來,那微微起伏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明明在夜色里,卻仿佛被霞光照耀,閃著動人的光澤。
他嘴角的弧度勾大,看著她緊繃著的身子在緩緩的放松,仿佛他用手一捏就會軟化,而那雙本來清凌凌的眼眸也仿佛沾了迷霧,微微有些痴迷的盯著他的嘴唇。
他聲音也含著妖嬈的笑意︰「唔,乖女孩。我應該會對你很溫柔的。」
他對著她的唇貼了上去,突然一怔。
江蘺的頭已經偏轉開,手里拿著那朵粉絨花,花蕊已經被揉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按到了他放到她膝蓋上的一只手上。
她以花香放松他的神經,然後將這具有很強腐蝕性的花蕊捻破在他的手上。
「很好。」他笑了起來,卻是沒有料到已經被他迷惑住的江蘺會做到這個地步,他將自己的手抬起來,那只絕美的手已經開始腐爛。
江蘺本來想要在他感受到劇痛的時候趁機逃月兌,但是這個人的忍耐功夫簡直讓她吃驚,那粉絨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刺激人的痛神經,激發最大的痛苦,可是他卻依然動都沒動,此時將自己的手抬了起來,甚至還帶著笑。
他的目光在自己的手上一過,然後突然低頭,伸出舌頭輕輕的一卷,那腐蝕的傷口消失無蹤,卻露出血淋淋的一片,他若無其事的將自己的手放下,然後轉頭對著江蘺笑了笑︰「還不錯,能夠想出這點花招。」
江蘺知道一擊不中,想要第二次機會簡直是痴人說夢,她也不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男子將自己的面具一拉,道;「其實,我沒那麼想要吻你。」
江蘺的呼吸微微一松,那個人眼底的妖嬈卻越發的濃艷,他的語氣溫柔到刻骨,卻令江蘺覺得仿佛一條冷冰冰的蛇沿著自己的背脊往上爬。
「但是,我更想睡了你。」
他說著手指一撥,放到了江蘺的脖子上邊,江蘺伸手抓住他的手,一雙眼楮鋒利的看著他,她極力的保持鎮定,耳邊卻突然听到傳來人聲。
她的心不知怎的一松,道︰「有人。」
「人?」他眨眨眼,「關我們什麼事?**苦短,其實有人在旁邊看著也挺好,不是麼?」
江蘺冷冷的盯著他,男子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握住她的兩只手,他的動作溫柔至極,但是力道卻極大,江蘺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被捏碎,而他卻依然無比多情的笑著,另一只手一顆顆解著她的紐扣,沿著那衣領一直落往腰帶處,優美的伸手去拉她的腰帶。
他的動作極其的緩慢,眼楮卻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就像看著自己牢籠中的小白兔在進行最後的掙扎,他喜歡那種痛苦無奈的表情,快樂可以假裝,溫柔可以假裝,情誼可以假裝,但是唯一不能假裝的就是瀕臨的痛苦,每分每寸都真實到讓人頂禮膜拜的程度。
然而他卻沒有料到他意料中的痛苦,他突然嗤笑,然後伸手將江蘺的身子一推,然後「嗤啦」一聲,將江蘺外面的緊身衣服完全的扯碎,她的里面卻還穿著一件素白的衣服,是當時因為走得急,只在外面套了件緊身衣服來好走。
江蘺冷冷的看著他,他卻是款款的一笑,然後覆了上來。
除了楚遇,江蘺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男人這樣的逼近過,即使是最開始在來楚國的路上遇見的那個人,也從來沒有讓她感覺到如此大的侵略性。即使外表平靜,她的心底卻不由自主的生出微微的瑟縮之意,她感受到他冰涼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一根根的滑動,然後輕輕的挑開她的衣襟。
她的鎖骨處,還留著淡淡的吻痕,他伸手拂過,激起江蘺身上的雞皮疙瘩,他的眼楮扎在那吻痕處,笑了起來︰「唔,真是有趣。這吻痕看得出他很心急啊,可惜,他竟然還沒有動你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們成親多久了,嗯?你竟然還是完整的,如今你囫圇一個出來,最後缺了一個回去,嘖嘖嘖,想起來就覺得很好是不是?」
他說著興奮的低下頭,在原來的那個吻處狠狠的一咬,江蘺覺得這個人簡直是個變態。
而這個時候,有幾道人影出現在兩人的周圍,江蘺的眼楮一轉,卻是幾個東支國的人的模樣,她狠狠的將自己的頭一偏,曲著的腿想要踢向他,卻被他按住。
江蘺開始微微的喘息,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她知道這個人什麼都做的出來。
而這個時候,身後的那幾個東支國人對著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那男子抬起頭來,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跡,道︰「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
江蘺咬著牙沒有說話。
男子道︰「他們在猜測我們在干什麼,你說奇不奇怪,我們現在的姿勢他們竟然還在想我們在做什麼。是不是要更進一步?其實我覺得我們這樣真的看不出在做什麼,不是嗎?」
他的這句話剛落,有幾只箭迅速的向他們射來,男子嗤的一笑,然後從江蘺的身上直直的飄了起來,他的身子仿佛一條線,被人拉著筆直的站起,明明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那些箭羽飛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站直了。
他的手一抬,仿佛旋起了一場風,那些箭支悉數被卷入他的手中,然後被他輕輕的一握,碎成粉末。
那些東支人看得面面相覷,然後忍不住往後退去,男子卻突地一笑,然後邁開自己的腳步走向他們,那些東支國人飛快的將手中的箭射出來,但是密密麻麻的箭卻齊齊瞄準目標的時候射了空,那些箭羽落到後面的滴地下,仿佛射到的男子全部成了一場空。
他在向他們走去。
趁著這個時候,江蘺坐了起來,然後伸手拿起自己被撕碎的衣服將鎖骨處的鮮血狠狠的一擦,然後扔到地上。她迅速的拿下自己的長弓,然後撿起地上的長箭搭在弦上。
那男子依然緩緩的走向那些人,那些東支國人的臉色越來越驚恐,到了最後已經開始飛速的往後退。
但是不退還好,他們的這一退,那男子卻突起起來,袖子一揮,化為割骨鋼刀,一扇便是一道熱汪汪的血跡,頭顱和身體被切割的七零八碎,他明明有千百種方法讓他們死去,但是卻偏偏選取了最為殘暴的一種,一刀刀切割下來,看著他們的身子慢慢的肢解。
這就是他想要的人彘。
江蘺憋著自己的氣,那根弦幾乎在手心里割出了血痕,然而她卻沒有任何的感覺。眼前的男子動作太過散漫,根本沒有任何的痕跡可以去推敲,江蘺可以敏銳的感覺到他的骨骼的完美,每一分都利落和流暢到了極點,仿佛瞬間流淌下來的水,可以變換任何的形狀,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實質。
她屏住呼吸,手微微的一松。
咻!
男子突然回過頭來,耳邊那破碎的風聲已經刺開,他心中生出淡淡的驚訝,他的身子一飄,那支箭卻瞬間刺破他的袖子,他凝聚在袖子間的真氣就這樣灰飛煙滅。
江蘺心中暗暗可惜,然後半跪在地面,迅速的撿起地面的箭羽射出去!
咻咻咻!
男子的眼里閃過一絲妖嬈的光芒,身子極快的輾轉,飄忽間在此凝結著將那些人的性命結果。他看似很飄逸,但是心中卻有了一絲絲的驚異,是的,這對于他來說實在是一件很值得興奮的事。他竟然沒有料到,這個女子竟然有如此的箭術,若不是自己的武功高她太多,也要在這樣的箭術下受到威脅,她幾乎憑著感覺找到他身上的氣流,然後隨著卷過來。若是有一日她的武功能夠再高點,配合上這樣的箭術,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他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後背空門給她,然後一邊將那些東支人慢慢的殺死。
江蘺的箭矢還在一支支的射來,迅速而狠辣,一支支撕裂空氣。
這樣的他,讓他覺得能夠毀滅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來。
他將最後一個人的頭顱卸下來,然後才慢慢的轉身,地面是如此多的鮮血,但是他的身上卻依舊干干淨淨。
但是在他轉過頭的剎那,臉上卻微微一變,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江蘺已經站到了懸崖邊,她的背上背著長弓,眼楮冷冷的看向他。
他的心中突然警覺,那樣可就太不好玩了!
江蘺卻對著他冷冷一笑,然後猛地往懸崖處一跳!
他的身影太快,但是也快不過咫尺間的江蘺,等到他的身子撲過去的時候,卻只看到雲山渺渺,再也沒有半點的蹤跡。
他默默的盯著幽深到黑暗的深淵看了好一會兒,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來。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就這樣死了,那多麼的無趣啊,他看著地面剩下的破碎的衣襟,眼底的笑意慢慢的加深。
他就在原地坐了下來,然後伸手將自己的發一散,將自己的衣服一拉,眉角春情若有,他閉上眼楮,身上已經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他軟軟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後一靠,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已經學會了怎樣從最劣勢中取得離自己目標最大的效果。江蘺在他的眼底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她只是他手中的一個工具,是拿來打擊楚遇的工具而已。死了便死了,也就是一具尸體。他還犯不著為一具不知死活的尸體費心。
他要費心的,是他。
他對著黑暗緩緩的露出一絲妖嬈到極點的微笑來。
密林裹著黑暗,仿佛漩渦一樣要將所有的所有吞噬,一角白衣仿佛一朵疾奔的流雲,在瞬間于漩渦中掙月兌出來,然後,步步驚心。
鮮血沿著他的的右手臂迸裂,雪白的衣衫如月,卻盛開出璀璨曼珠沙華。
他的眼底里只剩下灰燼,如狂狼頓至,然後卷起一堆的雪。
「她在哪兒?」
妖嬈男子將自己的手指往自己的嘴邊一送,低低的笑了起來︰「嗯,九殿下,你的妻子,已經被我欺負了,嗯,真沒想到,殿下你竟然還沒有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沉寂的白衣男子已經突然出手!
楚遇的唇緊緊的抿著,如刀鋒,卻薄薄的起了一刃令人心驚的度,有些色彩濃墨重彩的畫下來,拓到心里被血狠狠的凝固,掙月兌不得。
男子的身子往後一退,他能感受到楚遇身上剛剛流失過的巨大的力量,但是就在這個人如此虛弱的時刻,他突然出的手卻也是讓所有的空氣消失殆盡。
星野沉落,鳥獸無音,廣袖揮作漫天光影,于咫尺間威逼而來,他飛快的一退,但是衣袖卻瞬間被一股氣流卷破,他盡情的笑著,瞳孔微微一縮,嘴里卻沒有絲毫的停止︰「你昨晚沒下的去手吧,唔,雖然身子不怎麼樣,但是鎖骨很美啊,你也很喜歡是不是?這樣的女人會有很多的,只要你喜歡,我會讓你盡情的感受到這樣的女人。」
他盡情的用語刀在他的心窩上戳著,一刀刀仿佛凌遲,楚遇的眼角飄過那破碎的衣襟,還有衣服上的血,甚至連手都在顫抖,其他的他什麼也不在乎,他只是想問,他的姑娘,她現在怎麼了?!
刃刃飛刀流星亂舞,黑暗中兩條身影極快的飄散,「叮」的響聲自兩人的風刃間發出,周圍的樹葉仿佛被狂風卷過,在黑夜里凝聚著轟然散開。
妖嬈男子只覺得透骨凌厲,然而這透骨的凌厲中卻讓他生出極端的興奮,對,就是這樣的爆發力和威力,即使傷痕累累,也會如荒野中的孤狼一樣,即使死嘴里也是敵人的骨血。
「你來遲了,你真的就來遲了一步,多麼可惜啊,那麼倔強的女子,呵呵,你看到那些尸體了嗎,他們可以作證,你的妻子,你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是怎樣被我欺負的。」
「可惜,最後我去殺人的時候她竟然想用箭射我!我生氣了,你知道嗎?」
「所以,我將她扔下了懸崖。唔,我好心的給她穿上了衣服。」
他徐徐的說著,眼角里閃爍著刺激,他等著他完全的將自己的能力顯示出來,那樣,才是冰火交融最為令人興奮的一刻。
可是他還沒有說完,楚遇卻突然收手,身子突然間一個起落,向著懸崖處毫不猶豫的縱身落下!
其他的什麼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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