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你在做什麼?」織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挺晚了,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只有金太郎一個人在那里翻著衣櫃。「沒什麼,找睡衣洗澡,不知道今早上放哪里了呢……」「我幫你。」她的腳貌似有一點點麻,但她沒有管,站在金太郎的旁邊,和他一起翻找著睡衣。
「小織,你認為,我很白痴嗎?」
「對啊,天下就你最白痴,連富士山是在靜岡還是在東京都分不清楚,到外校去跑800米都要跑出關西的白痴。」
她剛說完,翻尋衣服的左手就被一股力量蓋在上面,傳來她熟悉的溫度,一直到達她昏昏的頭腦。
「可是,不這個樣子,我怎麼依賴在你身上呢?」
「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看著你,只要能在你旁邊。」
「我們,不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破壞的嗎?」
「我不是傻瓜,真的不是……我看得出來……什麼都看得出來……」
「小金,你怎麼了?」「我怕……真的很怕……」「怕的話,就一直賴著我,我會一直守著你,沒有人可以破壞我們。」她用相同的力道回應著那只略顯冰冷的手,直視他琥珀的眼瞳。
「嗯。」他將她擁入懷中,嗅著她的發香,撫模她鮮紅的長發︰「我除了網球以外,只有小織你了……會有很多一起努力的朋友,會有父母,會有很多生命中的貴人,但是,陪我走到最後一刻的……小織你知道嗎?我不希望你崇拜我的網球,一個人面對冰冷的球拍和絕對的勝負真的好可怕……這種時候,我想到的人只有你啊……我們,沒有任何可以破壞的……會永遠對嗎?」
「廢話——先說好,我的懷抱可是一分鐘一萬的哦!」
「咦——好貴!」
「難道,不是無價的嗎?」
「是啊,不過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買得起呀~」他緩緩松開她的身體,從一大堆的衣物縫隙中牽出小小的一角,使勁一拉——是他和她的睡衣。
「小金……你早就計算好了啊……」被算計了……
「嘿嘿!對待小織的話,只有這種方法了啊!」他沒有等她回答,將睡衣抱在懷里,「吶吶,小織,我們一起好不好?」「搶我台詞——罰一百萬!」她佯裝生氣地搶過衣服,但是嘴角那一抹永遠抹不去的幸福卻出賣了她。
「好過分~~~這筆錢下輩子還好了!」「好啊,欠到下輩子也好,免得到時候你把我忘了——無論多少輩子,我都會追你追到盡頭的,追到你不跑為止。」
「我從來沒有跑過啊!哈哈~~」
「小金,你說爸爸媽媽知道之後會怎麼想呢?」「干嘛去想這個問題?太麻煩了。」
「可是我很怕。我們……應該已經瞞到盡頭了。」「盡頭是在哪里呢?如果盡頭換來的,只是現在的效果,那我寧願就這樣子走到未知的那一端。」
「小金,你知道嗎?我,應該不止是喜歡你吧。」「我也是啊。一直很愛啊。」「不,你不懂的。」
我差不多活了三十多年了,我可以說我愛你——但你呢?你的年輕,你的閱歷,你的思想,會允許嗎?
這句話是不可能被織說出口的,所以一直埋到了盡頭。
「小織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他隔著一張浴巾從背後抱住了她,「我們到這個世界上……難道不是為了見對方一面嗎?」「我很貪心的,沒得到你我才不會就這樣甘心。」「那現在呢?」「嗯。現在的我,簡直就是一個快要老掉的女人了。」「什麼嘛!明明還這麼年輕!那你叫那些阿姨和學姐怎麼活?」
「不要活不就好了?」織轉身,浴巾就那樣掉在地上,她臉稍微有一點紅,但是為了掩蓋,還是選擇低頭用劉海遮住,「那樣子,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們,可以分享我們的秘密,不好嗎?」「好啊!很好啊!」他燦爛一笑,抱住渾身都沒有遮攔的她,「小織吶,只是我一個人的。」
「永遠只會是你的。」
「小金,頭還沒有干,先不要躺。」她拿著浴巾,爬到床上,跪著擦拭著坐在前面的金太郎的紅發。「好~」他乖乖坐在床上,讓她擦著略長的頭發。
他們都是151吶。織無論往哪里瞧,總是一下子就能正對上金太郎的眼楮。
她尷尬地改變了屈膝的動作,直跪著從上面俯視他。
「小織,愛的人是我吧?」
他暖和的手緩緩從大腿爬到她的腰肢上,莫名的感覺一直爬到腦門,讓她愣了好一會兒。
「啊,我不是說了嗎?」
「沒有人可以破壞我們嗎?」
「小金,你這個問題問了很多次了。」
「要得到你的多次保證才算吶!」
他的雙手稍微使了一點勁,僅僅抓住她的腰。他將頭往上抬,下巴摁在她的胸間,眼眸正對上她的眼眸,兩人一模一樣的身高,使得他們臉的距離只有幾厘米。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她可以感覺得到空氣里面的炙熱。
「小金,要是有誰插入我們的生活擾亂我們,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問了,答案早已決定。」
對啊,我們原本是……我們是,沒有人可以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