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憶如看向站在一旁的嬤嬤。
「我嗎?」在憶如點頭確認下,嬤嬤這才慢慢移向憶如,「找我有事嗎?」
「把他衣服月兌了。」憶如蹙眉,看見她一臉錯愕,淡淡道,「上半身,不是全部。」
雖然不知道憶如的心思,但是在憶如清冷的注視下,嬤嬤還是很乖的將南宮逸藍色長袍退到腰際,隨即一道猙獰的傷口再一次出現在憶如的視線。
又是一陣倒吸氣的聲音,「這怎麼會……」上官千雪一臉震驚,怎麼會傷成這樣。
「傷成這樣還出來亂跑。」憶如無奈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憶如慢慢擦拭著南宮逸的背部,即便下來,清澈的水早已被鮮血染紅,而南宮逸背後的傷也是徹底暴露在空氣中,皮肉翻轉,露出森白的骨頭,在黑暗中顯得極為詭異。
慢慢將傷藥涂在傷口處,南宮逸只覺得背部一陣刺痛,不由得悶哼一聲,但隨即便是傳來一陣清涼感,舒服極了。
慢慢睜開眼楮,看見憶如一臉認真的在為自己上藥,便是低低笑開了,通紅的燭光映在她的臉上,這時候的她真的好美。
「殿下,你醒了。」一直看著南宮逸的百里冰當下便是驚喜道。
聞言,憶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淡淡的眸子看向南宮逸,「醒了。」
「嗯」南宮逸沒有去理百里冰,而是一臉溫柔的看著為自己上藥的憶如,笑著開口道,「看來我這傷傷的很值啊。」
憶如的手一僵,看著南宮逸臉上的笑意,便是有些明白了,似是隨意地說著,「傷好之後把東西還我。」
南宮逸的笑瞬間凝固,眸子暗了下去,「你真的這麼在意嗎。」
幾人被憶如和南宮逸的話弄得糊涂了,什麼東西啊。上官千雪最為困惑,好像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憶兒,隨即便是問出口,「憶兒,什麼東西啊。」
「沒什麼。」憶如並不想多說,「千雪,有紗布嗎?」上完藥的憶如發現,身邊好像沒有紗布。
「好像有。」上官千雪陷入沉思,「你等等,我給你去拿。」從一個角落翻出了一些紗布遞給憶如。
「疼就說。」憶如慢慢將南宮逸扶起來,「千雪,你來扶著。」
「我來吧。」上官千雪還未說話,百里冰便是一臉笑意的走了過去,還未走進,便是被南宮逸冷冷的聲音嚇得停住腳步。
「滾出這個房間。」南宮逸冷冷的看向百里冰,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殿下……」水汪汪的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南宮逸,卻發現他的視線已經移向了憶如,而且一臉溫柔,看的那叫一個氣啊。
只不過沒有反應出來,掩面跑出了房間。見自家小姐苦著跑回來,小語疑惑道,「小姐,怎麼了。」沒有去理會小語的詢問。握在一起手指漸漸發白,那個賤人一定要死,一把推開桌上的擺設,眼神極為狠戾,嚇的小語急忙禁了聲。
「這段時間,你就呆在這里。」將傷口包扎好,憶如淡淡道,補了一句,「傷好之前哪也別想去。」
憶如的話只是關心他的傷,畢竟他是為了找自己傷口才會裂開的,但在南宮逸耳中卻是變了味,真的這麼想擺月兌我嗎。手暗暗地握成了拳頭,指關節漸漸發白。
看著南宮逸的態度,上官千雪疑惑了,憶兒和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不過剛剛那句話,看來太子是誤會了,自己最清楚,這只是很純粹的關心一個人,殿下這是想歪了吧,看來憶兒在他心里的位置真的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