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有辦法嗎?有辦法你快跑吧,不要管我。」
冰雅和齊林一樣,一直直呼齊雲的名,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改變。
當然,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叫「公子」的。
「跑不了啊。這只網太奇怪了,被它兜住,根本沒法擺月兌。我現在只能用護罩來抵擋那火蛇的攻擊。」
「能撐得住嗎?」
「估計撐不了多久了。我的護罩已經被攻破了三次,修復了三次。玄丹內的金焰也不多了。」
金焰,就是他的真力,化作氣體則是真氣。
齊雲的神通、護罩、一部分攻擊、創傷的修復都是靠體內玄丹產生的金焰來完成的。
他的體內玄丹,現在猶如一個浩渺大湖。神通、護體、療傷那都是相當耗費內力的,僅僅是這麼一會兒,就已經將他的體內金焰消耗了不少。
「那怎麼辦啊?」冰雅的語調中已經帶有了哭腔。
「哈哈,快不行了吧?你不是牛嗎?」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兀堰鐸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此人身穿一襲金袍,一只眼已經瞎掉了,帶著一個黑色的護罩。而左臂也已經斷掉,現在是一只鐵手。
「讓我們二少爺爬出天上人間,讓我們王爺輸掉十幾億,還用皇上、凌霄宮、紅穹殿來壓我們,繼續牛,我慢慢看著。」
那人說著,坐在了剛才兀堰鐸坐過的木椅上。
「副總管,要不要來點什麼?」兀堰鐸躬身說著,樣子十分的謙卑,像一個小廝。
「當然了!」那位副總管一聲高喊,「我堂堂的麒麟王府副總管,來到你他媽的這貓不拉屎的地方,這話還要問?」
這位是麒麟王府的一位副總管,叫兀堰滅世!
前幾天,兀堰鐸想把齊雲提升為九隊的隊長,可又不放心,于是派疤瘌頭回天闕城去模齊雲的底細。
沒有想到,疤瘌頭到麒麟王府一問,齊雲徹底露餡。
于是,疤瘌頭先行回到了天威礦場,將一切告知兀堰鐸。兀堰鐸為了立功,搶先用「天蛛藍絲兜天網」把齊雲抓了起來。
這時候,麒麟王府派來的人也到了。
齊雲被發配到天威礦場,麒麟王府已經琢磨著怎麼把他至于死地,疤瘌頭一進都城,正好加速了他們計劃的實施。
「來人,弄一只活山豹,給我烤上;再把我藏了二十年的好酒,從酒窖里給我搬出來。」
「山豹?你們這里還有這好東東?」
「副總管來了,它沒有也得有啊!這兩個怎麼辦?」兀堰鐸說著,向上看了一眼,「這妞……」
「啪!」
一聲脆響,兀堰鐸一捂臉,接著罵聲傳來——「我說你他媽的什麼腥味也敢沾啊!知道這妞是誰嗎?」
「副總管明示。」兀堰鐸捂著臉。
「這是他的小妾,死心塌地的,你留下她不是留下禍根了嗎?」兀堰滅世叱道。
「可是……這麼肥……太可惜了吧。」雖然剛挨了一巴掌,可兀堰鐸還是不死心,「要不,先讓我……」
「知道你為什麼被發配到這貓不拉屎的地方來采礦嗎?」
「知道。當時勾搭了王府中的一個……」
「知道你二十年為什麼還在這里嗎?」
「嘿嘿,上次搞了一個被發配到這里的天龍學營的女弟子。沒想到,那女弟子是……」
「我看你是想在這里待一輩子!」
「副總管要是同意,我可以待一輩子。」那兀堰鐸腰一挺,一副雄赳赳的模樣。
寧**頭,不做鳳尾。兀堰鐸在這天威礦場那就是天老大,他老二,他還真的不想回那麒麟王府再去做一個下人。
「我說……」兀堰滅世正要斥罵,那個刀疤臉走了進來,他的背後,兩個人抬著一只炭盆。
炭盆里,藍色的火焰熊熊。
接著把一只已經洗涮干淨的山豹架在了烤架上。立刻一股烤肉的香氣在屋子中彌漫了開來。
「啪!」
突然,一聲爆響,齊雲的身上那紫色的護體已然不見,青色的焰蛇直接tian舐這他的軀體,一股皮肉的焦糊味道飄下,與烤山豹的味道融合。
「火大點,驅一驅上面的味道。」兀堰滅世一捂鼻子,「哎呀呀,烤人,可不如烤山豹的味道好聞。」
「齊雲,你怎麼樣?」傳來了冰雅的聲音。
「我……」隨即沒有了聲音。
「這麼不經烤啊?」兀堰滅世望著上方。
「嘿,那是什麼火?‘青蛇噬魂鼎’發出的噬魂青焰。青焰入體,立刻青蛇攻心。不過,這小子也算條漢子,楞沒叫出來;要是別人,早跟山貓嚎春一樣的叫個不停了。」
「他不會死了吧?」
「沒準。王爺為了怕那些礦工鬧事,給天威礦場留下了十八件一套的寶器。以‘天蛛藍絲兜天網’為主,只要一被兜住,那剩下的十七件‘刑具’,件件要命呢。」
兀堰鐸說著,「嘩啦」一下,將剩下的十六件刑具悉數堆到了木桌上,他一指剛才用過的鞭子,「‘黑藤撻魂鞭’,幾鞭子下去,鐵打的漢子也會沒聲。」
又一指半空,「‘青蛇噬魂鼎’,青色的火焰一燒,立刻青焰火蛇攻心,任他有天高的修為,也得五內俱焚。我掌管這‘天威礦場’二十年,就沒有試過第三件。」
「快放下來,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兀堰滅世急急說道。
兀堰鐸手一揮,齊雲的身體「噗通」一下落地。
「真掃興,老子還想一邊听著他的慘叫,一邊喝酒呢。誰知道他這麼不濟!」那兀堰鐸說著,來到了齊雲的身邊,用手一試,「貌似沒有呼吸了。」
他說道。
「不能讓他死,我還有要事要問呢!」兀堰滅世也站了起來,來到了齊雲的身邊。
「快,喂他顆丹丸。」
「不行啊,副總管。這人要是一被‘藍芒兜天網’兜住,那就是與外界隔絕;唯有這十七件刑具可以進去。別的,里外不通啊!」
麒麟王賜予天威礦場總管的這件「天蛛藍絲兜天網」十分的強悍,被它兜住,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內外不通。
但是卻並不妨礙其它的十七件刑具施刑。
「不然,他們這類悍徒能這麼老實?連本命法器都不用?」兀堰鐸說著。
齊雲一被那網兜住,也想著用鎮獄金 砸兀堰鐸,但是沒有成功。
「試試他,是真的不行了,還他媽的是裝的。」
「怎麼試?」
「啪!」又是一聲脆響,兀堰鐸繼續捂臉。
「豬頭,你那十七般刑具呢?試試他。」
「可是……真弄死了怎麼辦?」這兩巴掌,打的不輕,兀堰鐸已經的胖臉已經真的如豬臉了。
兀堰滅世手再度抬起,可是一看兀堰鐸那樣,終于還是沒有打下去,「你不會掌握點分寸?」
「沒法掌握,我下手從來不考慮輕重。」
兀堰滅世還想罵,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那你就先拿自己試試。」他說著,看向了木桌,「嗯?」目光盯住了一根細針。
那細針如繡花針,但是卻是一根骨針,沒有針鼻,針尖尖尖。,閃著詭異的光芒。
「這是什麼東東?」他看著兀堰鐸。
「這……大副總管,這可不行,要出人命的。」
「說!」兀堰滅世一聲大喝。
「七輪穿魂針!」兀堰鐸快速答道,臉上露著驚恐。
「嘛意思?」
「傳說人的脊柱上有七道命輪,代表人的七魄。這枚‘七輪穿魂針’可以針刺這七魄……」
「嘛意思?」
兀堰鐸一听,「噗通」給兀堰滅世跪下,「我的副總管啊,還‘嘛意思’呢?魂魄都被尖針刺了,還有嘛意思啊!」
「哈哈?好玩。沒有想到,你這‘天威礦場’還有這等寶貝啊!」
「副總管,」兀堰鐸磕頭如搗蒜,「這可都是王爺賜給歷屆總管,對付那些悍徒的啊!」
「不對。」兀堰滅世一搖頭,「你不是除了這兩件,其它的都還沒用過嗎?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會是你閑著沒事,刺一刺自己的七魄玩吧?要不再刺刺你自己?」
兀堰鐸一听,幾乎暈厥。
「起來,瞧你那慫樣。用這針,刺一刺他。但是別給我刺死,否則拿你頂他!」兀堰滅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