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上空,一道血光彌漫開來,染紅半邊天。
許仲駕馭血光,心中卻是恨恨不已,要不是自身受傷太重,精元不足,哪里會讓幾個小輩逼迫的狼狽離開?
虎落平陽被犬欺,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加倍報復。
許仲咬牙切齒,眨眼之間就來到峽谷口處。
突然之間,峽谷口響起陣陣玄音,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同時升起一桿十丈大旗,道道天河水幕籠罩下來,整個人仿佛置身于汪洋大海,寸步難行。
「是陣法,」許仲臉色很難看,陣法之道,是借助山石草木,靈脈川澤,將天地威能縮于方寸之間,是真正的以小博大,自己不懂陣法,可是麻煩。
要是全盛時候,還可以依仗法寶之力,來個蠻力破陣,現在本身實力發揮不出十之一二,真是沒有辦法了。
「師姐,大陣困住魔道賊子了。」虛空之上,詹台靜看到許仲在下面急的團團轉,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她布置的這個大陣,是一個困陣,不懂其中玄妙,整個人在大陣就是無頭蒼蠅。
「既然如此,靜兒師妹你留下來主持大陣,宣北師弟,景師弟,你們兩人隨我進陣,誅殺此賊子。」
羅茜一揮水袖,當先進入大陣,暗暗地卻是心疼不已。她萬萬沒有想到,許仲這個從苟君博手中逃月兌的魔道賊子,手中居然有如此厲害的法寶,讓她白白用掉了一道符。
要知道,她手中的那道符是好不容易從府內真傳師兄手中求到的,是當之無愧的殺手 ,這樣用掉後,將來踫到危險就麻煩了。
大陣中,許仲化成一尊血魄,來回沖撞,快如閃電。三人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讓血魄靠近。血魔宗修士修煉出的血魄,最是喜歡吞噬玄門修士的精血,而玄門修士重在煉氣養元,肉身乃是載道的根本,要是受了重傷,真得哭死了。
「魔道修士,功法詭異啊。」
景幼南放出飛劍碧落秋蟬,六道劍芒環在周身,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不同于玄門修士,魔道弟子側重于吞噬精血,滋養神魂,非常善于借助陰煞之氣,黃泉之氣,尸鬼之氣等等,變幻莫測。
與魔門弟子斗法,一定要注意其道法之險,之奇,之詭異,凝神戒備,穩中求勝。許仲暴跳如雷,俊美的臉龐上露出憤恨,怨毒之色,他心里明白,自己被困在陣法當中,血海心經中的道法的威能明顯打了折扣,自己簡直就成了籠中困獸,再拖下去,就是垂死掙扎了。
「那我跟你們拼了,」
許仲雙目充血,大吼一聲,能在年輕輕輕就晉升築基境界,還縱橫往來擊殺了不少玄門修士,心志是堅定如鐵,眼見沒了退路,狠狠心把自己的左臂撕了下來,不顧鮮血淋灕,直接交給血煞飛刀吞噬。
築基修士的左臂,即使是魔門修士,蘊含的精氣也是大的嚇人。
血煞飛刀當空旋轉,發出嗚嗚地興奮長吟,魔音灌耳,勾人魂魄。整個飛刀漲大到三十丈大小,一道經天緯地的血色刀光閃電般劈出,任憑眼前海浪滔天,也抵擋不住。
刀光之後,隱隱可以看到,峽谷上空昏暗的虛空。
「你們等著,」許仲回過頭來慢慢地掃了在場眾人一眼,然後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