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柩靈燈高懸在虛空,慘白的燈焰熊熊燃燒,周圍涌現出層層疊疊的鬼臉,鬼哭狼嚎之聲,不絕于耳。
中年人端坐在白骨王座上,雙手搭在扶手上,威嚴的面容上露出難以察覺的譏諷。
他手中的靈燈可是一件難得的法寶,當年赫赫威名,死在燈焰之下的修士多到數不勝數,即使經過劫難,靈燈不復以前的威能,但要是說讓築基修士擋住,無疑是痴人說夢。
「自己找死,」中年人眼楮微微眯起,仿佛已經看到下一刻,對面男子靈魂被拘役在靈燈中,永遠****的場景。
「東華,」面對尸柩靈燈的威能,景幼南用手一指,張口吐出真言。
玉尺在半空中微微一振,無數的青蓮花競相綻放,托起慘白的燈焰。遠遠看去,青蓮白焰,幾乎可以比擬元宵花燈,美輪美奐。
「怎麼可能?」中年人一下子從白骨王座上坐起,冕旒冠前的珠簾嘩嘩作響,顯出心中的震驚。
他向來無往不利的尸柩燈焰,居然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對方玉尺的青蓮,簡直成了籠中的困獸,只能夠用來妝點虛空。
「去,」趁著中年人發愣的剎那,景幼南探手袖囊中,取出一枚爆神珠,打了出去。
靈珠一出,漫天淡淡的赤火光暈升起,無盡的人影在其中若隱若現,個個拈花盤坐,虔誠祈禱,贊揚神靈的偉大和浩瀚。
神聖,威嚴,肅穆,博大,獨屬于神靈的氣息彌漫開來,充斥空間。
轟隆,
一道慘白的尸氣沖天而起,刺目的白光中,衣衫不整的中年人怨恨的聲音傳來,字字清晰,「今日之事,後必有報。」
「跑的倒是快,」景幼南並不在意中年人的威脅,對方完全承受了爆神珠的爆炸,已經沾染上了香火信仰之力,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打坐修養,根本沒有恢復的可能。
要是對方不怕死敢來報復,景幼南倒是不介意割下他的人頭。
這個時候,身後香風襲人,宋卿眉裊裊而來,笑靨如花,水汪汪的大眼楮中滿是崇敬和羨慕,幾乎能夠把人融化在里面,又酥又軟地嬌聲道,「郎君,你最厲害了。」
景幼南點點頭,沒有說話,揚手打出一道法訣,收起浮在半空中的白骨王座。這件法寶的材料上佳,不論是以後出售還是拿來煉器,都是難得。
宋卿眉也明白這件法寶的價值,暗自羨慕不已,只是她明白分寸,只乖乖跟在身邊,還幫忙處理了幾個要逃跑的尸兵。
不過,世上總有人沒有自知之明,場中的兩名青年人相互打了個眼神,一個皮膚微黑,相貌堂堂的青年人走了出來,大聲道,「趕走妖人,我們也有份,這件白骨王座得我們四人平分,憑什麼你自己一個人霸佔了?」
景幼南目光一縮,轉過身來,眼神似笑非笑,道,「我就是要獨吞了,你們又要如何?」
微黑的青年人毫不退縮,挺起胸膛,聲音洪亮,大道,「我們同屬六大皇室,理應同氣連枝,你要是不顧大局,肆意妄為,我們回去後一定會狠狠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景幼南看著眼前胸脯拔得老高,唾液星子亂飛的兩人,目瞪口呆。
他們難道真是傻了不成,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