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粗布青衣的僕從由外而入,低垂著頭走到堂中跪了下來,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等待著夏老爺的問話。
「你抬起頭來。」夏老爺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說親眼看見雲初,府中下人太多,他不可能每一個下人都知道的︰「你說你親眼看見大小姐打死那只貓?此話當真?」
一張普通的男人臉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幾乎沒有人留意到這個人到底是叫阿福還是叫阿利什麼的,只想知道他所說的親眼所見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回老爺的話,小人是真的看到大小姐用棍子打死那只貓的。」阿福戰戰兢兢的看了廳中眾人,怯懦的回著大老爺的問話。
「你們听你們听,這回不能說是我們誣蔑她了吧,自己干了什麼好事,這下有人親眼所見,看你還怎麼自圓其說。」二姨娘一甩手帕扭著腰坐回李氏下首,听到阿福說出來的話,幸災樂禍的說道。
哼,自以為先雲姻一步嫁進太子府就了不起了麼,現在誰人不知太子幾乎每天都有賞賜給雲姻,說明太子有多寵愛她,她雖是嫡女,可是得不到太子的寵愛,縱使嫡女又如何,看她還有何法子可使。
「你瞎說,光憑一個下人的話就能斷定是我做的麼?爹,娘,祖母,我並沒有打死她那只貓,今兒那只貓撕裂了我的繡品之後,我想著四妹妹主意多,所以拿著那件繡品去尋四妹妹幫我想法子去了。」
夏雲初看著藍梓汐,卻見藍梓汐俏到的沖自己眨了眨眼,頓時心定了不少︰「爹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四妹妹,我們之後還打算去城西的農場去取牛女乃的,可誰知半路上我身子不舒服,所以我就先回來了,之後我還發起燒來,這件事娘知道的,你們若再不信的話,可以請大夫過來問話的。」
「誰不知道你現在跟四妹妹關系好的不得了啊,她當然是幫著你說話了。」夏雲初剛說完話夏雲姻就開口反駁了,這件事情真是連老天都在幫她了,有這樣大好的機會能詆毀夏雲初,她怎能這麼輕易就放過的。
「你血口噴人,一個下人的話也能輕易相信?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買通了這個下人,讓她來誣陷主子的?」夏雲初陡然提高聲音,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平日夏雲初雖然很傲慢無理,可也從沒這麼大聲說過話。
「大姐姐這是惱怒了嗎?那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只是一個下人說的話也做不得數的,就告訴太子殿下團團是我自己養死的吧,這樣太子殿下也只會怪我一人罷了。」夏雲姻作勢抹眼淚,抽噎的說著。
「那怎麼行,到時太子怪罪下來你一人能承受的了麼?再連累了夏家就更不是你一人能說了算的,必須將凶手交給太子殿下方為上策。」二姨娘一副義憤填膺的說著。
「那照二房的意思是要將雲初交給太子殿下了?」李氏眉毛一掀︰「且不說一個奴才的話誰會信,就算是雲初真的打死了那只貓又如何?不過一只畜牲,還能讓人給它抵命不成了?」
「娘,你說什麼呢,我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怎可承認。」夏雲初听到李氏這番話,急的臉都紅了,母親這意思不就是說就算是她打死的又當如何,那不就是承認是她做的了麼。
「太太,這可有關夏府所有人的命,可不是你一句兩句就能抹掉的,要知道御賜之物被損是大罪,說不定要殺頭的,但是若將主事人交出去則可免閡府上下。」李氏這句話一說,二姨娘立即接了下來。
「我,我可不是那個意思,這事當然不是我們雲初做的了,她最是心慈,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更何況那只貓呢。」李氏看到夏雲初臉都白了,急忙反口。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二姨娘听到李氏反口,哪那麼容易讓她母女搪塞過去的,可剛開口就被一道嚴厲的聲音打斷。
「夠了,兩個人加起來幾十歲的人了,還整天爭來爭去的,如今還在孩子們面前這樣,成何體統,都給我閉嘴,老爺,你看這事……」老太太黑著個臉,這大房二房一直以來就相互爭斗,真真是她頭疼啊。
「娘看該當如何?」夏老爺一想,若真信了這個奴才的話是雲初打死那只貓的,那為了不讓太子生氣,就得將雲初交給太子發落,可她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嫡妻所出,自然是心頭肉,手上珍,他又怎麼能送她去受苦呢。
而因為夏老爺妻妾中最寵的就是二姨娘,所以夏雲姻也是她的心頭至寶,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讓他如何決斷才好,索性將這個難題丟給了自己的老娘。
「這……你可真看仔細了是大姑娘所為?」老太太也為難,同為自己的孫女,雲初雖是嫡親血脈,可這雲姻如今也是太子的心頭好,這兩廂如何是好。
「祖母,今天大姐姐確實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她斷沒有時間去打死那只貓的。」藍梓汐看到老太太眼中的為難,挺身站了出來,雖然她對李氏並無好感,可夏雲初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
「四妹妹,你就那麼肯定麼,你們一起出去中間大姐姐不是先回來了麼,她肯定是趁那個時候打死我的團團的。」夏雲姻見藍梓汐開口,怒氣更甚。
「是啊是啊,奴才也是在大小姐回來之後見到她打死貓的。」阿福點頭如搗蒜的附和著夏雲姻的話。
「可是那個時候大姐回來不是發燒了再睡覺麼?這個大夫可以作證的,而且母親也有去看過大姐姐的不是麼?」藍梓汐一語戳穿阿福的話。
「誰知道她是不是趁機裝病,等人走後將團團打死的。」夏雲姻步步緊逼。
「誰能說她裝睡然後打死貓的?」李氏掃了眼藍梓汐,眼神莫測,她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藍梓汐是幫著夏雲初的,是以放心了不少。
「還真就有人看見大姑娘說是睡了,可其實等人走後就起來了呢,若不是去打死貓,那還真不知她去做甚呢。」二姨娘一開口仿佛她真的看見夏雲初背著人偷偷離開房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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