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 第十四章 寒毒發作

作者 ︰ 雪擁藍城

小二上了幾盤菜,我沒有動筷。我看著林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想自己什麼時候這樣緊張過,就明白自己對他是真的動心了。兩世為人,這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我知道我絕不會放手了,這個世界女子為尊,看來我要事事主動了。

「今日你怎麼會來此處?可用了飯嗎?」

「吃過了,勞姑娘掛心了,只是你出門在外,不知該如何稱呼。」

「哦,倒是我疏忽了,家師說在外應當嚴以律己,所以稱為嚴律。」

「是,嚴姑娘。我家與這里的東家相熟,我常常來這里坐坐,這里的雅間可以看到臨街的市集,我雖不太喜歡去逛,但遠遠地看著卻是好的。」

「你的性子好靜,應該如此的。還有件事,一直想問你,日前蒙你不棄,告知我以閨名,不怕你見笑,我問了很多人,竟找不到這樣姓林的人家,不知是何故。」

他听了這話,倒是捂著嘴笑了,「林是家父的姓氏,因家母極疼愛家父,家母早逝,祖母做主,在我的名字中取了父親的姓氏。不過嚴姑娘竟不知道我是誰嗎?這倒是有趣呢。」

「怎麼會有趣呢?你未曾告知,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姓氏。如今和你說起,竟好像是我鬧了笑話一樣。」

「確實是呢,不過既然如此也好,我給姑娘幾日的時間,若還是猜不到,我便在下次見面時告訴姑娘,地點就還是在這佳期樓的漪瀾閣,如何?」

「那我輸定了,上次一別,查了許久也不見有消息回來。家里有規矩,一個月只能出來三次,上中下旬各一次,再見面只好定在十天之後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我從來是個閑散人物,自是方便的很。」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在我眼里怕是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這話未經大腦就說出口,想收回已經來不及,我們倆都紅了臉,氣氛尷尬的很。過了有一會兒,他和我說,出來的時間太久,該回家了,又謝絕了我相送的意思,說是不願這麼快給我答案。他一走,這里頓時冷清下來,小二上的菜我還沒動過。

想起畫扇他們還沒有用飯,立刻叫他們進來,又點了些好吃的,我受宮里習慣的影響,每道菜只吃三口。暗衛是從沒和我一起用過飯的,有些不知所措,畫扇伺候我每樣用了一點之後,我就去臨窗的椅子上坐著了,讓他們一起在方桌上用飯。這是規矩,主子不能和僕人一起吃飯。我雖然從現代而來,但是不想毀了這規矩,倒不是因為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只是覺得現代的觀點太驚世駭俗,我沒必要做風口浪尖的人物。

吃過飯後,我按照盧氏之前給的指示在城里買了很多特色的糕點小吃,但是不親自去,我坐在一間茶館里听說書,每次都是讓畫扇和寫意分頭去買一點,我嘗過還可以的,再多買些回去,要是宮里有的或是味道不好的,就不再買了,即使買了也賞給他們了。那說書的人講的是開國皇帝的事,我听著也挺有興趣的,畫扇和寫意給了些閑錢,讓她們看著有什麼喜歡的就去買,難得出來一趟,我和阿姊又不是吝嗇的主兒,只是不許生事。也讓她們記得買些合適的東西回來給兩個暗衛,畢竟我不知道這里送男子東西有什麼講究,送錯了就不好了。

故事也听的差不多了,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和阿姊約在盧氏藥店見,于是就收拾東西回去了,我們買的東西不多,畢竟來日方長。我到的時候,阿姊已經在等我了,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阿姊似乎很高興,我猜是找到了那味叫附子的藥,而且量還不少吧。

我們要在晚飯以前回宮,這是規矩,未成年的皇女晚飯要和父君一起用,以示舐犢情深,鳳後那里阿姊還要去問安。古書上說晨昏定省是日常服侍父母的禮節,早上要去請安,晚上要服侍就寢,不過這里倒沒那麼夸張,只是晚上也要去問個安就是了。鳳後免了我的禮,卻沒免阿姊的,阿姊要一直晨昏定省到出宮建府為止。

這幾日不能出宮,我雖已在長河宮,但是和阿姊還是按照以前的樣子岔開授課,因為同去書房會被人看出破綻,在太後回宮以前,我不能被人察覺在演戲,不然怎麼搏得他的同情,怎麼激起他的愧疚呢?

我算著日子心里盼著去見林諾,直到第六日,我的寒毒突然發作,從來沒有這樣辛苦過,雖然我的寒毒每年都在瓊花落盡的時候發作,雖然自從被鳳後折磨後有加重的趨勢,但是從來都是可以忍受的,只是今年這次似乎很是不同,我立刻讓畫扇去找阿姊。我一直在吐,手腳冰涼,月復痛難忍,我不願讓父君看到我這狼狽樣子,但是父君實在擔心,一直守在門外。不一會兒,阿姊和路太醫就出現在我面前,診了脈,又下了針,屋子里點了爐子,又備了好幾個湯婆子,過了許久,我才終于覺得好些,身上都已經濕透了,渾身沒有力氣,但是可以喝藥了。我看到阿姊十分緊張的樣子,听說她立刻和先生告了假,又請了旨,這幾日要晝夜不停的陪著我。

過了兩日,我身子覺得好多了,也能下床了,我想起和林諾的約定,看著樣子是去不了的。于是想起身畫一幅畫,就畫他站在梨花下的樣子,想著如果我不能去,讓畫扇去,把畫給他也是好的。我剛起身,畫扇就阻止了我,我一再堅持,她也沒有辦法,強打起精神,拿著筆,畫扇再次阻止了我。

「畫扇,你可知,這次我未必會熬得過去」,我這話一出,畫扇立刻落淚,畢竟是陪我多年的人啊,我接著說,「可是,你知道嗎?若我死前畫的最後一幅畫是為了他,我也是甘心的。所以不要再阻止我了,畫扇,你記得一定要送到他手上。」畫扇無可奈何,松了手,我就開始畫畫了,這一畫就是兩個時辰,我用了印鑒,印鑒上寫明了「瓊琚」,我寫了落款,署名邵棘心,邵是國姓,我這幅畫,就是告訴她邵棘心,五公主就是外面說的畫家瓊琚。這是我最大的秘密,可是我願意和他分享。我題了元稹的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阿姊進來的時候,我剛畫完,她立刻拉下臉來,說我是不要命了,枉費她為了我去制附子,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怎麼竟遇上個這樣不要命的。

「附子?這藥還需要再加工?」

「不然你以為直接就能拿來用啊,附子有毒,我總得把毒性去了一些再給你用,可是去了毒性卻不能去藥性,這是大熱之藥,治你的病正好。」

「病嗎?阿姊何必這時候還不說穿呢?其實寒毒也沒什麼可怕。畫扇,你先下去吧,這里有阿姊照看不會有事的。」等畫扇離開,「阿姊你知道嗎?很多人說死過一次的人是最怕死的,可是我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這些年有阿姊這樣幫我陪我,可是在這宮廷里,還是帶著面具活著,我們這樣的皇女,都是假面皇女。阿姊,如果我有什麼意外,請阿姊找到林諾,善待他,千萬別讓他遭遇不測,如果我沒有福氣,只希望他遇到值得的人。」

阿姊嘆了口氣,說「這畫是給他的吧。畫的這樣好,走了心了吧。現在你還不能這樣啊,阿心,等你好了,要畫多少我都由著你,好不好?」

我笑了笑,「有這幅畫,無憾了。」我卷起了那畫,拿給阿姊,讓她趕快找人裱了,我有急用。阿姊點點頭,不再說話。她扶我回床上躺著,又召了畫扇進來,告訴我她還要去看看那藥,讓我千萬休息好,不要再折騰了。

這5月的天,阿姊穿的不多,可是這屋子里的溫度那麼高,她的衣服都濕透了,可是我的手腳還是冰涼刺骨。

每天下午趙月深就在身邊陪著我,讀書給我听,我一言不發,她也不多說,只是緩緩的讀,她的聲音是好听的,比起外貌協會,我更是一個聲音控,所以當林諾開口說話時,我就大大的驚艷了一下。想起林諾,我又有些難過,對他,我是不願失約的。後天就是相約的日子,不知道我沒出現,他會不會很失望,想到這兒,我示意趙月深停下,我有話和她說。

「後天你幫我走一趟佳期樓,帶上畫扇,我有事要你幫忙,你听著,畫扇對宮外的路不熟,你要幫著她點,她會去找一個人,你陪著就是了。」

「是,公主,月深知道了。」

「記得回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畫扇對我太過用心,關心則亂,今日我出事,雖是理由充分些,但是那人不知道緣由,可能會不開心,他的小廝是個直率的人,我擔心他言辭有些過激,會激怒畫扇,你在旁要擔待著點,還有就是有些事畫扇不會和我說,這就是我要你去的原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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