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遮道 第八章 洗禮(二)

作者 ︰ 奀一刀

光橋迎天而上,很快連接在一個廣闊的廣場邊,廣場用石塊砌成,一看就知道時代久遠。

廣場的一邊豎立著許多巨型凶獸的的石像,真龍遨游,麒麟踏火,鯤鵬展翅全都栩栩如生,生氣逼人。另一邊則是一列人族石像,身穿鎧甲,手握神兵,似與對面的凶獸石像對峙一般。看著都令人生畏。

石像的在中間安置有多個牢籠,全部用鐵鏈固定在地上,牢籠的下方是一個個藥池,里面有各種珍惜的靈草藥,平時在村里都難得一見。

藥池里全是紅色的,有少許自凶獸體內取出來的真血,珍貴異常。除此外,凶獸巨蟒的蟒骨,大龍蜥的腿骨,毒蠍的尾骨等漂浮在其中。不知被那個大能除去了原始烙印,能夠入藥。可想而知,藥池里藥液的濃度是多麼的高。

之前打坐寧心的小孩早已醒過來,走下光橋,邁向廣場中的的牢籠,全部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十三哥哥,你看!凶獸獅虎的頭顱,飄在池子上,泛著霞光,多麼驚人啊。」扎著馬尾的小喬,用那大如寶石的明眸看著也十三,吃驚的叫道。

「十三叔,你看塑體草,幾乎可以重塑人體經脈,提高人體潛能的靈草啊。」二炮叫道。

「十三叔,你看天晶石。」

十幾個小孩圍著葉十三,好奇的問著他。其實有很多個小孩無論年齡和個頭都要比葉十三大的多,但是由于多年的相處,彼此都很熟悉,雖然年齡小,但是處理問題的能力方面,葉十三一直都處在小一輩中的前頭。

「大家安靜一下,如此藥池,還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用處,我們等阿公祖的安排。」葉十三心里也感到震驚,藥池里的各種物品,如果放到大地山脈上,肯定會引起驚天波瀾,因為這些都些都太珍貴。他也從來不知道村子里那麼富裕,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神物,令人難以置信。

「嗡!」廣場波動,一個身影憑空出現,他身披黑袍,臉戴面具。

「你們現在除了小喬,全部扒光身上的衣服,跳入到牢籠里的藥池上。」阿公祖說到,他並沒有露出真容。

「小喬,由于是女兒身,可以不用。」

「好了小喬,你先開始,跳進藥池。」阿公祖邊說邊打開牢籠。

小喬身體嬌小,此時用受驚般的眼神望著葉十三,黑如寶石的大眼一眨一眨的,楚楚可憐。

「小喬,不怕,听阿公祖的話,沒事的。」在葉十三的鼓勵下,小喬沒有了平時的古靈精怪,邁著小碎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跳進藥池里。

「好了,輪到你們,全部月兌光,跳進藥池。」二炮他們果斷的多,二話不說,全部撲通的挑了進去。

「十三,你去那邊最大那個藥池。」阿公祖指廣場的遠端那個一個巨型牢籠,它龐大不比。巨粗的鐵鏈密密麻麻的纏繞著牢籠,連接著地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冷冽的金屬光澤。里面的藥池更像是血池,鮮紅得嚇人。好像專門為凶獸準備的一樣,令人震動。

同樣沒有猶豫,葉十三邁向那個巨大牢籠,一躍而下。同時阿公祖大手一揮,牢籠的門全部關閉,鐵鏈飛起,纏繞鐵門,隨後阿公祖雙手打出一道道封印,徹底把牢籠關起。

「無論如何,努力堅持,熬過去。」阿公祖震聲大喊,聲音傳遍廣場。然後漂浮而起,立于虛空,注視著藥池牢籠里的娃子們。

「啊。好熱,好燙啊。」此時孩子們完全沒有听到阿公祖的話,剛進入藥池牢籠沒多久,就感到渾身發燙,好像熱火焚身一般,全身欲裂。

一時間,各個藥池牢籠里慘叫聲連連,此起彼伏。

「要命啊,全身像刀割一樣,苦不堪言。」二炮呲牙咧嘴的叫喊道,大家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蹭蹭往上跳。

有的更像是發瘋的猿猴一樣,使勁砸著牢籠的鐵門,想要逃離藥池。阿公祖就好像預知要發生這樣的情況一樣,提前封印住。此刻他們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藥池牢籠里葉十三同樣感到十分炙熱,入到藥池沒過久,以凶獸真血為液,混雜著凶獸骨,靈草藥,各種晶石的藥池,便自發的溢出各種華光,向新進入到藥池的生命體輸送去。無需用烈火煎熬,無需神物引導,自發而為。

大量的靈藥精華順著葉十三的經脈涌入體內,瞬間和經脈就被藥性精華填滿,汲取到了身體所需的能量。本想控制那些多余的藥性精華引導蒼血白骨處,用大量的資源催生蒼血白骨,搭天地橋,連彼岸,沖擊骨力境。沒等葉十三控制,大量的藥性精華如同缺堤的水一樣,瘋狂向蒼血白骨涌去。

蒼血白骨此時如遇久旱甘霖一樣的瘋狂吸收著,骨上的八卦封印閃現出八字符文,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方輪轉,八字為軸,在葉十三背後形成八個漩渦,正在漩渦搖晃不定時,附在骨上的陰陽之力溢出,佔據八卦漩渦的中心,以陰陽兩儀之力為旗,鎮守中心,同時形成第九個漩渦。九大漩渦徹底鞏固住,進入加快了對藥池牢籠里各種藥性精華進行吸收。

「啊!」此時牢籠里傳出了各種低鳴的哀號聲,已經有人支撐不住了,嗓子嘶喊到破,身上的膚體沒有完整的一處。奮力的沖撞出牢籠毫無用處,反而弄得頭破血流。他們現在就像困獸一般,想舌忝著自己的傷口都無能為力。各自的身體早已漂浮在藥池里。

祠堂里,孩子的父母們都通過阿公的玄光鏡,看著古榕內廣場的情景。

看到自己的孩子拼命的想沖出牢籠而受到各種傷害的時候,父母們全都有些失控,盡管知道洗禮會有危險,但絕不會危及到生命的,這次的洗禮很不尋常,超乎常理。

「阿公,我家的大山不行了,全身是傷,已經動彈不得了,幾乎沒了意識。那強力的藥性精華自主流入體內,沒有人引導,他會自爆的啊!」一個身體有些單薄的中年婦女叫到︰「快想辦法救救我家大山啊。」

「我家娃啊,漂浮在血紅的藥池里,是不是已經到極限了。」另一個中年男子擔心的叫到。

「快出手啊。」

「救救我家的娃……」

父母們在吶喊,就要沖去古榕里。

「安靜。」阿公喊道。

「族長,你也看到了,我家的二炮在哀號,肌膚都裂開了。我要進去救他。」一個婦女正要跳起躍進古榕時被一個皮膚黝黑,稜角分明的男子把她攔了下來。

「阿蘭,听族長把話說完,我相信族長和阿公祖,他們是不會害自己的娃的。」

「族長!」阿蘭和中年男子看向阿公問道。

「大亂將至,阿公祖最不放心的就是小的那一輩人。所以傾其之力要幫他們提升潛力,沖擊骨力境,應對即將到來的戰斗。你們不用擔心,洗禮才剛剛開始。繼續等下去。「

「但是.」阿蘭還想說什麼,終究是忍住了沒有說下去。

父母們听了阿公的話後,依然十分擔心,全都在心里默念,祈禱自己的孩子能夠邁過那一關。

微風襲來,吹過藥池牢籠,二炮他們十幾個小孩,全部失去意識,浮在藥池上面,各個藥池現在像是火山岩漿一般,血紅無比,咕嚕咕嚕,直冒氣泡。

葉十三依然站在巨型牢籠里,他身後的九個漩渦依然在吸納藥性精華,以供蒼血白骨。此時他全身心投入到蒼血白骨里,想要以蒼血白骨搭建天地橋,沖破骨力境。完全沒有注意周邊的情況。

立于虛空中的阿公祖黑袍加深,凝望著下方的情況。

「蒼血白骨,曾經的人族第一寶體,果然驚人,如此瘋狂的吸收著藥性精華,依然沒有半分搭天地橋的跡象。身具有蒼血白骨體,究竟是福是禍。就要看你自己了,十三。」

「唉,」一聲嘆息,阿公祖收回思緒。

「是時候了,洗禮開始吧。」說罷,拿出一棵小樹,拋向藥池牢籠的上方,扎根在虛空中。小樹兩米多高,晶瑩剔透,如同水晶一般閃亮,可以看到綠色的根脈連貫到樹的全身。樹冠上綠意瑩瑩,灑落點點星光,覆蓋到每一個牢籠里。星光點綴在藥池里,翻滾冒泡的池液立即變得平靜下來,沒有一絲依漣。浮在藥液上的孩子們,早已被星光包裹,如同蠶卵一般。與外界隔絕,小樹上飛出一根根細小的藤蔓連接著孩子們。被包裹著的孩子此時如同一顆顆吊在樹上的果子。

星光並沒有落在葉十三那里,更像是刻意避開,無視那里。而葉十三同樣疲于控制漩渦而無暇顧及其他。

白駒過隙,時間飛逝,距離孩子們洗禮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天。但是依然沒見有什麼動靜。孩子的父母們每天都到祠堂里祈禱等待。

「啪啪!」一絲破裂聲從藥池牢籠里傳來。兩個如卵般的光球裂開,溢出燦燦金光。同時兩光著身子的露了出來。只見他們肌膚紅潤,吹彈可破,一頭烏黑的頭發已經披肩。藥池牢籠里的藥液早已被吸干,那兩人站起來,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立即打出一拳。拳風響起,骨力附于拳中,足足十萬斤的力量。

「骨力境,我突破到骨力境了!」二炮揮拳頓時有種無敵之勢。用力一踏,像炮彈一樣向上沖擊,雙手抓住牢籠,引起一陣動蕩,鐵鏈嘩嘩直響,他的整個人也在搖晃,由于光子身子,他身體下方的某處,似乎在買賣萌般的晃晃蕩蕩。

「二炮你也突破到骨力境了?」大山在目瞪口呆的看著二炮和小二炮在那里晃來晃去。

「難道你也。」

「當然。」大山豪氣萬丈。

「啪啪啪啪!」陸陸續續都有光球裂開,小孩們全都光著身子,肌體晶瑩,發出寶光,個頭都長了一截,他們全都第一時間躍到牢籠上,要跳出去,雙手抓著牢籠鐵門。此時他們看起來像集中營里的難民一樣。

洗禮結束,因為本來潛力修為就高的二炮和大山進階到骨力境外,其他的沒有一個人能夠突破到這一境界,但是全部都得到了莫大的好處,還有幾個已經模到了骨力境的邊緣。這群小輩得到莫大的提升。

祠堂里,日夜守候的父母們通過玄光鏡看著掛在藥池牢籠里的孩子,全都喜極而泣。終于安全度過洗禮。因為以前村子里為孩子洗禮是完全沒有危險的。但是這次會有如此情況的發生是他們所未曾料到的。同時也驚喜自己的孩子得到了莫大好處。

在他們破光而出時,連接空中小樹的細小藤蔓馬上斷裂,被吸回到小樹里。而後樹影虛閃,消失不見。同時阿公祖再次出現在虛空里,看向藥池牢籠,隨手一揮,封印消失,鐵鏈嘩嘩而響,自行落下,門被打開,每個牢籠邊都出現了一套衣服。

「洗禮完畢,把衣服穿上,準備出去吧。」阿公祖說到。

小孩們很快全都穿上了衣服,十幾歲的年紀早已知道害羞了。終于走出牢籠,他們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畢竟在里面的每一秒鐘都是煎熬。穿好衣服,列成一排,每個人都精神抖擻。

「咦,炮,我十三叔呢?怎麼不見人呢。」沒等大山說完。

「阿公祖,我十三叔和小喬呢?」二炮向空中的阿公祖喊到。

「今次洗禮,二炮和大山兩人晉級骨力境,其他人也有相應的提升。結果都還在預料中。記住今後要更加勤奮修煉,不得懈怠。至于小喬和十三,她們情況有些特殊。還要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

光橋出現,架入廣場,連到二炮他們跟前。

「你們都上橋,回家。」

光橋流動,徐徐降落,轉眼就消失不見,他們將被送回到村里。

送走他們,整個廣場就只剩下小喬和葉十三,他們兩還在藥池牢籠里。沒有半點動靜。小喬依然漂浮在藥池里,但是令人不解的是,藥池的藥液並不像其他的那樣被吸收干淨。而且幾乎和原來一樣,充滿藥池。

小喬以幾乎可以忽略的速度吸收著池里的藥性精華。

而葉十三背後那九個漩渦依然在流動,只是吸收的速度開始降了下來。

「彭!」正當以為一切都趨于正常的時候,葉十三所在的藥池牢籠突然一聲巨響,藥液炸開,如同火山爆發。其中一塊凶獸骨緩慢裂開,縷縷青煙冒出,最後凝聚成為一頭青牛。「哞!」聲響如雷,震動一方天地。

凶獸青牛族法,「哞」字音。以聲為器,用于戰斗可震懾群族,絞碎天地橋,震破人體彼岸。為古來知名凶法。

青牛出現的瞬間,凶獸骨徹底裂開,骨中原始烙印溢出,擊散青牛,模糊了哞字音的聲響軌跡,最後消散在天地間。

葉十三,想捕捉其軌跡,獵取其精髓,以此窺此等凶法。未曾想到,原始烙印激發,毀掉這一可能。

隨繼藥池中各種凶獸骨破裂,天狗咆哮,蠃魚擊水,窮奇撲食,火鳳起舞等凶獸閃現,如太古戰場重現,畫面驚天。同時各塊凶獸骨華光一閃,原始烙印激發掩蓋住凶獸化形的軌跡,最後一同消失。

各種靈藥受到獸骨里原始烙印的影響,凝聚藥形,上百種成熟的靈藥虛影,扎根空。瓖在藥池的晶石,瞬間變成粉末,其中的能量如游龍一般,盤旋在牢籠里。

這次葉十三馬上催動蒼血白骨,操縱八字符文,引動陰陽真氣。使得九個漩渦瘋狂轉動,靈藥虛影,游龍能量,全部被納入體內,填充到原骨處,滋潤著蒼血白骨。蒼血白骨上的八字在轉動時,伴生的那塊晶瑩剔透的寶骨依然在賣萌一樣,毫無動靜。但同時也在分享著同樣的結果,收獲到了和蒼血白骨一樣好處。

阿公祖看著這樣的情形也感到震驚無比︰「物化虛形!蒼血白骨體有這樣的能力嗎,想要從早已殘破,缺失不全的獸骨中獲取族法嗎?不可能,太過逆天。」

但是看到凶獸虛影消失,被原始烙印擊散的時候,也有一絲遺憾。要是十三能夠打破禁忌,踏天而上,達到踏天境,也許那時可以真正的試著去捕捉那些軌跡,窺視萬族之法,完善自身,踏上一條康莊大道。

「唉!」但是想要蒼血白骨體想要突破極限,打破禁忌,豈能那麼簡單,幾乎無人能過古往今來也只有那一位天驕做到過。」

看著藥池牢籠里的各種靈物在減少,而葉十三依然沒有半點不適的跡象。阿公祖咬著牙,似乎在掙扎著。最後好像做了一個決絕的決定一樣。神情高亢,渾身都在激動的顫抖。憑空一抓,一顆手掌一般大小的果子出現在手里,看其來平凡無奇,卻冒著紫色的紫煙。另一個手掌一托,一個百丈高的大魔猿骨架出現,骨架被各種封印封住,但依然冒出恐怖的氣息,天空都陰沉了下來。

阿公祖隨手把果子和骨架扔到葉十三所在的巨型藥池牢籠里,果子與骨架遇到藥液即溶,消失不見,由于那是一個完整的魔猿骨架,骨架裂開消失後,完整的大魔猿虛影一直在藥池牢籠里盤踞,原始烙印被激發,想要擊散虛影,毀掉虛影中游行的各種族法軌跡。

但是融掉的果子隨即射出一道紫色彩練,包裹著原始烙印,最後將它吞噬掉。同時顯化出一頭一模一樣的大魔猿虛影,只是看起來更加的實化與凝練。最後兩個虛影合二為一,完全融為一體。

「吼!」大魔猿大吼一聲,完全如實質聲響,震動葉十三雙耳流血。這已經不是聲音軌跡,而完全實化,如同真正的大魔猿降落,恐怖無邊。

阿公祖只是想幫葉十三捕捉虛影軌跡,不曾想過會發生如此變故,正當他想出手時。葉十三背後的九大漩渦,急速轉動,陰陽之氣為旗,吸納周圍的八字封印,陰陽漩渦逐漸變大,慢慢吞噬掉周圍的八字漩渦。最後八字融為一體,置于陰陽中。

一個如同黑洞般的漩渦形成,天地風雷水火山澤顯現,如同混沌中的一方世界。漩渦變大好像能夠吞噬萬物一樣,那百丈大魔猿被吸入其中。最後漩渦消失,藥池牢籠回復安靜。

但此時葉十三卻是進退兩難,剛能控制八字漩渦,但是隨著大魔猿虛影的出現,蒼血白骨自動演化八字,催動陰陽。雖然蒼血白骨為自己本身體質,但是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意志發揮功效,葉十三頓時感到一絲不安。果然是禁忌之體,葉十三感覺自己的路還很長。

被吸入的大魔猿虛影此時被刻入那晶瑩剔透的寶骨里,並不是在蒼血白骨,一個拇指大小的魔猿虛影顯化在寶骨上。在吸入大量的藥液精華和大魔猿虛影後,蒼血白骨和寶骨持續增長,眼看就要搭天地橋,連彼岸的時候,好像受到了某種阻礙一般,突然停止了下來。

葉十三見此情況,神識附于蒼血白骨上,想要再次激發八字封印,繼續吸取能量。

「隆隆隆!」一道無形的閃電出現在蒼血白骨上,攜帶著毀滅的氣息,正劈向他的識海,想要把葉十三毀滅于無形。要是被擊中,神識被滅,葉十三也就剩下一個軀殼,那樣就和死人毫無區別了。

正在危機關頭,寶骨上的大魔猿立身而起,一把抓住那紅色閃電,一聲嘶吼後,用力一掐,閃電消失,同時大魔猿也被擊散,消失不見。

「呼!」深吸一口氣,葉十三當時就感到不妙,奈何閃電太快,突然出現,根本來不及反映,幸虧大魔猿虛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不再催動蒼血白骨,葉十三停了下來,雖然不再催動八字封印,但是依然有少許藥液精華,滲入到葉十三的肌膚里。

葉十三並沒有因此醒來,他這才知道大魔猿的恐怖之處,雖然只是骨架虛影,但是他還是想借此機會,完全模透大魔猿的族法軌跡,演化出真實的魔猿族法,以此修出自己法。

人族繁榮昌盛,被稱為最有靈性的種族,其中道法萬千,多是人族天驕經過無數次演化而創出,走出自己的道,從而端坐在人族的頂端。那些無疑是最合適自己的法,葉十三不曾想那麼遠,他只是希望能夠為自己沖擊骨力境而努力。

一切動靜都停止了下來。偌大的廣場安靜無比。連風都沒有。小喬依然在一個牢籠里漂浮著,以幾乎不可見的速度吸收著藥性精華,而葉十三則是在默默的推演的大魔猿的族法軌跡。

歲月如歌,人就像時間海洋里的一片綠葉,指不定哪天就漂向未知的領域,而迷失自己。

古榕空間的廣場里,巨型藥池牢籠里的藥液,源源不斷的補充,葉十三根本不知時間的流逝,繼續演化著,推算著。

另外的牢籠里,小喬已經不在,被傳送了出去。

正當一切照常如故時,巨型藥池牢籠里泛起一絲波動,葉十三精神一震,睜開了雙眼。

「恩?我在這牢籠里呆了多久?」帶著這樣的疑問,他跳上了牢籠,雙拳揮動,牢籠的鐵門被震開。葉十三從容的落在了地上,只是全身一絲不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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