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動物般放縱不羈，日子總好像過得很慢，記憶中藍天白雲似乎一年四季都常伴。小語和身邊那些齊刷刷的小伙子們散亂的生長著。
秋季運動會開賽在秋高氣爽、瓜果飄香的日子。小語作為鐵餅項目和800米兩項運動選手參加比賽。鐵餅壓根兒沒幾個人會投擲，那是很講究技巧的活兒。還好，初二年級組，小語得了個第三名，有加分，加三分。800米呢，就困難多了，。有過中短跑經歷的運動員都知道，100米、200米這樣的短跑比較容易把握，就靠爆發力，1500米以上的長跑也好處理，比耐力，最慘的是400米和800米，要把握好這個中間尺度，否則會很慘，要麼跑到最後嚴重缺氧，沒辦法沖刺，要麼跑的過慢被對手拉距太遠。那天，小語堅持再堅持，咬牙到最後，得了個第五名，只加一分，令他頗感到無奈。但就是這樣，班里的同學們也照樣歡呼雀躍，民族英雄般招待他，遞水遞冰棍的，給毛巾擦汗的，場面很是溫暖。小青也從老遠的一年級方隊跑過來問候，旁邊還跟著玲玲，還有小語班里的瑩瑩等女生，整個就是三千寵愛在一身，萬花叢中一點紅。
運動會間隙沒事的時候，吳語跟小青兩個人便手拉著手去周邊漫步。鎮上的中學，小語他們平時很少過來。學校後門往西，有條小河和垂柳，河邊上有大塊石頭，可以供人休息坐一坐。這美好的環境雖然陌生，但是對于熱戀中的人來說美景是愛情最好的陪襯。兩個人在僻靜的大樹下坐下來，青草地很舒服，小語很自然地摟過小青，兩個人吻到了一起……但是很快，小青掙扎起來，對正在進行的纏綿貌似很不情願。小語很敏感的問道，「怎麼了？大小姐！」
「吳語，哎，……」小青欲言又止。目向遠方，眼神猶疑。繼而說︰
「你跟你們班的那個叫瑩瑩的很好麼？」小青一字一逗的樣子，很認真。
「什麼？什麼呀？我們前後排，鄰居了，再說我是班干部，要搞好干群關系的。都造謠的，咱倆老夫老妻了，你還不相信我？」小語猴急狀趕緊證明清白。
小青兀地坐直，欲言又止，但是沒說出來就咽下去了。其實她想說，她看到小語和瑩瑩在學校門口吃冰棍有說有笑，還听說他和瑩瑩去梨園散步…。
小語胳膊支在草地上，慵懶地看著她，似乎在跟她說我對你的愛不容置疑，天地可鑒。一時尷尬，倆人無話。幾分鐘後就起身往回返了。
回去的路上，小語在大門口看到了瑩瑩，還有個高高的小伙子。那人眉目清秀，稱得上帥氣，穿著色彩鮮明的軍綠色迷彩褲，好像是武警的。兩人在買小吃，有說有笑，還帶點打情罵俏，很是曖昧。小語發現了他們後，頓時覺得自己理直氣壯起來，他刻意地挺直了腰板，放慢了步子，先前拉著小青的胳膊轉而搭在了小青肩上，慢悠悠地靠近他們。
瑩瑩看到了小語，揚了下手，「班長，請你吃雪糕。」
「不用了，剛吃過。」說著眼楮瞟向了旁邊的帥氣高個子，意思是這位是誰。
「我哥們，鎮中的，二兵！」瑩瑩很自豪。
小語沖他一笑，高個子也迎合一笑。小語打了聲招呼，歸隊了。小語那種謊言不攻自破後的得意很有力地向小青證明了一切，目睹到‘真相’的小青也徹底乖乖下來。
下午，運動會就要結束了，小語因為沒有比賽項目了，便跟班主任打了聲招呼先回家了。其實只有五、六公里的路程，所以行程注定很悠哉，根本不需緊趕慢趕。小語騎自行車帶著小青，慢悠悠地出了校門。過大門的時候，小語看了看門口一個抽著煙的瘦小女生，齊頭短發，帶著黑墨鏡，身後靠著一輛小摩托車，有點綠色，好像是嘉陵牌的。小語就心想，這不是什麼好鳥。
慢悠悠地駛出了鎮子，兩個人沿著不算平整的柏油路邊說邊行進。路兩邊是筆直的白楊樹，再遠點就是已經逐漸發黃的莊家作物，還有無數的紅棗樹。兩個人講著笑話，嘻嘻哈哈的，天很熱小語很快出了很多汗。小青鬧著她來騎車帶他，于是兩人換了下位置。
小青剛騎了沒多久，後邊跟來了那輛嘉陵摩托。速度不快，接近小語兩人後，還吹了兩下刺耳的口哨，小語下意識地也想吹，看到不認識就放棄了。嘉陵攔到了自行車前面。
「哥們站下！」嘉陵停了下來。
「干嘛？」吳語答道。
「你挺牛逼呀！」當地小青年地道的口頭話，意思就是你很牛氣，一般時候沒有太大的貶義。
嘉陵摘下了墨鏡，理了理齊耳短發。小語這才看清嘉陵的樣子，玲瓏的身材，一身做舊風格的牛仔，里面是黑色緊身t恤。能明顯看出來，嘉陵很瘦，胸不大。整個人打量下來像極了街機游戲拳皇97’里面的marry，瑪麗。小語在校門口撇到嘉陵的第一眼時就覺得很像那個格斗的瑪麗。
「二中的吧！听說了你的不少事。」瑪麗很瀟灑從容。二中是指小語所在中學。
小青有點害怕，拽著小語衣角，示意他趕緊走。小語卻發現這個瑪麗倒很有意思，而且感覺她有點個別的漂亮，準確地說是性感，不過當時小語還不知道這個詞。小語很自然地，大膽地盯著瑪麗。瑪麗無聊地抽著煙，打量小語他們兩個。煙抽完了，瑪麗很干脆地甩出了句「再見！」，掉頭回去了。
小語騎車帶上小青繼續前進，不過速度加快了許多。瑪麗很快被他們拋向九霄。
幾天後的一個周一上午，小語課間到西邊學校校門口買零食，一出門就看見了幾天前莫名其妙的瑪麗。瑪麗還是那身打扮，她叫了聲吳語，小語就一怔，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名字的。小語只好走過去，招呼過後，瑪麗直爽而硬朗地說「我來找你了。」「運動會上我們見過面。」
「哦，你是誰呀？」小語在自家地盤上，有點理直氣壯。
「我姓劉，你叫我四兒。鎮上的。」瑪麗還是那麼直接，活月兌月兌一個男孩子。
「對我有意見麼？」小語不想兜圈子。
「我在這個學校玩，行不行？來找你玩行不行？」這個「玩」更多意味著像哥們一樣在一起，離男女談情感有點距離。
「行呀，行！這邊我們管事兒。」小語開始喜歡這個小瑪麗了。其實本來就不討厭，瑪麗玲瓏的樣子確實很討人喜歡。
鈴聲響了，小語話完轉身走了，邊走邊多看了她幾眼。
「明天我還來找你。」瑪麗喊了一句。
其實瑪麗當晚就沒離開小語學校，她在附近的電子游戲廳玩街機，消耗了一這個晚上。早上七點多，她吃了點早餐，帶著一包酸女乃靠在昨天跟小語見面的那顆大樹旁，一等就是一個早上。
八點多，小語一身運動裝，白色t恤，外面是天藍色阿迪運動服。天氣只是有點涼，所以衣服沒拉拉鏈，書包斜挎，步子輕健，心情似乎很不錯。快到學校西邊的校門口時，小語隱約看到大樹下有個人，不過沒加在意，繼續走路。
「哎，小語，站住！」瑪麗喊他。小語猛地回頭，才確信剛才那個人是她。
「你這麼早?」小語略帶好奇地問。
「沒走，玩了一晚游戲機，酸女乃，你喝吧！」瑪麗扔給小語。小語看了看，咬開喝著。他走近了瑪麗，才看清她熬夜熬得雙眼憔悴的小眼楮，有點營養不良般蒼白的小臉，小語一下子心疼起來。真搞不清楚這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小女孩到底什麼來歷，不過看的出來，她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小語的心一下子變得很軟。「吃早飯了麼？困不困？」很明顯地關切問句。
「吃了，不困。」瑪麗撅著小嘴，要強地挺起尖尖的下巴。
「走吧，我帶你去我家，你得休息休息。」小語拉了下瑪麗，瑪麗乖乖地跟在他後邊。小語把她帶到了堂兄家新蓋成的房子里，里面家具、廚房、臥室等一應俱全。平時小語跟堂哥還有其他要命的哥們經常在里面吃喝玩樂，那里正是他們的活動據點。小語安頓好了她，讓她好好睡一覺，並命令式的讓她乖乖听話，說中午放學過來。
瑪麗深深地打了一連串的哈欠，布滿紅絲的眼楮有點濕潤。
上午的課，小語完全沒心思，講的課基本都再清楚明白不過了。上午第四節是自習課，他跑到教室後面跟小強悄悄地說了瑪麗的事情，听的小強眼楮直閃光。吳語跟前面的文藝委員瑩瑩說肚子疼，先回去看看。瑩瑩領命。
他帶了點吃的，算是瑪麗的午飯，悄悄地進了「據點」。屋子靜悄悄的，臥室門關著，小語輕推了下，進去了。瑪麗陷在床上熟睡。牛仔上衣仍在椅子上，牛仔褲掉在地上，那件緊身的黑色t恤在床里面，一只潔白細膩的小腿露在外面。小語看著床上，大腦迅速過了下，被子里面的她應該只有內褲和了。那種源自的自然反應迅速而劇烈，小語一下子緊張起來，激動不已，他多想移開那層被子，他也想到了電視劇里的惡霸流氓猛虎撲食般撲向女人的鏡頭….
犯罪感同樣劇烈控制著小語的大腦。他定了定神弦，用手輕輕地拍打瑪麗的小臉蛋，她醒了。小語說中午了，吃東西吧，先去洗漱下。瑪麗徑直起身光著腳走向了浴室方向。小語被眼前的畫面驚得目瞪口呆︰瑪麗光潔潤女敕的身子，就像晨露般晶瑩。雖然有點縴瘦，但是整體是那樣美好。黑色的小內褲，緊緊地包裹著她圓圓的小**和**，溝渠飽滿。隨著她不停地邁步走路，臀部的肉微微顫動。她上身顯出細細的突出的鎖骨，細小的胳膊，肩上掛著兩根黑色的細細的帶子，她的胸偏小，黑色遮蓋下的只是兩個尖尖的小突起，相比那緊裹的黑色內褲來說，上身帶給小語的似乎沒多少神秘和誘惑。
小語愣在了床邊。不大會，瑪麗刷牙洗臉歸來，又鑽進了被窩。
「你不餓麼？吃點東西。」小語有點不自然了。
「再躺會吧，你過來。」瑪麗邀請的口氣。然後一把拉著小語的胳膊。
小語半躺在床上，瑪麗雙手禁錮著小語的脖子，把臉湊了過去。她是那樣主動，吻得是那樣饑渴。小語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主動的狀況，有種源自內心的歡喜。他的手伸進了被窩，開始在里面胡亂模起來……猛烈親吻的時候，瑪麗豪放地申吟著。叫聲一聲聲刺激著小語，令他血脈噴張。他實在忍無可忍地迅速除掉了寬松的運動服，和瑪麗粘到了一起……
她是這樣易手可得，這樣晶瑩剔透，小語根本無法自持。任何人都沒辦法自持。但是一陣陣的隱痛一下下提醒著小語，就是他那**的家伙隨著自己在一陣陣充血。越來越疼，最後是似乎要釀成終身大禍般的緊張的疼痛。就在瑪麗握著他的家伙準備往自己的塞的時候，小語突然靜了下來。
「怎麼了?嗯？」瑪麗也受到了影響，激情慢慢退卻下來，然後急切地關問。
「不行，我下邊弄不了，很疼。」小語很難啟齒的臉紅耳赤。
「是不是第一次呀？有點疼是很正常的，應該沒事吧？」瑪麗還是很滿懷期望的。
「好像真不行，我一旦**得厲害都會疼，有好多次了。」小語開始無奈起來。
瑪麗抱緊了小語沉默了，小語也軟在床上沒了精神。他真的特別想發生什麼，撫模著魔鬼般身材和天使面容的瑪麗，他變得那麼愛不釋手。此刻小青已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剛才激情澎湃的時候他甚至似乎絲毫沒有想起有小青的存在。
瑪麗縮在被窩里吃掉了小語帶給她的午飯，小語重新穿好了衣服。不過他一直在為剛才的一幕而遺憾不已。他們開始聊起來。瑪麗說自己姓劉，在家排行第四，熟人都叫他四兒。年紀和小語一般，初中念了一年就不念了，整日閑逛。她說她從一些瞎混的中學的孩子里得知他這個人，于是好奇心強烈地慫恿她要認識吳語。瑪麗就是這樣一個直接簡單的人，從來沒有任何更多的目的。小語覺得這個「不良少年」有點直率的可愛，很快就暗暗地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