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畫像藏于懷中︰「哦,知道了。您放心,哪怕靠一己之力,我也要擊殺了巫族頭領,找到這二人凱旋歸來。」司馬長痕沉溺在兩件兵器當中,信心滿滿。
年少氣盛,不知天外有天,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吃虧的。
司馬成凌憂慮的皺起眉頭︰「此一去危機重重,你從未走出過都城一步,不知外面的天高地厚,怎能如此輕敵大意!沒有機會暗殺的話,先撤出城,我會調派三千兵馬前去接應,再出師討伐不遲。切記;這次出使,行動要服從指揮,擅自行動按軍法處置。」
他與軒轅恨商議過了,長痕加入使團主要目的是為了增加歷練值,磨練心智。
再簡單點說他就是打醬油的,主角另有他人。
「父親我知錯了。」司馬長痕並非狂妄之人,因為不想讓父親擔心,以及對反叛者的仇恨,過于興奮,被訓斥了一頓。
次日清晨,天空魚肚白。
丞相府門前,停著一輛馬車,二十余匹矯健的快馬,等待出發。
身穿重甲的司馬成凌前來送行,他為兒子挑了四個能力出眾的家將作為隨從,囑咐他們一定要照顧好少爺。而其余的使臣,幾乎全是他手底下的精英,只有個別雜勤是丞相府的。
「出發吧。」肥嘟嘟的丞相劉群看上去不太喜歡這個沒有油水可撈,路途遙遠顛簸的差事,滿臉的不願意。「娟,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啊……」臨走不忘在貌美小妾手上親一口,戀戀不舍。
「爹也一定要得勝回朝哦,駕,駕!」司馬長痕今天特別的精神,長這麼大第一次執行任務哦。快馬加鞭的同時,不忘回頭道別。
司馬成凌沒有說話,擺手目送,此一別,怕是沒有以後了!直到兒子的身影沒入路的盡頭,他才回頭大手一揮︰「上馬,出征!」
他的身後是五人並一排的重甲長戟部隊,上萬之眾竟沒有一點雜音,個個斗志高昂。腳步齊整,王者之師自有一股威武雄壯之勢。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卿一定要凱旋而歸啊。」公孫恨前來為大軍送行,雙手緊握著老臣的手,天下安危總是系于司馬家人,心中有愧啊。
巫族;一個逐漸月兌離原始的部落,由坐落在高山峻嶺間的幾個城鎮組成,主城離。
易守難攻的地形賦予了其族長無邊的權利,軍隊想要進入可謂難上加難,所以身為人族實際統治者的華夏族沒有在此駐軍,只能口頭約束。
忠誠于巫族族長的近衛軍里有著一個可怕的群體,一群巫師。
巫師是強大的精神操縱者,是遠古之神的寵兒。最強戰技為弓箭術。
他們追求精神與智力的結合,能釋放出華麗炫目且驚天動地的元素弓箭術,駕馭風火雷電等不同的元素結合出變幻各樣的精神魔法,可隨意對任何範圍內的敵人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巫師在巫族的地位很高,族長冷漠然本身就是巫師。她的四階造極巫術招風喚雨,在巫族已是最接近神的人!近日;一向喜歡太平的她不知為何突然向朝廷發難,起兵造反。
「撤掉旗幟,換行裝。過了這道關卡,就進入巫族的領地了,大家小心點。」使團的隊長是司馬成凌手下太虛城近衛軍團的一名千夫長,年紀看上去比司馬長痕大不了多少,非常機智,不太強壯的身體說明他是個靠腦袋吃飯的人。很
少說話,而他說過的每句話一路上幾乎全應驗了。這樣的人才可怕。他命令大家裝扮成商人,免去進入巫族後不必要的麻煩。
使團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使命,說是和談,面子話而已。談不妥,就暗殺掉巫族的族長,讓他們自亂陣腳,無暇進攻華夏。這樣,司馬成凌才能安心抵抗北邊的魔軍。
使團說成刺客團更合適一些。
听了他的話,司馬長痕換上早準備好的商人行頭,戴上一頂斗笠放下黑色面紗。整個人立刻警覺起來,新手上路,緊張是難免的。
馬車上的左群可顧不了那麼多,一路上吃飽睡睡醒吃,不時的來倆句痴語,什麼‘娟啊親一口’‘蓮啊抱抱’之類的,恨不得拉屎撒尿也找人代替。司馬長痕琢磨不透,找這樣的人做大使,談和的事情估計也得讓他談崩咯。看來,那皇帝哥哥也不想談,做足了殺雞給猴看的準備。
出了城,司馬府的四名家將配合默契,本能的呈扇形分布將司馬長痕和馬車護在中間,原本背在身後的長柄大刀握在了手里,保持著軍人野獸一般的直覺,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半個多月過去了,路上只遇到了兩撥低能劫匪,站在馬路中間,抗把斧頭扯著嗓子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那種。隊長只用了幾顆石子就給打發了,一點不具有挑戰性。
「再有差不多四天進入離城了,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巫族山多,一路上不是山就是林子,連日趕路,眾人時刻警惕的神經有些麻木了。終于可以歇一會了,留了六個人在四周警戒,其余紛紛靠著樹干坐下來眯眼休息。
「大家吃口干糧吧,補充**力。」負責食物的丞相府護衛忙著分發食物和水。
「我叫司馬長痕。」挨著隊長坐下,自我介紹,父親說過的,多個朋友多條路。他不是不累,好奇心遠勝于身上的疲倦。
「魂」撥開眼前的劉海,隊長點頭回敬,出發前,城主交代過了。「進了巫族宮殿後跟緊我。」他的臉像瓷女圭女圭一樣,不會有任何的表情,哪怕是善意的好話,說出來也是給人冷冰冰的感覺。
說完,拿著干糧干嚼起來。忽然,他沒有預兆的站了起來,事情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他的眼楮直直的盯著前面不遠處一片一人多高蔥郁的草叢。打了一個口哨,咕咕鳥叫的聲音,沒有回應,六名警戒的同伴消失了!
口哨沒有得到回應,每個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有的人睜開了眼楮,握緊手里的兵器,迅速貼著馬車圍攏在一起。速度行動之快,沒一點拖沓雜音,完全是本能反應。這不是平常訓練的結果,而是每次戰場上活下來的經驗!
司馬長痕被魂的突然起身嚇了一跳,他知道,真正的考驗開始了。「少爺,進去!」緊挨他身旁的四家將中的一個冷靜說道。
他想拒絕來著,可那人的眼神讓他生畏,心有不甘乖乖的上了馬車。車上的左群還在睡覺,這時候還能睡著,執著啊,真是徹底被他這種誓死一睡到底的精神打敗了。司馬長痕對他一直沒有好感,懶得理他,拉開車窗上的小窗戶,觀察外面的情況。
出奇的安靜,所有人一動不動站在那兒,空氣凝結了一般。在不知道對手是誰的情況下,以靜制動,更考驗人的耐性。「命」魂的嗓子動了下。
一個叫名命的護衛,手握丈八蛇矛一步步的向草叢走了過去。
其余眾人看著他的身子被草叢遮住,心提到嗓子眼。
片刻功夫,他又從草叢中走了出來,手里多了一頂斗笠。
原本圓形的斗笠前面開了一條岔,很齊整,遮面的黑紗同樣一分為二。「劍氣,六個人,人族,好像是……」面色疑慮了下,接著是驚愕!超強的偵查能力,僅通過一頂帽子就發現了這麼多線索。
可他的話沒有說完,有人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一道劍氣從草叢里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