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默然用意念驅動的箭雨與喪尸的群攻擊齊刷刷停了下來,苗元紅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萬物畏懼莫敢不從,狼群低頭發出低鳴聲。
「媽你們怎麼了,我是丹兒啊!」幾丈遠的距離中間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伊丹兒含淚而訴,希望母親能听得見。
對面的冷默然不動于衷,活死人的她只效忠苗元紅,對他一個人的命令有反應。
「少主別喊了,我們走吧,她是听不見的!」逆善勸道。同樣的痛心,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今相見,便兵戎相候了。
「我不走!」她要和母親在一起,哪怕是死!
「你們誰也走不了!記著,要活得。」苗元紅輕描淡寫,看厭了這種生離死別,期待著一出好戲上演,親人與親人間的自相殘殺!身後的六人扇形分布圍了上去,準備生擒司馬長痕等人,難免有得一場惡斗了。
「那也未必!你們快走,我殿後!」從不輕易認輸的長空不如身已動,擔起刺客擊殺的重任。
「快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司馬長痕手里空空的,他的本能反應沒有抓住長空不如的衣衫。心里咯 一下,完了。
勢若閃電難覓蹤跡,憑借靈活的步法,企圖打苗元紅個措手不及。可惜,只差一寸,利刃便可劃破他的喉嚨。但無論長空不如怎麼樣揮舞匕首,匕首的寒光刃上甚至倒映著苗元紅輕蔑的譏笑,兩人間的距離始終未變,無法傷及對手分毫。
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大到苗元紅未動未出手,只是對視了一眼,長空不如心頭仿佛被什麼壓著施展不開,感覺有種聲音在自己的耳畔‘你很累,你很累……’腳步出現了凌亂。
苗元紅見自己的臉色一陰,玩膩了,伸出一掌向長空不如的胸前拍去,速度很慢很慢。以速度見長的長空不如奮力避閃,空氣有什麼牽引著他的身體,令他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那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自己的胸膛。
砰的一聲,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飄落的亂葉,甚至能看到嘴里吐出的鮮血在空中優美的軌跡。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滑出去很遠,又回到原先起身的位置。
「你怎麼樣?」司馬長痕蹲下扶起他,望著苗元紅的眼里怒火大盛。
「咳咳,我沒事。該死的,不要看他的眼楮……」長空不如咳嗽兩聲,又吐出一口鮮血,看來傷及肺腑了。回憶剛才,自己只是看了一眼,便出現了煩躁,抑郁的心情,感覺好累壓抑了斗志!他肯定用了旁門左道,眼眸深處像是有什麼東西,能穿透大腦進入人的神經中樞,操控人的意志。
「是蠱惑,普天神算里有記載,非常邪惡的一種武功,通過眼楮可以迷惑人的身心,了解人的**達到控制思想的地步。」逆善凝眉而道,蠱惑乃上古功法,這次是逃月兌不得了。
冷默然領著其他五人的距離緩緩逼近,伊丹兒持弓不放,她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啊,如何下的去手!李玲紫可顧不得這麼多,一連召喚出十二具骷髏,殺向圍近的六人。「快停手!不然我就放箭了。」冷默然箭鋒一轉,指著李玲紫冷喝道。
李玲紫無奈停止了攻擊,怒視著伊丹兒手中的弓箭。「丹兒快把箭放下,他們已經不是的親人了,你這樣只會葬送了大家的性命!」指著來犯,司馬長痕厲聲說道。
「我不管,我不會讓母親受到任何傷害!」伊丹兒不听從勸阻,搖著頭執意不肯將弓箭放下,一時被親情沖亂了頭腦。
在大家僵持不下,危險緊逼的時候,一陣大風不期而遇,刮得天昏地暗。一聲鶴鳴,很快形成一陣旋風,將無數尸體旋于空中而不得著地。旋風的能量在不斷加強,成為了一個小型的龍卷風,把眾人圍在中心,龍卷風的頂端盤旋著一只不斷揮舞翅膀加大風力的仙鶴。
「是仙鶴,我們快走!」逆善從後面點了伊丹兒的睡穴,催促大家,抱著她一躍而起。司馬長痕抱起長空不如,李玲紫緊隨其後。
飛速轉動的風牆阻擋了冷默然等人的進攻,愣在那里觀察不到里面的情況。連苗元紅也一時無措望塵莫及,舌忝下嫉妒的嘴唇,遠沒想到這幾個小女圭女圭擁有著一只上古神獸!上古神獸乃上古之神渡化前的坐騎,上古之神飛升至另一個境界後,只好把修為不夠的坐騎留在人間。在主人身旁經過長時間的耳濡目染,上古神獸們也有著不遜的實力,幾乎達無尊之列吧。不過神獸皆有個怪癖,不喜和人打交道,除非主人有難或者召喚,不然你是找不到它的影子的。整個虛痕大陸上,上古神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不次于修行近千年的道者!
「疆主,他們要逃!」看著仙鶴背上幾人,腥雲恨恨的說道。
「走就走吧,他們會回來的!」苗元紅不介意的淡淡說道。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攔下仙鶴,所以還是不出丑的好,不然,丟了面子還怎做一族之長。他的心中做了一番打算,退一步說,自己還握著一張王牌,小姑娘能為了冷默然和隊友大動干戈,那她一定會回來救自己的母親的。到時候自己設下天羅地網,定讓她有來無回。
天空中,小白狼沖著下方一聲悲慘的吼叫,它拋棄了自己的部下獨自苟活了,這不是狼的性格,要麼戰死,要麼勝利!
李靈兒撫模狼頭︰「別多想了,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替他們報仇,他們會理解的。」
「我知道,只是……」又是一聲狼鳴,如鬼泣!它不僅听得懂人語還能應答,另司馬長痕感到吃驚,看來,那一夜狼群的進退有方都是它的功勞了。
「小丫頭快來看看長空少俠,他的傷很嚴重!」逆善招呼道。長空不如的鮮血寖濕了身下的一片羽毛,呼吸變的困難。李玲紫身上並無什麼止血的藥物,有母親在長這麼大她很少獨自一人替人看病療傷,醫仙的傳人虛有其名罷了。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她想到了自己脖子里的歸靈丹,不假思索,摘了下來,服入長空不如的口中。死馬當做活馬醫,既然母親把這粒丹藥看得這麼重,要求自己時刻掛在脖子上,定有什麼神奇的效果。
有此靈丹妙藥長空不如無生命之憂了,司馬長痕深知歸靈丹的妙用,松了口氣。不過,他眉頭略皺有什麼難隱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