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從後面突圍!」警戒聲,兵器踫撞聲連成一片。司馬長痕蕩開幾支飛來的羽箭,砍殺幾名前來擋路的魔人後,牽著伊丹兒的手一路疾奔。
幸好,後面的圍堵還沒有完全就位,他們才逃的輕松了些。
前門就不一樣了,層層重兵不說,還有兩個恐怖的老魔頭把守。此景,自知難以月兌逃的洛天行有了魚死網破的打算。拼死也得護著兩人離開這兒。
但是;魚死,網未必破!
「喲,好俊朗的公子,咯咯……」嫵媚猶如銀鈴般地笑聲。樓梯口的蛇女扭著她那自以為傲的細腰,呼之欲出的白皙雙胸隨著他的走動有節奏的顫抖,目中放電,看著正走下樓梯的洛天行盡顯騷姿。
不似仇敵相見,倒有幾分老情人再聚首的意思。待得下樓來,迎笑挪步,聞著他身上的氣息,不由的閉眼陶醉幾分。
冷眼看咫尺之間的蛇妖在自己面前賣弄風騷,洛天行平靜心情不亂,看她玩什麼花樣!
時間如沙逝,握著劍的右手不覺中有汗滲出。時間久了,情竇初開的年紀,直面如此火辣的身材,難免無法淡定。體溫上升,心跳加速,臉上有了絲紅緋。
趕忙凝神聚氣,不妙!體內的真氣如同冬日里曬太陽的孩童,生了懶意,無法蓄力!听不到打殺聲了,司馬長痕帶著伊丹兒應該走遠了吧,洛天行再不出手,就真的變成認人宰割烹煮的砧板肉了!
出劍!他的自信來自手中那把共進共退的兩儀劍,只要劍在,絕不認輸!
借著意躲避蛇女伸來的芊芊玉手,向後退了兩步拉開了些距離,毫無征兆的由下斜劈而上,穩,準,狠!對待妖邪,決不能有半點的仁慈,更無憐香惜玉可言。
蛇女吻蝶;妖族第一大護法,修行千年,造極八階,擅長魅惑之功,功力自然不是年少的洛天行能夠比擬的。
「喲,公子好大的火氣,看把人家衣服都弄破了,要不要奴家給你消消火呢!」曖昧的氣息充斥整個房間,那一劍沒有擊中要害,甚至連她的皮毛也未傷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劍尖卻恰到好處的劃破了她身上那薄薄如紗的衣物,也不用手遮住隱秘部位,火辣的**一覽無遺,挑逗著眼前這位滿面通紅一絲驚愕的少年。
「別發浪了,有人從後面逃月兌,你去追,這兒交給我!」一條黑影疾閃,沒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動的,微駝老者已處在她的身旁。這麼久,吻蝶沒搞定洛天行,他在外面等的不耐煩了,進來看看。
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額,堅挺的雙峰白皙無絲毫贅肉的小月復,好一頓秀色大餐。再往下看時,已被吻蝶用手擋住,迅速穿上滑落一地被劃成兩半的衣物,她雖放蕩,但她的身子可不是隨便哪個男人就能看的。
老者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收回游離中帶著不舍的眼神,假裝正經。吻蝶極致的身材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難免心生yin意,托洛天行的福了,眼中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波動,男人本色,即便是個老男人也無例外!
外人的闖入擾了吻蝶的興致,向洛天行擠了個媚眼,像個約定一般,走出了客棧。老頭是這次行動的主腦,他的話她不得不听。
她的離去也帶走了縈繞客棧的滿園春色,帶走了她施下的媚術。
洛天行從混沌中清醒過來,哆嗦下悶沉的腦袋,才發覺已是一身冷汗,一絲後怕,好深厚的內力,對方只說說笑笑便將自己的造極六階的功力化于無形,若要出手,拿什麼抵擋?目送她走出客棧,重新運行身上氣息,果然;握劍的手上有了力道。
氣息運行通暢,命運又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不過,眼下而言,洛天行知道這未必就是件好事,一股濃濃的殺氣撲面而來。
與吻蝶的陰柔不同,此氣息腥辣剛強許多,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令人生畏。
老者名曰邪降,造極九階,魔尊座下首席大弟子,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自詡雄霸天下無人能敵。魔星作為魔族稱霸天下最大賭注,魔尊把尋找的重任交給他,可見對其的依賴程度之深。而他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沒辜負魔尊的信任,沒用一個月便將蜀山重重圍困,魔星也有了著落,雙喜臨門!
兩人互不言語也未身動,如同兩具雕塑立在那兒,對視著眼楮也不眨一下,心神交會間,已經大戰數個回合。
驅動意念,黑藍兩道光影在客棧內來回穿梭互相追逐踫撞,不時發出‘砰砰’的聲音。四散的氣流破壞了店內原先的布局,不斷有木屑等雜物濺落一地,兩人目視無睹。
空中懶影漸漸不支,在一聲巨大的對撞聲後,兩人的意念各自回體!
意念歸竅後的洛天行樣子有幾分狼狽,臉色發白,現了一層汗珠,嘴角有了血絲。手中兩儀劍顫抖著嗡嗡作鳴,虎口發麻,被迫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子。「噗……」終于,他將憋在胸口一大口血吐了出來,然後,整個身子重重的向後摔了下去。幾次試著起身,失敗了,他靠著一張桌子坐下。
「嘖嘖嘖,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能接下我數十招才落敗,甚是難得了。可惜啊,天妒英才……」一絲贊許,惜才!邪降打量著倚靠而坐的少年;若是讓他靜心修行上百八十年,將來這天下還有誰能左右的了他!冷笑著,但很不幸他遇到了自己,注定要英年早逝了。
「少廢話!你贏了,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不過,請你記著;邪不勝正,殺得了我一個,你又怎能屠的盡人族千萬豪杰義士!」洛天行義正言辭,無懼生死!自幼受得師父教誨;人魔不兩立!
「哼哼,好一個邪不勝正!那你告訴我,什麼是邪什麼是正?我族本是人類,為何給我們冠上魔族之名?如今;這一切的一切,追根溯源,還不是你們逼的麼?」洛天行的話觸到了降邪心底的某根神經,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