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血鷹得勝的陰笑面容突然變成了驚愕,感覺到冰涼涼的東西進入了自己的體內,他知道那是什麼。
由于一支 被長空不如牢牢地控制,出于本能反應,他另一支 貼著胸膛砸下,希望保住心髒的完整!
剛才的一擊已經用盡長空不如身上所有的氣力,一道金光閃過眼前,他已經沒力氣將手及時收回,眼睜睜看著 從手腕處切斷。少了支撐體,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向後倒了下去,單挑一個比自己高出兩階的造極高手,他做到了!
倒地的同時,他點了自己的幾大要穴,剩下的靠天命了,若等不來救援,他將血流而盡而亡!
心髒破裂,血液如噴泉般從胸膛涌出,縱使佛陀轉世也難將血鷹起死回生!象征性的掙扎抽搐兩下,將不甘心的表情帶到了地府。
離城的另一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小白狼始終沒能月兌離禿鷲的視線。一路上危險連連,幾次險些被抓到。
依靠身體的優勢,它也將敵人引入了深山老林。
「小崽子,老夫今日逮到你必食你肉挫你骨,以解我心頭只恨!」三鷹之一的禿鷲怨言不斷,獵物幾次逃月兌,他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怒吼幾聲只為發泄心中不滿,卻也束手無策,望著四周黑茫茫夜色,小白狼又一次月兌離了他的視線。
突然,一條白影從眼前閃過,似在炫耀,毫不猶豫的奮起直追,被激起心火的他誓將小白狼抓住。就這樣,追追停停,一路上罵罵咧咧,竟未留意到漸漸的被引入了森林深處。「看你能逃到哪兒!」不愧為三鷹之一,執拗的性格,入眼的獵物一定要抓到。
入夜的山林,不時地傳來一聲聲狼嚎,令人心生不安恐懼。
「該死!」狂妄的禿鷹再一次止住腳步,只顧著追,沒有留意周身的環境。闖入了狼群的領地,此刻,無數雙眼楮如黑夜明珠死死的盯著他。
狼對待食物出了名的凶殘,他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晚了,一步步後退,與狼群為敵,他會死的很慘!
一塊肥肉就在眼前,狼群自然不會放過,步步緊逼,卻沒有一只敢擅自進攻的,它們在等待頭領的命令。
此刻不逃等待何時,禿鷲忽地騰空而起,先上樹跳出包圍在說。
剛起身,便感到背後有陰風襲來,回身一錘逼退了來襲,身子也重新落回了地面。
「嗷吼……」緊接著,一聲悠長的狼嚎,進攻開始了。
「哇呀呀……」禿鷲氣急敗壞,雙錘輪開,虎虎生風,先將近身的幾頭惡狼砸個稀巴爛。
可這于事無補,再勇猛也只是一時之氣。數量對陣質量,數量無數,質量就一個,這樣的戰斗沒有懸念,勝敗只是個時間問題。
剛開始他像個瘋狂的屠殺機器,勇猛無比,只殺的腳下尸骸遍地。即是如此,狼群無半點退意,血腥味的加重,更能激發出它們的殘暴性。
隨著時間的推移,禿鷲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已被狼爪撕出數道口子,揮舞雙錘的雙手開始顯得吃力,他開始吃不消了。一個不留意,一只狼咬住了他的小腿,撕扯下一塊皮肉,白骨外露好不人!他也顧不得疼痛一錘解圍,砸的狼頭腦漿四迸,濺了自己一身!
在狼群的層層圍攻下,禿鷲終于倒在了血泊之中,尸骨不全,行禽獸之事,死禽獸之口,算的報應了!
入侵者已死,狼群散去。
烏雲消散,月光頑強的透過葉與葉之間的縫隙灑向大地。
小白狼從草叢後走了出來,圍著地上的禿鷲尸體轉了一周,這就是所謂的強者麼?嘴角含笑映著月光一聲長嘯後,消失在黑夜深林。
「主人,主人醒醒……」嗅著氣味,它找到了躺在草叢中還有微弱氣息的長空不如,用前爪搭在他的肩上,不斷的輸入真氣。
四周凌亂的環境,兩具冰冷冷的尸體,無聲的訴說著不久前戰斗的激烈程度。
此時的長空不如已經靈魂出竅,俯身看到自己躺在地上的身體,伸手去模,手穿過了身體什麼也模不到。
「小黑救我……」身輕的一陣風就能刮走,周身是無盡黑暗,無邊無際。耳朵與嘴失去了功能,听不到外面的響動,也喊不出聲音來。無助,絕望……
突然不知哪兒刮來了一陣陰風,他對面咫尺的距離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人,頭頂高帽,舌頭奇長**在外︰「此刻你看到的已是前世的自己了,不要留戀世事了,安心跟我們接受輪回去吧!」不知二人誰出的口,砂石互相摩擦般,難听之極。說著,黑無常扔出鐵鏈妄想鎖住長空不如。
這就死了麼?長空不如看著面前的二人發呆,突飛來的鐵鏈激起了他對生的渴望︰「不,不,我還不能死!」躲開鐵鏈,轉身狂奔……可跑了好久,回頭,黑白無常就漂浮在他的身後,根本就逃不掉!
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體內莫名生出了一股暖流使身子沉了許多,接著天空中一道強烈的光線射了進來,驅走黑暗,無常鬼很怕這光,遮袖阻擋。撐開沉重的眼皮,光線越來越強,周圍的景物變的輪廓清晰。
「咳咳……」
天亮了,睜開眼後的他嘴里又涌出幾口鮮血,第一反應伸手模模自己的身體,觸到了實物。身上的傷痛得他齜牙咧嘴,這感覺真好,起碼說明自己還活著。
剛才的夢好可怕,他的臉上一層水珠,不知是冷汗還是露珠。
若不是那陣陣暖流,說不定自己這會已在陰曹地府了。側頭,小白狼就在他的身旁躺著,輸入的真氣太多,虛月兌的昏迷了。從不流淚的長空不如,眼里淚光閃爍,伸出僅剩的手掌輕撫狼頭,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主人你醒了。」受到干擾,小白狼蘇醒過來,臉上掛著喜悅。
「小黑,謝謝你!以後別叫我主人了,咱倆以後兄弟相稱,榮辱與共!」是它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長空不如少有的鄭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