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藏天劍術,劍影起舞,招招連綿不絕,猶似行雲流水一般,瞬息之間,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在劍上,趙自負不懼任何人。
輕松的將司馬長恨的第一招破解掉。
高手對決,一招便足以了解對方實力。
司馬長恨並不氣餒,一招落空,後招立刻補上。招式漸快,越發的凌厲。周身氣勁鼓動,所觸及之物皆一分為二。
趙絕未料到,當初只有登封階級的少年,一年時間功力精進至此。同樣,手上長劍的頻率越來越快,以他造極八階的藏天劍術,應付一個造極六階的綽綽有余。「藏天劍術劍藏千里!」
呼的一道長長的氣劍臨空劈下,有千里土地一分為二之勢!
司馬長恨被逼出丈許之外,一時間,竟全無還手余地。
「藏天劍術之霸氣中原!」
又一招絕頂的劍術,藏天劍的劍尖點在誅神劍尖之上,只見劍一彎,嗒的一聲輕響,劍身彈起,趙已借力重行高躍。劍刺,劃、劈、挑,一瞬間,霸氣十足!
司馬長恨頓時只感覺到無窮的壓力自上壓下,無處躲閃,隨時有落敗的危險。
就在節節敗退之余,他眼中精光一閃,全身暴氣大增。黝黑的誅神劍發出龍吟之鳴,舞出一層黑影屏障,好似條黑龍在他的周身游走,保護其身體!
這才是真正的誅神劍!
「萬劍歸宗!」
突然間拍的一聲響,趙手中藏天劍為司馬長恨的無形墨龍氣劍所斷。化為寸許的二三十截,飛上半空,斜陽映照,閃出點點白光。
趙猛吃一驚,這小子手中劍威力如此強大!卻不慌亂,右掌急揮,將二三十斷劍化作暗器,以滿天花雨手法向司馬長恨激射過去,企圖以敗落之勢變必勝之招。
墨色黑龍為司馬長恨的內在潛力所化,潛力被激發的同時,體內的魔性瞬時爆發。「殺……」長劍並不格擋暗器,直沖趙的胸膛刺出。
胸前而進背後而出,當趙醒悟的時候,他能看到自己的心髒每跳動一下,就有一股鮮血應力噴出。「這是什麼劍法!」從沒見過如此邪異的劍法,簡單、速度,沒有任何的花招陪襯。
司馬長恨沒有回答,依舊屠戮著劍影團的人……手起、劍落,一條生命的終結。
「長恨少俠快念清心訣!」暮色見狀不好,運足真氣提示道。
司馬長恨頓覺得幾個字轟轟入耳,聲若雷震。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保守住信念之心,冷靜身子。
奇的是;誅神劍上那條墨龍好似感應到了主人的召喚,順著臂膀游走進他的身體,助其壓制魔性!
他的眼瞳時紅時黑,互相交替。口中念念有詞,整個身子不停的顫抖,表現出他的難受。終于,他守住了信念,將魔性壓制在了心底,恢復了起初的冷靜。
回看地上的碎亂肢體,沒想到變身僵尸魔後的威力這麼大!照此看,還得謝謝僵尸王了。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雷豹鼓起掌來︰「厲害,厲害,不愧英雄出少年,這場生意老夫沒有選錯人!」
冷靜後的司馬長恨沒有理他,徑直走向暮色,將伊丹兒接到自己的身邊。今大仇得報,算是對魂,丞相他們的在天之靈有個交代了。
這一行必定充滿變數,司馬長恨控制住了魔性讓長空不如安心了許多,拿出拿半截桃木劍︰「我好歹也是武林盟主,把這個帶上,說不定有用得著的地方。照顧好丹兒,她少一根頭發我饒不了你的。」
錘下司馬長恨的胸口,拜托了,
「你也一樣。」言指李玲紫,四個人同甘共苦那麼久,感情之深羨煞旁人。
「對了,兄弟我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長空不如表情嚴肅,好像忘了交代什麼天大的事情。
「什麼事?」司馬長恨被他的樣子嚇一跳。
「認識你這麼久了,從未見你笑過,能不能笑下看看?」這就是天大的事情?
「無聊!」司馬長恨撇下一句話,扶著伊丹兒起身上馬。「駕…………吁…………」疾行數步,勒住韁繩︰「保重!」回頭一笑。
兩天兩夜,朝露夕陽,除了必要的休息外。兩人馬不停蹄,直奔太虛城。六百萬金葉,也只有舉國財力支付得起。
胯下雖是千里良駒,上千余里路,人不休息,馬也得歇息了。
傍晚;距離太虛城還有三四百里的路程,兩人趕至了一座小城。
「小二,要用上等的草料!」司馬長恨將兩匹馬的韁繩交付給店小二的手中,,同時囑咐道。
「得 您呢,不管是人還是馬,到本店都是爺,必定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小二應承的很快。
飽飽的大餐一頓,補充幾天來消耗的能量。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合要了一間客房,一人床上一個地上。
兩人雖到了生死不離的地步,司馬長恨終究狠不下心捅開中間的那層窗戶紙,他如今已然是半人半魔僵尸,怕給不了伊丹兒想要的幸福。
伊丹兒反轉難眠︰「恨睡了麼?」
在她的記憶里,認識司馬長恨的時間並不長,準確的說也只有兩個月時間。但她並不想回憶起那些遺失的記憶,里面似乎有自己恐懼的東西。
既然不想記起,那就徹底的忘記。現在的她,只要能整日的陪在司馬長恨的身邊,就是幸福的。
司馬長恨抿一口酒,回應道︰「還沒,你快些睡吧,明天還得趕路。」他坐在窗口,手里把玩著射日神弓,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弓箭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見過!」伊丹兒披上一件衣服走到他的身旁,手去模射日弓。那一剎那,仿佛有一股電流,從弓箭上直入她的大腦,腦袋隱隱作痛。
「別踫!」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趕緊用麻布將弓包裹起來。「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想……」他抱住她發抖的身子,用一股真氣去安撫她躁動的內心。
在他的懷里舒服多了。「我是不是有什麼病啊?」想起兩大天使長給自己輸入真氣的場景,伊丹兒懷疑起來。
「沒事的,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扶著她躺下,安慰道。
伊丹兒摟著他的胳膊,好像一松手,他會永遠離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