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霸天堅持著一個信念;只要自己活著,司馬長恨絕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就算是為了面子!
一句賢佷,親情無價。
縱然只有兩面又沒有血液相連,但公孫霸天表現出的執著讓司馬長恨感動無比,世上如此重情重義的大丈夫,少之又少了。
「萬劍歸宗,龍屠天下滅!」司馬長恨心中著急,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受傷害。
手腕一抖一挽一送,劍上墨龍離劍而出,好似龍歸大海縱情的肆虐,殺戮!龍游四方,天下俯首。如有不從,雷霆滅之。其威其勢,豈是小妖小怪能夠比擬的。
這一招完全是現想現賣,墨龍既然有吸食消化邪怪的能力,何不送它離開劍身,任由它不受束縛的自由發揮。他原本只是想試上一試,沒想到這麼牛叉,只有一個回合,墨龍居然將所有的白骨戰士和浮靈幽魂消滅的干干淨淨,一個不留。
完畢後,墨龍又隱回到誅神劍上。
司馬長恨又驚奇又詫異,完全想不到突發奇想的一招會有如此大的威力。這一劍,足有以前威力的數十倍。長劍所至,所有抵抗,冰消瓦解!
就連握劍的感覺也不同了,竟然如無物,一點重量也感覺不到。自劍上不斷有靈氣傳入身體,舒適無比。
自這一刻起;司馬長恨仿佛對這個世界有了重新的認識,重新對劍的含義,怎麼用劍有了新的領悟。
以前的那些招式,那些劍理,那些父親親口傳授的口訣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明白了,通透了。感覺整個人與誅神劍之間再無隔閡,我就是劍,劍就是我!
這感覺莫非就是人劍合一麼!這感覺真的很棒!
「人劍合一,劍中生靈,藐生劍客才能進入的境界,你你你居然突破了。」曉宣出現在了司馬長恨的對立面,面色焦白,嘴角的血跡還沒有擦拭干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剛剛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個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修到了別人一輩子都到不了的境界,藐生階級!
那些支配白骨戰士,奪靈魂魄的靈力都是她身上出的,現在全被司馬長恨奪了去,血本無歸。身體透支,無力再支撐幻境,撤了去!
「全靠你的點撥,如果不是你,或許我一輩子也突破不了。」司馬長恨一笑,要不是曉宣提醒化身僵尸魔關閉了精氣神,也就是人氣的外泄。說不定現在已是一具死尸了。換句話說曉宣還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居然還有我的份!呵呵,我幫敵人打敗了自己!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曉宣狂笑,自嘲道。
被氣的連吐數口鮮血。自修成人形來,玩男人于鼓掌之中,無一例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折在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而且,是自己幫的忙!
這玩笑,著實開的有點大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告訴我為什麼?」聚妖帆破裂,魂魄受損,無力再戰。輸的這麼徹底,曉宣不甘心,也充滿疑惑。勝者為王敗者寇,反正要死,何不死的明白些。
「你指的是哪方面?」司馬長恨反問。現在,兩人倒不像仇家了,更接近于好友切磋。
「按理說人鬼殊途,陰陽兩隔不可共存。活者為陽死者為陰,你為活者為何能夠繼承僵尸王的力量?做到身體不被反噬,為你所用?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什麼,到了陰曹地府,見著兩位姐姐,也好有個共同的話題。」傲嬌無比,從不把人族眾生放在眼里的曉宣眼神黯淡,她認輸了。
讀心術被解,聚妖神功被破,她能用的本事寥寥無幾了。即使再斗上幾回合,也免不了落敗的下場。
不做垂死掙扎,平日里她最愛打扮,最重儀表,斗下去只會更慘。注定了要死,何不死的體面些。
幾個時辰前,曉宣還搞不懂以大姐吻碟的機智,二姐瑟姬的狡黠怎麼可能栽在一個比自己小幾百歲的小兒手里。甚至就在一個時辰前,她還在納悶,這麼弱的一個人類憑什麼贏得大姐的芳心,讓大姐甘心背叛了忠誠數百年的妖王大人。
「這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司馬長恨仰望天空,月色朦朧,回味悠揚。
「你不想說就算了。」失敗者是沒權利要求勝利者做什麼的,這不符合世間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曉宣天生的一張女圭女圭臉上帶著失落,人看了不忍。久習讀心術等誘惑之功,即使不刻意使用功法,舉手投足之間仍帶著誘人的味道。
「曉護法既然想听,說說又如何。那日蜀山之上,被僵尸王咬後我便陷入了昏迷。雖有醫仙全力施救,卻難將我體內的僵尸毒血清除掉。隨時有可能毒血逆行,沖擊腦海經脈,變為僵尸。到那時,整個人就廢了。唯一的解決之道,找精靈族的精靈女王為我醫治,才有可能轉危為安。
次日啟程,我們連行數萬里路程,趕至了人,獸,精靈三族交接的邊境城鎮。扮作獵靈人,加入了一支獵靈隊伍。
沒想到目標卻是精靈族的辰溪少主!為她護法的則是精靈族暮色,傾城兩位大天使長。或許我天命不錯,我們幫忙解決了她們的危機。
作為答謝,暮色大天使長看了我的傷勢,傳我冰心訣,又教我如何以念力壓制體內僵尸毒血帶來的反噬。一路下來雖有數次毒發致我癲狂,萬幸有冰心訣和念力讓我活了下來。不瞞曉護法,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要求狂化,放棄壓制,任由體內的僵尸魔血在體內橫行。渾身上下沒有半點人氣才僥幸破了你的聚妖神功,僥幸之至!」司馬長恨說的很是誠懇,不過也隱瞞了不少,比如說李玲兒是精靈女王的女兒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些事能說,有些事則不可。
曉宣沒有使用誘惑之術,司馬長恨依舊被她營造出的氣氛所感染,有了一種很想聊天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