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瀾還在那兒慢慢的說著,例如做她的替身她並不介意,只要能夠永遠的跟著穆奕北在一起,例如她可以幫助到穆奕北的有多少事情,而那些事情又是她做不了的。
︰「我知道就算是有了孩子,他也未必就肯娶我。可是如果他不娶我,他就會身敗名裂的,我父親以及整個唐家都會拼了全力來為我討回公道。你知道這樣的視頻往網上一放,然後他拋棄懷孕的女人的話題一旦流傳開來,那對他就是一場災難,你想想還有誰會去看他的芭蕾舞,還有哪個學校敢請他去教課?而他又不熟悉商界,他的性格根本沒有辦法在那樣殘酷的世界中拼殺,那麼他就會很不快樂,他會覺得當初為了你而舍去他的事情是一項錯誤的選擇,那麼你們的生活就只剩下永無休止的爭吵」唐海瀾的話如同一把小刀子般,一點點的剖開了她的心髒,讓它的脆弱的暴露在了空氣下,可剩下勉強的跳動而已,再也沒有了感覺
︰「不要再說了,你想干什麼?你想讓我主動跟他分手是嗎?」分手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如同最後一刀,直接插入了她心髒的最深處,她都可以看見那血紅血紅的一片。唐海瀾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攻于心計,每一句話都讓她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那把刀子直接把她的心髒剖成了兩半,好像再也完整不起來了。
︰「是的。郁蘇,現在可以幫他的只有你,如果你不想看著他被輿.論淹沒,不想看著他一無所有,那麼你可以繼續跟他在一起,可是你忍心嗎?他這一生離開了舞台,離開了芭蕾舞,他還有快樂嗎?」唐海瀾吸了一口果汁,平緩著呼吸,她看著郁蘇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如同扇子般的掩住了眼底的華彩。不要怪我,怪只怪你自己太漂亮了
︰「給我點時間。」她說話的聲音如同被荊棘纏住了整個喉嚨般的,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你要多久,我這樣子再過不久就要顯懷了。我等不了太久的」听著說要給點時間的時候,唐海瀾有一點心急,有的事情不能等久,一旦等久了,那麼就不好辦了。
︰「再過兩天是他公演的日子,等他公演完再說吧。」她似乎用盡了全身所的有力氣,說完了這句話後,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如同被抽干了身體里所有的生氣,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力的女圭女圭。
︰「那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唐海瀾看著郁蘇如同死了般的神情,嘴角干澀的笑了一下︰「其實我知道,就算是得到他的人,我也得不到他的心,他很愛你。可是又能怎樣呢?你們注定是走不到一起去的,而我卻是可以幫助他的人。你總是會听說時間戰勝愛情的,可是愛情可以跨越時間的卻是不多。我相信最後他會愛上我的。」說到最後的時候,唐海瀾的聲音變低了,底氣也不是那麼的足了,因為她知道,一切都沒有那麼的簡單。
︰「你說話的樣子真惡心,相信我一次?這話你說得出口嗎?是你趁人之危險做下了惡心的事情,你還要說這麼多,沒有意義的話。唐海瀾,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的離開只是換得你與唐家不能把視頻發布,不能毀了他的事來,但是他會不會同你結婚並不是我能管的,你自求多福吧。這個孩子你也不必在我面前炫耀,因為孩子都不無辜的,這樣一點點的時候卻已經被你拿來當做對付他父親的武器,你還是要為這個孩子多積點福報吧。」郁蘇站了起來,桌上的餐點她一口也沒有吃,整個人都飄忽著,如同一抹游魂般的離開了。
等她走遠了之後,唐海瀾拿起手機,拔出了一個電話號嗎
走出酒店已經是快一點了,陽光很強,非常的刺眼,她的胃明明在抗議著,可是卻覺得一口東西也吃不下。如同有一大團一大團的東西塞在了她的肚子里,沒有了吃東西的*。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了博遠的大樓的。
回到了辦公室里,她輕輕的關上了門,月兌下了鞋子,整個人蜷進了那小小的沙發,無聲的淚水泅濕了米色的布藝沙發的表面。這一生她都是這樣的,連這最後的一點點溫暖與留戀都要離她而去,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會得到這樣的下場。沒有結果的愛情,不如一開始便不曾遇到,那麼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無奈,這麼多的心酸,這麼痛卻不能說出口。如果愛情是成全的話,奕北,我不知道我的成全你會不會快樂,可是我只能這麼做。除了不想毀掉你的事業,我更不能看著一個孩子沒有父親。如果只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斗,我可以很勇敢,可是現在,並不是這樣的,我沒辦法跟一個孩子戰斗,我的認知與道德,甚至是自尊都不允許我這樣做
電話響個不停,可是她再也沒有接,因為都是胡桃夾子的來電,她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听他的聲音,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要離開一個陪伴了她那麼久的人,給過她許多溫暖與愛的人,是那麼的難。她怕自己舍不得離開,怕自己會反悔答應了唐海瀾的一切,她怕她做的一切在多年以後會令兩個人都痛苦。
電話很固執,而她也很固執,沒有去接。只是像一個迷路的孩子般,哭得無助又傷心
︰「出了什麼事,郁蘇?」頭頂傳來了男人低沉好听的聲音,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抬起的小臉上,淚痕未干,嘴唇還在輕輕的顫抖著。楚楚可憐得如同一只小兔子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讓人想要好好欺負,可是又想捧在手里細細**。
︰「沒事」細微的聲音帶著哽咽,如同幼獸的哀叫般。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眼底深不可測。︰「是你沒事,還是穆奕北?唐家的電話已經打到我這兒來了,如果穆家人不給她女兒一個交代的話,下來的事情都不好辦。」穆奕南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懷里,或許是她太難過了,甚至都沒有掙扎的力氣,綿軟得如同被抽去了骨頭一般。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小臉里帶著憤恨的表情,哭腫了的眼楮里滿滿的不甘心。
︰「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這不是件過份的事情。」穆奕北的手指拔開了被淚水沾濕的那幾縷掉落在她臉頰上的頭發,被淚水洗淨了的臉,如同雨後的天空一般的澄淨。
︰「公道?那是唐海瀾一廂情願的想要跟奕北,是她自己想盡了辦法才騙了奕北的。我們的公道誰來替我們討呢?」她的全身都冷透了,如同被泡在冷水里一般的難受。而他身上持續的散發著熱力,吸引著她想要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仿佛沒有了溫度她就會死亡似的。她真是可恥,在她的心里一面在哀悼自己的戀情,而一面又想從另一個男人的身上得到溫暖。
鼻腔里是他好聞的麝香味,他的身體如同一張天然的帶著熱力的沙發般。太累了,已經累得沒有了力氣了,就讓她靠一會兒,就這一會兒就好。小臉輕輕的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慢慢的閉上了眼楮。長長的睫毛掩住了所有的傷痛。整個人如同被折去了翅膀的白鴿一般的,沒有了飛翔的力量。
穆奕南低嘆了一聲,伸手緩緩的將她環抱在懷里。她听話的樣子讓他有一種恨不得為她實現所有有望的沖動,以及想把所有東西都捧到她腳下的感覺,她的身子還在輕輕的顫抖著,小臉白得如同新刷的牆壁,一點血色也沒有。嘴唇帶著淡淡的水色,穆奕南眼底的墨色更加的濃郁了
︰「你在替他抱不平?還是在替你自己?現在不是你抱不平的時候,接下來穆奕北的麻煩會很多的」她的臉蛋細膩滑女敕得如同雞蛋清一般,與他粗糙的指月復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穆奕南近乎迷戀的**著她的小臉,一面低低的說著。好戲已經開鑼了
︰「他是穆家的人,而且他又是公眾人物,如果他出了什麼,也會影響不動博遠的。」郁蘇一听他這麼說,猛的睜開了眼,一雙如同在雪水里浸過的眸子盯著穆奕南,他會不會落井下石呢?
︰「你想讓我幫他?」他的聲音充滿了*,可是郁蘇卻覺得這一句話怎麼听起來都如同放在捕鼠器上的女乃酪般,看起來那麼的可口,可是卻充滿了危險。
︰「你怎麼會那麼的好心?」郁蘇掙扎的想要離開他的身體,有時候迷戀溫暖的人如同吸食了毒品般,一旦上隱了就再也戒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