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桓好酒但酒量比蔡軒雅相差太遠,不過比張慕天好上許多。幾杯過後,也不再計較張慕天小職員的身份,酒多話多,一時間大發談性,教訓起張慕天︰「你這小子,用什麼騙了我們軒雅的心,她喜歡我們不反對。你不要欺負她,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軒雅跟著我們吃了很多苦,我和她母親也是後來才知道,我真後悔同意讓她去藝人訓練班。」
蔡軒雅的母親在一旁悄悄的試著眼角,再勢利蔡軒雅也是他們的女兒,也許之前的話是蔡桓故意說的,蔡軒雅一個人在華夏,擔心她被騙也很正常。
「阿爸吉,都過去了,有他照顧我你們放心吧,我也會經常過來的,」蔡軒雅依偎在張慕天身邊,露出幸福的微笑。
「他照顧你,還不是要靠你生活,」在蔡桓的眼里張慕天就是蔡軒雅的助手,這樣說也很正常。
張慕天不介意可是蔡軒雅為了提升張慕天在家人心中的地位,說道︰「阿爸吉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因為他actk經紀公司才會放過我,辰季娛樂才會和我簽約。」
「他為什麼穿成這樣來見我們,不知道很失禮嗎?」
听蔡桓又一次在自己的衣著上糾結,張慕天有些啼笑皆非,他的衣著雖不奢華,但也不能說是寒酸,西裝板褲普通白領的裝束有什麼失禮的地方?他如何知道蔡桓的想法,蔡桓認為他的女兒蔡軒雅是巨星,他自然水漲船高,張慕天第一次見家長,穿成小職員的模樣,當然是失禮。
「不是向您解釋過了嗎,這樣是怕被記者拍到。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就算他沒有錢買衣服,我給他買一身總還可以吧?」
听蔡軒雅又解釋一遍,蔡桓腦里的一根筋這才算轉了過來,對張慕天道︰「記者真是煩人,您別介意。把酒喝掉。」
怎麼轉過頭又開始勸酒了,長輩勸酒不喝也是不禮貌的行為,尤其蔡桓是個既勢利又頑固的人,張慕天雙手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南高麗的燒酒度數很低,可是以他的酒量也喝不了多少,一瓶之後頭腦已是昏昏沉沉。
夜涼如水,走進小院呼吸幾口清冷的空氣感覺清醒了許多。
「歐巴,你還可以嗎?」蔡軒雅看張慕天走路有些搖晃笑著問道。
張慕天揉了揉額頭,「還行吧。」
「軒雅以後拜托多多照顧,」蔡軒雅的母親在將兩人送出院門,又一次叮囑道。
「我會的,您請回吧。」張慕天一邊點頭答應著,一邊在蔡軒雅的攙扶下走出小院。
兩人親密的舉動立即引起守候在外面記者們的注意。
一名身材較高的女記者率先上前將無線麥克風拿在張慕天面前,「先生你是參與容川集團推廣活動的職員,並不是蔡軒雅小姐的助手,請問你們是什麼關系?」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張慕天沒想到南高麗娛記效率如此之高,短短不到一小時,在蔡軒雅家門前匯集十多名記者,並且將他的身份也查了出來。在一片鎂光燈中他急忙甩開蔡軒雅的手低著頭分開人群,快步走了出去。
「歐巴!等等我。」
這句話無疑被記者們抓到了焦點,他們紛紛跟隨著蔡軒雅的腳步追了上來。「歐巴?你們之間是戀人嗎?這次是帶他來見家長?」
「請問蔡軒雅小姐你們之間發展到結婚論嫁的程度了嗎?」
「蔡軒雅小姐您不擔心此事曝光以後對您的演藝事業帶來影響嗎?」
「哎呀!」穿著高跟鞋的蔡軒雅被記者們問的心煩意亂,在快步邁下路階時,一腳踏空,幸好手快手快扶住欄桿才沒有摔倒。
張慕天停下腳步,回頭看到蔡軒雅彎下腰不停的揉著腳踝,轉身上前道︰「沒事吧!」
「腳扭了。」
圍上來的記者們一人用不屑語氣問︰「請問您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拋下蔡軒雅獨自離開,怕她影響你的聲譽嗎?」
影響個屁,張慕天想要給追上來提問的記者來上一腳,要不是擔心被歐陽若雪和鄭嫣然知道,他才不會在乎。可是事已至此,蔡軒雅腳又扭了,只能坦然面對。伸手攔住蔡軒雅的縴腰,將其抱起,一步一步走下路階。
「請問你為什麼,穿成職員一樣來見蔡軒雅的父母,是為了躲開我們記者嗎?」
張慕天對尾追記者提出的問題不做任何回答,可是抱在懷中的蔡軒雅雙手摟著他的脖頸一臉幸福滿足的表情被記者們捕捉到。
此事在第二天引起軒然大波,為了消除負面影響辰季娛樂和容川集團不得不及時與天心公司商定對策,最後商定的結果是由張慕天和蔡軒雅共同出面澄清‘事實真相’。可是張慕天被立即召回華夏,對此天心公司方面給出的解釋是張慕天不適合再出現在公眾眼中。
容川集團負責宣傳推廣的部門向天心公司提出抗議,威脅張慕天如果不與蔡軒雅聯合出面澄清就要訴諸法律程序。天心公司總經理陳瑜表示所有損失有天心公司承擔,最終黛絲將事情壓下。
蔡軒雅及其家人在容川集團和天心公司共同的安排下,出席新聞發布會。聲明一切都是誤會,張慕天只是一名普通行政人員,由于蔡軒雅助手生病,才由他臨時代理。
有記者問在蔡軒雅被張慕天抱起時臉上有著幸福滿足的表情,不像是助手那麼簡單。對此蔡軒雅給出三個字的回答︰「他很帥。」
事態看似漸漸平息,可是張慕天擔心的事隨之而來。
周日,邢露和歐陽若涵走出瓷藝工作室。邢露無意間看到擦肩而過的一個女孩手中雜志的封面,「等等,」她轉身叫住女孩︰「你的雜志借我看一下好嗎。」
女孩笑著點了下頭,邢露將雜志拿在手中,見封面上張慕天抱著蔡軒雅,蔡軒雅雙手摟著張慕天的脖頸,側臉貼在張慕天的肩膀處。「**,我說他怎麼突然從南高麗跑了回來。」
「怎麼了?」歐陽若涵說著低頭看了一眼雜志。「張慕天,這個混蛋被打一頓還敢拈花惹草。」
邢露將雜志還給女孩。「你們認識他們?」女孩一臉的好奇,接過雜志沒有走開。
「不認識,」歐陽若涵拉著邢露離開。
上了車邢露也忍耐不住好奇心問道︰「你認識張慕天?怎麼知道他被人打了一頓?」
坐在副駕駛的歐陽若涵道︰「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你都不知道我妹妹多記掛他,每天都打電話給我問他的消息。這個混蛋,上次在路上背著一個女人還有說有笑被我看見,我就讓人在他上班公司的門前打了他一頓,讓他丟盡面子。」
「等等,你是說在公司門前打他那次是你叫人去的?你看到那天是不是下著雨,他背的人是我,」邢露將應聘的經過說了一遍。
「當時下雨,我只看見他,沒看見你的臉。算是我冤枉他,這次總不會是我又冤枉他吧。」歐陽若涵邊說邊拿出手機上網搜索,過了一會將手機遞在邢露眼前。「你看看,去見家長,要是被我妹妹看到一定會傷心死。」
邢露略加思忖,道︰「知道不?他就租住我家的房子,有次你在我樓下等我,他看見你了,還說只在暗地里見過你幾面,我也忘了和你說。他把蔡軒雅帶回去住過一段時間,不過他一直睡客廳,夜里我起來查看過幾次沒發現他偷吃。」
歐陽若涵沉默良久,然後笑著說了句︰「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說啥呢!因為張慕天?」
「不是因為他。」歐陽若涵有些尷尬道︰「我名字不叫歐涵。」
「啊!」邢露側過臉︰「你不叫歐涵?」
「我叫歐陽若涵,張慕天沒和你說過?」
「沒有?」
「反正早晚你會知道,說出來心里舒服多了,對了,張慕天現在在你家嗎?」
邢露看了表︰「應該在吧!他這人挺奇怪,又不是沒錢,每天晚上非得回來吃我做的飯,要不是看在伙食費的份上我才不侍候他。」
「小美人,」歐陽若涵伸手在邢露臉上擰了一下,「他不會打你的注意吧?」
邢露面色微紅,「怎麼會?我們見面就斗氣,你不是也看見了,他和蔡軒雅打得火熱。」
「去你家,今天晚上我也嘗嘗你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