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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羅瞪著一雙大眼楮,拿著一對錦囊,一樣的,還真是一樣的,兩面看似有差別,可這圖案,稍不注意就會給人誤導。真正是有只眼楮為藍色的是慕容禎的錦囊,為什麼早前她看到的是黑色?她明明瞧見,他的那只都是正常的,自己那只錦囊還有一只眼楮是藍色的,頃刻之間卻變了模樣。
上當啊!
上了大當!
一早這家伙就挖了個坑上他跳。
慕容禎挺著胸膛︰「雲兒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可愛個頭!」雲羅暴出粗話,原想自己利用那一點點的不同,不想反被他算計,而那一絲不同,竟是他故意留給她的。她現在吃人的心都有,「你故意的,你這是故意的?」
「這抓閹就和下棋一樣,我設了局,你往里跳,哈哈……輸了就是輸了。你要不服,我們可以再下幾局棋!規矩照舊,你總不能說我算計你,願賭服輸!這若在戰場上,你的自以為是便可害死你。小鄧子,我們走!」
雲羅氣得不輕,捧著胸口,拿著一對錦囊看。
袁小蝶輕呼一聲「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羅遞過一對錦囊來。
袁小蝶瞧來瞧去,「兩個一模一樣的,為什麼禎世子似斷定公子會挑他的那個?」
雲羅接過錦囊,指著其中一指的蝴蝶眼楮,「這是藍色的,雖然不細看瞧不出來,可一開始我就發現了,我明明在藍眼楮蝴蝶錦囊里放上我的,可最後竟抓中了他的錦囊?」她咬了咬唇,用手一模。便有黑粉從上面月兌落,「這是他一早就設好的局,我的那只抹的是藍粉,他的這只又抹了黑粉。他拿在手里那麼一搖。我早前以為他是要打亂順序,弄亂兩只錦囊的方位,現在才明白,他要把抹在蝴蝶眼楮上的粉末搖掉,讓它露出本來的顏色……」
結果,她以為藍眼楮蝴蝶錦囊裝的是自己的紙片,卻不想裝的是他的。
袁小蝶驚嘆︰「好深沉的心機!」
這不僅是棋局的事,甚至算準了雲羅,更算到了人心。
雲羅憤然︰「一個大男人,把心思用在我身上。算什麼男人?」
「禎世子贏了!」
正是因為這樣,雲羅才更生氣,感覺慕容禎此人就是她最大的克星。
院門外,小鄧子一路緊隨著慕容禎,神色里露出幾分仰慕。「世子從來不曾這樣用心過?」
慕容禎停下腳步,回眸望著小院,「上一次是我失算,不知她擅長藏弓技巧,往後不再與她輕易打賭。」他才是那個勝券在握的人。
夏候逸候在曙堂門外,見到慕容禎抱拳道︰「世子可是贏了!」
慕容禎頷首看著夏候逸,「你說得沒錯。她觀察細膩,當她留意到錦囊蝴蝶眼楮的不同時,就注定了她會輸。」
「是世子運疇帷幄。」夏候逸只提了「雲五原是女子,聰穎過人,這樣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她們觀察細膩,總能看到旁人不能留意的東西。」也因這句話。慕容禎便想到了運用錦囊上絲毫異處,成功地誘雲羅的自信,最終成功挑了他的錦囊。
慕容禎道︰「她上一回當,下次會更加謹慎。」憶起雲羅氣得欲罵卻不能罵的樣子,就覺得很是有趣。他給了她意外,她何嘗不是給了他意外。
用短短八日的時間,便令慕容放棄了最初的打算,甚至在大婚前夕提出了退親,可見雲羅身上確有可取之處。除了她本身的才華,到底還有哪里是他不曾知曉的,就如她的心算術,能在倒錁的剎那數清金銀錁子,光這一點就令人意外。
生氣的雲羅只覺得胸口悶疼,盤腿坐在床上,調勻氣息,再將玄女心經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再無疼痛感,取而代之的是遍體輕松與暢快。
她來京城好幾日了,慕容定是知曉的。
好想與他說說話。
雲羅出了院門,兩名陌生的侍衛抱拳道︰「雲五公子!」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如果不是在深夜里邁出院門,她不會知道,在她的身邊還有兩個徹夜把守的侍衛。
「世子令我二人暗中保護公子,也防不測。夜深了,請雲五公子回房歇息,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一聲,在下定會轉達。」
這是盯著她麼?
不讓她離開,不讓她月兌離他的視線。
他給了她一定的自由,給了她足夠尊重,但必須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雲羅此刻為自以為是懊悔中,原以為自己發現了一點不同,卻未想那正是慕容可以利用的。一個男人卻連她也一並算計了,她覺得可惡,也為之大怒,冷靜下來後,卻又覺得慕容的可怕之處。
「如果我非得出去走走呢?」
侍衛乙道︰「我們自會陪著公子。公子去哪兒,我們便跟著去哪兒?」
「你們愛跟著請便!」她披著月光往後花園移去,走了一截,發現二人跟在身後,若要甩開只怕不易,從他們的腳步聲來看,二人的武功不俗,只怕不比夏候逸差多少。
雲羅听到哪兒還有蟋蟋蟀蟀的說話聲,抬頭張望,這聲音是從假山附近的涼亭傳來的,尋聲望去,但見涼亭里圍著三個人,卻是慕容祉、五公子、六公子三人。
深更半夜,幾個人不睡覺,還有心情在那說話。
慕容禎並不在其間,換一句話說,對于慕容祉三兄弟的所作所為,也許連慕容禎都不清楚。
如果,還有一些是慕容祉三個人弄出來的,她是不是需要重新認識慕容禎?
六公子將凌雨裳、凌學武身邊的丫頭收為己用,絕不會是那麼簡單。
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六公子如此,那慕容祉和這位五公子呢?他們兩個又是怎樣的人?生在皇家,所有的男兒便顯得早熟,學會念書就學會了陰謀詭計。
想到慕容禎,雲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如果慕容得到昌隆帝的青睞,得鄭貴妃的喜歡是因為他的才華,慕容禎箭術絕頂,棋藝非凡,他為什麼不一早流露出來,這麼多年,他甚至是刻意在掩飾自己的才能。
雲羅在花園里轉了一圈,方才回到屋里歇下。
*
次日一早,雲羅與袁小蝶還在晨食,小鄧子便到了。
「雲五公子,世子說今兒一早他要入宮面見皇上,特意送了幾本書給公子解悶。」
雲羅接過,竟是幾本《周史》,翻看了幾頁,與她之前看過的有些不同,這似有人重新校訂過的,言辭中肯,無華詞麗句,無歌功頌德,就像是一本《大事紀》,因這是她熟知歷史上沒有朝代,雲羅不免看得認真些。
雲羅未自由走動,袁小蝶卻可以自由往返出入。
午後,待袁小蝶回來時,抱拳侍立在側。一一稟道︰「我們的人細探過了,近來的昭寧郡主顯得喜怒無常,昨晚打砸了繡閣里的瓷瓶,今晨換了新的補上。」
「經查實,梔香、藍亭確實是六公子的人。」
「明日鄭府的賞花宴,不僅是鄭夫人挑佳婦佳婿的時機,神寧大公主想借著這股東風為自己的兒女物色人選。我們的人還打探到,建興伯府的韓大小姐失節與昭寧郡主有著莫大的關聯。」
雲羅擱下書,「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袁小蝶茫然不知。
「一個女子算計、傷害另一個女子,要麼是仇,要麼因情。」她看著遠方,究竟是哪一種呢,「仇若沒有,便只能是情。凌雨裳喜歡慕容,難不成韓大小姐……」
「昭寧郡主打砸了自己的繡閣,可是這些消息從來沒有傳出去過。公子想想,但凡是哪家的閨秀也不會做這些事。」
大家閨秀怒不表露顏色,不僅指的在客人和外人面前,這也是一慣的要求,可凌雨裳能打砸自己的繡閣,而在外面的名聲卻是極好的,但凡見過她的人都會說︰溫雅有禮、進退得宜、大方得體。
可事實,定不會這樣。凌雨裳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雲羅面含期待地笑道︰「明天,鄭府有一場熱鬧瞧了。我們一起去瞧瞧,神寧會給她的兒女挑選什麼的佳婦佳婿?」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望著天空,明日不僅是個好期,而且會有好天氣,這樣的好天氣著實應該出去走走。
袁小蝶道︰「听說豫王府的三位公子要去,世子那邊……」
「他不去我去,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熱鬧。」
院門外,有人道︰「你要去哪兒?」
竟是慕容禎歸來,衣著一襲華貴的四爪蛟龍袍,雙手負後,氣宇軒昂,手握一把紫檀木折扇,扇上墜著一塊白瓔珞。挽髻上一支金扁縷笄,長發隨風飄揚,俊逸出塵。面如冠玉,俊似潘安,不同于慕容的溫潤儒雅,他的身上更透出一股子陽剛魄力。翩然而至,竟有道不出的風流,令人一望就心跳凌亂。
雲羅在心頭罵了句「魔王」,冷聲道︰「明兒鄭府有場賞花宴,听說是鄭夫人要給自己的兒女挑佳媳佳婿的,我正想去瞧瞧熱鬧。」
他莞爾一笑︰「這等熱鬧,豈能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