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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夢人傳奇 第七章 奇人奇遇

作者 ︰ 大齊

魯大衛天生的好奇欲,讓他翻開這本《造夢人筆記》,他在火盆里添了一張紙,然後坐在蒲團上靜靜的翻看。

筆記的第一頁上寫著一段話,大體意思是「後世小子,無論是敵是友,得到這本書如同得到了一筆寶藏,但是但凡想要翻看這本書的人都要履行作者在筆記最後一頁的一個承諾,如果不履行承諾都將死于非命。」

魯大衛對于「死于非命」這件事已經有些麻木了,他沒有管這句話繼續翻看下面的內容。

筆記從一個舉人的遭遇說起。

原來這本書的作者叫做管傳印,字仁德。管傳印是清朝的最後一代舉人,那一年他胸懷著一腔報國大志進京趕考。書中這樣記載著。

筆記第一篇︰母親為我變賣了祖上傳下來的地,湊足了銀兩,一路上我看到了天下的疾苦,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高中,我一定不負先賢們的教誨做一個好官,用我的微薄之力改變這個國家的不幸。

京城沒有想象中的不堪,所有的人都還是一樣的生活,在這個世態炎涼的朝代,有銀子自然是好事,還有幾個月就要開考了,我的目標是高中,但是舉子們都說想要高中靠的不是本事,我不這樣想,就算有一萬個人不靠本事,總還有一個人能憑著自己的本事月兌穎而出的。

京城的局勢有些緊張,很多人都在傳言一個叫孫文的人將會推翻這個王朝,對此我很不解,一個朝代已經千瘡百孔了,面對內憂外患我們不去好好的輔佐這個王朝,而要推翻它,那麼推翻以後呢,在一個嶄新的王朝建立之前,我們這個民族能夠對抗的了外強的侵略嗎?這些聰明人,有思想的老爺們,為什麼不能好好想想這一點呢?

筆記第二篇︰今天是我的人生最悲痛的一天,清王朝覆滅了。這預示著我的擔心發生了,同時也預示著我的夢想破滅了,在這個新的被稱為革命的王朝,我們這種讀書人是不被重視的,他們想要的是那種喝過洋墨水,對王朝有仇恨的人,我顯然不在那一列。

沒有了科考我的這趟科考之行便沒有了意義,我的人生從這之前都在為科考做準備,那麼之後呢?我那可憐的母親現在還在為員外家做工,用土地換來的銀兩也已經用完了,百無一用是書生。一些學子相約殉國,可是如果我死了,我的母親要怎麼活呢?

筆記第三篇︰昨天喝了很多酒,我平生不喝酒的誓言被打破了,我不能像很多人那樣隨著前朝而去,因為我的母親,還有到現在我還有一點點的夢想,如果我能力足夠大的話,可惜我只是一個讀書人,一個在這個「革命」的王朝中被鄙視的被稱為迂腐的人。

今天,我把辮子剪掉了,因為我要回我的家鄉去,除了去照顧我的母親,我還要到祖先的墳前去哭訴我的不幸,因為每兩代便能出一個大官的家族歷史將在我的身上徹底打破。

我向朝堂做了最後一次叩拜,別了我的夢想,還有我的愛人。我做不成狀元,也無法完成她對我的期望,我想她的父親會在听說這件事情以前把她嫁出去,原諒我吧,我,一個七尺男兒如今卻要對我的誓言說抱歉了。

………………

魯大衛看完這三篇日記覺得好笑,這絕對是一個迂腐的讀書人,但是他的處境和自己卻十分的相像,當一個人的夢想完全破滅的時候,他又能做些什麼呢,這個讀書人差點選擇了死,自己也差點選擇了死,魯大衛想象的出這個管傳印此時的心情怎樣?因為他的心情何嘗不是和他一樣的呢?

魯大衛繼續往下看,筆記第四篇︰終于回到了家鄉,一切都沒有我想象中差,母親現在在任老爺的作坊里做事,任老爺也講三民主義,孫文的主張看起來是有益于民眾的,我盼望他所講的美好世界快點到來。

根據母親的指示,我決定到先祖的墳前祭拜。在天氣這樣好的一天,在遠離京城、省城那種緊張的狀態下,我感覺心情很好,這是一個社會的變革期,我的挫敗終不是我自己的所能左右的。但是我的成功卻要看未來的努力。任老爺已經答應不久就會為我推薦一個差事。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當大官這回事了,能謀個差事在這個亂世已經算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我的先祖是上古時期的大將軍,後代人幾代為將,因為觸努了當時朝廷的權貴而遭到報復,先祖兄弟二人遷到了這貧窮的小村莊度日,直到後代子孫棄武從文才又能有光耀門楣的機會,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成為三代單傳,家族里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但是從今天起我要向祖先做出新的承諾,我家後世子孫不再為官,但是據對不能平庸。

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因為我得到了先祖的指示,這個指示足以讓我能兌現我對先祖的承諾。從明天開始我要上路,在我謀得差事前找到先祖的寶藏。

………………

先祖的寶藏?這讓魯大衛有了新的興奮點,他破不接待的翻看下面的內容。筆記第五篇和前四篇不同,這一篇寫的很長,而且和前三篇的情形不同,完全成了寫故事。

筆記第五篇︰鄪城許家山,談不上什麼風景,但是據說這里曾經有一代天師在此修行過。

先祖的指示,在這個山上的一處仙人洞里祖先管子留下了一筆寶藏,根據圖示的指引,我來到了許家山,這里四周沒有什麼住戶,在來的路上我曾經詢問了一個山民,據說這個山上常出現鬼怪之事,更有猛獸出沒,所以這里從沒有人敢上山。

山民還告訴了我一個故事,本地人都听祖上說了一個故事,原來這個山上早有關于寶藏的傳說。而此地的居民代代人都在尋找這筆寶藏,我根據山民的指導到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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