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大嬸從魯大衛的身上拽出了一張靈符,魯大衛剛要去接,突然那張靈符「呼」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火勢迅速蔓延,大嬸渾身都燒了起來,魯大衛除了驚恐還是驚恐,「來人呢,著火了,來人呢……」
他拼命的呼喊,同時尋找滅火器,機場保安迅速趕了過來,魯大衛已經砸開了滅火器,朝大嬸的身上噴射。
但是火勢太大一時間難以控制,趕來的保安也拿過滅火器,滅火器的噴射的聲音很大,但是卻蓋不過大嬸的喊叫聲。
魯大衛的心都碎了,這場火看起來是針對他的,但是現在卻燒到了大嬸的身上。
終于火撲滅了,但是大嬸也已經沒有了生氣,醫生、警察全部趕了過來,看著那堆燒焦的尸體被抬走,魯大衛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審訊室里,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警官接待了他。
「叫什麼名字?」警官的普通話很正宗。
「魯大衛。」
「年齡?」
「29歲!」
「職業?」
「未來銀行北京分行客戶經理!」
警官听到他是干銀行的,不無嘲笑的說︰「原來是白領啊,收入那麼高怎麼還想著殺人呢?」
「我沒有殺人!」魯大衛瞬間驚醒了。
「好吧,你沒有殺人,但是現場就你自己,你怎麼解釋?」警官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魯大衛看過很多警匪片,他知道警察現在是在和他玩心理。「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殺人,而且我也不想跟你解釋,一個人民警察不用事實說話,就知道*供,我們可是納稅人。」
經過一連串的事件,魯大衛的心理已經開始變的強大了起來。但是他似乎是小看了這個年輕警官的從業經驗。
「哈哈……」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犯罪的人說自己有罪那就奇怪了,听你的口氣你好像是個慣犯啊。」
魯大衛听到警官這麼說,心里頓時有些焦急了,「我說了我沒殺人,你有證據嗎,不然我告你誹謗啊。」
警官笑了笑,「好,我為我剛才的玩笑道歉,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希望您能配合。」
魯大衛一臉無奈的說︰「只要不是無理的問題我都配合,趕緊問,問完我趕緊走?」
警官沒有再說其他的︰「請描述一下你當時的情況。」
魯大衛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況,他走下車,壯漢提醒他換了衣服,但是當時他並沒有細看,撞了大嬸之後,她告訴自己身上有東西要掉出來了,那東西原來是一張靈符,結果保潔大嬸還沒來得及將靈符交給自己,靈符就燃燒了。
魯大衛此時仔細的回憶一下,那靈符原來應該是為了燒自己用的,他心里暗罵,張瞎子真他媽的歹毒,他剛要把事實說出來,突然他意識到,造夢人曾經說過那是一股強大的勢力,既然一張靈符可以殺人,那麼就算有警察保護也不算什麼,他多了個心眼。
「我當時在機場等飛機,上廁所的時候踫到了那個大嬸,他說我有東西掉了,我找了半天沒找到,結果他拿了一個黃色的東西給我,我想我不認識那個東西,就在我遲疑間那個東西竟然燒了起來,太可怕了……,那個大嬸一會兒……一會就被點燃了,我趕緊喊人,然後找滅火器,等保安過來,我們四五個滅火器同時滅火竟然沒有將火撲滅。然後,然後她……」
魯大衛哭了,他的哭是真誠的,他回憶起來保潔大嬸火中的嚎叫,而且他心里也很不安,因為按道理那張靈符本來是要燒死自己的,現在竟然燒死了那個大嬸。
「是嗎?按你這樣說,應該是保潔大嬸想要用那個東西燒你,結果你沒有接,然後便燒到了她自己,這麼說那個保潔大嬸才是嫌疑犯嘍。」
警官的反問讓魯大衛一驚,他盡量的撇清自己的關系,竟然無意中加重了保潔大嬸的犯罪傾向,這該這麼辦呢?「什麼?她要殺我?」魯大衛希望用一臉的驚詫來說明自己沒有那個意思。
警官嘿嘿一笑︰「你還是跟我說實話吧,一個人編了故事以後,想要證明這是真的就會不停的彌補漏洞,可惜你的彌補和你的故事一樣不高明。」
魯大衛一驚,繼而鎮定了下來,「一個警官不是去搜集證據,而是做一些欲加之罪的引導,我有權保持沉默。」
「當然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剛才的眼淚和你現在反差,我們也有權利懷疑你在說謊。」
魯大衛被他說的一時語塞了,他趕緊鎮定下來。「警官,我大學的時候選修過心理學,您的這一套我也並不陌生,所以請您不要給我實施什麼心理戰術。」
「哈哈,好啊,既然您學習過心理學,那我們不妨深入討論一下。」
「好啊,同意。」
「一個普通人經受過這樣場面,還能像你這樣鎮定自若,你認為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心理呢?」警官比起他來更加鎮定。
「我已經頹廢過了,現在也不是我緊張的時候,我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魯大衛鎮定的說。
「好啊,那我們就從有鬼沒鬼說起。你剛才的描述是哪個大嬸說你掉了東西,但是你不認識哪個東西,所以沒有接。如果你剛才說的事實,那麼會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個東西是別人丟在了地上,大嬸誤認為是你的。二是那個大嬸早就準備了那個東西故意拿給你。你感覺會是那一種呢?」
「我相信不會是那個大嬸故意的,不然她不會明知道危險還拿在手里,她可以盡快的塞給我。」魯大衛分析道。
「是啊,我也不贊同這個觀點,那麼你贊同的是第一種可能嘍?」警官立即反問道。
「我不確定,但是那個東西確實不是我的。」
「好的,你既然說那個東西不是你的,但是我們通過監控錄像發現,那個東西不是掉在地上的,是大嬸從你身後拽出來的。對不對?」
魯大衛驚呆了,他百密一疏竟然忘了現在是一個監控的世界,公共場所無時無刻不存在著監控。
「那個,我有些記不清了,但是大體的意思就是大嬸說我掉了東西。」
「哈哈,如果你也學過心理學你應該明白你現在的心理,我可以斷定你在說謊,你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