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慧芬臉帶紅暈,全然沒了剛來時貴婦般的矜持,神色慌張地匆匆離開了巴瑪上師的暫住地。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剛才她經過我身邊時,身上混合著香水味的那股怪異的味道,似乎還在我鼻子旁縈繞。
房門再次打開,巴瑪上師仍是那般慈祥地出現在我面前。雖然剛才的香艷一幕仍在我腦海中回蕩,但理智告訴我,決不能再找這個喇嘛給趙力一家和張霞亡魂超度了。
雖然我心痛那一萬元錢,但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找巴瑪上師索回,只得對他說道︰「巴瑪上師,我有急事需要去處理一下。改天我再來向您請教大圓滿法!」
巴瑪上師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點了點頭,我趕緊抓起我那只黑色的公文包,匆匆逃離了這個邪惡的地方。
許多天過去了,因為我每天都要進市區和蘇瑟見面,不曾見過住在我樓上的李鎮長的老婆,但也潛潛淡忘了這事。
在和蘇瑟的接觸中,她給我留下了高貴的淑女形象。說實話,我已經喜歡上了蘇瑟。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我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她,因為她和譚敏長得雖然不一樣,可我與她在一起時,經常會把她幻想成是譚敏。
只是有一件事,既讓我感覺甜蜜,又耿耿于懷。前天夜里,在和蘇瑟一起共進晚餐時,蘇瑟一個勁地勸我喝酒。看著朦朧的燭光中,蘇瑟笑靨如花,雙目充滿了柔情,怎敵得這美酒佳人的誘惑?我心情大好,也不知喝了到底多少酒。
當我頭腦暈暈地醒來時,我吃驚地發現,我竟然住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打量了幾秒鐘,我立即判斷出了,這是某個酒店的客房。我怎麼會在這里?我清楚地記得和蘇瑟把酒言歡時的情景,蘇瑟哪去了?
當我撥通蘇瑟的手機後,她卻總不肯接。我不放心了,趕緊撥打王市長的電話,詢問蘇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電話中王市長顯得莫名其妙,他告訴我,蘇瑟好好的正在上班,怎麼會有什麼事?
當我說起蘇瑟不肯接我電話的事後,王市長在電話中笑著道︰「哈哈,小墨,你是不是惹小蘇生氣了?年輕人,談談戀愛賭賭氣,很正常的啊!你們的事我可管不了,我這月老只負責牽線,可不包洞房啊?哈哈,小墨,你趕緊向她認個錯,問問是怎麼回事吧!」
掛完了電話我,我越發覺得莫名其妙。恰巧李鎮長因公出差,好多事都交給我來辦,因為太忙,我暫時把這事撂了下來。今天是雙休日,一大清早,我懶懶地躺在床上,看著從窗外透進的陽光,享受著這秋日暖陽,壓根不想動一下。
昨天晚上,蘇瑟終于和我再次取得了聯系,只是她拒絕和我通話,而是用短信告訴了一件讓我震驚的事。短信中,蘇瑟隱晦地告訴我,前天夜里,因為我酒太多,她只得扶著昏睡不醒的我,在酒店中開了只房間。
蘇瑟說她本來想要離開,可是見我想要嘔吐的樣子,又放心不下我。她給我輕輕拍著背,想讓我好受一些時,沒想到噴著酒氣的我一下子抱住了她。以後的事,蘇瑟不肯再說了,我心中也明白了。
我好後悔自己那天晚上喝了這麼多酒,竟然在渾然不覺中,與蘇瑟成就了這樣一段美事;可也不後悔,因為我清楚,假如那天晚上沒有酒為媒,或許我與蘇瑟的關系還要歷經許多糾葛。這真的是一種矛盾的心態,躺上床上的我,只能意-yin著前天夜里與蘇瑟的纏綿,以彌補那一段因酒醉而渾然不知的缺憾。
直到快要午飯時分,肚子中的饑餓,才迫使我不得不懶懶地起床。洗漱完畢後,我站到了窗戶前,打開了窗戶,感受著溫暖的陽光與和煦的微風。
眼前忽然一黑,一件物事從樓上飄下,被風一吹,正好落在我的手里。那物事軟綿綿的,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副粉紅色的文胸。
這幢只有三層的小樓中,三樓的住戶因工作調動,已經好久沒人居住。我住在底樓,那這飄下來的東西,必然是二樓掉下來的。模著這副精美的粉紅色文胸,我的心中泛起了一層漣漪︰這肯定是李鎮長老婆蔡慧芬的!聯想起前幾天在巴瑪上師那兒見到的開光儀軌,蔡慧芬那只著黑色抹胸和肉色天鵝絨長筒絲襪的雪白身子不住地在我腦中晃動起來。
正在我想入非非時,門鈴響了起來。我連忙把那副文胸放在窗台上,然後過去打開了門。防盜門外,蔡慧芬著一襲白色的睡裙笑意盎然地站著,她見到我後,微微一笑道︰「小墨,今天雙休在家休息呀?真不好意思,剛才一陣風,把我晾在陽台上的衣物吹落,掉在院子中了。」
我掩飾住內心的局促,故作驚訝地道︰「李嫂,真的嗎?我剛起來還沒注意到,要不你進來找找吧!」
蔡慧芬莞爾一笑,在我打開防盜門後,她趿拉著一雙卡通棉布拖鞋,款款走向我的房間中。她打開了房間門,走到院子中,不一會,手中拿著那副粉紅色文胸折返回來。
蔡慧芬微笑道︰「幸好風把衣物吹到了你家陽台上,這才沒有弄髒。小墨,你睡到這個時候才起來,還沒吃飯吧?嫂子剛做好飯,你來我家隨便吃一口吧!」
看著她那身白色睡袍下若隱若現的**,我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道︰「嫂子,今天李鎮不在家,我不方便前去討擾了。過會我沖袋泡面吧,晚上到市里去吃的。」
蔡慧芬呵呵樂道︰「小墨,泡面可不要多吃,對身體不好。你好幾天晚上都不在家了,天天到市里是和哪個姑娘約會吧?到我家來吃口吧,你和我家老李關系這麼好,還見外什麼呀!」
蔡慧芬熱情的邀請,讓我不得不懷著一種復雜的心情跟著她上了樓。餐桌上,果然擺好了豐盛的菜肴,甚至讓我驚訝的是,居然還擺放了兩副碗筷。
我奇怪地道︰「嫂子,李鎮不在家,你一個人也做這麼多好吃的菜嗎?是不是今天你兒子從學校回來吃飯?」
蔡慧芬淡淡地道︰「今天學校調休的不放假,兒子不會回來的。」
看著我疑惑的神情,她嫣然一笑道︰「小墨,你是不是看到我放了兩副碗筷感到奇怪吧?沒錯,今天我是準備招待一下客人。」
我有些尷尬地道︰「嫂子,既然你有客人來,那我還是回避一下吧!」
蔡慧芬咯咯嬌笑道︰「小墨,嫂子今天要招待的客人就是你呀!嫂子知道你今天雙休,沒有飯吃,因此特意給你燒了幾個小菜。」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蔡慧芬拉起我的手道︰「小墨,還有一只湯沒煲好,先在沙發上坐坐,告訴嫂子,你看上哪家姑娘了。你嫂子可是過來人,說不定能多給你出出主意呢!」
她那溫軟的小手,讓我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乖乖地坐到了沙發上。蔡慧芬把手機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熱情地關心起我的戀愛來。
當她听到我的戀愛對象叫蘇瑟時,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蔡慧芬急急地問道︰「小墨,你說的蘇瑟,是不是原來青石鎮老李的秘書?」
我點了點頭,蔡慧芬眼中流露出一種怨毒的神色,嘆了口氣道︰「小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你了解那個蘇瑟嗎?」
她的神情和口氣,讓我心中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猶豫了一下,說出了我心中對蘇瑟的美好印象。
蔡慧芬嘆口氣道︰「小墨,你可千萬別被表面現象迷惑了!我早就懷疑,我家老李和那個蘇瑟的關系有點曖昧,只是苦于沒有證據!」
我吃驚地道︰「嫂子,你說什麼?你說李鎮長和蘇瑟關系曖昧?」
蔡慧芬幽幽地道︰「小墨,你知道蘇瑟年齡比你大嗎?」
我月兌口而出道︰「知道啊!她大學畢業兩年了,一直在鎮政府工作。不過她雖然比我大兩歲,看上去倒象比我小幾歲似的。」
蔡慧芬唉了一聲道︰「小墨,其實蘇瑟應該比你大五六歲。她那大學文憑算什麼?她是先工作後來才去進修的。這都是老李一手操作的,李老認識她已經至少四年了。」
我的神情一下子萎頓了下來,我當然明白蔡慧芬的言外之意。蔡慧芬恨恨地道︰「蘇瑟現在終于調離了鎮政府,雖然老李不說原因,但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小墨,我今天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年多前,老李已經不是男人了。」
我吃驚地道︰「嫂子,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李鎮怎麼可能不是男人了?」
蔡慧芬幽幽地道︰「唉!小墨,我說老李不是男人了,是說他已經喪失了男人的那種功能。」
蔡慧芬的話匣子一開,開始絮絮叨叨地向我倒起了苦水。我這才意外地知道,一年多前,李鎮外出回來後,居然**受了傷。他是鎮長,自然對這事諱莫如深,因此,除了他老婆蔡慧芬外,沒人知道這件事。從此以後,李鎮徹底喪失了男人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