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出現在門口的果然是李鎮的老婆蔡慧芬。幾日不見,她那一頭秀發居然燙成了披散在腦後的大波浪,著一襲女乃油白半透明鏤空蕾絲睡衣,蹬著一雙透明的高跟涼拖,盡顯成熟韻味。
蔡慧芬笑意盈盈地看著我道︰「小墨,這麼瞅著嫂子干嘛?不歡迎嗎?」
我臉頰一紅,尷尬地道︰「嫂子,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蔡慧芬莞爾一笑道︰「小墨,我家壞了一個燈泡,這老李又不在家,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沒法可想,你到我家給我換一換燈泡好嗎?」
我猶豫了一下,蔡慧芬卻大方地拉起了我的手。我只得帶上了房門,跟著她往樓上走去。她緊挨著我,幾乎是摟著我的腰,在我耳邊吹氣若蘭地輕聲道︰「小墨,這樓道的燈壞了好多天了,老李都沒叫人來修理過。這黑黝黝的怪人的,要不是你住在樓下,我一個人還真不敢下樓呢!」
她身上那股高檔的香奈兒味道,刺激著我的神經,害得我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挺直了腰板,默默地在她的摟抱下來到了她家門口。
蔡慧芬請我坐在沙發上,忙著要給我泡茶。看到燈光下她那身薄紗下勾勒出的迷人曲線,我咽了口口水,惶恐地道︰「嫂子,不用忙乎了。是哪個房間的燈泡壞了?我趕緊給你換上吧!」
蔡慧芬笑眯眯地道︰「小墨,哪有請你幫忙卻不招待的道理呀?你先別急,喝口水再幫我換上嘛。」
我局促不安地接過她遞上的茶杯,顧不得里面燙口的開水,輕輕呡了一口,借此鎮定下我內心的不淡定。
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想起了出差在外的李鎮,我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復雜的感覺。既是期待,又是害怕,只覺得自己的臉上隱隱發燙。
蔡慧芬在我身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熱情地和我拉起了家常。我支支吾吾地應付著,不時地呡一口茶水,借這喝水的動作,心情地偷窺她那染得緋紅的腳趾。
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兒!我在內心告誡著自己,因為我明白年輕力壯的我,在此情此景下,最後的一絲抵抗力快要消失了。我拼命想著李鎮,想著蔡慧芬和巴瑪上師的苟-合,以圖激起我心中對蔡慧芬的反感,抵抗我那不安分的暇想。可是,事是願違,蔡慧芬那不可告人卻讓我無意中發覺的隱秘的一面,更是激起了我內心的波瀾。
我輕輕掙月兌她那按在我腿上的小手,動作僵硬地站了起來,抑制住內心的波瀾,盡量使自己語調平靜地道︰「嫂子,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幫你把燈泡換了吧!」
蔡慧芬莞爾一笑道︰「嗯,小墨,我臥室中的那盞主燈不會亮了,你來幫我檢查下吧!」
她盈盈起身,帶著我走進了她的臥室。我打量了一下她的臥室,房間內的陳設極盡奢華,那張寬大的雙人床-上,鋪著粉紅的繡花床罩。這讓我不禁怦然心動,想象著李鎮夫妻同眠時的情景。可這一念頭剛出,我便不禁啞然失笑,李鎮已經是廢人一個,怎麼可能還會有這種事呢?
房間內的主站暗中,只開著幾盞柔光燈,這讓房間內的氛圍更顯溫馨誘人。我正欲回家問蔡慧芬主站的控制開關在哪,卻一下子驚呆了。
蔡慧芬已經除去了她身上的最後一層障礙,在我看得目瞪口呆時,她卻悄然撲了上來,抱住我如母獸一般胡亂啃著。
我的抵抗力此刻完全崩潰,只是清楚地感覺到,她已經解除了我身上的保護。正在這最後一步底線即將突破時,半掩著的房門口忽然閃起了一連串白光,同時伴隨著熟悉的相機快門聲。
那一刻,我和蔡慧芬同時驚呆了,沒想到在這深更半夜,居然會有人闖入李鎮的家,把欲行苟合之事的我們拍了個正著。
眼楮還沒適應強烈的閃光燈帶來的短暫失明,耳中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奸笑聲。我頓時發懵了,那是李鎮!他怎麼會此時此刻出現在自己家中?不是已經出差了嗎?
忽然想到剛才的拍照,我心中徹底絕望了。完了,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圈套!不過李鎮讓他的老婆來勾引我,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呢?
正在我驚嚇得六神無主時,李鎮陰陰地道︰「好一對狗男女,今天這事,得給我個說法。你們別太沒廉恥了,穿上衣,到客廳中沙發上坐著。」
一陣手忙腳亂後,我頭腦幾近空白地坐在了李鎮家客廳的沙發上。蔡慧芬也是臉色煞白,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李鎮竟然不慌不忙地抽起了煙,還笑著對我道︰「小墨啊,你要不要也來一枝煙?」
我機械地接過了他手中的煙,顫抖著放進嘴唇中。李鎮笑了笑,‘啪’地一下,打著了打火機,伸到我面前。我雙手不住發抖,好不容易才點著了香煙。
李鎮含笑看著抽著悶煙的我,卻一言不發,這讓我心中更是緊張。蔡慧芬顫聲道︰「老李,你不是出差了嗎?怎麼會突然回家?」
李鎮突然臉色一陰,恨恨地道︰「你這不要臉的賤人,趁我不在家,勾引小墨,做出這種下賤的事,你還好意思問我?」
抽了幾口煙的我,情緒慢慢平息下來,大腦急速運轉,思忖著今天夜里發生的一切。我月兌口說道︰「不對,李鎮,你根本沒有出差。今天發生的事,是你精心設計的局,你完全是有備而來!」
蔡慧芬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我,又瞅了瞅她老公。李鎮嘿嘿奸笑道︰「小墨,你果然是可造之材,真是聰明呀!沒錯,今天這一幕,就是我一手導演的。這個賤人嘛,就是我最好的道具。」
我疑惑極了,再也顧不得今天這事會惹出什麼後果,急切地問道︰「什麼?你的意思是嫂子並不是事先和你串通好的?」
李鎮點了點頭,蔡慧芬在一邊開始輕輕地抽泣起來。李鎮暴怒地道︰「你這賤人,閉嘴,再這樣哼哼嘰嘰,老子抽爛你的臉!」
蔡慧芬頓時嚇得不敢有一點聲音,只是背部在激烈地起伏著,明顯看得出她在刻意壓制內心的恐懼。
李鎮轉臉向我,竟然立即換了副嘴臉,他嬉皮笑臉地道︰「小墨呀!今天的事確實是我一手導演,她事先毫不知情。事情已經發生了,有兩條路可走,你想選擇哪一條?」
我顫聲道︰「李鎮,我對不起你,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這一次。」
李鎮竟然陰笑道︰「小墨,你不用請求我原諒,我不會怪罪你的。現在你有兩種選擇,一是我把這事公開,你將身敗名裂,另一條嘛!」
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急切地道︰「李鎮,求求你千萬別那麼做。你說的另一種選擇是什麼?」
李鎮嘿嘿一聲道︰「小墨,另一種選擇,就是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幫我在王市長面前美言,提撥我做組織部長。如果這樣,此事就不了了之,皆大歡喜。」
他忽然詭異地一笑道︰「小墨,只要你同意了第二種解決辦法,我不但不再追究,而且我們永遠是好兄弟。我不但可以毀了手中的照片,而且這女人暗中可歸你隨時享受。」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為了達到長官的目的,只要我同意和他合作,他甚至能把他自己的老婆暗中送給我供我玩樂。
毫無疑問,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前途,我肯定會選擇第二種,何況這樣的話,李鎮的老婆也將暗中成為我的情人。只是我十分清楚,李鎮決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我要是上了他的賊船,恐怕這輩子都要遭受他的擺布了。
不行,我要弄明白這其中一切原委。如果真的是李鎮殺害了張霞,我就可利用張霞除掉李鎮,從此擺月兌這個噩夢。
我故意遲疑了一下道︰「李鎮,謝謝您!我當然不希望自己身敗名裂,只是我愧對您和嫂子,以後再也不敢有這種非分之想了。」
一直不敢出聲的蔡慧芬忽然抬起了頭,冷笑道︰「老李,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恥。小墨,你就答應了他吧,嫂子願意做你的女人。老李他是廢人一個,要不是他是鎮長,為名聲所顧慮,我早就和他離婚了。」
李鎮皮笑肉不笑地道︰「沒錯,我就是廢人一個。現在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權欲。我想當官,當更大的官,女人在我眼中,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
我心中一動,抓住這個機會追問道︰「李鎮,你今天下午帶到我會所洗澡,是不是想很自然地告訴我,你今天出差不在家,給我故意創造個機會,讓我墮入你的計謀中呢?」
李鎮陰陰地道︰「沒錯,正是這樣!今天下午你在會所爽了吧?這是我帶你去的第一個目的,讓你心中充滿了欲-望。再告訴你我要出差,從而創造這個讓你中計的機會。」
我喃喃地道︰「李鎮,我可真的沒有勾搭嫂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