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難以置信的是,老王雖然神通廣大,卻一直是單身一人,從沒婚娶過。听巴瑪上師的言外之意,老王似乎是黑-道人物,而且還是盤踞地方的老大級別。
那個王小姍,只因相貌出眾,給老王無意中相中。面前老王的勢力和金錢誘惑,王小姍從此就成了老王的情人,公開場合,她是老王的女兒身份。
真是駭人听聞,我心中咒罵著老王禽獸不如,對王小姍既是同情又是鄙夷。我逼問巴瑪上師道︰「巴瑪上師,這麼說來,你認識老王很久了?他們對外既然是以父女相稱,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們是情人關系的?」
巴瑪上師苦笑道︰「唉,此時不提也罷!想想老衲身為出家之人,卻卷入俗世的骯髒之中,卻又欲罷不能,這令老衲感到十分痛苦。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提到了蓮花生大師所留的瑪尼石,老衲才渴望得到它,欲借它修成正果,洗刷自己在塵世的罪孽!」
听到巴瑪上師這麼說,我的心倒一下子軟了起來。看來,真是家家有一本難念的經,甚至連面前這個出家的喇嘛也沒能例外。
巴瑪上師接著道︰「王小姍雖然成了老王的秘密小情人,可老王的交際太廣,成天跟江湖上的各種人物混在一起,很少回家。即使偶爾回家,也是把王小姍當作泄-欲工具,哪有半分感情可言?」
「王小姍在苦悶中,迷上了藏傳佛教。正好那時我在青陽鎮上,王小姍有次閑逛,來到了我租的小門面中。」
我嘿嘿冷笑道︰「巴瑪上師,是不是你見王小姍頗有幾分姿色,一下子動了凡心?」
巴瑪上師尷尬地道︰「嗯,我也不隱瞞了你。事情就是如此!我見色起意,對王小姍大肆宣傳藏密中很隱秘的男女雙修之術,把王小姍說得很是向往。她邀請我上她家幫她看看風水,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就跟著她來到了她的家。」
「當然,這個家其實並不是她的家,而是老王的家,只是我當時並不知情而已。在老王的家中,我就給王小姍做了開光儀軌。誰知,老王雖然不在家,可他神通廣大,手下的小混混很多。我剛進他的家,老王就得到了手下人的密報,當場趕回家,把正在極樂中的我和王小姍抓了個正著。」
巴瑪上師說到這兒,臉上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吞吞吐吐地道︰「那時,我才知道了老王的厲害。當時可把我嚇壞了,老王讓他手下人悄悄把我做了。我嚇壞了,拼命求饒,懇求老王饒我一命,要我做什麼我都樂意。」
我鄙夷地看著巴瑪上師道︰「巴瑪上師,你能為老王做什麼?難道就是給人開光騙財騙色?」
沒想到老王竟然驚訝地道︰「小墨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不會是老王告訴你了吧?」
這下輪到我吃驚了,沒想到我諷刺他的一句話還恰恰歪打正著了。我連忙否認道︰「哪有啊!老王可能把這樣的丑事告訴我嗎?說實話吧,你還記得蔡慧芬吧?」
巴瑪上師楞了楞道︰「你是說你們青石鎮那個李鎮長的老婆?對了,我想起來了,你第一次到我那兒時,正好她前來見我。不過我很是奇怪,你怎麼知道她叫蔡慧芬的?」
我當然不能把我的老底都透露給巴瑪上師,故作神秘地道︰「這個你就不用多問了,其實我早就認識她。另外我告訴你,你在屋內給蔡慧芬開光,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我沒說出來而已。」
巴瑪上師頓時臉紅耳赤,楞了許久才道︰「唉,老王就是正如你所說,告訴我要他饒了我可以,但我必須寫下一張巨額欠條。」
我‘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就是因為這件事,你讓他抓住了把柄。可是你一個出家人,你哪有能力賠付這麼一大筆錢?肯定是老王出了主意,讓你繼續打著高僧的幌子,專門誘騙那種居家富太太,騙財騙色,給老王賺黑心錢。」
巴瑪上師不住地唉聲嘆氣,點頭承認我說得沒錯。我頓了一下追問道︰「那老王是如何處理王小姍的呢?她又是怎麼死的?」
巴瑪上師苦著臉道︰「當我寫下那張巨額欠條,答應听老王吩咐,從此開始借說佛法騙錢為老王賺錢時,他竟然爽快地說把王小姍送給我了。我當時嚇得不敢吭聲,後來才知道老王沒有忽悠我,他早就對王小姍玩膩了,還對我說︰‘巴瑪上師,雖然你是出家人,但只要和我老王合作的,我老王全當兄弟看,決不會虧待你。這個女人就歸你了,你好好玩玩吧!’。」
我吃驚地道︰「這個老王,真是禽獸不如。巴瑪上師,那後來呢?王小姍到底是不是吃減肥藥死的?」
巴瑪上師點點頭,告訴我這是真的。我心中隱隱覺得不對,逼問巴瑪上師道︰「這減肥藥是不是我們墨家村上做的假藥?王不姍是如何得到的?不會是老王誘騙她服用的吧?」
巴瑪上師驚恐地道︰「是老王逼著我,讓我把減肥藥給王小姍的。老王告訴我,這是特效減肥藥,他正在測試藥效,讓我誘騙王小姍服下做試驗。」
我怒斥道︰「巴瑪上師,你知道這減肥藥是什麼做的嗎?這是蟲卵,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服用這種藥的人,將會面黃肌瘦、營養不良而死!你們這是在犯罪,是謀殺!」
巴瑪上師哭喪著臉道︰「我當時哪知道啊!老王把如花似玉的王小姍送給我,還把他的房子讓給我住了三個月,我還真以為他是好心,讓我享盡齊人之福的。可是,當我讓王小姍服藥後不久,我就發現了不對。我把情況告訴了老王,老王卻警告我不準亂說,更不能讓王小姍外出就醫。」
「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王小姍死了!她死後,我很害怕,老王卻又警告我道︰‘藥是你給王小姍吃的,公安機關要是追查下來,你說是治你的罪呢還是說我謀害的?巴瑪上師,我告訴你,王小姍這賤人必須死!任何對我名譽帶來壞影響的,都不能活下去。我對你已經不錯了,把自己的女人讓你白白享用了幾個月,你還不知足?’。唉,小墨兄弟,我這才明白,原來當老王發現我和王小姍苟合的那天起,王小姍就已經沒了生路。」
我黯然了許久,越來越覺得這個老王太可怕了,不禁為自己未卜的前途捏上了一把冷汗。沉吟再三,我慢慢地道︰「巴瑪上師,老王認識我,現在想來,應該並不是巧合吧?」
巴瑪上師點點頭道︰「是的,我本來也擔心我落得和王小姍一樣的下場,可老王告訴我別怕,只要我乖乖听他話,給他騙取錢財,他非但不會害我,還會當我兄弟一樣,好吃好喝招待著我。有一次閑聊中,我無意中說到了佛門神功天眼通,老王听見後,眼楮一亮,追問我這天眼通是怎麼回事。」
「我把天眼通好好和他解釋了一番,老王想了好久,問我能不能打開天眼?我說我沒這個實力,老王相當失望,問我這世上有沒有人會有天眼通神功還是只是佛教傳說?我突然想到了夜里神靈的諭示,月兌口而出我知道有一個人會有天眼通大神通。」
「老王大喜過望,立即追問是誰為天眼通大神通。當我說出了你的名字後,老王立即撥了幾只電話,沒多久,他就把你的情況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驚訝地道︰「果然如此,這個老王真是太可怕了!巴瑪上師,那按你剛才說的話來看,老王認識我,不是偶遇而是刻意設計的了?」
巴瑪上師點點頭,他告訴我,老王派人密切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當听到手下人匯報我離開了警察的保護,決定趕回老家時,老王就動起了念頭。
他也不知從哪了解到我的所有情況,對我的性格認真地剖析後,認為我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回家,而極有可能是偷偷地翻山路回家。老王就動了心思,預先讓人踩了點,確定了我可能走的路線。
老王在那路上燒了紙庫,他並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鬼,王小姍的鬼魂會因為他燒的紙庫而被鬼差允許放出來享受,他的目的只是想扮演一個可憐的老人,從而與我偶遇,博得我的同情心。
當手下人向他匯報我真的從那條路上回家後,老王便親自出馬了,第二天早就候在路邊,等待我的出現。于是,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老王意外听到我見到了王小姍的鬼魂,靈機一動,臨時改變了說辭,變成了因為感激我超度他‘女兒’的鬼魂而邀請我到他家暫住。
困惑我許久的疑團,終于開始有了一點頭緒。正當我準備抽絲剝繭欲向巴瑪上師了解更多內情時,吧台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當我在電話中得知老王的朋友已經到了拉薩,不一會兒就將來到這個小旅店時,巴瑪上師不由得臉色大變。
(月月爆更周加更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