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女 29第二十九章

作者 ︰ 多多亦杉

顧淵回到自己離公司最近的那間公寓。『**言*情**』松開領帶,把衣服月兌了,走進浴室打開淋浴沖澡,閉著眼楮任水花沖擊著自己的身體。

他沒有想到這麼快蘇悠就要和顧曉離婚了。沒錯,是蘇悠要跟顧曉離婚。顧曉那套措辭在自己這里根本行不通。因為他知道,就算顧曉不愛蘇悠,也不會挑在這種時候提出離婚的。他對自己的弟弟還是了解的,只是蘇悠的舉動卻越看不透了。

呵呵,沒想到蘇悠能果斷的做出了決定,真是讓他感到意外。

過去的畫面似乎就在眼前,她做著各種吃食帶到公司來,並旁敲側擊的問他關于顧曉的喜好。那時候的她看著他說話時眼楮亮晶晶的,全身都充滿了活力,認真的眼楮中似乎有團火焰,能讓他跟著燃燒起來。

蘇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疏遠他的呢?是因為自己不太搭理她讓她屢受挫敗,因為自己與顧曉不合,怕被顧曉責備而保持距離,是因為顧曉跟外面女人亂七八糟的關系,跑到自己這邊來告狀訴說,而自己的態度冷漠,甚至告訴她,既然當初要嫁給顧曉就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她眼中的火焰似乎隨著時間慢慢熄滅……

最近看到她,她眼中的那股小火苗又回來,而這一次她的光彩卻不是給顧曉了。

顧淵模了一把臉上的水,無聲的笑了。自己居然對親弟弟的妻子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欲|望,真是太變態了。不過這有什麼關系呢,他們離婚了不是麼。顧淵嘴邊的笑容顯得危險極了。

顧曉接到顧夫人的電話,听到顧夫人說,蘇悠已經把協議簽好了,要他回去一趟。顧曉一剎那腦中一片空白,顧夫人在電話那頭喊了好幾聲,顧曉才回過神來。後面顧夫人說了什麼,顧曉都沒有在意。

等掛了電話,顧曉呆了好久。他以為蘇悠至少會猶豫幾天,以為她會跟媽把條件再談談,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干脆利落!

蘇悠,你真的有如你表現的那麼愛我嗎?我就真的把你對我的愛完全消磨掉了嗎?在小鎮的時候因為他的緣故讓蘇悠遭遇了不好事情,那時候她情緒激動,他能理解。當蘇悠提出離婚,他也能答應。只是蘇悠擺出的態度,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顧曉自嘲的笑了笑,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蘇悠和顧夫人分別後,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她不太想回家,也不想打電話告訴易可。就想一個人就這麼靜靜地走著,看著自己沿路走過的風景。她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簽完協議後她安心了,同時心里也空空的,得到自己一直期待的結果後,不知怎的感到很迷茫。

蘇悠走著也有點累,前面有家甜品店就進去了。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飲料和甜點,隨手抽一本書架上的雜志翻閱起來。

蘇悠撐著頭,想不通的時候,就找點其他事情做吧!吃點東西,看看雜志,打下時間,或許就會好很多。

「蘇蘇?」

一道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

蘇悠抬頭看去,前面帶著笑容看向自己的少年不正是阿池麼!

謝池走了過去,停在蘇悠桌邊,高興的說︰「蘇蘇,我剛好經過這里就看到看到你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啊!」

事實上是謝池開著車看到在路邊晃蕩的蘇悠,偷偷的跟著她走了很久,見她進來這個甜品店趕緊把車停好就奔過來了。

「蘇蘇,你不介意我坐下吧。」謝池不等蘇悠回到,就自顧坐到蘇悠對面。

見阿池都已經坐下了,蘇悠只好笑說不介意。

蘇悠還真沒想會在這種時候遇上阿池,特別是昨晚兩人的談話,讓她現在有點小尷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池是被晚上的那個夢弄的有點奇怪,對蘇悠的感覺也變得有點奇怪。總情不自禁的想要知道關于她的事情。半年跑到凌遠的房間把他搖醒,讓他幫自己搜集資料。沒想到今天就遇上她了,還干了件自己很不恥的事情,偷偷的跟蹤她,謝池在心里安慰自己,這是為了讓自己更加投入這個游戲,這是為了這個游戲更加有趣做準備!

謝池︰「蘇蘇……你不會是在生我的氣吧!」

見阿池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一笑,「沒有呢,你多心了。『**言*情**』」

「那蘇蘇,你是答應我的要求了嗎?」謝池繼續問。

呃,什麼要求?話題轉折會不會太快了!蘇悠有點不太明白阿池的意思。

「那個,阿池,能不能換個稱呼啊,被一個比我小這麼多的帥哥喊蘇蘇,我還真不習慣。」雖然沒太明白阿池的意思,但這句話她憋了很久了,終于說出來了。當初在f大時同意阿池這麼喊,是因為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和阿池會成現在這樣。現在听阿池一口一蘇蘇的喊著,有了點不自然的感覺。

阿池嘴邊的笑容淡了很多,「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可,我不想喊你姐,而且,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蘇悠現在也沒什麼顧慮了,便坦白的告訴阿池:「我叫蘇悠,蘇杭的蘇,悠然的悠,你可以叫我名字的。」

「直呼名字顯得很客氣,我不想這樣。你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嗎?」阿池笑容褪去搖著頭說。

見阿池臉上有一絲受傷的神情,楞了一下,只是個名字而已,他就這麼在乎嗎?蘇悠想了一下說︰「我朋友都叫我悠悠,我想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

「悠悠,肯定很多人這麼喊,蘇蘇也很好听,很特別的……」阿池臉色好轉,小聲的為自己爭取。

對于少年的堅持她真的有點意外,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他就這麼在乎嗎?

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對著阿池點了點頭妥協道︰「好吧,你愛怎麼喊就怎麼喊吧!你高興就好。」

蘇悠話音剛落,阿池就喜上眉梢,笑容又回到了臉上,「那蘇蘇,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蘇悠覺得自己真的有點跟不上阿池的節奏,還沒等她說什麼,阿池就興沖沖的把服務員喊來買單,站起來等著蘇悠。見蘇悠還未動,就過去拉起蘇悠的手。

被阿池牽著出了甜品店,蘇悠一直沒有說話,這次和阿池牽手兩個人不是買主和賣方,沒有了金錢的交易讓蘇悠有點不知所措,也沒了那股理直氣壯,不禁是帶點擔憂,這少年是認真的嗎?可他比自己小那麼多心中沒有障礙嗎?是因為本身就喜歡成熟的女性?一個一個的問題接著出來,蘇悠模了模自己有點燙的臉蛋,她和阿池的關系正在一點一點的生著變化。

蘇悠已經很久沒有來電影院看電影了,以前是跟著顧曉去電影的映禮。大眾電影院她從學校畢業後就鮮少來了,邊上的都是一對對的情侶和成群結伴的學生。阿池詢問蘇悠的意見看什麼。蘇悠對近期上映的電影沒概念,讓阿池做決定。

阿池就選了時下比較熱門的愛情片,還買了一大桶的爆米花和飲料,牽著蘇悠的手一起進去。

蘇悠抬頭去看阿池的側臉,正好阿池轉過頭來,與蘇悠的視線撞在一起,抿嘴一笑︰「好看麼?」

蘇悠不好意思的扭頭,口是心非的說︰「勉強!」

隨後是阿池歡樂的笑聲,並且蘇悠的手被抓的更緊了。

看片的過程中,阿池時不時湊到蘇悠耳邊輕聲說兩句,蘇悠感覺到他的濕熱的呼吸,他的唇離自己很近很近,甚至有幾次阿池的唇擦過她的耳垂。這種像試探一般的小曖昧,蘇悠是第一次體會。不像跟顧曉在一起,一上來就動作大膽,而她有因為一心喜歡顧曉,就由著他。蘇悠甩了甩腦袋,干嘛要煞風景的想起顧曉啊!

電影的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對校園情侶因為各種原因和不得已分開,幾年後又相遇兩人重新在一起,最後還是分開了的故事。不知道要表達什麼?世事無常嗎?倒是讓在影院的很多女孩子哭了,覺得很感動。蘇悠覺得大概是自己的年紀和經歷的原因,沒什麼感覺,只覺得這片真是折騰!

走出影院,阿池對蘇悠說,「如果我是男主,不管什麼原因,我都要牢牢的抓住我愛的女人,他們的分開,只是不夠愛而已。你覺得呢?蘇蘇?」

蘇悠見阿池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就逗逗他,「男主也是不得已啊,女主覺得痛苦要分開,他只好給她自由了。其實這樣也是一種愛吧!強求什麼的也不幸福啊!」

「放屁,那都是借口,只是愛得不夠!只要是我愛的女人,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放開她的!幸福只有我可以給她!」阿池停住腳步,目光深深的看著蘇悠。

蘇悠被阿池看的有點窘迫,不自然的別開頭,「這只是電影呢,你那麼當真做什麼!」

「蘇蘇,你說的對,是我情緒化了。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嘛!」阿池又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

蘇悠不知道為什麼會松一口氣,剛剛阿池的表情讓她一下覺得緊張起來。

「今天就差不多了,阿池我要回家了。咱們下次再見吧!」蘇悠主動提出了道別。

「那我送送你,蘇蘇。」阿池有點舍不得就分開。

蘇悠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坐出租車回去就可以了。」

謝池不想把蘇悠逼的太急,同意了蘇悠的要求。把蘇悠送上車後,拿出手機喊凌遠過來接他。

顧曉自接到顧夫人的電話後,就一直不自在,沒什麼心思看件。在快下班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打電話給蘇悠。

回復的他的是冰冷的人工語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對勁,就是想要見蘇悠一面。

顧曉做了一件自己也沒想到的事情,開車到蘇悠家小區樓下。

點燃一根煙,在車里抽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蘇悠或許現在在家里吃晚飯,或許跟朋友在外面。自己守在她家樓下究竟是干什麼!

等到十點多鐘看到蘇悠拎著個包包從出租車上下來,像是有心事,低著頭走路,很快就進了她家的單元樓。

顧曉看著她從自己的車旁走過也沒有出聲喊她。

顧曉又抽了一根煙,抬頭看一眼她住的那間房亮起來燈,沉默的開車離去。

____

蘇悠回到房間把自己沒電的手機充好了,開啟後,看到幾個未接電話和短信。

電話是顧曉打的。短信是阿池過來詢問她回到家了沒。

蘇悠看著那一串熟悉的數字,想了想,便回了過去。

當顧曉接听後,蘇悠問道︰「有事嗎?」

一定要有事才能打嗎?顧曉內心這麼想,嘴里卻說道︰「是啊,還有最後一道程序咱們還沒做呢!所以打電話給你,問問什麼時候去辦了!」

蘇悠知道自己還要和顧曉去民政局結束最後一道程序。顧曉能主動提起,那是最好了。她回道︰「那就明天吧,不然後天是周末,又要等到星期一了。」

顧曉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抽了一下,這麼急切,連個周末都等不了了。「蘇悠,這麼急干什麼?我答應你的事情,還怕我反悔嗎?我顧曉不是那麼放不下的人。」顧曉這句話不曉得是說給蘇悠听還是自己听。

蘇悠頓了頓,「顧曉,你听過這麼一句話麼,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不想再出什麼差錯了。」

「差錯?你覺得我們之間的婚姻就是個錯誤?現在急著糾正這個錯誤嗎?蘇悠,我真是懷疑你對我的愛有沒有你說的那麼深啊!」也許是蘇悠說的差錯刺激了顧曉,讓他終是把心里的話講了出來。

「顧曉,你以為愛是什麼?在你和外面的女人糾纏不清,我還在家苦苦的等你回頭,這才是愛嗎?這是傻,我都傻了三年了!三年我都在等你回頭,等你會在乎我一點!可是在我為你討好你家人,卻被你無視的時候,在我把你喜好模清楚細心照顧你卻被你認為別有用心的時候,在我接到那些女人的示威電話卻被你默許的時候,在我和她們不顧形象不顧尊嚴爭斗的卻被你在一旁看熱鬧的時候,愛,早就消磨掉了!只剩下不甘心和瘋狂。顧曉,我還不想瘋。」

「顧曉,你知道嗎?愛,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們都放過彼此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招惹你的,我不該強求你娶我,我不該有奢望。我都知道錯了,顧曉,你就成全我吧!」蘇悠邊說邊勾起了過往的回憶,鼻子酸,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真的怕顧曉沒有折磨夠她,她怕顧曉反悔,她怕所有的喜悅都泡湯!

過了很久,蘇悠終于听到了顧曉的聲音。

「好,我成全你。明天十點,民政局大門見。」說完,那邊就掛斷了。

第二天,蘇悠頂著黑眼圈早早的來到民政局門口。

見到顧曉的時候,他的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

「等很久了嗎?」顧曉問道。

蘇悠︰「呃,沒有,我才剛來不久。」

顧曉笑了笑,一副不相信蘇悠說辭的樣子。

蘇悠也不管那麼多,證件都拿好了,就等著和顧曉過去領表填寫資料。

整個過程出奇的順利,顧曉很配合。很快就拿到了蘇悠期盼已久的證書。呵呵,真是諷刺啊,人家都期盼寶貝著結婚證,她卻稀罕了離婚證。

既然字簽了,證也拿了。那大家各走各的吧!所以一出大廳,蘇悠也不跟顧曉打招呼了,急著趕回家想要告訴爸媽!從簽協議的時候,她就忍著,想等事情全部結束了再一起告訴家里。

「蘇悠,一起吃個飯好嗎?」顧曉喊住蘇悠。

蘇悠難以理解顧曉說的話,皺起眉頭,「吃飯?沒必要吧!」

「我都跟你已經離了,就一起吃個飯而已。你怕什麼?」顧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到蘇悠撇的干淨的做法,就想為難一下她。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我和你吃飯,前夫前妻,為了慶祝離婚嗎?」證書已經拿到手了,她也不怎麼怕顧曉了,說起話來也就不怎麼客氣。

這次顧曉卻難得的沒有被蘇悠的話氣到,很有風度的打開車門,「就當是慶祝吧!」

蘇悠上前,把車門一關,對顧曉說︰「就算是慶祝,我也拒絕。」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曉看著蘇悠的背影恨不得盯出個窟窿來,要不是這里人來人往,他還真想直接把她強制抱到車上帶走!

蘇悠回到家,把證書攤開給父母看,蘇爸說了聲好,模了模蘇悠的頭,蘇媽模了模眼角的淚水,抱住蘇悠安慰的拍了拍。

蘇悠看到父母的反應,知道他們是在為自己難過。因為離婚,總歸來說不是一件好事。難過嗎?蘇悠問自己,她覺得還好,只是心里空空的。等過段時間,忙起來的,就會好很多吧。

蘇倩那丫頭知道這個消息後,還特意從學校趕了回來。看到那張本離婚證,對蘇悠說︰「姐,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你現在的表情讓爸媽都覺得難受了。」

她表情怎麼了?很正常好不好。「我干嘛要哭啊!這不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嗎?我月兌離苦海了,以後有更好的日子等著我呢!干嘛要哭啊!」可說著說著,蘇悠覺得自己的臉濕潤了,一下子,淚水爭先恐後的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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