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小殺手拿好東西,轉過身來正見到夏茹吟目光古怪的對著自己背脊上的傷口,他的眼楮微微一沉,聲音低了幾度,「被那條傷口嚇到了嗎?」
「……」夏茹吟笑眯眯地搖搖頭。
「胡說!」小殺手不相信。就算嘴巴里面這麼講得,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對方那種看到她傷疤上的眼神,他怎麼可能會被騙到,這種眼神和那些人厭惡他的人是一樣的。該死!
「漂亮。」夏茹吟笑著不解釋,臉上古怪的神情不變,只能說簡單兩個字的她也無法解釋什麼。她的確是覺得這條傷疤挺好看的,一條這麼長,就連紋身都紋不出這麼有藝術系的模樣來,要是這上面再紋只蝴蝶或者是玫瑰什麼的把這個痕跡完全利用起來,那絕對就是一個妖孽的身材啊!
「……」小殺手再三看著夏茹吟的表情,見對方毫不掩飾自己眼里的古怪,但里面卻沒有一點厭惡。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看著,身體向前傾斜過來,亮晶晶的目光有種馬上就要撲上來的躍躍欲試。
「驕傲?」夏茹吟翹起嘴角,抬眸凝視著對方眸子。
听上去是隨口一問,卻直把小殺手給驚出一身的冷汗來,實在是難以捉模的人。這個問題實在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受到萬千保護的郡主能問得出來的。大多數的女子只會用同情的眼光矯情的問著他疼不疼,又或者像是同伴一樣問如何來的。可卻從來沒有一個問他驕傲嗎?
是的,這個傷口他非常的驕傲。因為它來得非比尋常,意義重大。夏茹吟並沒有對著人家的傷口緊盯著不放,她的目光被小殺手手上的兩件東西給吸引過去。
兩枚銅錢和一面奇怪的黑色的正方形物體。
正方形的物體的表層非常模糊,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點可看性,就連月光都無法反射,幾乎都被里面黑色的表面給吸收了,四周是瓖著銀色的花飾,與正方形物體相反的這些花飾卻能真切地反射出光亮,背面的模樣因為隔得遠,光線又弱只隱約覺得是一個陣線圖。
是什麼樣子的陣線圖,夏茹吟總覺得熟悉,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等她要去仔細研究時,小殺手已經把正方形的黑色物體收起來,正面朝上擺放著。
放好事物,小殺手看了夏茹吟一眼,盤腿坐在地上,擺好姿勢後把自己兩只的手臂舉起,一只壓著地上的鏡子,一只放在額頭上,兩指貼合,食指和中指緊貼在兩眉之間,閉上眼楮,口中念念有詞。
小殺手的嘴唇微微蠕動,聲音輕且緩,夏茹吟隔著一條手臂的距離卻還是一點也听不清楚,只覺得是蚊子一般細細的煽動著,繁而復的語種,長長的,一點一點傳出。
只聞其聲,不聞其意。夏茹吟嘆息地搖了搖頭。
隨著咒語的念動,小殺手周身的氣氛渾然改變,氣溫徒然降了幾度,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風在他四周輕輕地吹著,絲飛舞。
連著身旁的夏茹吟也同樣受到波動,只覺得自己的衣服在被這風漸漸帶動,幅度不大卻是若有似無,像羽毛般輕輕地撓著。
地面上的兩枚銅錢也在這時產生微微的變化,跟隨著正方形物體的兩邊打轉,一圈又一圈就像繞著一個固定的軌跡轉動著。正方形物體的那層黑色的表面也變得越來越淡,逐漸開始反射出月亮的光芒來。
夏茹吟這才現,原來這個正方形的物體是一面鏡子。再結合鏡子四周花飾的形狀,夏茹吟頓時豁然開朗,難怪她就覺得剛剛背面的圖案很面熟呢!這不就是天罡三十六陣圖嘛!那這面鏡子不就是天罡三十六鏡了?
汗死。夏茹吟抹抹一滴冷汗,想不到她當初玩網游的知識都給用上了。誰說玩游戲不頂用的,現在不就用上了。
等等,她想想看,在游戲里面這個天罡三十六陣圖是用來干什麼的。
半宿過後。
「你靠過來點。」小殺手再睜開眼時,里面確實閃耀著動人的綠,他依舊是盤腿坐著,姿勢不變,身體一動不動,眉心處食指與中指的連接出有著細微的光傾瀉而出。
他把另一只自己的手臂舉起緩緩地在夏茹吟的喉嚨之上輕輕一點,接著又移到額頭上。
「想著你所要講的話。」小殺手慢慢地說著,語氣不快,綿軟的猶如微風拂過,「你要講的話,會傳到我的腦子里面的。」
喉嚨中仿佛有著一絲暖流迅速地閃過,從喉嚨連著血脈貫穿而上,直入而上,自覺得腦海中溢滿著淡淡的綠意。
難道這個就是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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