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吟在公主府內到底見過什麼呢?
從這里開始講起。
這一次夏茹吟來到公主府上和上一次的不同。
現在是在白天,那些婢女和嬤嬤也沒有穿著素白的喪衣,一切看起來都無比正常。
可是這次夏茹吟的心境卻不同了。
上一次是抱著玩玩的心態進來的,這一次卻是想要尋找真相。
她實在弄不懂,為什麼一個母親可以對她的女兒下得了這種狠手。這種毒沈源就那麼一點,就已經躺上一個多月,而她是長年累月的吃下去。
難道最近總覺得精神有些恍惚,夏茹吟還覺得奇怪。
自己明明不是那種很容易就犯花痴的人,可是卻在見到顏無雙那張妖媚的臉時會忘記思考,而且有時候見到華綸鑰的時候也是一愣一愣,呆呆的模樣。
華綸鑰還好說,畢竟夏茹吟還是有點喜歡他的,但是顏無雙那妖孽,實在不敢恭維啊~
原來都是那些藥力的作用,她才會出現這些癥狀的。
若是別人或許會在知曉母親想要傷害自己時,選擇逃避的心理一走了之。有些心里脆弱的或許會因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想著本應該愛自己的父母卻想要害自己,進而崩潰。
但是夏茹吟不是長公主的女兒,只是用了詠泉郡主的身體。所以她的心理素質,堪稱完好無損,她只不過就是好奇,想要知道答案。
順便再來討個解藥。
至于什麼方法,就看長公主是怎麼合作的。
……
走在公主府上,夏茹吟並沒有讓人帶路,自己熟門熟路穿過走廊,路過別院,走到佛堂內。
到佛堂外,門口一個人都沒有找到,想來長公主似乎早就清楚她要來了。
進去時,就見到佛像前一個女人跪于此地,神情無比的認真。
夏茹吟原先一直認為長公主是對佛像的虔誠才會如此認真的跪于此地,現在她站在門口一看,由于是白天,光線充足,看到的景象自然是另外一翻模樣。
夏茹吟發現,長公主的目光並不是對著佛像而是在看著佛像前的那塊牌位。
或許是听到響聲,長公主動了動一下,出聲道,「來了啊!」
但是長公主依舊跪在牌位前,更沒有回過頭去看著夏茹吟。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難道派人監視我?」夏茹吟直接走進去開門見山的問道,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她也不需要跟長公主客氣什麼。
難不成還要裝成全然不知情的模樣,和和氣氣的嗎?
要是真的有派人監視的話,那應該要好好大掃除一下了。
「我在曉初的身上,下了血咒。如果她說出秘密,那我也會知道。」長公主淡淡的說著,身體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即便是面對夏茹吟的質問,她還是平淡如水的模樣。
想起曉初死時那副慘狀,夏茹吟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你為什麼要害我?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能夠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這麼重的手?那個毒平常人吃一點,就差不多半身不遂了。」
听著夏茹吟的質問,長公主突然笑了起來,她終于轉過身去,抬起頭來看著夏茹吟,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長公主反而開口問著夏茹吟道,「你想不想知道這塊牌位上的人是誰?」
夏茹吟半眯起眼楮,同樣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長公主反而提起這個靈牌的來。
是的,她是認為這塊靈牌古怪,但是也不可能給自己想要的答案啊!
「回答我的問題!」夏茹吟沉下臉來,加重聲音一字一句地說著,「別讓我不耐煩了。」
如果不是因為面前這人是這幅身體的母親,夏茹吟怎麼可能這麼好脾氣的跟她在這里聊天,早就已經發火了。
「你不是想要知道答案嗎?你所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里!」長公主對于夏茹吟的怒火視而不見,反而緩緩地伸出手來,指著佛堂前面的靈牌道。
夏茹吟的身體一頓,將信將疑地瞧著長公主的臉,但是卻看不出任何東西來。因為長公主臉上的憤怒掩蓋住了這一些,讓夏茹吟無從下手。
「你最好不要騙我!」夏茹吟瞪了長公主一眼,走向上去單手緩緩的放過靈牌的背部,想要看看靈牌上面到底寫著什麼。
然而就在她的手接觸到牌位的瞬間,夏茹吟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就像被人用手給扼住了,重重的喉嚨處力道就加深一些。
窒息的感覺蔓延到頭部,她的雙臂猶如被無端端掛著兩只重物一般,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豆大的汗珠在夏茹吟的頸項處滑落,如果是在平時她這種無所謂的性格肯定會選擇直接放棄,但是現在夏茹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雙手似乎是在被什麼驅使著,手指還是一點點的望著牌位的地方移去。
即使困難重重,她依舊堅持著。
時間仿佛沒無限次的拉大,拉長,怎麼都無法控制。
這樣一點都不像夏茹吟自己,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不一樣的人在控制著這個身體一樣。
就在夏茹吟的手指觸踫到牌位的瞬間,腦袋在瞬間一句滔天的怒氣一閃而過。
「我此生絕不再與你相遇!」
那麼斬釘截鐵的聲音,那麼熟悉的聲音。
夏茹吟的腦海中模糊了視線,似乎面前的一些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四周漫天飛舞的雪花,孤零零的雪地,白茫茫的天際……
她放眼望去,前方是一片被冰雪覆蓋住的湖面。
湖面上很安靜,就連雪花落在湖面上都感受不到任何波動,夏茹吟甚至懷疑,如果自己伸出手去,這個湖面會不會產生一絲漣漪。
「你回來了?」一道聲音破空而入,仿佛能夠驅逐這個世界內所有的寂寞般,那一瞬間她的面前整個世界都被點亮了。
夏茹吟一驚。
強光之下,夏茹吟條件反射的用手遮住眼楮。
對面這人的聲音有著特有的蠱惑人心,但讓她驚訝的是對方的聲音,太熟悉了。
在夏茹吟穿越之前,她幾乎能夠每天听到。
怎麼會呢?
夏茹吟驚訝地回過頭去確認面前之人的樣貌,熟悉的臉頰,熟悉的模樣,熟悉的聲音,每一樣都是她所熟悉的。
面前這人頭頂上帶著一定奇特的帽子,身穿一件火紅色的長袍,並沒有穿著鞋子,赤腳。手腳上都帶著許多的金屬裝飾品,要用現代的詞語來講,就是充滿著古羅馬異國風情的打扮。
只不過,夏茹吟還從來沒有見過身穿火紅色的古羅馬裝扮的,不過這副打扮在面前這人的身上仿佛襯托出幾分神聖來。
如果不是這幅奇異地打扮,夏茹吟幾乎已經完完全全的確定,就是她所想的那個人了。
夏茹吟瞪大雙眼,盯著自己身後的這人,對方的位置離自己不到一米,無法置信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呵呵~」那人天籟般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張臉上滿是笑意。
雖然那人是在笑,但是這個笑容勾起來,帶著七分的嫵媚,三分的邪氣,更為面前這人添加了幾分神秘。
看得人的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去打探這人身上的秘密。
在笑聲中,一陣陣的桂花香氣陣陣彌漫開來。
「笑夠了沒有?」夏茹吟等得不耐煩了,出口問著那人。
「怎麼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面前這人的臉上帶著幾分傲氣的看著夏茹吟。
「你就是牌位里面的人嗎?」夏茹吟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著,「是你想要告訴我答案嗎?」
「牌位里面?」那人在听到這次後,稍微一愣,隨即更加燦爛的笑了起來,「哈哈~還真是惡趣味啊!竟然封印在這個地方了。」
「封印?你嗎?惡趣味。」夏茹吟一听,贊同的點點頭。如果真的是封印一個人的話,那選擇一塊靈牌,到底是對那人有多麼的不滿啊!
對于夏茹吟長時間的不著調,那人一反常態主動問起,「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
「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了。」夏茹吟想了想,但是每次想到這些之後腦袋里面就是一陣恍惚。該死!又是那個毒藥的關系。
那人見到夏茹吟思索了再三都沒有想起來的模樣,頓時垂敗地揉揉自己的額頭,大聲嘆氣著,「唉~我怎麼這麼笨吶!難不成是我太自傲了?以前竟然沒有意識到這點。」
夏茹吟瞧著那人的模樣,最後終于不得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可不要接下來說……我就是你這句話!」
「回答正確,加一分!來~抱一下!」對面那人一听到夏茹吟的猜測,頓時喜出望外地跳了起來,準備去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別……」夏茹吟一見到面前這人要靠過來,身體趕緊朝後面退了一步。
如果真的是跟這人說的一樣的話。
那豈不是很詭異?
自己抱著自己?
還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她會看到自己?
「你是我?不可能吧!」夏茹吟不相信!
「準確的來說,我是你又不是你!我叫顏茹夏!」對面的那人回答。
「我知道啊!難不成我自己的名字,我自己不知道嗎?」
「不是!」對面這人搖搖頭道,「我只是顏茹夏。不是夏茹吟!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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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人留言啊?
難道你們都不驚訝下嗎?
想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