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如碾過般酸痛帶著說不出的痛感清醒過來,再睜開眼的那一霎那,一雙如深潭般清澈不沾一絲塵埃的眸子印在眼底,凌風的心底狠狠的顫了顫,從來沒有見過,還有人能有一雙輕靈透徹的眼楮,淨化人內心骯髒的眸子。
渾身無力,就連抬手這麼簡單的事情對她來說是如此的困難。
動了動手指頭,猶如抬起了千斤重,看著眼前從自己一睜開眼就看到的小男孩,凌風撇撇嘴,吃味的笑了笑。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還要漂亮的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確切的說是男孩,年約七八歲的男孩駐立在自己床前,一雙清透的眸子帶著她看不清著不明的情緒就這樣看著自己。
俊秀的臉孔,眉清目秀,高挺的鼻梁,完美無瑕疵。
一身月白色衣衫越發俊美,身上散發著高貴不怒而威的氣勢。
簡直和平日里高貴不可侵犯的龍天一有的一拼。
想到此不禁擔心,不知道現在他們究竟怎麼樣了,是和她一樣來到這莫名的地方還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不管怎樣,她都要找到他們。不為別的,只為他們是她的戰友,最親近的朋友,也是最重要的家人。
晃過神來,看著面前的男孩,凌風臉色微微一變,好像男孩也發現了她的異樣,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雖然整理過的傷口,在包扎過後仍然沁透了錦布,妖艷的紅色刺痛著凌風的眼楮。
在她睜開眼楮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和不為人知的一切。
和這具身體主人擁有同樣病癥的自己怎麼會不知曉這男孩剛才做了什麼。
冰寒體質的她,剛才必是飲了他的血吧,嘴巴里濃烈的血腥味早就泄露了一切。
就像幼時的自己是喝著玄的血長大的一般。
對方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她比任何人都一清二楚。
或許是他的舉止和氣勢都和自己的朋友太過相似,或者是他的眼楮太過清澈的緣故,讓她不由的升起一股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