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林伯早已不知該是什麼表情
公子從一開始,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這少年的身上,或者說,公子的眼里只看得到這個少年。
龍天一和隨風兩人樂此不疲的給凌風夾菜
對于他們之間的嬉鬧毫不在意
吃完晚飯,更讓眾人詫異的連嘴都合不攏
一群人嬉笑著走進那個不讓任何人踫一下的房間,寬敞的有些過分的房間,在眾人進來後反倒顯得有些合適。
斜靠在軟椅上,透過窗外看著門前的櫻花樹,清風一吹,無數的櫻花偏偏蕩起,勾動著她的心緒
輕撫著懷里的麻煩,黝黑的眸子看向一邊默聲不語的龍天一
一不小心抬起頭,忘望進了他深深的眼底••••
深沉狂暴如海嘯
讓她不由陷了進去
凌風微愣,從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神情,這樣的他,讓她擔憂
銀多開玄的攻擊,飄到龍天一的身後,嬉笑著看著玄無奈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
扯著龍天一的胳膊,屬于孩童的嬌聲軟語問道「今天那兩個女的,是你的什麼人,情人?還是老婆?」他不喜歡那兩個女人,一個老一個女敕,而且都討厭的要死。身上的胭脂味太濃,嗆得難受,更重要的是,討厭她們沒有理由,就是看她們不順眼。
血影听到銀的話好奇的看了過來,臉色猛地白了幾分,嚇得倒退了幾步,一直給沖著某人好奇問話的小屁孩眨眼楮使眼色。
‘這個笨蛋,簡直就是找死嗎,沒看到他的眼神隱著怒火嗎!’
血影緊張的看著前面的狀況
他應該不會掐死小屁孩的吧••••
听到這兩個名詞,凌風臉上的輕笑瞬間消失掉,沒有情緒的問道「什麼時候新學的詞語,我怎麼不知道」
看到媽咪的不悅,銀低著頭,絞著手指低語「是••••是」抬起頭看了一眼拼命像自己揮手搖頭的玄,眼里閃過猶豫
‘真的要說嗎,可是,以後他就不會交給自己新奇的游戲也不會告訴,一些大人間的事情了’
看著銀眼中的神色,凌風皮笑肉不笑的轉過身去,正忙著搖頭的玄立刻停了下來,手疾眼快的擠走正在品茶的邱錦,奪過他手里的茶杯故作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
察覺凌風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故作鎮定的轉過身看向她,疑問道「有什麼事嗎?」心里緊張的攥成一團,她應該不知道是他告訴銀的吧。那也不能全怪自己,誰讓這個小屁孩偷听自己說話,還非得問自己什麼是情人,什麼是老婆。他也是為了滿足這孩子的好奇心,才告訴了他的。
被擠到一邊的邱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突然霸佔自己茶水的男人,不悅的皺著眉頭說道「你沒事,我有事!你干嘛突然搶走我的茶水,再說,這上好的君山銀針都被你給糟蹋了,哪有這麼喝的」
看到凌風似笑非笑的神情,玄的臉瞬間攤了了下來,無力的沖著邱錦嘟囔著「喝了就喝了唄,還這麼小氣」
看著兩人,凌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那種無聲的輕笑,臉上綻放著輕松愉悅的笑容,溫暖明亮
邱錦單純的如一張白紙,就算和他們在一起這麼多日子,也依然如此
他就像是一塊完美的璞玉,想讓人守護著
可是••••他應該學著長大,沒有人能真正保護的了他一輩子
也正因為如此,讓她逃避了龍天一的眼神
等他們都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銀小跑到龍天一的身邊,拽著他的手來到無人的走廊,皺著眉頭再次問道「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她們到底和你是什麼關系」
看著急切的小臉,天一略微一愣,沒有發現對于這樣的問題他還會這麼執著
「什麼關系也不是」對于他只是陌生人而已,那個女人是這府中女主人死後再娶的小妾,而那個女人就是她帶進來的拖油瓶
他只不過因為覺得無所謂,才會讓她們繼續住在這里
或許說,他連趕人的時間都沒有,懶得理會這母子兩人的存在
這個邪家總不會去計較一些生活費而趕她們離開
銀站在那里揚著頭,看著他毫不在意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奇的再次問道「你會成親嗎?無論是和那個女人」他成親,就會少一個人纏著自己的媽咪了
龍天一怔住,听到他的話,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成親,他會嗎?••••
轉過身,看著不遠處的房間,認真說道「不知道」如果成親,也只有那一個人同一才可以,可是••••會嗎••••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只要能每天看到她,守著她就好,成不成親也變得沒有意義。她不會只屬于一個人,所以他們這些人從未想過這不存在的問題
銀不解的抬起頭,看到他柔和的凝視,低下頭,微咬著嘴唇,無話可說
出去貪玩散步的綠魁和籃子兩個人從外面跑了回來,在青龍白虎的耳旁嘰嘰喳喳說了些什麼。
青龍看了他們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比較期待明天的到來。
她們又能玩出什麼樣的把戲來
清晨
凌風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院子里忙碌的一群人,好像少了什麼
順著銀的笑聲看過去,麻煩頂著一個熊貓眼站在院中曬著太陽
這是做什麼?好奇的看向一邊也忍俊不禁的青龍。好像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走過去,手指輕踫了踫麻煩眼下的一片青黑
由于她的踫觸麻煩抽了口涼氣「好痛」
看著凌風突然放大的臉頰,嚇得抽了回去
「你•••你•••」
看著麻煩臉色泛白,凌風如實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這到底是畫的煙燻妝,還是淤青。」
听到凌風的回答,籃子幾人樂的在地上捂著肚子翻滾狂笑。
反倒是麻煩一個人蹲在地上,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眸指控著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