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康培等人因為葉秀熟練和流暢的動作而感到驚訝贊嘆的時候,乞靈園的新人們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雖然覺得葉秀做的手勢要比教他們的先生做的要漂亮許多,但也僅此而已,甚至還有人因此暗自認定葉秀華而不實實在上不了台面。而且見到葉秀做的輕松,便也就認為這馴靈術沒有什麼好難的,很好學。于是等葉秀再三詢問是不是看清楚了,是不是可以自己做出來的時候,除了燕子根本沒有任何人搖頭。
「切,這麼笨居然還進了甲班,說沒有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誰信啊。」看見燕子皺著眉頭繼續向葉秀詢問細節,被葉秀叫上前去卻被晾在一邊的段崇不屑的冷哼了一下。
「你學會了?」葉秀抬手糾正了一下燕子的一個手勢錯誤,冷眼看了一下段崇,指了指地上的那兩頭靈獸「那你做來給我看。」
「做就做。」段崇自信滿滿的揚著下巴,他雖然看不起葉秀和燕子,但也知道葉秀讓自己上來定然是要給燕子出氣,讓自己丟人的,是以剛才看得格外用心,認為自己重復做出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這個葉秀做得那麼容易沒道理自己就不行。當下走到一頭靈獸面前,快速的掐起了靈訣,心里止不住的得意,他不是葉家人所以之前對許多修靈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所以考核之後並沒有進甲班,但是靈訣卻是記得最勞學的最快,等一會自己成功的觸動這頭靈獸頭上的靈符了,看這個葉秀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樣想著段崇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快起來,想讓葉秀看看什麼叫葉家靈者的真正水平。可靈訣掐到一半,卻感到手指一陣疼痛,哎呀一聲指尖匯聚的靈氣便消散了。
「抽筋兒了吧。」葉秀淡笑著看著段崇的手指。雖然面上沒有帶著什麼嘲弄的表情,但是就是這樣才更讓段崇覺得下不來台。
「你做了什麼?」段崇不信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麼,一定是這個葉秀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自己才會抽筋,哼,能和葉燕子這麼一個會作弊的人做朋友,人品自然不怎麼樣。
「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你自己做錯了而已。你若是認為我做什麼,就要拿出證據,就如同你說她一樣。」葉秀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燕子,雖然說新人做錯事很正常。但是既然進了葉家就不能如此狹隘偏激,葉家行事雖然不拘于規矩,可也不能隨意揣度他人。特別是師兄弟之間,互相信任更是最要緊的事情。
「證據?哼,就她的表現先生都看不下去了,還要什麼證據。還有你,若不是你動了什麼手腳。我明明做的和你一模一樣為什麼我會手抽筋!」段崇輕蔑的看了一眼燕子,他們好幾位先生話里話外都是對葉燕子的質疑,自然不會沒根據!而且這個葉秀不過是一名雜役,憑什麼這麼教訓自己。
「那是你們先生的錯。」葉秀淡淡的開口,卻引得下面一片騷動,本來礙于她現在在教授他們馴靈術而有所收斂的新人們這一下子就炸了鍋。紛紛叫嚷起來,甚至有幾個因為葉秀這樣對他們的先生出言不遜而想要上前教訓葉秀。
「秀兒」從剛才葉秀示範靈術的時候就在一旁看著的葉崇安一看情形不對,馬上上前站在了葉秀身前。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葉秀,葉秀以前一直乖巧听話從來不肯與人發生沖突,如今再次回到離山怎麼會變的如此尖銳?莫不是他當時做錯了?葉崇安的眼神暗了暗,將心底紛繁復雜的心思壓了下去,扭回頭看向義憤填膺的新人們。
「都安靜。」葉崇安的聲音不高。但是他是這屆新人的啟蒙師兄,身份特殊。再加上他本就氣度溫和容貌俊逸真正的公子如玉,他人踫見他都會不由自主的開始注意起自身的舉止行為,所以他一開口本來就要爆發的人群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只是仍舊狠狠的瞪著葉秀,一臉的憤怒。
「師兄,她出言侮辱我們的先生。」新人們紛紛開口,控訴似的指著葉秀「請師兄處罰他,否則讓我們如何面對先生。」
「處罰?我難道說的不對?而且就算是處罰又憑據什麼規矩來處罰我?你們是先生的弟子是不可以對先生不敬,我又不是他們的學生又怎麼不可以指摘他們的錯處?!葉家什麼時候有了不讓人說話的規矩了?」沒等葉崇安回應,葉秀從葉崇安身後走了出來,淡淡的看著人群,不急不緩的說著,心底其實有點失望,隨波逐流,毫不反思自身。而崇安呢,按照常理能做啟蒙師兄的人都是每一代里最出類拔萃的那一位,而被選中的崇安現在他會怎麼做?葉秀回過頭看著崇安等著看他的反應。
「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崇安看了一眼葉秀,雖然現在葉秀性格變得尖銳,但是他知道葉秀怎麼變,本性仍舊都不會改變。更何況現在葉秀的目光清明而平靜,若是理虧定然不會是這樣的,不過下面這些師弟們看起來也是群情激奮的樣子,這事怕是有些誤會在里面。
「是這樣的師兄。」段崇見葉崇安問起,就走了過來,一事不煩二主,這件事情是他挑到明面上來的,如今就由他來將整件事情說明清楚也是應該的,葉燕子雖然在甲班,但是她的事情卻是整個乞靈園都知道的,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恭敬的給葉崇安行了一禮之後,看了葉秀一眼就詳細的將葉燕子是怎樣通過考核到了甲班,又怎麼樣在日常的學習過程中洋相頻出,而先生們對葉燕子是什麼態度等等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葉秀在一旁听著,倒是對這個段崇有了點新的認識,這孩子雖然脾氣不好,身為男子卻愛嚼人口舌。不過說起事情來倒是听起來公允得緊,她對整件事情的經過沒有詳細的了解過,但是也能感覺到段崇對整件事情的描沒有因為看自己和燕子不順眼而多夾雜了什麼。無論是覺得這件事情他多做修飾沒有必要,還是單純的不願意說假話。這孩子倒也算是有些優點。想著葉秀的氣就散了一些,原本因為燕子的事情而想要好好教育一下這些新人的心思也就淡了,人無完人,想來澤潛他們當年入門的時候也是有大大小小的毛病,心地正直本性純正也就好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流言!」葉崇安听完卻是一臉的驚訝和不解,看著在一旁沉默的燕子有些歉然,這事情是他最近疏忽了,竟然讓這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雖然那次考試只是一次普通的測試考試,但是題目卻是由青石峰的峰主葉柳河峰主挑出來的,在考試之前沒有任何其他人看過。而且考試的時候是有靈者在暗處監督的,一旦有人抄襲或者有其他的作弊行為,當場就會被驅逐出乞靈園。葉家不會再收。當然你們當時沒有任何人做不應該做的事情,我很高興。所以我能保證燕子是絕對沒有在考試中有任何不該有的行為的。」
「那她為什麼能答對那些題目卻又有許多常識都不知道。」段崇追問著,他若是誤會了葉燕子,他自然會道歉,但是若是沒有。這次他是一定要一個說法,他在那麼多門派中選中葉家是因為葉家有著最好的聲名,葉家子弟也從未听說過像其他大門派的人一般做出過讓人不齒的事情,所以他才會來考葉家,也正因為如此他在發現自己同期的師兄弟中竟然有人做出那麼污穢的事情的時候才會那麼不滿。
「是我在她進入乞靈園之前,和她講了一些基礎的東西。不過燕子卻不是在離山長大。自然除了我告訴她的一些事情之外便都不懂。」葉秀開口解釋,看燕子的樣子是不願意講這件事情再和她有過多的牽扯,但是她若是不出來解釋一下的話。這個污名就會一直跟著燕子洗不清,她最是護短的人,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你?」段崇看著葉秀,一臉的不相信,他的手還疼著呢。這樣會暗算別人的家伙說的話又怎麼值得相信。
「別那麼看我。」葉秀自然看出段崇的不信任,笑了笑走了過去。抬手想要拽住段崇的手,卻被警惕的躲了過去。瞧著段崇一臉防備的樣子,葉秀突然覺得這孩子還挺好玩兒的,現在靜安都學精了逗起來一點好反應都不給,這個段崇看起來卻像是好騙好激怒的這麼一個孩子,欺負起來一定會有成就感!
「你想干什麼?」段崇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未來將要因為眼前這個人而變得暗無天日,護著自己的手後退了一步。
「我看看你的手,不敢嗎?」葉秀挑眉
「誰不敢了!」段崇月兌口喊著,但是馬上又有點後悔,看了一眼身邊的崇安師兄才勉強定了定心,逞強的將手伸出去「給你看就給你看,我不信你還敢再對我下黑手。」
「下什麼黑手,你的手是剛才換手勢的時候節奏沒有掌握好,所以抽筋了。你們先生給你們講解這些手勢的時候沒有跟你們講過嗎?就算他沒有講過,那麼我剛才做示範的時候說的要注意節奏不要過快的話你也沒听見嗎?」葉秀淺笑著看著段崇逞強的樣子,回頭撇了一眼靜安,然後便低頭揉了兩下就松開手了「你試試看還疼不疼了。」
「咦……不疼了。」段崇試著動了動,有點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手上的疼痛消失了,剛想開口道謝,抬頭一看葉秀似笑非笑的樣子,就不由得低了頭,他好像真的誤會別人了?
靜安抱著胳膊看著這個段崇帶著愧疚和輕微自責的表情紅著臉的模樣就不由自主的翻了個白眼,剛才葉秀看他那一眼不過是讓他學著點看人家被調戲的時候什麼表情的意思。可天知道,這個段崇要是像他一樣和葉秀生活幾個月見遍了葉秀誆人欺負人折磨人整人的手段之後,肯定也會明白不反抗才是唯一讓自己不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痛快去死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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