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金?來人抬出去?喬木在一旁听得眼楮都瞪大了,剛才分明那個石先生不是這麼說的呀。怎麼找人幫忙抬人出去的話到葉秀嘴里就變了個味道了呢。從她求人直接變成了人求她了。不過喬木偏偏頭,想著可能異志閣的確會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規矩和懲罰手段,也就釋然的沉默了。轉而看向二樓,回憶著自己昨天看好的那本書的位置。
而石凌則差點嗆到,喬木不清楚,她卻是對異志閣有什麼規矩清楚得很!雖然她脾氣不好,但是什麼時候的確是對方錯了,什麼時候對方只不過是倒霉踩到了她的雷她還是分的清的,今天這個只不過是倒霉催的成了出頭鳥,實際上雖然沒開門,但是這少年是怎麼被葉秀絆進來的石凌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葉秀居然這麼理直氣壯的讓對方交罰款,然後自己抬人走,出人出力又出錢。也虧得葉秀能喊得出來,分明是她自己抬不動嘛。石凌撇撇嘴,看在自己面前的包子份上也保持了沉默,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嘗著小包子,啊,真的很想知道葉秀的師父是誰啊,竟然連包子做得都和族長師叔做出來的那麼相像。唔,其實從某方面來說這個丫頭的性格也好像和族長師叔有些相像?想到這石凌連忙搖頭,她的師叔那麼天縱英才的人才不像這個丫頭這樣騙人不打草稿,坑人不用拿鍬呢。
而門外的眾人則是被葉秀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準備擼脖子挽袖子找葉秀算賬,但是一听說領罰全都老實了,這些少年雖然任性脾氣火爆,但是到底還是葉家培養起來的,對過了格需要處罰這件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也對葉家那些絕對不能越過的界限大部分都秉持著很嚴肅的很敬畏的態度,一听葉秀這麼說就自然而然的以為自己的確是犯了異志閣的什麼規矩。畢竟異志閣實在是太偏僻了,就算是他們其中有愛看書的也從來不會來這里。有心想要質問一下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錯。不過一瞧葉秀就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當然啦,葉秀他們是不害怕的,可葉秀不時的往石樓里看的動作卻是讓他們投鼠忌器,里面那位傳說中就非常可怕的石婆婆,以前無緣得見,今天終于發現對方罵人功力名不虛傳。不想再體會一次魔音穿耳的經歷,也顧不上去找葉秀的麻煩了,連忙就問罰金是多少。交了碎靈石就去了兩個人連忙將之前那名少年頭抬了出來。眼瞧著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少年,現在奄奄一息打不起精神的模樣,幾個人心都涼了。這到底是什麼龍潭虎穴啊?就算是直接攻擊靈識的靈術都木有這麼凶殘好不好啊?!
「也許你們以前沒有來過異志閣,對這里的規矩不太清楚。所謂不知者不怪,石先生念你們是初犯,這次先小懲大誡一下。現在由我來說明一下異志閣的規矩,很簡單只有兩條。第一。未開閣之前,不許擅闖異志閣,否則嚴懲。第二、進入異志閣之後,拿書要輕拿輕放,不許損壞書記,不許大聲喧嘩。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尋釁滋事,違者重罰。就這兩條很簡單吧?都听明白了嗎?」葉秀站在石樓門口。朗聲對外面說著她新定下來的規矩。目光掃過因為剛才的事情微微有些狼狽的眾人,淡淡一笑「各位听明白了之後就請自便吧。」
葉秀一甩手就從門口往里走,瞅也不瞅門外的那些人到底有什麼反應,瞧著石凌還沒吃完飯沒有時間搭理她就趁著機會去將異志閣的各扇窗戶都推開,給石樓放風。而喬木則是被葉秀的話震了震。也顧不得去找昨天看好的那本書了。直接跑到葉秀身後,拽了拽葉秀的衣襟。想要開口問什麼卻又心有余悸的瞅了一眼石凌,狠狠的壓了壓聲音幾乎是湊在葉秀耳邊問「葉秀,葉秀,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不許交頭接耳呦。」葉秀看了一眼喬木,輕聲說著,瞧見喬木因為這一句話而苦了臉,才笑了起來,反問道「你分辨不出來嗎?」
「你現在掌管著異志閣的事情,就算之前沒有這些規矩,你說了也就成了規矩。」喬木卻是聳聳肩膀,不以為然的說著「這我可分辨不出來真假。」
「你這能力還真是沒什麼用處。」葉秀說這話沒什麼別的意思,純粹是就事論事,和當年葉錦文的那一份分辨真假是非的能耐來比,喬木這能看穿絕對的謊言的小能耐,真的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兒意兒,听上去好像很唬人,實際上卻是沒什麼實際用途的。因為大部分的情況下它都不好用。實在是雞肋非常。不過喬木說的也對,自己現在代替石凌掌管異志閣,自己說的事情別管之前有沒有,既然她說了那就也成了異志閣的規矩。頭一次狐假虎威借著別人的名望威風一把,感覺還挺新鮮,葉秀想著就失笑的搖了搖頭。
「就是說呢,師兄們也總嘲笑我,還不如沒有這能力呢。起碼不會受到它的干擾,也不會有人每一句都會問你是不是能听出來是真是假。」喬木懊喪著臉孔,有點煩惱的說著。他都說了自己並不是什麼話都能分辨出來啦,他的那些師兄還是喜歡問他,一旦自己分辨不出來又會嘲笑他,真是煩不勝煩。
「唔……抱歉。」葉秀想起自己剛才的問題,對喬木道著歉,她只是第一次見有人擁有和錦文差不多的能力,所以有些好奇,倒是讓喬木這孩子苦惱了。
「沒有,沒有我不是說你啦!葉秀問我我一點都沒有覺得煩啦,真的!」喬木舉著手保證發誓,葉秀真心算是知道他的事情以後問題最少的一個了,他又對葉秀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即便葉秀也問了那樣的問題,他卻是一點都不覺得煩擾的。左右看看,喬木發現剛才忽略了的問題「對了,靜安和陳念都沒有過來呢,他們是有什麼事情在忙嗎?用不用我過去幫他們。」
「沒事,今天他們晚點過來而已,你去挑你要的書吧。」葉秀拍了怕喬木的肩膀,看他點了點頭上了二樓挑書,就彎了彎嘴角笑了一下,挽起袖子開始打掃異志閣。石凌都想到的事情,她怎麼會算不到。有時候人多能爭強實力,而有的時候人多卻是累贅。明知道帶靜安和二妮兒他們過來就是多給對方一個攻擊目標,她自然不會那麼傻讓他們按照正常時辰過來,再等一會……外面這群也該散了吧?
外面的一群人的確有些迷茫。左看看右看看,剛才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也實在和之前他們想的不一樣,之前他們以為自己這麼多人過來怎麼都讓葉秀難堪,可還沒等干甚呢,就被對方左一個規矩又一個規矩的給堵住了,眼睜睜的瞧著葉秀轉身進去了他們卻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去要怎麼做。
「走,回去。」最終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下了決斷,再這麼下去他們也討不到好,不如先看看這位倒下的到底怎麼了,居然會被罵暈了!這異志閣到底都有什麼人啊?
浩浩蕩蕩,氣勢洶洶過來的十幾個人,灰頭土臉的轉身回去了。在這些人身後,七峰之間一個不起眼的小山谷里飛起了一只不起眼的鳥兒,鳥兒撲閃著翅膀,朝著離山以外飛了出去。
「師父,葉家那面來信了。」一名青年人恭敬的抓著手里的鳥兒,請閉目坐在太師椅上面色蠟黃的中年人從鳥兒腿上取下信。
「嗯。」中年人微微睜開眼,從鳥兒腿上的信管中取出了信箋,念動靈訣將小小的細細長長的信卷展成了五六張巴掌大小的信紙。一目十行的掃完,面上露出了一絲冷冷嘲弄「哼,原以為那個臭丫頭被攆出了離山就沒什麼出路了不用去管了。可如今她居然不怕死的又回去了!果然是那兩個人的賤種,怎麼踩都不肯死。」
「師父,接下來怎麼做?」青年人弓著身子,接過中年人看完的信紙,自己也看了起來,看到上面記錄的近一個月來有關于那個丫頭的各種消息,面上也是凝重了起來「看消息說好像有人想要收她為徒。」雖然上面也寫了那個丫頭好像拒絕了這件事,但是實際上她知不是欲擒故縱誰也不知道啊。
「收她為徒,哼哼,我倒看看誰會收她。通知那面他做的很好,接下來也要找機會挑撥那個臭丫頭和離山上人的關系。絕對不許她去做任何人的親傳弟子,有機會的話……再殺一次。」中年人的臉上閃過陰狠的神色。「若不是他之前優柔寡斷不敢下重手,那個臭丫頭早就死了哪里等得到今天呢!」
「可是師父,那次動手之後葉家還有那個人都有了驚覺,就連之前這個丫頭離開離山之後好像都有人在暗中保護,我怕……那面可能沒有機會下手。」青年人鼓著勇氣說著,抬起頭卻被自己師父陰郁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又低下頭才哆哆嗦嗦的將自己想要說的事情說完。那面的人雖然從一開始去了就是被做棄子處理的,但是那也要能夠完全達成目標才能放棄的。現在事情還沒有完全處理好,若是暴露了,一切都得重新來。師父實在是對那個人怨念太深了,有時候實在是太急躁了。
「哼。」中年人雖然不滿被人反駁,但是一想到只有忍耐才能達成最終的目標,只能忍下了火氣,點了點青年人手里的信紙「不是說她有去參加四級靈君選拔的想法嗎?通知那面想辦法,我要讓這個臭丫頭在整個修靈界面前丟盡人!看她還有什麼臉面和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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