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閱讀請到()}「你不是說她在修靈方面並沒有什麼天賦嗎?!那為什麼會這樣!」中年男人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人質問著。「若不是我這次來了離山還不知道你居然敢欺瞞我!」
「弟子不敢。」對面的人漫不經心的低垂著目光看著地面,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的回答著,口中說著不敢,但是無論是語氣還是舉動都並沒有太多的恭敬,就好像在應付著什麼一樣並沒有多少誠意的模樣,卻還算是在為自己辯駁著「弟子並不知道她到底在話雨軒寫出的那個字到底說明了什麼,弟子所清楚的只是她現在只有靈動初期的境界,並且靈脈堪堪達到可以修靈的程度。弟子雖然見識淺薄,但是也知道這樣的天分,就算是後天再努力也不會有太大的發展。」
「我就知道你不服,你看這封信!」中年男人將一封信摔在了地上,見對方彎身撿起那封信看了兩眼之後臉色微變才輕蔑的冷笑了兩聲「看見了吧,就算是她的資質不堪難當大任,就算是她現在修靈剛剛入門,憑借她的身份,只要她有一點點出色的地方就足夠那個人對她格外關注了。她字寫得好是說明不了什麼,但是就因為這點說明不了什麼的事情,那個人已經在族內做了這麼多調整,一旦被他發現這個丫頭有更多的優點,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帶回家族而不是讓她在這里當什麼雜役的。」
「可是分明他之前已經將她放在這里不聞不問十多年了,怎麼會突然之間就重視起來了呢?」對面的人語氣終于有了情緒,皺著眉頭仍舊對對方說的話抱著懷疑的態度,他們雖然站在同一個陣營,但是實際上互相之間卻並沒有多麼信任。中年男人說的話,他基本上只能相信一半都不到的。
「你以為他真的是不聞不問,家族里的暗部這麼多年苦苦的不計成本的在葉家經營你以為是為了什麼?你以為他這麼多年和葉家相安無事保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又是為了什麼?」中年人臉上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像是在笑對方的見識淺薄「你覺得那個人真的是把這個丫頭仍在葉家就不管了嗎?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這個丫頭好,不然你覺得這個丫頭留在族里,或者那個人多對她關注一些,她還能活著長到這麼大嗎!」
「是為了保全她?」對方面色十分復雜的怔在那里,即帶著一些羨慕嫉妒又含著幾分懊悔憤恨,像是從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性。
「不然呢?你真的覺得那個人能任由她流落在外嗎?她是誰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年男人笑著對方的天真,伸手就將對方手里的信拽了回來,用信紙拍了拍對方「現在懂了嗎?你所謂的仁慈到底是多麼傻的行為!我早叫你殺了她,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我……知道了。」像是終于下定了什麼決心,對方終于收斂了臉上的神色。對中年人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辦了。」說罷,轉身就走了,幾步就隱身到一片陰影中。
「切。拽什麼拽。」中年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將手中的信收了起來「要不是你還有用,你以為你是誰。」
中年人嘀咕著,搖著頭也離開了。
「我就是葉秀啊,我還能是誰。」葉秀泰然自若的坐在凳子上。一臉坦然的說著,任由對面的人上下打量著自己。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石凌坐在陰影里,一雙眼楮卻是亮晶晶的看著葉秀,她雖然這麼多年不管外面的事情了,但是她曾經和葉家第一惡作劇高手的葉錦文是至交好友又曾經被葉秀帶在身邊教導很久,所以她可不像其他人一般好被葉秀忽悠。絲毫不理會葉秀裝傻的態度。
「我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葉家沒能進入乞靈園的倒霉孤女而已,你又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呢。」葉秀仍舊還是那麼一副任人打量的態度。臉上沒有半點心虛掩飾,眉眼彎彎的對著石凌笑著「無論是我會寫秀體字,還是我會去參加四級靈君的選拔,你不是全都知曉嗎?」
「……你這個油嘴的丫頭。」石凌念叨了一句,看出葉秀並不想說她真正的來歷。但是劍葉秀坦然的模樣,卻也覺得對方不至于對葉家有什麼歹心。便也就懶得再和葉秀多說什麼。不過……「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來歷,今天做的不錯。」不管這個丫頭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能讓林家那個討厭的家伙出糗就讓她覺得愉悅。
「謝謝夸獎。」葉秀這次倒是沒有多推月兌什麼,雖然今天她的確別有目的,但是之所以選擇這樣的方法,也的確是有讓林家人出丑的想法,因此石凌的夸獎她照單全收,畢竟咱也是冒了風險的不是嘛?
「葉秀,葉秀,葉秀!!!!」門外響起撕心裂肺的呼喊聲,葉秀听出是靜安的聲音,便對著石凌一點頭,腳步匆匆的就走出了石樓,站在門口看清楚情況便是滿腦袋黑線的緊鎖起眉心,三兩步就走到了抱著右手的靜安身邊。
「你別告訴我,你上樹去掏鳥蛋沒掏到反而把手摔了!」葉秀冷著臉瞧著靜安疼得額頭出汗的模樣厲聲問著,手上卻是查看起靜安手臂上的傷勢。從話雨軒回來的路上這個家伙就看中了山里的各種鳥蛋,說什麼那也算是吃葷。瞧著他一副饞死了的模樣,葉秀也就任由他去了,自己回來接受即便深隱在石樓里卻依舊消息靈通的石凌的盤問。卻沒有想到只這麼一會兒,這人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回來了。
「那窩鳥蛋那麼小,我哪里想到下蛋的鳥兒那麼大,一直對著我眼楮啄……唉唉唉……」靜安一臉不服氣的說著,卻又被葉秀捏住了傷處疼得哎哎直叫。瞧見葉秀一臉的冷意便咧了咧嘴「我知道你覺得我傻,可是這事兒真不怨我。」
「不怨你,難道怨那只鳥兒?你若不是貪嘴怎麼會這樣!」葉秀皺著眉頭模著靜安的手臂,發現這條手臂竟然是斷了,臉上的神色更難看了幾分「摔斷了……我的確覺得你傻,但是卻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傻,你傻到超越我的想象了都已經!你就算從樹上掉下來,不會調整一下姿勢嗎?你靈術是白修習的嗎,動作遲緩成這個樣子!」
「沒辦法調整嘛,真的斷啦?」靜安一邊低聲嘀咕著一邊有點驚奇的看著自己軟軟抬不起來的手臂,這條胳膊的確很疼,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斷了。然後便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我明天怎麼去報名啊?」
「你別以為這麼就能逃過不去報名。」葉秀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靜安,斷了胳膊還這麼一副欣喜的模樣看起來真欠揍,冷眼瞧了一眼靜安的左手「右手斷了你就用左手寫。」
「你好狠的心啊!」靜安這下子真的哀嚎起來,他本來想著胳膊斷了,若是能逃過選拔這件事,倒也算是斷的值得,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是逃不開啊,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垂死掙扎著「我左手又沒寫過字,到時候寫的不好看不通過你可不能對我生氣啊。」
「你左手……肯定能通過的。」葉秀卻是又瞧了一眼靜安的左手,語氣平淡卻篤定的說著。又模了模靜安的脈門確定靈脈沒有什麼凝塞這才放心的收回了手「你在這兒坐著,不要亂動我給你取拿藥。」
「哦。」靜安沒精打采的應著,瞧著葉秀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嘆氣。然後手臂上的疼痛就再次襲來,靜安悶哼一聲額頭上也因為疼痛而隱隱冒著汗,嘴唇緊抿了起來,臉色發白卻沒有再喊一聲疼,好像剛才疼得恨不得全天下都听到他痛苦的人不是他一般。完好的左手小心的挪動著自己的右臂,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布包,小心的打了開來,里面赫然是五枚泛著玉色光芒的嬰兒拳頭大小的鳥蛋。
葉秀取藥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少年慘白著臉,用未傷的左手托著鳥蛋沖著她獻寶似的舉起。這景象讓他一瞬間有些恍惚。百年前那個少年即便滿身傷痕仍舊一臉笑容,在每一次與她死里逃生的經歷之後捧著或精致或粗糙的食物送到她面前。
「葉秀你餓了吧?」少年受著重傷,臉色都白得沒有半分血色,但是笑容燦爛得相隔百年仍舊清晰得恍若就在眼前一般。
「葉秀,你快幫我煮了,我好久都沒有吃到葷腥了,這個肯定很好吃!」 嚓,回憶破碎,靜安一臉焦急的催促著葉秀,直接將那個笑容燦爛的屬于回憶的少年給擊碎變換成現在這個又饞又懶又滿肚子奇奇怪怪心思的家伙。
「你就是為了保護這蛋所以才沒能在落地的時候調整好姿勢的?」葉秀的額角上啪啪的出現了兩個十字,臉上仍舊帶著笑容,但是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陰森恐怖「好樣的,你放心,既然你這麼‘有出息’我一定好好治療你的傷的!」
嘖!在石樓的房檐上休息的小東西,懶洋洋的睜開了眼楮瞅了一眼下面,然後又懶洋洋的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心底卻是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就是學不乖,總是惹她娘親生氣呢?看看倒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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