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似乎是罵累了,王寶停下來深深的呼吸兩口,從小就覺得高人一等的他,開始慢慢思考以後的路程怎麼辦。
按照目前的形勢,不作出改變的話,要想安全的到達鳳凰市,不異于痴人說夢,王寶一邊想著一邊觀察四周的情況。
當他的視線掠過一隊巡邏的士兵的時候,一個想法突然浮現在腦海中,想到就做,于是他對中年保鏢說︰「看到那隊士兵沒有?我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辦法,跟我一起過去吧!」
「站住,你們想干什麼?」
巡邏的士兵看到王寶和中年保鏢的靠近,全部將手中的槍舉起,大聲喝問道,似乎一個不對就要開槍。
近距離面對十多支槍口,說不怕那是騙人的,王寶努力穩了穩他的情緒,舉起雙手,生怕對面士兵們誤會,說︰「長官,我有重要的情報要匯報!」
領頭的少尉觀察了一下王寶和中年保鏢,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麼威脅,王寶的腿甚至還在微微發抖,不屑的癟了癟嘴,示意士兵們放下槍,疑惑的問︰「什麼情報?」
「是這樣的……」
「站那里別動!」
王寶剛往前走了一步,士兵們垂下的槍口再次抬了起來,一副他要再前進一步就要扣動扳機的架勢。
臥槽!早就听說當兵的不講理,現在才知道是什麼個不講理法!這麼短的時間內,小爺就兩次被當兵的用槍威脅了,真是倒霉!
此刻王寶的心里氣的直罵娘,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還要借助軍隊的力量,他只好站在原地大聲說︰「長官!我知道哪里有糧食,而且有很多!」
「什麼?」
听到他的話的少尉,大步的走到王寶的面前,提著他的衣領大聲喝問道。
看到自家少爺的遭遇,中年保鏢就要上前,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被隨後過來的士兵們用槍給頂住了腦袋,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他是軍隊中復原的,深知軍隊的作風,到時候死了也是白死!
「是這樣的,我和我的保鏢收集了很多糧食」,王寶還是低估了糧食對人們的吸引力,回答道︰「本來可以供我們吃很久的,但是卻在剛才,被大巴上的其他人給搶了過去,還被他們給趕了出來……」
「真的麼?」少尉的眼楮死死的盯住王寶,一字一句的問。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敢欺騙長官。」
王寶差點就指天發誓了,接著他又說︰「至于糧食,只要留給我們兩人四、五天的分量就可以了,其他的都獻給長官,希望長官能幫我們討回公道!」
少尉放開王寶的衣領,看了他很久,就在王寶要放棄的時候,開口道︰「希望你不是騙我的,不然後果你懂得!」
還沒等王寶接口,少尉又吩咐道︰「張三、李四,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其他人繼續巡邏,等老子回來,就好好的吃上一頓!」
「是!」
「長官,三個人是不是少了點」,王寶臉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是不是應該再多叫幾位啊?」
「切,你以為是去干什麼?用的了這麼多人嗎?又不是去殺喪尸」,少尉一臉嘲諷的說︰「他們敢和我們動手嗎?就算動手,我們手上的槍是吃素的啊!」
看到王寶還想說什麼,少尉不耐煩的打斷道︰「還不趕快在前面帶路,再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不管了?」
無奈之下,王寶只好乖乖的在前面帶路,心里卻在想︰讓你得意,讓你牛逼,敢在小爺面前瑟,等到了鳳凰市,看小爺怎麼玩死你。
就這樣,他們一行五人,心思各異的向著大巴走去。
胖局長下車以後,逃過一劫的激動心情才慢慢的平復下來,冷靜下來後,發現什麼都沒有帶,想要回車上拿又怕葉子軒改變主意,但是要他和其他幸存者一樣,跟隨部隊走到鳳凰市,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失策,失策啊!
苦惱的用手捶了捶光潔的腦門,胖局長十分後悔,光想到要步行那麼多路,還有可能受到喪尸的攻擊,他都覺得不寒而栗,更不用說食物的問題。
算了!我活了這麼多年,該享受的都已經享受了,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下定決心的胖局長,哆哆嗦嗦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小水果刀,這還是當初逃命的時候,順手從辦公桌上拿的,沒想到卻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幾次想將水果刀插進喉嚨,但是因為怕死又停了下來,好不容易插進皮膚一點,就听到了一句十分熟悉的話︰
「喲,王局長,您這是在干嘛呢?」
張開眼楮一看,原來是半路逃跑的王寶笑嘻嘻的看著他,身後還跟著三個大兵,胖局長奇怪的問︰「王老弟,你這是什麼情況?」
「長官,你看到了吧」,王寶沒有回答胖局長的話,而是對後面的少尉說︰「我這個朋友,就是因為看不過去,幫我說了兩句話,就被他們趕下了車!這不,他剛剛還想自殺來著!」
一邊說著,王寶還一邊對胖局長拼命的使眼色。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胖局長作為一名政府官員,反應還是很快的,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好像在大巴上出賣王寶的人不是他一樣,迅速的換上一張苦笑的臉,說︰「王老弟,沒想到還能在死之前看到你啊!哥哥我都沒有信心活下去了……」
「行了,行了,別在那敘舊了」,惦記著糧食的少尉出聲打斷︰「胖子你也不用自殺了,跟我們一起去討回糧食不就得了!」
「是啊,王局長!」王寶一把拉住胖局長的手,帶著還有一點迷糊的他一起朝大巴走去。
車上剛吃完午飯的葉子軒等人,非常驚奇的看見王寶扯高氣揚的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胖局長、中年保鏢和三個軍人。
看到這三個軍人,葉子軒明白了他的依仗,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看看他們到底想搞什麼花樣,就當寂寞的旅途中的一點調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