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似乎是去醫院的路。」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一條路絕對是通往醫院的。江寒心中逐漸升起了不祥的預感,恨不得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還是只能按捺了下來,深吸一口氣,緊隨其後。
剛走到醫院的門口,江寒隨意的看著四周,一抹倩影進入了他的視線,使他愣住了。
「小瑋?她來醫院做什麼?」江寒咬了咬牙,繼續跟在了他姐姐身後,不管怎麼說,這時候最重要的是知道父母的情況。
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從小瑋走的方向來看,應當是和姐姐有同一個目標,只不過是一前一後。
「到底怎麼回事?」
江寒皺緊了眉頭,心中升起巨大的煩躁感,加快了腳步,一直跟隨著二人到了一個病房。
江寒站在門外,卻沒有進去,只是從門縫中看著里面。
他現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小瑋,也不太想去面對。
「呼,父母沒事情就行。」
隱約間,江寒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況,母親坐在病床旁邊,姐姐則是在一旁和小瑋說著什麼,病床上的人正好被擋住了,無法看清。不過從體型來看,不會是父親!
「晚上再來。」江寒再次看了幾眼之後,悄悄的離去了。
不得不說,試煉之境模擬的太過逼真了,使得江寒縱然知曉了這是假的,卻還是忍不住被牽引心神。
這,也許就是試煉之境的最強大之處!
江寒到了一處無人區,施展輕功,朝著記憶中一處荒無人煙的山脈馳去。
試煉到底是要做什麼,江寒一無所知,他能夠做的,就是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
嗖!
江寒的身影在空中一掠而過,肩膀上的小白不滿的嘟噥,鑽進了他的懷中。
……
「五行御劍訣,以氣御劍,這所說的氣,應該和真元差不多。」江寒沉吟,手中木劍出現,而後一縷真元小心翼翼的滲入進去。
很輕松,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因為樹木本就有靈性,而木劍是由一堆樹木濃縮而成,雖然靈性幾乎消耗殆盡,但僅存一點,也足夠江寒的真元滲入了。
而從某方面來說,這木劍是屬于木屬性的,適合五行御劍訣中的「木字訣」。
盡管和五行御劍訣的要求還相差太多,卻也勉強足夠用了。
嗡!
江寒目不轉楮的盯住木劍,真元一點一點的附著在木劍上,同時運轉木字訣,不敢有絲毫大意。
不知何久,木劍才輕輕的顫動了一下,而後輕輕的飄了起來。
江寒眼眸頓時一亮,一個激動,真元輸入不均衡,木劍「 」得一聲掉在了地上。
「靠!」
江寒低罵一聲,重新定了定心神,再次仔細的往木劍中滲入真元。
……
無盡的黑暗之中,煙雨墨依舊在穩步前行,只是此時已經閉上了眼角,漫無目標,仿佛一直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然而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煙雨墨的身體仿佛和黑暗融為了一體,每走幾百步,身體就融入黑暗一分,到現在,如果不認真的去看,就無法發現煙雨墨的身形。
「不愧是黑暗元胎!天生就是黑暗的寵兒。」雲老頷首。
「她很適合詭道。」朦朧女子開口。
事實上,殺手之道,就屬于詭道。然而詭道卻不僅僅有殺手之道,各種奇門都和詭道有關。
另一個試煉之境,荊天此時已經月兌離了小兵的身份,成為了百夫長,他手執長槍,一遍遍的在演練場上練著槍術。
半晌,驀然抬頭,眸光似冷電,戰意沖天起!
葉天明,靜靜的坐在一座茶樓上,悠然品著香茗,一只手還蘸著一些茶水,在桌子上隨意的寫著什麼。
樓下的街上,一輛豪華馬車緩緩馳來,忽然,從對面的樓上竄出十名黑衣人,個個殺氣四溢,以雷霆之勢同時斬向那馬車。
「大膽刺客!」一聲暴喝,兵器交接聲響起,沒多久,就有幾聲慘叫傳出。
幾名黑衣人死三傷七,馬車的侍衛則是全滅,馬車內鮮血向外汩汩流淌。
茶樓內,葉天明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而後起身離去,桌上幾個用茶水寫的字正緩緩淡去︰九皇子,死!
葉如鴻,……
……
這時候,試煉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天一夜,觀看者都是武者,區區一天一夜,對于他們也就是一個打坐的時間,沒有絲毫疲累。
「那個拿長槍的小子,殺氣真夠重的!以後很可能以殺入道!」
「還有那個在黑暗中行走的女子,她的道應該是黑暗有關。」
「我覺得還是那小子比較特殊……」說話之人伸手指著江寒,「他試煉之境中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他本身就很奇怪……你見過能在試煉之境中使用儲物寶物的人麼?」有人目光古怪。
「又來了幾個怪物。」有人低語。
而此時,至高天弟子口中的怪物正在專心致志的研究著五行御劍訣,沒有一絲的不耐煩,而他的真元,也是間歇性枯竭。
由于不能使用丹藥,江寒只能打坐回復真元,如此一來速度就下降了許多,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在不斷的枯竭與恢復中,他的真元也在很緩慢的增長。
天色逐漸變暗,江寒終于能夠將木劍成功的在空中御動,雖然距離只有數十米,但也是有了很大的進步。
當然,和御劍而行還有不小的差距。
「呼!」
江寒輕呼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喃喃道︰「該去看看了。」
噌!
在空中旋轉的木劍飛入鞘中,江寒拔身而起,飛快的朝著醫院的方向馳去。
江寒的速度很快,在天空中飛速馳行,看著下面城市的燈光,如同繁星閃爍。
他心中感嘆,曾幾何時,他也望著天空想象飛起來的場景,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天。
可惜,自己已經不是了曾經的自己。
嗖!
江寒的身影在一座高樓旁邊晃過,那高樓其中一個房間中,一個眼楮男呆滯的抬頭,張口結舌。
他的面前,擺著一架帶著錄像功能的望遠鏡。
「老婆,過來看上帝……啊呸,我還沒老婆……」
……
呼!
江寒的身形驟然停住,仔細的避開了攝像頭的監控,停留在今天的那個病房窗外。
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了病房中,顯得有些陰森。
江寒一眼就看到了母親正在一個陪護病床上躺著,已經是入眠,應當是太累了,依舊是沒看到父親。
這一整天,他都還沒看到父親的身影。這讓他心中很不安。
母親的頭發花白了許多,熟睡中的臉龐有著無法抹平的皺紋,眉頭在緊鎖著,這和她的年齡很不符,宛若老了幾十歲。
「媽……」
江寒心中很酸,眼眸中泛著淚花,不知道這個世界出了什麼事情,讓母親操勞到這種程度。
作為人子,他有深深的自責,想要仰天長嘯,但卻只能壓抑著。
下意識的,江寒將目光移到了病床,有些慘白的月光照在那張臉上,一剎那,江寒心中劇顫,渾身都在發抖!
「不……不會的……」
他渾身氣息涌動,體內真元更是暴亂,難以抑制,眼眸微微發紅。
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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