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黑抱著女乞進入轎中,兩個黑衣人也把成心扶身上馬,由女黑衣人坐在後面,雙手拉著韁繩環抱著他。
此時的成心臉色又變得血紅血紅的,渾身上下熱血沸騰,熱燥不堪,額頭青筋蹦起,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折磨。
另外一個黑衣人對著小玉一打手勢,她很快明白了手勢的意思,一切都準備完畢,即刻撤退!
小玉架著燕王緩緩後退,向馬匹靠攏,她準備推開燕王,翻身上馬與眾人狂奔逃離。就在她靠近一匹黃驃馬的時候,忽然,她望了望大批的兵士,厲聲開口說道︰「大王,恐怕還要煩勞你一件事情!讓你所有的兵士割斷弓弦,快點!」
小玉架在燕王朱棣脖頸上的匕首又緊了緊,持刀的右手一直在不停的抖動,原來挾持人質是如此的緊張,一點都不輕松,況且挾持的還是獨霸一方的燕王。
抵在朱棣脖子上的刀刃幾乎刮破了皮膚,滲出血來。他已然感覺到因為緊張小翠抖動的手臂和勃頸上寒冷的刀刃,盡管作為一代藩王南征北戰,經歷生死,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可是對于挾持他的小玉他心底沒有一絲的松懈,沒有經歷過大事,出手不知輕重,只懂得效忠,情急之下難免她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他的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擔心和顧慮的。
朱棣氣聲不接的說道︰「听到沒有,統統照做……」
兵士們紛紛取下隨身攜帶的作戰刀具,割斷弓弦,棄箭丟弓,他們都是燕王親近的精兵強將,誓死效忠于朱棣,將主子的命令視若神明,無敢不從。
連天成怒視著小玉,一點辦法也沒有,眼楮快冒出火來,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這可是他府上的丫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與他月兌不了干系。
小玉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乖巧听話,做事小心翼翼,膽小如鼠,為何竟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難道有人指使?
啊,歡兒!連天成差點驚呼出來。
難道歡兒也出事情了?他才想起小玉這丫頭在府中伺候連歡,是連歡的貼身丫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能連歡也發生了變故!
連天成不愧是連天成,把心底的擔憂深深的隱藏起來,臉上不漏半點跡象,沒有人能看出這樣緊急時刻,他還在心中掛念另外的一件事情,城府極深。
小玉松開抵在燕王脖頸上的匕首,一掌輕輕的打在朱棣的後背上,翻身上馬,一伙人驅馬狂奔而去。
朱棣只覺得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沖,便撲到在地上!
「大王——」連天成和眾衛士緊張的沖將過來,迎接燕王。
「大王!」
「大王!」……眾兵甲和衛士亂成一窩蜂,口中紛紛叫著大王,沖上來查看燕王的傷勢,誰都想第一個沖到燕王身邊,被燕王看到,然後被他褒揚贊賞,連升三級。
朱棣被兩個沖到身前的兵士攙扶了起來,眾衛士瞬間停止了騷動,靜寂一片。因為朱棣除了衣衫凌亂,帽子摔歪在一邊外,臉上沾滿了灰黑色的粉塵,甚是狼藉!眼楮犀利的四周轉動著,一言不發,喜怒不定,這時候的朱棣是最可怕的,也是最難以琢磨的!
朱棣斥開攙扶的兵士,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塵,扶正了小帽,好似無事發生一樣。輕穩的邁動八字步穿過密集兵士群,環視著在場的每一位兵士,他所到之處,兵士自然退縮兩旁,讓出一條道來!
突然,他停了下來。開口吩咐道︰「連將軍!」
「微臣在!」連天成來到朱棣身邊,單膝跪地,抱拳听令!
朱棣神情漠然,如有所思!連天成哪里敢看正視朱棣,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全在計劃內的事情卻被自己府上的一個小小的丫鬟打亂,燕王能不生氣,能不懲戒他嗎?
「連將軍,即刻命你率領三千精兵,不惜一切代價,捉拿小翠一伙亂黨!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不得有誤!」
「遵命,大王!」連天成覺得有點意外,心底的不安很快放了下來,竟感覺到一絲的慶幸。
連天成很快整頓兵士和騎兵,領命而去!
「回府!」朱棣挺身而站,雙手背負,表面狼狽卻不失威嚴!
一頂華貴的八人大轎停落在朱棣的身邊,一名隨從畢恭畢敬的弓背哈腰,小心翼翼的輕掀轎簾,迎候燕王朱棣!
女乞丐和成心一伙人借著淡淡的月光,騎馬狂奔燕京城外的小道上。成心越來越覺得頭腦發昏,渾身熱脹難耐,似乎要把自己全身漲破了!
一股無緣無故的沖動隨著成心小月復的熱力而起,脹的特別難受,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後貼身的兩團柔軟,伴隨著黃驃馬的奔馳起伏,深深淺淺的撞擊著他,柔柔軟軟,富有彈性!更加重他的氣血翻涌。
他的鼻孔也被女黑衣人身上似曾相識的香氣所充盈,淡淡的胭脂清香帶著幽幽的玫瑰花香,很是自然,好似來自深山老林混合花香的自然氣息,他很喜歡這種香氣。
成心被她環抱在馬上,身邊盡是柔軟和香氣,一種從來沒有的感覺浮上心頭,飄渺虛無。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被異性柔女敕雙手撫過全身的感覺?夢境中春夢的感覺?還是初次接觸少女身體的觸電感覺?他不知道,也從未感受到過。
不知為何沖動,成心迷蒙中忍不住挪動雙手向後伸去,他想觸踫身後的柔軟。隔著衣物,隱隱的感覺一切如夢如幻,都不真實,他想實實在在的觸踫軟軟的感覺。
那種感覺源自原始的誘惑和吸引,來自內心深處強大的召喚,他禁不住,也止不住這種沖動。
黑衣人穿著一層薄薄的夜行紗衣,成心的手指不經意間就觸踫到身後的一團柔軟,比後背的感覺更加柔軟彈滑,妙不可言。
成心手指都快被軟化了,太美妙了!手掌再往後一伸,完全捉住身後的一只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