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撫模著在夜光下若隱若現的晶亮耳釘,男子悠閑的甚至從懷里掏出一小壺酒,邊淺酌便饒有興味的盯著屋下手忙腳亂救活的人。
夢夕顏最終不是被熱醒的,而是被屋里的濃煙給嗆醒的,劇烈的咳嗽幾聲,看著在自己懷里睡的死豬般的小白,頭在自己的懷里緊緊的拱著,一只手還親熱的摟著自己的柔軟。
夢夕顏抽抽嘴角,難道每天晚上這小子睡覺的時候都是這個德行?!
忍住爆抽這小子一頓的沖動,因為已經來不及了,夢夕顏敏捷的勾住睡得仍然像死豬的小白,像一只敏捷的豹子,往外狂奔。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竟出不去!
明明門就在眼前,可竟怎麼都走不到頭。
耳畔清晰的听見門外嘈雜的救火聲,狠狠皺了皺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竟是夢中夢?!
狠狠的捏了自己胳膊一下。
「 ——」疼!
tmd,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努力的降低重心,蹲在地上,感覺濃煙沒那麼嗆了,夢夕顏腦子快速思考著出去的辦法。
難不成真像小說上那樣,這屋里設了什麼奇門八卦的玩意兒?
可她真沒研究這些啊!
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下去?
呸,這是她夢夕顏干的事兒嗎?!
眉頭緊緊的顰著,看了看雖然著火卻依然非常堅挺的房梁,嗯,短時間內不會塌掉。『**言*情**』再看了看地面,終于,夢夕顏想到了主意。
把小白重新放回床上,虧這小子在這個時候還能睡這麼香,夢夕顏哭笑不得的快速扯了一塊干帕子沾點茶水弄濕搭在小白的口鼻上,而後也給自己弄了一塊,一緬袖子,開干!
劇她方才觀測,這屋子的質地非常特殊,房梁支架都異常堅挺,甚至不會燒著,只有周圍牆壁有木質等易燃的材質,也就是說,她們不會被燒死,最多只能被煙燻死!
所以,她現在需要做的事就是在他倆燻死之前逃出去。
夢夕顏在書桌後的置物架上抽出那把裝飾性的寶劍,走到床腳,狠狠地斜刺進去。
「咻——」的一聲,土屑翻飛,嗯是把好劍。
贊嘆過後,夢夕顏便開始猛烈的開鑿。
既然看不透這屋子突然出現的奇門異術,那便用最直接簡單的方法。
——從地上挖個洞出去。
屋子里的擺設不會錯,自己在床腳的這個位置,離屋外絕不超過2米,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再加上輔助工具的鋒利,嗯,一刻鐘足矣。
遠處房頂透過火光看到夢夕顏粗魯蠻橫如土拔鼠般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咽下的一口酒全部噴了出來。
本想看那女子著急上火的動作,哪曾想,竟讓自己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
呵呵,這下,自己貌似不用出場了吧都?
耳邊的亮釘隨著頭部的搖擺反射出瑩瑩亮光,輕酌一口酒,男子眼中滿是興味。
今夜本想趁著附上主人不在自導自演來場英雄救美,沒想,這沒人可不是嬌滴滴的美人吶。
不過,這也算不上是白來,呵呵呵,梟柏這廝,看來過的還真是挺悠哉啊,有這麼有趣的人兒作伴。男子的五官在漆黑的夜中看不清晰,卻能瞧見那雙晶亮眸子里的興味。
察覺到附近的輕微波動,男子把酒壺中最後一口酒飲盡,空酒壺一扔,悠哉離去。今天的戲他也看夠了,就把這酒壺留下做個紀念吧……
夢夕顏挖出最後一把土,嗯,這次連一刻鐘都不到,算是破紀錄了吧?
在屋外露出滿是灰塵的大腦袋,在一桿子救火人驚呆了的視線中夢夕顏頗有大俠風範的一笑,笑中絕對詮釋著「何謂打不死的小強」。
可這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就僵了,青了,震驚了,最後……被埋土里了。
時間追述到夢夕顏破土而出的前一刻。
君莫離剛進家門便看到通紅的火光直沖天際,那方向,正是夕顏的屋子!
這個時辰,人已熟睡,毫無所覺之時……
君莫離臉瞬間慘敗,下一刻竟已踏入夢夕顏的無塵閣,看到已經可以稱之為斷壁殘垣的屋壁四周和緊閉的房門,腦中還沒有轉,身體已經先作出反應,使出全力的揮出一掌,此時夢夕顏剛從自己挖的坑里鑽出來,
下一秒,屋內四周似瞬間被八級大風席卷,那風還奇異的帶著陰冷的冰晶,花草連根刮起又瞬間被冰晶封回地面,泥土翻飛,大火,亦瞬間熄滅。
君莫離不受控制的噴出一口鮮血。
可他卻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沖進被拍的七零八碎的房門,看到不是被誰啟的幻想,臉又是一白,輕微顫抖的手結成一個復雜的印,運轉,陣破!
看到床上安然睡著的人影,放下一口氣,踱步去,竟不是她!
粗魯的拉住小白的衣襟離開雖滅完火卻仍烏煙瘴氣的屋子,隨意扔到屋外被某女不知何時掛上的吊床。
「夕顏呢?」
「夕顏姑娘,在。在……」歡兒看著主子混沌的眸,已顫抖得語不成調。
「在哪!」又是一聲厲喝。
歡兒小心翼翼的伸出玉指指著君莫離的背後,水汪汪的大眼楮紅紅的,是被主子嚇的。
「咳,咳…我在這兒!」
君莫離隨著這熟悉的聲音緩緩轉身,就見一只顫巍巍的手臂慢慢的從土里鑽出來,隨後,便露出了一張沾滿泥土分辨不出相貌的小臉。
夢夕顏吐出嘴里的泥巴,任誰都能听出她聲音里的苦逼。
「我tm就是個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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